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7】薄先生恨不得掐死小病包子:婚禮上不
【337】薄先生恨不得掐死小病包子:婚禮上不想當小公主了?
汀汀嬌嫩的臉被扇得左右搖晃,頭暈目眩,只覺得臉頰腫脹滾燙,頭痛欲裂。
言桂看著她雙頰紅腫唇角淌血的狼狽模樣,深吸了一口氣,彷彿恨意終於得到紓解。
她端起桌上冰涼的水猛得澆在她臉上。
姚汀疼得嘶嘶抽氣。
「賤人,你同我兒子苟且多長時間,你從幾時起勾引到我兒子的?統統給我說出來,你這個不要臉的騒貨,竟然,竟在我眼皮子底下毀了賀南的人生……」
姚汀大腦完全是懵的。
她想著桂姨一定是被氣瘋了……
一向無比溫柔的桂姨……
都怪她,都怪她犯下這樣不可饒恕的錯誤。
汀汀跪在地上,地毯很薄,透過冰冷的大理石地面傳導著冷冰冰的溫度,凍得她膝蓋僵硬……
「桂姨,你消消氣,是我錯了,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我爸爸,對不起……」
她從不敢奢求寬恕,只是希望言桂不要因此氣壞身子才好。
雖然她保養得宜,看起來還是那麼年輕。
可終究……
終究是上了年紀的人,心臟不大好,血壓也總是高。
即便自己此時此刻挨了她的打,心裡卻時刻自我提醒著。
她是伍賀南的媽媽……
她是哥哥唯一的母親。
言桂指著她的手指是顫抖的,她眼睛里猩紅,整張面孔都變得猙獰。
姚汀在一個瞬間甚至懷疑她是個六十歲的婦人了……
她的眼睛和神態看起來都是那樣蒼老。
無論如何,如果姚家因為這件事的曝光而分崩離析,那麼她就是最大的罪人,
下半生的幾十年,恐怕她再無機會度過安穩的日子了。
一步錯,步步錯。
是不是打從一開始,她就應該堅定地拒絕伍賀南的要求……
打從一開始,他們就萬萬不該在一起。
「姚汀,你回答我的問題,你們這種見不得光的醜事究竟做了多久?為什麼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我和你爸從來沒覺察……你如實回答我,否則我斷不饒你,你爸也不會饒了你,像你這樣下賤罔顧倫常的女人,根本不配做姚家的女兒!」
汀汀連嘴都有些張不開,兩片唇瓣輕輕蠕動都會牽動臉頰上的傷處,臉部火辣辣的燒疼。
唇角咸膩的血液味道讓她猜到自己的臉該是多麼狼狽不堪的模樣……
「十七歲……是我十七歲的時候,跟他在一起的……」
「十七……」言桂整張臉寫滿了不可置信,「你十七歲,五年前……姚汀,你當真不要臉至此?才十七歲,十七歲就爬上你哥哥的床引.誘他,難怪,難怪我的賀南竟然做出這種事……他的性格穩定持重,註定是成就大事的孩子,我千思萬想都想不透他怎麼會被你勾.引到手,原來竟是五年前就開始了!」
五六年前,伍賀南不過二十四五,還是個剛長大的大男孩。
難怪會把持不住……
言桂猛得揪住姚汀柔軟如錦緞的長發,瘋了一般抽打她的側臉……
一邊打一邊歇斯底里地辱罵著,「你這個女表子,果然……你和生你的那個女表子一樣的下賤不堪!你有什麼資格,有什麼資格毀了我的兒子!賤人……我真想殺了你!我可知我這麼多年來將那個賤人的女兒視如己出,我的心裡有多噁心,多痛苦,我對你不夠好么,我對你比對賀南還好……為了照顧你的情緒,我和你爸甚至都沒有生一個自己的骨肉,我了這個家,為了你爸,為了賀南忍辱負重,到頭來……你竟毀了這一切……」
姚汀眼睛里滿滿都是絕望。
她從未見過這個樣子的言桂。
言桂怕是真的瘋了。
她從小到大雖然不至於像沁寶哪有被當作小熊貓小心翼翼地捧著。
可她也是千金小姐,是姚正遠唯一的寶貝閨女。
姚正遠一根手指都沒有碰過她,而伍賀南即便跟她吵到面紅耳赤,也從未打過她一下。
這是她第一次體驗挨打的感覺,何況還是打臉。
她只覺得自己面部都失去了知覺,疼到麻痹神經,痛不欲生。
可更痛的自然是心臟。
姚汀懷疑自己此時此刻終於體會了沁寶的感受。
原來心臟疼痛的感覺是這樣令人崩潰絕望。
恨不得就此死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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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在這世界上真心實意不顧自己關心著姚汀的人,除了遠在京都的伍賀南,怕是只有這個焦急暴躁的小姑娘了。
沁寶在看到八卦周刊頭版頭條的瞬間整個人都快瘋了。
那些有關兄妹亂.倫的字眼……
那些諷刺姚汀的侮辱性言辭,對她來說……實在是太過分了。
這個社會的輿.論非常詭異,姚汀與伍賀南本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就算這樣的關係不符合倫常,不符合法律,但也不至於道德淪喪吧。
何況男女關係這種事一個巴掌拍不響,想也知道這對男女必定是你情我願,干.柴.烈.火……
可沁寶看了大量的頭版頭條,還有微博上的相關內容。
為什麼人們多半嘲諷姚汀,認為她下賤不要臉,勾.引自己的兄長。
汀汀這麼多年以來,連正兒八經的男朋友都沒有談過一個,怎麼就下賤怎麼就不要臉了。
倒是伍賀南從前還時不時傳出和某位名門千金的緋聞。
沁寶心裡難受,惶惶不安。
……
沁寶心裡有事,夜裡便翻來覆去睡不著覺,這麼不安慰的一宿過去,她著涼感冒了。
如果是平日,薄先生大約會由著她去姚家陪著姚汀。
可是婚禮就在半個月後,她冬天身體不好,一直嬌養著,生怕她累不得經不起大型婚禮的折騰。
好不容易過了個新年養得白白胖胖,這麼一鬧又病了。
薄先生了解沁寶生病的慣性。
一旦感冒,沒兩日便會扁桃體發炎,嗓子腫痛,然後就開始低燒,低燒過後就是高燒,這麼一折騰瞬間就能瘦兩圈。
男人心裡又是急躁,又是心疼,恨不得掐死她算了,怎麼會這麼容易生病的。
「沁寶,這次我不准你插手姚汀的事情,乖乖在家養著,你不想在婚禮上漂漂亮亮當小公主了是不是,喜歡病怏怏的進教堂么?」
沁寶想到姚汀可能在經歷著什麼,整個人都快崩潰了。
這大概是姚汀自打出生以來經歷過最大的挫折了吧。
她清楚的記得當時爸爸突然過世,整個蘇家分崩離析的時候,謝景言也突然不要她了,只有汀汀,只有汀汀不像別的閨蜜那樣因為蘇家的落敗而對她冷淡了許多,只有汀汀對她始終如一,從來沒有離開過她。
此時此刻,她知道汀汀一定非常需要自己。
沁寶撒嬌求著薄悅生讓她出門去姚汀家裡看看。
薄悅生不用想也能猜到姚家現在是多混亂的狀態,沁寶還感冒了,怎麼也不肯放她出門。
沁寶自然就不高興了,但心裡考量著,其實她自己的能力有限,除了安慰汀汀,並不能提供什麼實質性的幫助。
倒是薄悅生……
薄悅生從來是無所不能的。
沁寶摟著他的胳膊嬌軟地懇求他,「叔叔,好叔叔,你不是說伍賀南回京都述職了么,說不定他的境況比汀汀還糟糕,你作為伍賀南的至交好友,這時候也該幫幫忙吧,你能不能動用一點人脈和資金,儘快處理一下輿.論的問題,現在網路上那些閑人簡直唯恐天下不亂,說的話太難聽了,他們侮辱汀汀,你幫幫忙,處理一下吧。」
沁寶本覺得這不過是舉手之勞,他一定會幫忙的。
沒想到薄先生不假思索便否決了。
「不行,這件事不方便外人插手。更何況,伍賀南和姚汀都是成年人,他們既然敢暗度陳倉,還在T市買了私宅幽會,圖一時之快……本就應該想到會有今天,他們應該為自己的行為埋單,我幫不上什麼。」
沁寶聽著他冷漠的語氣,驚呆了,「你怎麼可以這麼說,你也太冷漠了吧……對你而言,幫幫忙難道不是舉手之勞而已?」
「好了,你管好自己,我現在只求你別又發燒了,我不希望婚禮再出什麼亂子。」
沁寶被他氣哭,「混蛋啊你!朋友發生了這種事,你半點同情之心都沒有么,婚禮婚禮婚禮,你就在意自己的顏面……冷血動物!」
小傢伙話音未落,只見薄先生狠狠沉下了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