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6】薄先生將藥瓶重重一摜:蘇沁寶……你
【246】薄先生將藥瓶重重一摜:蘇沁寶……你怎麼敢?!
「Fausina,不好意思之前隱瞞了你,其實薄先生不是我的小叔叔,他是我老公……我去年就結婚了。」
沁寶頭一次在別人面前堂而皇之地說出「他是我的老公」、「其實我已經結婚了」這種話。
大約畢竟在人前還是個小姑娘的緣故,沁寶說完這句話臉頰就染上了粉撲撲的顏色。
傅深深整張臉的顏色都變了,彷彿特別震驚地盯著沁寶。
「你……你說什麼?」
沁寶在晉大關係親密的朋友並不太多,這次她請假在家休養,就連喬蕎都沒有時間專程上門來探望,算來算去她就將Fausina視為自己的朋友了。
雖然小姑娘心裡也是萬般難為情,可畢竟只是一番實話,她和薄悅生的夫妻關係也是事實,早晚要公開的事情,她也不是完全沒有心理準備便脫口而出,所以覺得還好。
Fausina容貌精緻的臉上驚愕之色卻久久都沒有散去。
沁寶頓時便尷尬了,咬著唇難為情地道,「不好意思啊,是不是把你嚇到了……」
傅深深眼中的神色過於複雜。
她耳邊就回蕩著那幾個刺耳才字眼:
他是我老公……
老公……
薄悅生,是她的老公。
雖然她比世界上的任何一個旁人都更清楚這個事實。
可此時此刻毫無預兆便從蘇沁寶嘴裡聽見這句話,她還是整張臉都變色了。
曾經那麼在乎她,曾經彷彿心裡眼裡都只有她一個人的男人,現在已經是蘇沁寶的丈夫了。
就是這個一無是處並不起眼的嬌氣小姑娘,竟然炫耀般在她面前堂而皇之地說著薄悅生是她的丈夫。
還真是可悲可笑到了極點。
沁寶自然看不出這女人心中各種糾結複雜的彎彎繞繞。
她不過是在同她分享一個早晚要被公諸於眾的秘密罷了。
傅深深漸漸回了神,尚且沒忘記自己如今的身份。
她可是要同蘇沁寶發展成好閨蜜的,蘇沁寶甚至已經將她視為閨蜜般分享秘密了,她自然要洗耳恭聽。
她便流露出幾分女人通常該有的八卦神色,沖著蘇沁寶眨了眨眼,好奇地問,「我真的沒想到,沁寶……你居然這麼小就結婚了,而且薄……薄先生真的不是你的小叔叔,他是你的……」
沁寶點點頭。
「因為之前決定要隱婚,加上我還要念書,我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早已是有夫之婦,所以情急之下,我才會說他是我的小叔叔……」
Fausina臉上的笑容很自然,若有所思一般道,「難怪呢,我的確是感覺你們的關係似乎有點不同於平常的叔侄,其實現在大學生結婚生子的情況也已經比較普遍,沁寶你沒必要有太大的心理壓力呢。」
沁寶也不知道自己當初究竟為什麼會那麼害怕,彷彿過早結婚是一件特別見不得人的事情似的。
現在她的心態變得不同,可能是習慣了自己和薄悅生的婚姻關係,也或許是不希望自己的身份永遠見不得人似的。
他們是夫妻……早晚要公諸於眾的。
女人之間一旦分享過私密的事情,一定程度上必定加深感情。
Fausina是第一個知道這秘密的人,沁寶就覺得自己真的多了一個閨蜜似的,說起話來不需要那麼多保留。
傅深深心知蘇沁寶已經將自己視為朋友,便更加把握這次機會將自己與她的關係快速升溫。
她幾乎隔日便到府上陪沁寶聊天,也會傳遞一些學校里的消息和她的課程情況。
這一日是周末,傅深深陪沁寶吃了個午餐,沁寶這陣子身體虛得很,雖然例假已經結束了,可渾身上下都使不上力氣,恐怕是被那葯傷到了,得好好養一陣才能恢復。
薄悅生今日有公務,一大早就出門去了。
沁寶和傅深深坐在大陽台的躺椅上曬著暖暖的太陽。
薄先生突然回來,沁寶眯著眼睛沖他傻笑,「不是說要很晚才能忙完么,現在才中午呢……」
他正在趕時間,匆匆揉了下沁寶的腦袋,「你自己玩啊,我回來取份文件,馬上要走。」
「噢……」沁寶吃飽了正有點犯困,軟軟地應了一聲。
家佣將新鮮的果盤送上來,沁寶吃了兩口,小手伸開在四處摸了摸,一臉懵逼。
傅深深問,「怎麼了?」
沁寶皺著眉,「我手機呢,怎麼找不著了?」
「是不是下樓用午餐的時候沒有帶下來?」
小傢伙轉著眼珠回憶了一下,本來中午是和姚汀約了要出門吃飯的,結果姚汀臨時有事爽約了,她準備出門可能是把手機順手塞進包里了,難怪忘了帶下樓。
沁寶道,「我好像把手機放進包里了,唉,我上樓去拿一下……」
善解人意的Fausina卻輕輕摁住她準備起身的肩膀,「我幫你拿吧,瞧你都困成什麼樣了,你眯一會兒吧,記得蓋上毯子,別著涼了。」
沁寶的確是困極了,每次吃得特別飽就特別容易犯困。
她笑眯眯地眨眨眼,「好吧好吧,謝謝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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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深深若無其事地走上二樓,主卧的房門虛掩著,她輕輕探入視線,薄悅生正坐在茶几上翻閱一些紙質文件。
她走上前輕輕敲門。
薄悅生請她進入,「Fausina,有事找我?」
傅深深笑得十分溫柔,淡淡的口吻道,「我沒事,是沁寶找不著手機了,她正在小憩,我上來幫她找找,不打擾您吧。」
薄悅生道,「不會,她把手機放哪兒了,在房間里?」
他起身在床頭翻了一下,沁寶經常把手機放在枕頭邊上,沒有看到。
他便又順手翻了幾個地方,都沒有見到。
男人臉色溫柔,語氣有些無奈的寵溺,「真是個活得稀里糊塗的人,手機在家裡還能丟了?」
傅深深掩嘴輕笑,「我的電話放在樓下了,要不……薄先生,您打一下沁寶的電話吧。」
他點頭,旋即撥通的沁寶的電話。
熟悉的鈴聲在沁寶丟在一旁的小包包里響起來。
他順手邊去拿沁寶的包,伸手掏她的手機。
沁寶把手機放在夾層里,她細細小小的手指自然是方便拿取的,可男人的手指要粗地多,不怎麼容易掏出來。
傅深深忍不住發笑,「是不是卡住了?薄先生,讓我來吧。」
女人自然是要心靈手巧一些,傅深深輕而易舉地從夾層里掏出了沁寶的手機,可下一瞬,她拿著包的手輕輕一滑,小包就倒扣著摔在地上——
那枚小小的白色藥瓶連帶著唇膏等雜物盡數滾了出來——
女人彷彿是大驚失色,匆匆地伸手去拾……
薄悅生卻先她一步彎腰拾起那藥瓶。
他有些不可置信,對著那串簡單的英文字母一連看了無數次。
薄悅生的臉色瞬間從平和降至冰點。
傅深深彷彿被他的臉色嚇到,「薄先生,您……」
男人深吸了一口氣,手掌握著那藥瓶,匆匆出門下樓——
沁寶正曬著暖暖的太陽,百無聊賴地把玩自己的手指。
薄悅生忽然伸手將藥瓶遞至她眼前的時候,小姑娘完全是懵的。
她瞪大了眼睛看著那藥瓶,復又抬眼看他。
他的臉色好嚇人……
沁寶覺得他臉色鐵青,彷彿隨時都能殺了自己。
她不知道怎麼會突然被他發現,她把藥瓶藏在包里還是比較穩妥的,薄悅生怕她指責他侵犯隱私,通常是不會去翻看她的包包。
「薄叔叔……」
薄悅生看見她的神色便知道一切與他猜測的無異。
他氣得將瓶子摜在地下,伸手便擰著她細細的手腕,「蘇沁寶……你背著我吃事後葯,你……你怎麼敢?!」
沁寶絕望極了,大大的眼睛里湧出滾燙的淚珠,「對不起,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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