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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愛入膏肓的可憐男人,她私奔一萬次,

  【225】愛入膏肓的可憐男人,她私奔一萬次,唯有原諒她一萬次 

  整間屋子裡都充滿了羞恥和愚蠢的味道。 

  沁寶覺得自己真的不能更賤了,怨不得薄悅生罵她。 

  天生的……女表子…… 

  這世上有幾個男人願意用這種字眼羞辱自己的妻子。 

  她這次是真的相信,薄悅生不會原諒她了,否則也不能脫口而出這種話…… 

  怕是對她厭惡到了極限,她卻沒有半點眼色,一而再再而三地糾纏於他,他才會忍無可忍說出來吧。 

  她不能在這間房裡多待片刻,只覺得呼吸困難,心口更是陣陣抽搐般的絞痛。 

  女孩狼狽的裹著浴巾,倉皇地衝出去。 

  她繞著走廊跑了半圈,衝進主卧,將門摔關上。 

  她應該躲在房裡嚎啕大哭的。 

  雖然她生來就有缺憾,人生是不可能完美的。 

  可畢竟是被寵愛長大的,受委屈也就罷了,何況是在自己的丈夫面前受這種委屈。 

  沁寶已經沒有時間留給自己掉眼淚,她瘋了一般將自己身上的貓咪裝脫下,換上乾淨的內.衣褲,隨意扯了條牛仔褲和薄毛衣套上,翻出自己的小皮箱。 

  她要走啊,她答應薄悅生要離開的。 

  她不能留在這裡礙他的眼了。 

  薄悅生該是多麼噁心她,噁心到不願碰她,甚至將那種物件往她身上捅…… 

  沁寶不敢再回憶方才那場景。 

  這樣的屈辱不堪簡直破壞了往昔所有美好的回憶。 

  他是她的薄叔叔啊……薄叔叔怎麼會這樣對她…… 

  一個小時之前,她還傻乎乎地滿心期待,以為他會原諒自己。 

  沒想到一個小時后……卻給她一個如此殘酷的結局。 

  …… 

  薄悅生推門而入時,沁寶正蹲在地上。 

  她望著眼前空空蕩蕩的行李箱,無助地落淚。 

  她不僅僅沒有了爸爸,沒有了家,甚至連行李都沒有。 

  她居然是一個沒有行李的人。 

  所有的一切,這卧室內所有的一切。 

  她穿的衣服,她使用的生活用品,首飾盒裡的珠寶首飾…… 

  如此種種,全都是薄悅生買的。 

  她一分錢都沒有出過,既然要離開,又怎麼有資格將別人花錢買的東西帶走。 

  她沒臉做這樣的事。 

  已經喪失了自我,連一顆心都賠給他了。 

  怎麼能把自己最後一點尊嚴都放棄。 

  就算這一切都不是她的,就算她什麼都不能帶走。 

  至少……她的雙腿還是長在自己身上的。 

  她可以孑然一身地離去。 

  只是望著行李箱中,那隻精緻的絨面小盒子,靜悄悄地躺在這隻空空如也的小皮箱里。 

  她好想再打開這隻小盒子看一眼。 

  那是薄悅生單膝跪地向她求婚時贈予她的全美方鑽。 

  是他說…… 

  是他說等她準備好了,等她再長大一點,就舉行婚禮的。 

  沁寶心裡一時間真的接受不了她要失去薄叔叔這件事。 

  她還常常在心裡幻想著自己以後身體好些,能夠為他生兒育女呢。 

  ————————————————————— 

  薄悅生被地上那小小的一團身影刺痛了心臟。 

  他越來越懷疑自己被蘇沁寶傳染了心臟病。 

  為什麼他的心總是因為這個不安分的小東西被折騰得一陣陣生疼。 

  這陣陣抽疼的感覺不是心臟病是什麼? 

  他盯著那空空如也的箱子,還有那隻戒指盒。 

  「蘇沁寶,你這是做什麼,私奔一回還不夠,還想再試一回是不是?你是不是真想讓我把你這雙腿打斷了?!」 

  他佯裝發怒,聲線嚴厲。 

  可溫涼深靜的眼睛卻出賣了他的心。 

  他看著蘇沁寶哭得可憐兮兮自己責備自己的樣子。 

  心已經軟得無可救藥。 

  對。 

  正是無可救藥。 

  曾經他以為這個蠢笨的小姑娘是他的救贖。 

  後來才發現,她哪裡是救贖。 

  她是她的無可救藥。 

  任何事,只要和她沾上關係。 

  談何理智,談何原則。 

  一切都沒有了。 

  他什麼都不想要。 

  一個跟人私奔過的妻子。 

  恐怕是個男人都會選擇放棄吧。 

  可他卻嚴密地封鎖了消息,杜絕一切可能走漏風聲的可能。 

  他將她保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甚至毫無男性尊嚴地試圖假裝這件事沒有發生過。 

  他表現出冷漠決絕的也樣子。 

  心裡卻每當想起這件事,都要原諒她一次。 

  沁寶一直想要爭取他的原諒。 

  她以為他的一言不發,他的冷暴力,都是源於不肯原諒。 

  而事實恰好相反。 

  他已經原諒了她一萬次。 

  他不能原諒的是自己。 

  薄先生不想碰她,不願如從前那樣對她溫柔,對她體貼,不願把當她孩子一樣地疼。 

  那並不是因為他不想原諒她。 

  而是在同自己賭氣罷了。 

  他是毫無條件對她妥協的。 

  他心裡明明知道。 

  就算她離開一百次,就算她和謝景言私奔一萬次。 

  他還是得原諒她。 

  只要她能回來,只要她說自己錯了。 

  他是一個愛入膏肓的可憐男人。 

  沁寶永遠都不會明白他的心情。 

  …… 

  沁寶白嫩的小手猛得伸長,握緊了那枚絨面盒子。 

  她起身,走到他面前,將戒指盒丟進他懷裡。 

  「你都這麼厭惡我痛恨我了,我繼續留在這裡,只是和你互相折磨而已,我們都是成年人,為什麼要折磨自己又傷害彼此?還是算了吧,我現在就走,本來是想帶走一些生活用品,仔細想想,都是你買的,我就不帶了……」 

  沁寶想到自己箱子里那隻戒指盒便是滿滿的心酸。 

  她住在姚汀家的時候,甚至同謝景言「私奔」的時候,小皮箱里都裝著這枚全美方鑽。 

  薄悅生急躁起來,握拳揉了揉眉心,終是伸手捏住她手腕,「你往哪兒走?夠了!蘇沁寶,你留在這,以後你的生活一切如常,就像去年那樣,有人會照顧好你,你不用走,既然曾經答應過要照顧你,直到你獨立為止,我自然會履行承諾。」 

  他冷聲道,「你不用走,我走。」 

  男人疾步出門。 

  露西卻追在身後試圖攔他,「先生,先生您別說氣話了,太太還那麼小,她心裡也委屈著呢,您就原諒她,同太太和好吧,這幾日太太都吃不下東西,也睡不安穩,太太心臟不好,長此以往,只怕……」 

  露西知道如果薄先生真走了,沁寶會難過到快要死掉。 

  她試圖攔住他。 

  便將這些雖則是實情的話都往嚴重了說。 

  薄悅生驟然停住腳步。 

  他冷淡地問了一句,「她最近都睡不好?」 

  露西一愣,連連點頭。 

  他本就不想走,只是不想看著沁寶鬧,更不能讓她隻身一人半夜裡跑出去。 

  所以才說她不用走,他走這種話。 

  露西的阻攔彷彿給了他一個莫名完美的台階。 

  他皺著眉,步履匆匆地沖回主卧,摔關上房門,順手反鎖。 

  沁寶坐在地上用手背默默地抹眼淚。 

  男人突然氣勢洶洶地沖回來,甚至還摔門反鎖。 

  她嚇了一大跳,還以為他突然想不開要胖揍她一頓出氣呢。 

  小女孩瞪大了哭得紅腫的眼睛。 

  薄悅生皺眉嘆息。 

  他俯身將她抱起來,「換睡衣,睡覺。」 

  沁寶小臉雪白,「什麼……什麼意思?」 

  男人推著她往衣櫥邊上走,「我讓你換睡衣,時間不早了,穿成這樣要怎麼睡?」 

  沁寶還是不明白他什麼意思。 

  愣愣地待在原地。 

  「不脫是么,需要我幫忙?」 

  沁寶低低尖叫,「流.氓,出去!」 

  …… 

  他怎麼好像…… 

  突然要同自己和好的意思呢? 

  沁寶完全懵逼。 

  她匆匆換了長度到腳踝的睡裙,慢吞吞地走回床邊。 

  薄悅生摁著她坐下,手中溫熱的毛巾覆上她哭得像只小兔子的紅眼睛。 

  眼睛上的暖意一直暖進心底。 

  這一瞬,沁寶只覺得自己的心。 

  既疼,又酸,更暖,且陶醉…… 

  「薄,薄悅生……你不嫌我臟么,我不要跟你睡一起,你不喜歡我了,我不想勉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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