第79章 陳年往事
陳英順陳廳長是楚嘯威的親舅舅?
當盧宋從楚怡然嘴裏聽到“原來你不知道?”的時候,盧宋突然就覺得自己也是跟楚嘯威親密相處了這麽長時間,可還是一點兒都不了解他。
她真的不知道!
當初她壓根兒不想相那個親,所以她媽說男方條件的時候,她直接就說,打住,沒興趣聽。
後來還是跟盧老爹吵了兩架後,她賭氣說,‘行,說地址,明天見’,連名字都沒問,就去了,反正也不會有後續。
相親見麵時,是她見楚嘯威的第一麵,也是從那個時候她才知道,原來楚嘯威才是她的相親對象。
認識幾個月,一直跟楚嘯威嘻嘻哈哈,打打鬧鬧,真正坦率的往家庭上聊往婚姻上的聊的,真的很少。
所以,事實再次證明她真的一點兒都不了解楚嘯威。
“那他幹嘛陳廳長陳廳長的叫?”
從來沒在她麵前叫過陳廳長舅舅。
她一直以為陳廳長隻是欣賞楚嘯威的一個長輩!
隻是也納悶過,這個長輩有點太熱心了點兒。
想不到倆人之前還有親屬關係!
“吃飯,吃飯,”楚怡然見她不動筷子,一臉的不可思議,讓她吃飯,邊吃邊說,“我哥就那德行,不光不叫我舅,他是誰都不叫!從初中以後,就沒再管我媽叫媽了,把我媽氣的,覺得白養他這個兒子,連句媽都不喊!”
盧宋吐槽,“這是什麽毛病?”
楚怡然說,“臉皮薄,不用搭理他!”
臉皮薄嗎?
盧宋在心裏反問?
明明不薄,還很厚啊!
她抬眸看著對麵的楚怡然,確認之前沒見過她,說,“可我以前沒見過你!”
“你見沒見過我,我不知道!可我應該是見過你。”
楚怡然很肯定,隻是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盧宋見她語氣堅定,稍稍試探性道,“那你認識陳岩嗎?”
“陳岩?”楚怡然問,“是我哥的初中同學吧?”
“嗯,”盧宋點點頭。
“認識!”
這下盧宋終於知道,楚怡然為啥看著她麵熟了!
她沒再繼續往下聊,而是刻意轉移話題道,“原來我跟你哥相親,是你間接促成的?”
“那沒辦法!我父母不在了,他也老大不小了還一點兒都不著急,我再不著急,他要打光棍了!”
“呃”
盧宋早就知道楚嘯威的父母不在了,可是出於禮貌,一直沒敢問過這方麵的事情,怕惹了人家傷心。
之前楚嘯威說起的時候態度就比較
如今楚怡然也說的這麽灑脫,盧宋就想問問,究竟是怎麽回事。
“你們父母是怎麽”
盧宋覺得她還是問不出口。
看楚怡然從飯碗上抬眸看她,她又解釋,“不不方便說也沒關係,我隻是隨便問問!”
“咳沒什麽不方便說的,”楚怡然沒有任何忌諱的告訴她,“我爸媽在我初三那年出車禍當場去世了!當時我哥剛上大三!”
盧宋聽完後,有些難過,“對不起。”
她是比較愛盧老爹和宋萍的,有時候他們有個頭疼腦熱盧宋心裏都擔心,可楚怡然還那麽小,就沒了父母,想想,應該不好過吧!
這麽多年,楚嘯威應該也不容易!
“沒什麽對不起的,”楚怡然笑了,態度非常灑脫的告訴盧宋,“我哥說無論發生任何事兒,都要自然去麵對,去了就是去了,沒什麽大不了!”
盧宋聞言,吐槽道,“他的話說好聽點兒叫灑脫,說不好聽就叫冷血!”
楚怡然替楚嘯威辯駁,“這才不叫冷血,你是不知道他承受了多少東西”
不去麵對,怎麽能行呢?
一直沉浸悲傷,人也活不過來!
也許是話題太傷感,抬眸看盧宋連飯都不吃了,楚怡然連忙轉換了一張笑臉,再次給盧宋夾了一筷子菜,說“你吃飯呀,跟狗蛋兒比比,看他多能吃”
盧宋自然的把目光看向一旁坐著的小狗蛋兒,隻見小家夥兒握住小勺自己吃著媽媽給弄的飯。
雖然吃相不太好,米粒灑的到處都是,但不得不承認小孩兒確實挺能吃。
怪不得四肢圓乎乎的胖。
楚怡然和盧宋倆人邊吃邊聊,一頓飯的功夫,就徹底混熟了。
其實盧宋內心是個不太樂意跟陌生人交際的人,以前時候她就這樣,無論對誰內心都有一層保護膜,保護著自己,防禦著別人,因此這麽多年也沒個真正能交心的朋友。
可是在這個楚怡然麵前,她卻發現無法將心裏頭的那層屏障升起來。
可能是她的臉長的跟楚嘯威有點兒相像,或者說楚怡然是個善於交際的性格,很難讓人討厭,再加上她的身邊還有個2歲零兩個月的小狗蛋兒,時不時的過來跟她玩兒一下子,所以,壓根兒不給盧宋疏離的機會。
一段飯下來,盧宋就跟楚怡然聊的很投機。
也從楚怡然那裏了解到很多關於他們家的事。
比如楚嘯威上初中和高中的時候很瘦、很高也很帥,學習好,喜歡打籃球,也是體育特長生,幾乎每一年都當班長,所以很多女生倒追。
比如楚嘯威是以超出本科分數線102分的成績上了京都的警察學院,在當年是係裏的前幾名,還是學生會長!
再比如楚嘯威剛參加工作兩年,就曾經破獲過連環奸殺案得了‘破案能手’以及‘人民喜愛警察’等的獎。
隻是楚嘯威這個人不喜歡花裏胡哨的東西,因此從來不顯擺。
盧宋聽得出來,身為妹妹的楚怡然很為楚嘯威著想,有意無意的在她麵前說的都是楚嘯威的好話,以及他的優秀,就盼著倆人能成。
她沒有拆穿,安靜的聽著,也算是間接的了解一下楚嘯威。
楚怡然是個好性子,也是責任感極強的人。
因此,吃完飯後,她就履行了作為親妹妹的職責,同時邀約了三個小時工上門。
美名其曰要給他們打掃房間,收拾房子。
雖然楚嘯威也是個幹淨人,該洗的衣服和該換的床單被罩也都及時清洗及時更換了。可是碰到了責任心極強的妹子,盧宋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無論楚嘯威的衣服是否幹淨,床單被罩是否拆洗過。
楚怡然都要求小時工統統拆了重洗。
窗簾桌布,沙發套,廚房的碗櫃餐具,冰箱,抽油煙機,包括盧宋的床上用品以及衣櫃,地毯,統統清洗,理一遍。
好像不經過她的手,就都是髒的一樣。
因此,吃完飯後的的兩個多小時,盧宋沒有睡午覺,而是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看著,楚怡然穿著高跟鞋指揮著小時工忙來忙去。
盧宋於心不忍,讓她換換鞋。
可是人楚嘯然說穿習慣了!
她每天要去工廠、去公司,都是高跟鞋,那樣顯得有氣場,指揮起工人來也比較自信。
盧宋是無法理解的。
不過也看的出來,女強人總是有一套屬於自己的招兒。
盧宋打聽出來,楚怡然是做家具生意的,還做的挺大。
生意是她媽媽生前留下的,她跟楚嘯威一人一半的股份。
隻不過他哥是體製內的人,不能做生意,因此楚怡然就成了公司的董事長。
不過公司決策、她拿不定主意的事項,還是會問她哥。
這時盧宋終於才明白為啥楚嘯威一個刑警隊長居然會開路虎車,而且在密城區最好的小區買房,隨隨便便就能給她拿出10萬塊錢讓她開店。
原來人家有錢,也根本就不在乎錢。
時間來到下午三點,家裏被打掃的一塵不染,鍾點工終於全部整理結束。
半天沒去店裏,盧宋得去店裏轉轉。
於是,楚怡然隻能牽著小胖墩狗蛋兒跟她一塊兒去。
下了樓,楚怡然開著自己的紅色寶馬車,把盧宋送到了密城區的東新街道。
到店裏後,她居然告訴她要把那輛寶馬車留在這兒讓盧宋代步。
開玩笑,那盧宋能要嗎?
她跟楚嘯威可是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平白無故要人家的東西?
她還要不要臉?
盧老爹還要不要了?
盧宋很堅決表示自己不能要,她有自己的原則。
畢竟還沒跟楚嘯威好,雖然有些好感,有些曖昧,可是離交往還差著很長的距離。
萬一了解以後不再喜歡楚嘯威了,她隨時就站起來拍拍屁股走人了,再要人家車?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嘛!
於是,盧宋開門見山的告訴她,“我呢,知道你很中意我,也知道你很想讓你哥早點結婚,可是事情急不來,我還得考察考察他,萬一他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呢?”
經過兩三個小時的接觸,楚怡然自然了解到盧宋這個人不愛裝。
說話一針見血,絲毫不喜歡拐彎抹角。
於是,她也就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直接問,“那你現在討厭他嗎?”
盧宋認真的搖了搖頭,“不討厭。”
“喜歡嗎?”
“”
盧宋認真回想。
自從搬來密城區,跟楚嘯威住在一起後,說實話挺開心的。
每天都很充實,有需要忙的事兒,有逗不完的趣兒。
有時候心血來潮了,想幹點兒啥,楚嘯威也支持。
就比如昨晚,夜已深了還想去案發現場,大半夜探死過人的地兒跟個神經病一樣。
要是別人,誰肯?
可是楚嘯威就願意。
所以,盧宋坦白了心裏的感覺,“隻能說,很有好感!”
“那就行,”楚怡然很自信,告訴這個比自己還大兩歲的女孩兒,“男女雙方隻要有好感,願意交往下去,就能成!”
盧宋側頭看她,“可我這個人神經質,萬一了解透徹又不喜歡了呢?”
“不要萬一,”楚怡然很淡定。
她就坐在收銀台前麵的椅子上,側頭看她,褐色的瞳孔閃著光芒,“把一切交給生活以及對彼此的感覺!”
盧宋聞言,勾著唇笑了笑,“你說話好文藝呀!”
“我曾經也是個文藝女青年,”楚怡然腦袋轉過去,背靠著椅子,看著直接躺在地上玩兒的小狗蛋兒,身體放鬆,“要不是遇上狗蛋兒他爸,也不能變成這樣兒!”
“呃”盧宋比較好奇,“你為什麽結婚那麽早,那時候你自己還是個小孩兒,怎麽會想著組織家庭!”
“遇上對的人了唄,”楚怡然挑眉笑了笑,告訴她,“我跟張旭東我們倆是初中三年高中三年的同學,大學還是校友”
“”
盧宋側頭看著她,挺羨慕的。
這算是青梅竹馬呀!
楚怡然又說,“我爸媽不在了後,我哥雖然很照顧我,但我還是挺傷心的,那時候張旭東就陪著我。後來一畢業他就向我求婚了,我跟我哥一商量,結就結唄,反正也就他了,所以就結了,然後就有了狗蛋兒!”
盧宋感慨,“校園戀愛能成功結婚的很少,你很幸運!”
“我也這麽覺得,”楚怡然說,“多少情侶在校園內甜甜蜜蜜的,一走入社會就因為各種原因分崩離析了,我確實算幸運的小部分!”
說起這個,盧宋想起來,陶智媛和楚嘯威也是大學同學,也算校園戀愛,他們之間就分崩離析了。
盧宋身子一側,一隻腳擱在椅子上,狀態特別放鬆的問,“你應該認識陶智媛吧?”
楚怡然聞言,無意識就皺起了眉,“你也認識陶智媛?”
盧宋幹笑了一聲,“嗬那肯定是認識呀!”
何止是認識,簡直就是老熟人了!
她問,“你知道你哥跟陶誌媛之間為啥分手嗎?”
楚怡然眼神裏有些猜測,有些隱瞞,還有些要不要告訴她的疑慮。
她沒有先回答,反倒是先問,“我哥告訴你的?”
“你哥能說嗎?嘴嚴的跟塗了膠水一樣。”
光知道親她表心跡,光知道利用武力鎮壓她讓她閉嘴。
可根本的事情卻不想著解決,具體的事情一件也不主動跟她聊。
當然盧宋也是個不在乎不愛問的性子,要不然也不能啥也不知道。
“我哥他倆早就沒關係了,”楚怡然也側過身,認真的告訴她,“所以你就算聽說了什麽,也要相信我哥!那女的不是好貨”
“”盧宋皺了皺眉。
隻聽楚怡然又說,“當然,不是我在背後說她壞話!是她做的那些事兒實在太過分了!”
盧宋不解,“她等了你哥11年,就算以前是她作妖試探你哥故意分手,可這11年的時間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也足以將所有罪過彌補了!你咋能說她不是好貨?”
楚怡然不屑的笑了一下,問,“誰跟你說她等了我哥11年?”
盧宋說,“她自己說的!”
楚怡然聞言,直接爆了粗口,“媽的,賤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