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7】就讓我下半輩子不能人道,不能讓寶寶
【327】就讓我下半輩子不能人道,不能讓寶寶給我生小寶寶
家佣們紛紛列隊圍觀,沁寶猝不及防聽見他這句話,頓時渾身體溫升高,血液上涌……
一股子的氣在沁寶寶的小肚子里流竄,砰的一瞬就爆炸了!
炸了!
她揮起對她來說有點重的球杆,以標準的動作朝著賓利的玻璃窗砸去——
一下、兩下,她足足砸了四五下都沒能砸碎玻璃。
原先在樓上淡定看戲的男人自然臉色驟變。
揮著球杆的沁寶真心覺得自己是要被氣死了!氣死了!
她大約是從小到大第一次做這麼暴力這麼不淑女的事情,可想象中破壞力極強的畫面卻壓根並沒有出現。
手中的球杆那樣重,竟然還敲不碎擋風玻璃?!
小女孩真真是氣急敗壞,她跺著腳饒了半圈,繞道另一部被他隨手泊在院子里的車子跟前。
沁寶甚至都懶得看這是那輛車,照著齊柏林DS8便往上砸——
她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那就瘋好了。
反正像薄長官這樣的人,恐怕是窮得只剩下錢了,難不成她砸他一輛老爺車他能掐死自己不可?!
沁寶大約是忍耐的時間實在太長了,這一肚子的氣如若不發泄出來遲早要憋出抑鬱症。
他不是不準自己出門么,她就要無理取鬧給他看看!
明明應當夫妻平等,憑什麼他老是居高臨下地管束她教訓她?!
憑什麼?!
就算她在生活中有諸多小毛病小缺點,可這些缺點與薄悅生婚內出軌的惡劣行徑相比根本就不值一提吧。
雖然砸車是發泄情緒,可小姑娘砸了沒幾下就覺得渾身力氣都消耗殆盡,可憤懣的情緒卻並沒有因此紓解半分。
當薄先生匆匆衝下樓擰住她腕子繼而直接從身後撈起她的腰——
沁寶被他從後門抱住了腰部,雙腳離地。
她鼻子都酸了,氣急敗壞地蹬腿踹他,「鬆手,放我下來,鬆手!」
薄悅生將她抱出數米後方才放下。
男人的聲音粗重而氣急敗壞,「你還學會撒潑了是不是,蘇沁寶,真以為我治不了你?!
沁寶半點畏懼的意思也沒有,梗著小脖子狠狠剜著他。
她瞧見他目光凝重,顯然是受了驚嚇后緊張的模樣。
她忍不住扯了扯唇冷嘲熱諷道,「怎麼,不就是兩輛車么,薄先生富可敵國,怎麼小氣到這種份上,傳出去真真是貽笑大方。」
男人緊繃著俊臉,被眼前梗著脖子沖他吼的小蠢貨竟是一句話都懶得說了。
他自然是驚恐萬狀。
沁寶揮著高爾夫球杆胡亂砸向擋風玻璃的時候,他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那一瞬間差點沒急得從窗戶跳下樓來。
他自然不是緊張車子,而是緊張那個發起瘋來命都不要的小蠢貨。
一旦她手中的利器砸碎車窗,那麼玻璃渣四分五裂的瞬間,她豈不是有被碎玻璃碰傷的危險——
玻璃渣四處飛撒的時候,萬一那些尖銳的碎片紮上她嬌嫩的皮膚,甚至迸射進她的眼睛里……
就在方才的那個瞬間,他被蘇沁寶嚇得心臟病都要發作了。
可薄先生哪能料到一貫冷靜自持的自己竟也有理智全無的時候。
他竟然都能忘了自己所有的車子都有嚴密的防彈功能。
高溫的子彈尚且不能射穿,又何苦沁寶那麼弱小的一點點力氣——
只不過是球杆,她又不是手持爆破式炸彈,怎麼可能將玻璃砸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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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寶本以為他會厲聲訓斥自己,至少她還能發揮功力同他吵上幾句。
可薄悅生卻鐵青著一張臉,緊抿的薄唇半晌都沒有再說出一個字。
他冷漠地擰著她的手腕,老鷹擰小雞一般拖拽著沁寶小小的身子往樓上走去。
沁寶跌跌撞撞極為勉強地跟著他的腳步,幾次差點因為跟不上他的速度被絆倒——
薄先生摔關上房門,剛轉過身,撒潑胡鬧的小妻子便瞪大了兩隻會說話的大眼睛。
眼眶裡滿是水霧……
她有氣無力地嘟囔著問,「你……是不是又想用皮帶抽我了?」
根據沁寶的經驗,一旦他被氣得連訓斥她的話都懶得說,那便是真被氣得不輕,沁寶感覺他分分鐘就可能解下腰間的皮帶朝著自己的屁股上甩——
男人被她氣得翻了個白眼,曲起手指不輕不重地敲她腦門。
「就等著我抽你呢是不是,你這是要釣魚執法?氣得我忍不住想弄死你,你趁機收集證據起訴我家暴你是么?」
沁寶委屈得要命,發泄過後不僅沒有情緒舒緩,反而感覺又累又難受,整個人像只受了太多委屈的包子,靜悄悄地躲開,走到床邊抱膝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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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主卧氣氛瞬間冷至冰點。
薄先生站在原地像一座雕塑。
他一言不發,像是隱忍著什麼,也或許是在沉思要用怎麼樣的態度對待她才算正確。
男人情緒平復很快,他靜默地盯著縮在床邊的那團小包子。
小包子委屈一臉,一會兒吸鼻子,一會兒揉眼睛,很顯然是抵死不願哭出來的意思。
可她看起來總歸要憋不住破功,最後終於放棄自己跟自己的過不去,嗚嗚嚶嚶的啜泣出聲。
薄先生無聲嘆息,此刻他已經沒有氣,他的忍耐力已然被練就出來,氣她的時間也大大縮短,總是能在很短暫的幾分鐘內就自動消氣。
他終於走到床邊,在沁寶跟前半蹲下身,伸手碰了碰她的小腦袋。
沁寶一臉嫌惡,紅著眼睛多避他的大手。
他也不惱,只是語氣非常無奈地道,「我真不知該怎麼做才能讓你不再折騰,我甚至不明白你你是怎麼就莫名其妙地認定我與溫妤是那種關係?」
沁寶壓根不搭理他。
薄悅生語氣平淡地道,「溫妤不是因為墮胎而住院的,她身體有病,至於是什麼病……這與你沒有關係,如果你實在不信,我選個合適的時間,讓你跟她見一面,讓她親口告訴你她不是懷孕墮胎。沁寶……」
抱著膝蓋的小包子終於抬起頭來施捨給他一記目光,「我不管她是不是墮胎,我就想知道,為什麼你已經有了我,卻還要跟別的女人糾纏不清,你考慮過我的感受么,你就沒想過會被我發現,還是你有恃無恐,反正我也沒能力離開你,所以你愛怎樣就怎樣,完全不在乎我是不是難受……」
沁寶兩隻眼睛紅的像是兔子。
男人卻捏了捏她的小手,「我說我沒有,你信么?有了你之後當然不會再有別人,寶寶,男人雖然比女人……對於這種事情的需求高了一些,但這不代表男人就會飢不擇食,我有太太,雖然太太還是個小朋友,隔三差五同我鬧,但我也是有太太的人了,和你在一起我很滿足,更沒有必要找別的女人,這一點,我覺得你該對我有基本的信任,或者,你該對自己有點自信,嗯?」
沁寶半點也不婉轉地質問,「你敢發毒誓么,如果你背叛過我,就讓你不得好死,不——乾脆就讓你下半輩子都不舉,永遠不能人道,你敢發誓么?」
「……寶寶。」
「你都不敢發誓!」沁寶氣急敗壞地瞪視他。
「好好好,發誓。」他捏著沁寶的小手,柔聲哄他,「我發誓還不成么,如果有了我們沁寶之後還跟別的女人有染,就讓我下半輩子不能人道,不能當男人,不能灌滿我們家寶寶的小肚子讓寶寶給我生小寶寶了……」
「臭流.氓!」
薄先生站起身,緊貼著她暖乎乎的小身子坐下,「好了,我已經發毒誓了,你再不信我是真的沒辦法了。」
沁寶心裡亂的很。
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相信。
是該相信自己親眼見到的,相信自己的直覺。
還是應該相信發了誓的薄悅生。
男人的大手揉著她的小腦袋,這句話彷彿突如其來——
「沁寶,我們補辦婚禮吧,就在聖誕節后,公開關係,以後全世界都知道你是薄悅生的妻子,這樣會不會多些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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