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男人把玩著沁寶的小下巴:為了救他,
【216】男人把玩著沁寶的小下巴:為了救他,你甘願犧牲,嗯?
沁寶小臉雪白,怔怔地看著他,許久。
強迫自己點了點頭,「好,我承認,我愛謝景言,你……真的願意放過他?」
薄悅生忽然笑了起來,彷彿聽見了最好笑的一個笑話。
跪在地面上抱著他的腿哀求的沁寶愣住了,茫然無措地看著他。
男人將指間的煙掐滅了,大手不輕不重地拍了拍的沁寶的臉蛋。
他笑得詭異,伸手拽她,「你先起來,我想跟你好好聊聊。」
沁寶看著他這樣子,懵懵地差點就真的被他拽起來了。
好在她大腦及時地一轉,好像明白……
自己似乎是掉進他的套里了。
薄悅生就像是在愚弄一個蠢笨的孩子似的,她眼圈越來越紅了。
明明她很聽話,他逼著她承認,她就忍了……
可他卻像是在耍著她玩兒似的。
「薄叔叔……你說會放過他的,我已經承認了,你還想要我怎麼樣?我……我真的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謝景言出事,他就像是我的親人,也是摯友,是小夥伴兒,我不想失去他,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希望謝家好好的,希望他好好活著,如果你介意,我可以發誓,這輩子,我都不再與他見面了,我不再同他說一句話,刪光他的聯繫方式,好么……叔叔。」
沁寶不是很會求人。
從前的生活里,需要她低聲下氣去求人的這種機會幾乎沒有。
她不過是借著自己的本能,想象著薄悅生的心理變化,儘可能往令他滿意的方向靠攏。
沁寶已經儘力了,她沒有別的奢望,就想著能夠勸阻他一次,只要一次就夠了。
……
被他寵得上天入地的小妻子此時此刻為了與她私奔的男人,跪在他腳邊,低聲下氣地哀求他。
彷彿她和那個人才是一家,他不過是個路過的強盜。
薄先生心中冷冷發笑。
想來還真就是這麼回事。
他可不就是強盜么,是破壞她和謝景言的強盜。
如果不是他用盡手段迫使謝景言甩了她,這對年輕的小男女多半還膩膩歪歪地甜在一起。
沁寶抱著他的腿不肯撒手,也不肯起身。
他放棄拽她起來。
即便他煩透了蘇沁寶裝可憐跪在他腳邊變相使苦肉計的模樣。
他是愛妻之人,怎麼會喜歡看著妻子對自己下跪。
不過既然是她自己執著要跪,倒也怪不得他,那便跪著好了。
……
沁寶的聲音很低,很細,「薄叔叔,都怪我不懂事,我不該亂跑,更不該攛掇謝景言帶著我跑,我真的不敢了,以後你好好教我,我會聽話的,真的……這一次就算了好不好……」
她哀求到最後,已經想不出新的台詞。
感覺能求的話全都說了,只求他可以心軟一點,再心軟一點。
「老公……」
女孩低低地喚了一聲。
這是她今天第一次用這兩個字叫他。
「老公……求求你高抬貴手,你那麼厲害,所有人都怕你,你想要什麼沒人膽敢忤逆你,甚至你想要誰死都沒人敢阻攔,謝景言只是一個不起眼的普通人,以後我就當沒有認識過他,好么……」
……
沁寶求得那麼認真,薄悅生的臉色卻越來越沉。
半點沒有心軟的跡象。
就在她幾乎要口乾舌燥,瀕臨絕望的時候。
薄悅生的手掌卻忽然覆蓋住她的心臟的位置。
沁寶的胸腔左側頓時像是收到外界刺激一般,激烈地跳動起來。
他摸著那顆價值兩億的心臟。
似笑非笑地睨著她,「很心疼對不對,你心愛的景言哥哥,如果他被我閹了,或者年紀輕輕……死於非命,你一定會很心痛,會很想死對么?」
沁寶臉色煞白地與他對視。
薄悅生笑得猶如鬼魅,「這種心疼的感覺,和你平日里心臟難受的感覺,有什麼不同么?」
她發愣地看著他,不知道怎麼回答。
他又重複了一遍相同的疑問。
沁寶想,她的心此時此刻自然是為謝景言而提心弔膽的,這與平日里心臟因為緊張而難受,漸漸地感覺到呼吸不順暢,並無二致。
所以她搖搖頭。
她的病情比較穩定,通常不會有特別嚴重或者從未出現過的病症。
所以心臟的感覺的,基本上都是一樣的。
薄悅生既然問了,她就如實回答。
……………………………………
他卻幽幽地道,「你知道么,我的心,現在就像你的心臟病那樣,揪著,抽疼,時不時又被刀子捅過似的。」
沁寶被他嚴重的語氣震驚道,下意識地伸著小手摸了摸他的手背。
「薄叔叔……」
男人俊美無比的臉上卻帶著幾分絲毫不加掩飾的沮喪。
他的手轉移到沁寶臉頰邊,無奈地撫過她嬌嫩的皮膚,「小乖,你不愛我,我為了得到你做了很多,為了讓你接受我,也做了很多,我好像沒什麼能做的了,你還是不愛我,哪怕我儘可能對你好,從來不敢傷你分毫,見到你生氣都會緊張,你就像塊表面柔軟內里堅硬的石頭,怎麼都捂不熱。」
沁寶瞬間就咧嘴哭了出來。
「不是的,你別這麼說,我是愛你的,我不知道為什麼……都是我的錯,我錯了,我最不該的就是拋下你失蹤,我以後真的不會了,以後有什麼事情,我一定先跟你說,我會向你問清楚,我不會隨便跑走了,叔叔,你別這麼說……」
薄悅生卻彷彿陷入了自己的精神世界,聽不見沁寶苦苦解釋的話。
也許是聽得見,卻不肯再相信了。
他輕笑,「你應該知道了不少,謝景言都告訴你了吧,是不是恨我,如果不是我在背後操縱,你會和你的小男朋友甜甜蜜蜜地在一起,你們會一起出國進修,一起畢業,一起生活,結婚生子……小乖,恨我么?」
沁寶拚命搖頭。
薄悅生笑笑,「你別跪著,起來吧,你明知道我捨不得懲罰你,你看,你這麼不乖,我都沒碰你一根手指頭,其實你老公也挺好的,為什麼你就感受不到呢?」
女孩瞪大了眼睛。
她雖然也慌也傷心絕望,可是她沒有失去理智,她心裡是澄澈的。
薄悅生的眼睛卻漸漸的被一層薄霧籠罩。
沁寶下意識地覺得,他好像犯病了。
他變得不是那個正常的薄悅生了。
她小聲喚他,「叔叔……」
薄悅生撫摸著她臉頰的皮膚,冷冷地笑道,「既然你愛謝景言,那麼為了保護他,你也該做點犧牲,嗯?」
沁寶下意識便問,「犧牲?什麼犧牲?」
男人的笑容漸漸曖.昧起來,眼底更是流露出幾分情谷欠的色彩。
「是不是無論我對你做什麼,你都會為了謝景言,不會抗拒?」
沁寶臉上的血色徹底消失了,他這番話……未免太過直白太過露骨。
她並不清楚他究竟想要對自己做什麼,但男女之間的事……
說白了也就是那些。
此時此刻的她覺得沒什麼是自己不能承受的,總比眼睜睜地看著謝景言送死好些。
更何況,他是她的丈夫……
為了讓他消消氣,沒什麼大不了的。
沁寶眼圈紅得像只小白兔,硬是逼著自己點了頭。
薄悅生看得出她今日豁出去的樣子,對於她這麼乖巧地點頭,並不感到意外。
沁寶始終抱著他的腿以最低地姿態在懇求他,他卻笑著伸手把玩著她膚質細膩的下巴。
「其實我挺好奇,謝景言是怎麼說動你同他私奔的,無非告訴你蘇曄是被我害死的,還有什麼別的么?」
沁寶沉浸在當下的情緒里,他卻忽然來了這麼一句,她大腦宕機一般,愣愣地抬起眼睛盯著他看。
他竟然……
這樣堂而皇之地說起這件事,好像這些事與他……全無關係。
難道她順理成章的猜測都是錯的?
男人唇角的笑意十分殘酷,「你沒有想過等我回來,親口問我?抑或是,你從來就沒有相信過我,旁人說的都像是真話,而我說的都是騙你的,是這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