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5】他護犢成癮,生怕小嬌妻被人指指點點
【325】他護犢成癮,生怕小嬌妻被人指指點點戳脊梁骨
沁寶宿醉頭疼,大腦自然轉動很慢,薄悅生這樣急忙便要出門,她一時間還沒有回過神來。
薄悅生約摸是瞧著她瞪著小眼珠茫然的樣子,心有點軟,伸手摸了摸她的熱乎乎的臉蛋,「你聽話,我得先去開會,中午就回來陪你,好好睡一覺,別胡思亂想,幾時嫌你技術不好,我都沒敢讓你伺候過我……」
他心裡也是哭笑不得。
沁寶哪裡是技術不好,從來就沒見過她有半點技術,何況又不用心學,除了哭哭啼啼地撒嬌,就是嗚嗚嚶嚶地求饒。
他幾時奢望過自家的小妻子會學著伺候他……
向來是心甘情願將她當做小姑奶奶一般伺候著的。
沁寶哽咽地說不出話。
薄先生起身便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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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寶閉上眼睛想要睡覺的。
她頭都疼死了,而且還是偏的,右邊腦袋上面有一塊揪著一樣的難受。
多想一覺睡過去之後什麼都不再想了。
可偏偏只要她一合上眼,眼前便全是溫妤……
溫妤說過的每一句話,溫妤弱不禁風楚楚可憐的樣子……
她真是個美人,沁寶潛意識認為傅深深生得比自己好看,可能並不是一個年代的人。
在那些老舊的照片里,傅深深的確是美得清麗脫俗,並不是現在這個年代爛大街的整容臉。
沁寶覺得她大約就是那種令人過目難忘的天生美人,也難怪薄悅生會對她這樣長情。
想來以他的身份。
十年了,都過去整整十年了。
薄先生的身邊該是圍繞著多少數不盡的鶯鶯燕燕。
偏偏他竟然這麼多年……都沒能放下那個已經離去十年的女人。
……
沁寶從前覺得自己可以勉強接受這個現實。
畢竟活人是爭不過死人的,何況她已經不在了,又有什麼必要和她爭呢。
然而此刻……
沁寶卻覺得自己或許是真的太過低估了傅深深的影響力。
直到她發現溫妤的存在,她才非常深刻地感受到這個女人殘餘在世界上無形的力量。
溫妤不僅楚楚動人,而且與她那樣相像……
沁寶其實是很害怕的。
她不知道自己哪裡比溫妤好,為什麼薄太太是自己,而不是溫妤。
這樣深思下來,她會覺得薄悅生對她所有的好,都像是鏡花水月……大夢一場。
誰知道他幾時就厭倦了這種日子。
誰能料到他幾時就會變心了。
沁寶雖然笨了點,可畢竟從小生於名門望族。
蘇曄對她而言是個完美無缺的爸爸,可是他緋聞不斷,身邊的女人換了一個又一個,真真像是換衣服的速度一樣快。
沒有人教過她。
可是沁寶懵懂地明白,男人天生都是薄倖的。
如果世界上可以有一個溫妤,就還可以有更多類似溫妤一般的美人存在。
她們每個人都有可能成為侍奉在薄悅生身邊的那個人。
而自己的存在就顯得無比渺小……
她甚至不知道薄悅生和自己之間的紐帶是什麼。
是感情,還是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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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寶發覺自己閉著眼睛的時候大腦里的思維更加混亂。
倒不如睜眼。
她剛一睜開眼睛,放棄入睡的打算,丟在一旁的手機便震個不停。
她抓起電話瞟了一眼,是姚汀。
姚汀焦急地問她,「你昨晚沒事吧,我是不是做錯事了……我昨晚腦抽,想著蔣靖深算是你的兄長,他將你帶走照顧,我一時半刻想不出怎麼拒絕他,糊裡糊塗地就讓他把你帶走了,你和蔣靖深……我擔心了一整晚,他別不是對你有什麼企圖吧?」
沁寶尷尬地咳了一聲,「沒,沒有……你想多了,蔣靖深的確是我的兄長,別的……沒什麼,畢竟他看我喝多了,可能覺得你只是我的朋友,他既然從酒吧接走我,怎麼也該作為哥哥照顧一下,我沒事……清早睡醒后我就馬上回家了。」
姚汀虛驚一場,「我覺得也是,蔣靖深是蘇伯伯的養子……應該對蘇伯伯很感激,加上你比他小那麼多,在他眼裡你也就是個小妹妹,可能是我敏感了。」
沁寶嘆了口氣,「你還好吧?昨晚蔣靖深順道送你回家?」
姚汀道,「我當然好好的,不過昨晚我幫你撒謊了,你今天不會說漏嘴吧……」
姚汀覺得自己和沁寶肯定是心有靈犀的,所以幫她扯謊的時候連草稿都不打。
沒想到沁寶完全怔住,「撒什麼謊,我怎麼聽不懂?」
「……昨晚半夜薄悅生打電話到我家,問你是不是跟我在一起,我當然說是啦,就說你心情不好喝多了,然後不肯回家,就暫時在我家將就一晚……不是吧,難道你跟他坦白說住在蔣靖深下榻的地方,雖然他是你的哥哥,但薄悅生如果想多了怎麼辦啊?!」
姚汀對蔣靖深高調歸國后試圖用高價收購蘇氏金融乾股的事情一早有所耳聞。
薄悅生就算不認識這個蔣靖深,恐怕對他也不會有任何好印象。
萬一男人敏感多心……和她一樣浮想聯翩怎麼破?
沁寶安靜了兩秒,從鼻子里不屑地哼哼道,「沒啊,我告訴他昨晚我和別的男人開.房去了。」
「噗——」姚汀聽見自己吐血的聲音,「你也太衝動了吧,然後呢,又吵架了?」
「吵什麼架,沒吵架,人家壓根不想跟我說話,說是開會去了。」
姚汀連忙道,「今天晉城有個長官峰會……是真的,伍賀南也一早就開會去了。」
沁寶沒心思想這些,敷衍了幾句后就將電話掛了。
……
難怪。
難怪她對薄悅生說自己和別的男人開.房的時候,他明顯沒有當真,甚至也沒有怎麼動怒。
當時沁寶便對他的反應有些懷疑,但沒有細想。
現在才知道原來昨晚姚汀撒了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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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式公寓的門鈴響個不停。
蔣靖深正在補眠,被吵得不行才親自起身開了門。
見到門外的女人,臉色非但沒有好轉,更是一臉的起床氣。
傅深深笑起來明媚動人,細白的手指提起點心籃,輕笑道,「我給你買了早餐,蔣先生,昨夜睡得可好?」
蔣靖深皺著眉,一言不發放她進門。
傅深深熟門熟路地關上門,換了鞋子,將點心籃輕手輕腳地擱在餐桌上。
蔣靖深大約是被她吵醒了,還沒有睡飽,臉色不佳。
他倚在沙發上,點燃一根雪茄,猛吸了兩口。
眸色漸漸變得陰沉,好像被雪茄刺激得大腦清醒。
男人的臉色這樣糟糕。
傅深深笑著走到他伸手,柔軟嬌貴的手輕輕捏著他肩膀,力道始終地替他按摩。
「就當我八卦多嘴,蔣先生今晨這樣的臉色……倒真是不像得手后應有的饜足模樣。」
蔣靖深眉頭緊鎖,吐了口煙圈,冷聲,「你無聊不無聊?」
女人無辜地眨了眨眼,「我只是不明白,昨晚那樣的天時地利人和,蔣先生為何不將本就早晚要屬於自己的東西拆吃入腹,自己的東西,總歸要吃下去才安心呀……」
蔣靖深夾著雪茄的手驟然抬起捏住女人細嫩的下巴,將她的腦袋從身後扯到側邊。
兩人距離這樣近,他吐著眼圈便噴射在她妝容精緻的臉上——
男人冷冷嗤笑,「你當只要蘇沁寶被我碰過,薄悅生就會惱羞成怒甩了她?未免想得太美了吧,難不成你忘了她同謝景言私奔,被捉回來后——薄悅生第一件事就是在八省內上下封鎖消息,一點風聲都不準傳出去,護犢成癮,生怕外人對他的小嬌妻指指點點戳脊梁骨。你真當我和沁寶睡過一次,你就能上位了,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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