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薄長官俊臉陰沉:捆緊些,幾時斷了氣
【194】薄長官俊臉陰沉:捆緊些,幾時斷了氣,幾時解下來
如果不是實在無助驚慌,她萬萬不會撥這一通電話。
他比她更慌百倍不止,恨不得下一秒便出現在她面前擁她入懷。
伍賀南坐在駕駛座,時不時瞥一眼他臉色,心道這臉色絕對是心尖尖上那塊肉什麼意外的節奏。
蘇沁寶啊蘇沁寶,好端端的一個小姑娘怎麼這麼不安分?
心下吐槽著,偏偏又猝不及防地想起自己家裡那個更不安分的。
果然,女人都特么是一個樣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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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悅生半個小時后趕到晉大,直升機便臨時停在學校的足球場上。
伍賀南自然也下了機,兩位身材頎長氣宇軒昂的特級長官先生便如巨星突然出現在大學校園。
兩位長官后尾隨幾名特種兵。
……
當薄長官走到沁寶縮在的盥洗室門口,這裡已經擠滿了一堆人,甚至包括正副校長和校董會的諸位領導。
沁寶把自己關在裡面,路過的學生看到那群在晉大很有名的校霸從盥洗室里走出來,好心上報了。
門被反鎖打不開,晉大的老師不確定發生什麼事情,連忙調出學校的監控錄像,發現在那群囂張跋扈的高幹子弟進入之前,先進入的竟然是蘇沁寶。
老師覺得大事不妙,連忙向上級通報。
於是校方領導甚至都放棄午休,火急火燎地趕在薄長官之前便趕到了。
遠遠見到兩位身著墨綠色軍裝的長官先生徑直走來,堵在盥洗室門口的老師和學生自覺讓出一條道。
校務部主任早就找到了鑰匙,只是實在難以想象方才盥洗室裡面發生過什麼事,也不清楚是什麼場面,因為門是被從裡面反鎖的,所以不敢輕舉妄動。
此時便將鑰匙畢恭畢敬地交於薄先生手中。
……
薄長官薄唇緊抿,一言不發,將門打開——
只見沁寶那小小的一團身影正抱著自己的膝蓋,蜷縮著坐在地上。
可憐巴巴的小東西縮成一團,她大眼睛里沒有哭過的痕迹,但是溢滿了茫然和無助。
蒼白的小圓臉還沒有男人一個巴掌大,身上的衣裙被撕扯得發皺,很是狼狽。
薄先生的臉色因而變得極為陰沉。
他急促走過去,俯下身,將他這嬌弱可憐的妻子抱在懷中。
沁寶臉上是懵的,大約是驚嚇過度,見到他還覺得恍如夢中。
直到他開口,「心寶,不怕,我在。」
他溫熱的手掌輕輕撫著她瘦弱的背。
沁寶這才緩過神來,兩隻藕臂死死纏住他精壯的腰,小臉埋入他胸口。
薄先生的語氣聽起來並無太大的波瀾,「發生什麼了,告訴我,慢慢說。」
沁寶吸了吸鼻子,眼神有點空洞,細聲細氣地敘述了一遍方才發生的具體經過。
伍賀南的脾氣比薄悅生更差,看到這場景便是無名火氣。
這蘇沁寶是薄悅生的人,晉大怎麼可能不知道?
就這麼一個丫頭片子,晉大尚且護不住?!
軍官身上都有些慣性的目空一切,他們這樣的身份,妻子還能在外頭受人欺負?
大約因為蘇沁寶是他家汀汀的好閨蜜,他莫名便生出一股子代入感,感同身受似的,好像受委屈的是自家的寶貝。
他沖著門外低斥一聲,手指著校長,「誰幹的,你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
校長臉色蒼白,誰能料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一旁的學生事務處主任早已將那八個學生找到,此時連忙推他們到伍大校和薄先生面前認罪伏法。
「是這八個學生招惹了蘇小姐,薄先生,蘇同學,真是抱歉……因為事發正是午休時間,學校的老師大多都在休息,因此……」
伍賀南冷冷地嗤了一聲,「一個孩子尚且護不住,你們晉大還能成什麼事?!」
薄悅生雖是陰沉著一張俊臉,卻並沒有對校方領導發作,而是低著頭,柔聲問她,「心寶剛才說只有一個人動了手,是哪一個?」
那八個橫行霸道慣了的二世祖此時臉上都流露出驚恐無狀的表情。
沁寶抬眸看了一眼哪個化著煙熏妝的小太妹,細細的手指輕輕指了她一下。
薄先生眸色冷了幾分,平靜地吩咐道,「慕青,叫校門口的人把車開到這座樓前來。」
慕青今日並沒有隨薄帥檢閱空軍,接到通知時正在世晟大廈,他帶著一車隊的人率先趕到金大門口,但是因為並不清楚發生什麼事情,出於禮貌便先讓車隊停在晉大門口。
「是。」慕青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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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一分鐘后,一輛黑色的路虎停在學院教學樓前。
薄長官面無表情,冷聲吩咐,「你去開車,把這個東西捆在後頭。」
「……」
長官先生口中的東西,指的正是那個叫姐的小太妹。
這個女的似乎還根本沒有搞清楚狀況,當慕青的幾個手下狠狠拖住她,用很粗很結實的麻繩捆住她時,她才拚命掙扎,厲聲尖叫。
「放開!你們放開我!你們知道我爸爸是誰嗎,我爸爸可是省級領導,你們誰敢動我!」
薄長官面無表情,冷冷地對慕青吩咐道,「捆緊些,什麼時候斷了氣,什麼時候解下來。」
慕青點頭,徑直上了駕駛座,拚命掙扎滿臉猙獰的女人被綁住雙手,緊緊地捆在路虎的尾部。
……
慕青發動車子,開始在晉大校園內的水泥地上繞圈。
路虎的地盤很高,那女人上半身被吊在半空中,胸部剛好拖曳在地面上——
整個大學校園裡回蕩著她凄厲的慘叫。
……
不曉得是不是因為方才受了刺激,還是此刻被那女人的慘叫驚嚇到。
沁寶漸漸又覺得害怕起來,而不僅害怕,身體還極為虛弱痛苦,心臟不太舒服,呼吸不暢,甚至有些反胃的錯覺。
她被薄悅生摟在懷中,護在他強大到無可匹敵的羽翼之下。
明明他的懷抱是暖的,她竟是一點都感覺不到。
伍賀南瞧著她這模樣實在可憐,又知道她有心臟病,半蹲下身對小姑娘噓寒問暖了一番。
問她有沒有受傷,身體哪裡不舒服。
沁寶卻心亂如麻,只是敷衍地連連搖頭。
……
校董會的領導們在門外一個勁兒地道歉解釋,薄先生的臉色非但沒有因此和緩幾分,反而還越來越冷。
他陰冷的目光盯著沁寶身上被揉皺的衣裙,便褪下自己身上的風衣給她穿上。
「這幾個人交給我處置,校長有異議么?如果沒有,就閉嘴吧,至於道歉,已經不需要了,我會安排沁寶轉學。」
男人的目光仍然落在沁寶身上,卻已然開口給學校判了死刑。
晉大校長登時猶如五雷轟頂,簡直嚇得無措失言。
薄悅生的身份他自然知道,得罪了這尊大佛,別說校董會自然彈劾他逼他退位,甚至還會影響晉大來年的注資……
蘇沁寶看起來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學生,實則牽一髮而動全身。
她身後暗藏這一大串的利益鏈,此時出了問題,不僅僅是一個學生轉學,甚至會影響晉大所有高層的位置。
「沒有異議,當然沒有異議!但……薄先生,懇請蘇同學留在我校繼續學業吧,畢竟晉大是晉城最優秀的高校,且……」
校長焦急勸解的話不過說到一半,薄先生已經抱著小妻子大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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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賀南吩咐手下將其餘七個學生捆起來,那七個人驚恐交加,拚命求饒。
「首長,首長先生您開開恩,我們什麼都沒做啊!我們真的啥都沒幹!饒了我們吧……」
薄先生抱著沁寶上了一輛賓利的後座,伍賀南坐在前排,他的手下打來電話詢問應當如何處置那七個人。
他轉過身,打開免提,畢竟不是他的家事,等薄悅生直接下命令。
……
薄悅生的臉色很難看,冷聲,「男的該怎麼做你們很明白,至於女的,交給你們,想怎麼玩都可以,記得拍下來,事後發到網上。」
沁寶原本心臟不舒服,只默默揉著胸口望向車窗外。
聽見他這一番話,大吃一驚。
這幾個小太妹的跟班雖然明顯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畢竟他們沒有動手,甚至一定程度上還勸誡了那個「姐」……
真正最過分的壞人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其他的跟班,不過是無足輕重的人。
……
薄悅生留意到沁寶的小臉愈發慘白,只當她是膽子小,受了驚嚇。
他揉著她的頭髮溫聲安慰,「沒事了,別害怕,這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不要怕了,我會保護你。」
沁寶看著他的臉,心裡萬般猶豫。
她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不知道自己的想法為什麼會和他的舉動天差地別。
究竟是她太不成熟,還是薄悅生的處事手段過於狠辣?
她理不清,心下充滿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惻隱。
……
該怎麼做你們很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
想怎麼玩都可以,拍下來,事後發到網上,這又是什麼意思?
……
沁寶仔細思索了很久。
當她恍然大悟時,不僅想起了她的姐姐……
心裡浮起一層深深的,難以磨滅的恐懼。
薄叔叔有的時候……真的令她打心底里害怕。
可是明知道他做什麼都是為了自己,正是因為自己受了委屈,所以他才會如此。
好像是因為太過愛她……
才會做這樣造孽的事。
她該說什麼呢,該不該阻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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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
薄悅生讓她先回房洗個熱水澡,又吩咐傭人準備了下午茶送進浴室去。
沁寶滿腹心事地躲在巨大的浴缸里,一旁放著她平日愛吃的各種小點心。
折騰又受驚嚇,她應該很餓了,可是卻什麼都吃不下去。
耳畔不斷回蕩著那個女的凄厲的慘叫。
不知道蘇清宛現在身在何處……
不知道蘇清宛遭遇那種可怕的事情時,是什麼樣子……
……
那個女人會怎樣,會死掉嗎?
……
她換了家居睡裙,坐在房間的沙發上喝了一杯熱茶。
婆婆聽說她在學校受了欺負,連忙進來安撫她。
「沒想到晉大風氣這麼差,沒事的,沁寶別放在心上,不開心的話阿粲可以幫你轉學。」
沁寶看著婆婆的臉,有點無奈。
「媽媽,薄悅生呢,我想……我想同他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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