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6】他這樣好,你何苦詐死整容煞費苦心逃
【276】他這樣好,你何苦詐死整容煞費苦心逃離他?【求月票】
雖然眼前漆黑一片加上腦袋暈乎乎,沁寶仍然只當自己是做夢……
可薄悅生有點粗魯的力道還是把她驚到了……
沁寶感覺心臟撲通撲通,不由得開始慌亂起來。
她小聲拒絕著,「別,輕點啊,我的腿,腿疼,你別壓著我了,腿疼……」
沁寶很少活動筋骨,到了快二十歲的年紀韌帶已經不是小孩子那麼柔軟了,薄悅生把她的腿往上壓,她不由得就有點不適。
匍匐在她身上的男人呼吸粗重,彷彿在壓抑著什麼。
沁寶仍然不大明白,就覺得夢境里的薄悅生應該是有點不高興了。
小女孩略微思索了一下。
雖然是她又做噩夢了……
可雖然是夢境里的人,但畢竟也還是他吧。
用她通常和他相處的方式來處理應該就可以吧。
沁寶試探地伸出小手輕輕推他的胳膊,「叔,叔叔……你怎麼啦,我做錯什麼了么,惹你生氣了?不氣好不好,你跟我說呀,我做錯什麼了……」
黑暗中,女孩大大的眼睛撲閃撲閃,就像黑暗中稀少而珍貴的星星。
薄悅生抿著唇,一言不發。
沁寶小心翼翼地摟住了他的胳膊,嬌聲嬌氣地道,「好吧,你不想跟我說話……那你要做什麼嗎?叔叔,溫柔一點對我嘛,我會害怕的,別嚇唬我,我真的會害怕的……」
沁寶不是沒被他嚇唬過,每次事後都后怕得要命……
她不知道男人對這種事是天生有把控能力的,她很害怕薄悅生一時控制不好真把她弄死了怎麼辦。
所以她還是喜歡他溫柔的樣子,越溫柔越好……
雖然有時候他假裝強迫她,感覺非同尋常的刺激。(ˉ▽ ̄~)~~
沁寶可憐巴巴地攀附著他的胳膊,薄悅生陰著臉,伸手狠狠掐了一把她的臉蛋。
小傢伙有點疼,嚶嚶地哼哼著,「叔叔,你怎麼捏我啊,會疼的……」
她有點不滿地伸手擰了他胸口一把,就像是報復似的。
薄悅生被她嬌軟勾人的小模樣折磨的半點火也發作不出來。
他重重掐她的臉蛋,低聲斥罵,「就會撒嬌,就會裝可憐!壞東西!」
沁寶不明白他為什麼罵自己,但是能夠感覺到男人周身陰冷的氣息略微散去了一些……
畢竟這是個夢呀,應該會順遂自己內心的想法發展下去吧……
沁寶試著往他懷裡鑽,軟綿綿的身子蹭著他,「好啦好啦,我是壞壞的寶寶,你是壞壞的叔叔,咱們正合適……嗚嗚,睡覺吧,我好睏的,我們睡覺覺吧……」
男人一肚子的火,此時竟然被她三言兩語唬得像被清涼冰爽的泉水浸過,無論如何也冒不起火來了。
他想質問沁寶的事情,終於也沒能問出個所以然。
沁寶軟軟的身子尋了個合適的姿勢,舒舒服服地歪倒在他懷裡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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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醒來時,沁寶清晰地記得昨晚的夢。
她看著薄悅生,傻樂起來。
薄悅生面無表情,有點不耐煩地問,「傻笑什麼?」
沁寶眨了眨眼睛,「唔……昨晚夢見你啦。」
「夢見?」
沁寶點點頭,「是啊,我昨晚不是很早就睡著了么,然後我就又做夢了,不過……這個應該不算是噩夢吧,雖然夢裡你有點兇巴巴的……」
男人面上不露風聲,心裡卻翻了個白眼。
合著昨晚她一直以為自己在做夢?
在夢裡都能撒嬌裝可憐裝得那樣嫻熟和渾然天成?!
「噢,你夢見我做什麼了?」
沁寶輕笑,「也沒什麼……就是覺得夢裡的你,像個任性的小男孩似的,要人家哄你……」
薄先生:「……」
……
沁寶若無其事隻字不提。
薄悅生最終也沒有再問她蔣靖深究竟帶她見過什麼人。
只是在天氣越來越冷,聖誕節來臨的時候,他在用早餐的時候很平淡地問她,「現在準備好沒有,要不要籌備婚禮,公開隱婚的關係?」
沁寶記得他是給自己時間做心理準備的。
現在過去挺久的……的確,她也該有心理準備了。
她沒有拒絕,雖然心裡萬般忐忑不安。
彷彿只要她與薄悅生的關係深入一分,危險就隨之複雜一分。
但她最終還是點點頭,「我沒有問題,你安排吧,你覺得什麼時間舉辦婚禮合適?」
薄悅生身份特殊,雖然已經有許多關於他隱婚的傳聞,可高級軍官大婚還是需要鄭重其事。
他要先向上級提出申請,經過重重批核,甚至還要得到總統閣下的首肯,才好舉辦鄭重而盛大的婚禮。
……
薄先生不是沒瞧見沁寶小臉上竭力掩飾的忐忑不安。
但是他全都無視。
這一次他是打定主意要公開蘇沁寶是他的太太這個事實。
他甚至不擔心沁寶這個沒譜的小蠢貨時不時變卦,也不怕她又受什麼人挑撥而做出些出爾反爾的事情。
因為正如周仲越所言,蘇沁寶橫豎是逃不出他手掌心的。
就算她後悔了,那又如何?
……
自此,薄少帥正在籌備婚禮,預計新年後春季舉行正式大婚典禮這一消息,不脛而走。
……
蔣靖深這段時間只見過沁寶一次,是沁寶主動聯繫的他。
她想要再見愛碧一次。
蔣靖深這時才很遺憾地告訴她,正在他們想辦法和A國警方商議,試圖將愛碧作為殺人嫌疑犯引渡回國時,愛碧遭到了謀殺。
很顯然,她是被殺人滅口。
沁寶當時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臉色也沒有變化。
只是喉嚨口略微滾動了兩下。
害死蘇曄的人就這麼死了。
唯一能夠指控主謀的幫凶就這麼被滅口了。
一切都像是犯罪紀錄片一樣冷酷,沉默,審核並不是十分出人意料。
蔣靖深卻對她的反應感到奇怪。
原本那麼緊張地恨不得直接將殺父兇手押解回A國的沁寶並沒有流露出任何情緒上的失控。
她冷靜的樣子簡直是離譜。
蔣靖深試圖碰她的肩膀,「沁沁,我和你程叔已經竭力尋找罪證,我最擔心的還是你,一旦可以定罪,我害怕薄悅生會傷害到你,畢竟你心臟不太好,要不要我想辦法救你出去,我可以將你安排在最安全的地方。」
沁寶卻非常敏感警惕地避開了他想要觸碰自己肩頭手掌,面不改色地道,「不用了,薄悅生是把我當妻子的,他又沒有將我囚禁起來,何談救我出去,必要的時候,我隨時可以安然離開。」
蔣靖深的手掌尷尬地僵硬在空中。
但他什麼都不可以說……
他只能平靜地笑笑,「那就好,有需要隨時聯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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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沁寶的那個夜晚,蔣靖深孤身一人坐在夜幕下飲酒。
傅深深過來時,順手開了燈,本以為屋子裡沒人,卻被坐在地毯上,倚在沙發邊看上去頹唐的男人嚇到。
蔣靖深竟然酗酒?
在傅深深的印象中,他一直是一個冷靜到近乎可怕的魔鬼。
沒想到他也會有這樣發泄情緒的樣子。
她忍不住幸災樂禍,在他身側坐下,大著膽子伸手去取他喝到一半的酒杯,奪過來猛灌了一口。
蔣靖深壓根沒有看她,微微垂著頭,不知是不是醉了。
傅深深輕笑,「沒想到蔣先生有如此暴露情緒的一面……嘖嘖,是不是因為哪怕蘇沁寶確信薄悅生是謀殺她父親的兇手,卻仍然心安理得地同薄悅生膩歪在一起,夫妻兩人和和美美,聽說正在籌辦婚禮……」
男人終於抬眼瞥了她一下,旋即便扭開視線,彷彿並不在意她的話。
傅深深笑得很是認命,「蔣先生你知道么,其實我早就想到了,我和蘇沁寶接觸過,看得出來她很依賴薄悅生,我一早便料到了,像薄悅生那樣的男人……沒有女人能夠在他的溫柔攻勢下不屈服的,蘇沁寶被他哄得很好,他的魅力……完全可以控制他想控制的女人。」
傅深深刻意在蔣靖深面前誇讚他的情敵。
她並不怕他會動怒。
她和蔣靖深都是行走在極端邊緣的人,有時候可怕的遊戲對他們這種人而言存在致命的吸引力。
……
蔣先生過了許久,才伸著微涼的手指捏了捏她尖細的下頜,「既然薄悅生這麼好,為何你當年寧可設計詐死、整容、改名換姓,這樣煞費苦心地逃離他,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