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沁寶小臉憋紅:叔叔我好癢,渾身都癢
【135】沁寶小臉憋紅:叔叔我好癢,渾身都癢死了……
謝景言的臉色在這一瞬間慘淡到了極致。
明知他分明是故意如是所言,卻仍然是彷彿一把把尖銳的刀子狠狠捅入心臟。
鮮血四溢。
薄先生臉色平淡,半分波瀾也無,不過像是在敘述一件和愛妻的日常小事罷了。
謝景言僵硬地站在原地,有一時間甚至恍若夢中。
他的世界已經完全變得不同。
他和沁寶,即便還能夠面對面而坐,恐怕卻是再也沒有可能產生任何實質上的交集。
以沁寶的脾氣,恐怕連朋友都做不得了。
何況昨夜發生了那種事,更是今生今世——
前緣難續。
……
薄悅生淡淡地睨著他,「謝少除了關心我太太,不知可還有別的要事?」
謝景言心知自己此時此刻已經沒有任何資格在他面前談論沁寶了。
沁寶也的確不再需要他的關心。
可事關重大,他不得不提。
年輕男人臉色凝重,字句沉重地道,「薄先生,我沒有別的意思,對沁寶更是再沒有半點心思,我此行,叨擾您……不過是想重複昨晚發生的細節,昨晚傅綰綰也在場,傅綰綰和沁寶似乎不和,我到場時,傅綰綰似乎想同沁寶說話,可沁寶沒有理會她,之後傅綰綰便離開,再後來……」
「與沁寶同行的那個女孩與別人在一處,留下沁寶一個人,我見她似乎有心事,才上前與她說了幾句話。」
謝景言話說到一半,忽然又有些驚慌。
彷彿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麼,連忙改口道,「我想同沁寶聊聊,不過她並沒有理會我……」
薄先生似笑非笑,「你的意思是,懷疑傅綰綰?」
謝景言見他避開了最最敏感的話題,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連忙搖頭,「不是,我的意思是,只有傅綰綰同沁寶不和,在場的人,除了傅綰綰在內,沁寶幾乎沒有認識的人,在這樣的環境里,最值得被懷疑的人似乎必然是傅綰綰,可我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薄悅生微皺了下眉,不動聲色道,「我太太被人下了葯,我自然會調查,噢,對了,昨晚還要多謝謝少及時與我通話,」男人略一停頓,面孔卻是狠狠地陰沉下來,「不過,便是有人惡意陷害,我也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謝景言點頭,沉默無言。
男人似乎要離開,謝景言的神色卻忽然流露出幾分激動。
他一向算是冷靜的人,只除了面對沁寶的問題之外。
他忽然壓抑而迫切地道,「薄長官,這件事錯在我,以後我會盡量避免與沁寶出現在同一個地方,盡量避免與她接觸,錯都在我,沁寶真的是無辜的,昨晚她一直喊著……叔叔。沁寶是全心全意地喜歡您,只求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她一個小女孩計較……」
謝景言知道自己這番話說的不妥。
他明知道自己其實不該多言,多說多錯。
可是想到小姑娘那柔弱無辜的可憐樣子,又對比著面前這位無比高大偉岸的年輕軍官。
自覺地沁寶過於弱勢,昨晚她那麼卑微的樣子,令他心疼到無法自控。
他無法想象沁寶的夫妻生活,可唯一確定的是。
她還那麼小,那麼柔弱,必然是一點點傷害都受不得的。
如果薄悅生因為這個意外對她動怒,甚至做出什麼傷害她的事情……
他無法再繼續想下去。
薄悅生果然陰沉著面孔。
空氣中本就尷尬的氣氛彷彿一瞬間凝集至冰點。
氣氛冷到近乎詭異。
男人良久才冷冷地反問道,「謝少在擔心什麼,擔心我欺負沁寶么?」
謝景言沒想到他那麼委婉的話竟然被他這麼直白地翻譯出來,頓時一臉尷尬。
薄悅生笑起來的確俊美非凡,卻俊美到了猶如鬼魅的地步。
他輕輕勾著唇,冷淡地笑著,毫無溫度的臉色:
「謝少多慮了,我家沁寶……最喜歡被我欺負了。」
謝景言只覺得當頭一擊,狠狠退了一步。
他眼睜睜地看著薄悅生大步流星地進入電梯。
電梯門合上前,他甚至還能看見這位軍官面容上冷漠而傲慢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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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寶在酒店裡睡不安穩。
想到昨晚發生了那種事,她就彷彿做了一場噩夢,怎麼都醒不過來。
苦苦掙扎了很久,睜眼時不過過了幾十分鐘。
她卻覺得自己睡了幾天幾夜似的,渾身生生的疼著。
好像大病了一場,她焦急地四目流轉,想要尋找薄悅生的身影。
可偌大的套房裡空空蕩蕩,她喚了好幾聲。
嗓音是嘶啞的,沒有人回應她。
她忽然就很慌很怕,想要快點爬下床去找人,可雙腿真的一點力氣都使不上。
她焦急中連忙去夠自己的手機,剛剛撥下那串號碼時,房門便「滴滴」兩聲。
應聲而開——
男人顯然是從外面回來,沁寶咬著唇,軟綿綿地喚他,「薄叔叔……」
薄悅生似乎壓根就沒有看她。
沁寶睡了一覺,折騰的時間也夠久了。
致.幻劑的藥效徹底褪卻,她的視線恢復了。
眼前不再是混沌一片,薄悅生走近床邊時,她終於清晰地看見他的臉。
薄叔叔的臉色真的好生難看……
她只是睡了一覺而已,不知道自己又做錯什麼事了。
或者是,在她睡著的幾十分鐘里,又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
小傢伙陷入這種極端缺乏安全感的情緒大約也有很多日子了。
她習慣了見風變雨的感覺,忽然就害怕極了,焦急地硬撐著跪坐起身。
也顧不得雙腿酸疼,只硬撐著手腳並用地爬到床邊,伸著兩隻嫩生生的小手去夠他的胳膊。
好在面無表情的男人並沒有躲開。
沁寶如願以償地抱到了他的胳膊,低聲哀求著,「叔叔你怎麼又不說話了……你去哪裡了?我剛剛醒來看不到你,我嚇壞了,我以為你又不要我了,叔叔你別不要我好不好……」
男人的情緒本是很糟糕,可面對著這個脆弱無比的小東西,愣是一點也捨不得發作出來。
他淡淡地冷著臉,「下樓一趟。」
沁寶搖搖頭。
他為什麼莫名其妙要下樓。
睡覺之前,明明他是答應要陪她一起躺著睡的。
她咬著蒼白無色的唇,一肚子的委屈,弱弱地問,「叔叔你騙我,你到底幹什麼去了,你……」
薄悅生深吸了一口氣,他十分受不了蘇沁寶這副患得患失的樣子。
說不上是太可憐還是太欠揍。
總之她這副神態這副說話的德行,就令他無端地煩躁不已。
他直接打斷她的話,「謝景言找我,我下樓見他,聽他說了幾句昨晚事情的經過。」
沁寶不算特別清晰的大腦忽然「嗡」的一下。
她瞪大了眼睛,怔怔地問,「謝景言……找你?所以昨晚……也是他主動找你的嗎,所以……所以才會是叔叔你出現在酒店裡,和我在一起……是嗎?」
男人冷著面孔。
本來不該對她解釋太多。
可沁寶忐忑不安的樣子叫人很難拒絕。
他淡淡地口吻,「是。」
沁寶得到他肯定的答案,腦海中的記憶忽然就如洪水一般炸開——
「叔叔,你是不是……你和謝景言,是不是認識?」
否則昨晚發生那種事,謝景言怎麼會第一時間聯繫上他?!
以薄長官這種高不可攀的身份,這世界上能有幾個莫名其妙的人能夠立即聯繫上他?!
他的私人電話恐怕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沁寶想到好幾次謝景言在她面前欲言又止的樣子。
一貫都覺得自己蠢蠢笨笨的反應有些遲鈍的她,忽然覺得自己大腦開竅了。
薄悅生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抬手摸了下她的額頭,確認她沒有發燒。
「起來換衣服,回家。」
……
沁寶感覺他氣壓很低,也不敢追問。
只是心裡的各種揣測無論如何也停不下來。
車上。
沁寶有點倦倦地依偎在薄先生懷裡,卻漸漸難受地煩躁起來。
薄悅生覺得她不對勁,「你怎麼了?」
沁寶小臉都憋紅了,難為情地咬著唇瓣,「癢……叔叔我好癢……」
「哪裡癢?!」
小女孩快哭快哭了,「手上,腿上,全身,渾身都癢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