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軍訓總指揮官竟是沁寶寶的黑臉老公,
【110】軍訓總指揮官竟是沁寶寶的黑臉老公,她死定了嚶嚶嚶
「沁寶……」
薄悅生被她逼下床,一張俊臉神色尷尬。
小妻子緊接著也跳下床,忽然就手腳並用地推著踹著將他往房門外趕。
男人其實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制服她。
可他卻捨不得弄疼她或者惹得她更不高興。
身材無比高大的男人竟是這般被嬌小的妻子趕出了門去——
沁寶狠狠摔關上房門,反鎖。
……
她這樣簡單粗暴地對待薄悅生,本以為心情可以稍微緩和一點。
然而想象中那種報復般的快感卻並沒有出現。
摔關上房門的那一刻,沁寶的眼淚就再也抑制不住一般,刷刷地往下落——
說好多麼喜歡她,她想要什麼都願意給她的男人,竟然在兩人陷入爭吵的僵局中時……
沁寶簡直難以回憶方才那令她渾身上下都羞恥得對無地自容的畫面。
他竟然在她毫無準備的時候,一邊拍打她,一邊……
強行……
沁寶越想越覺得恥辱,身下竟有點隱隱作痛。
本來她就沒有任何準備,薄悅生竟然這樣勉強她……
她比他年幼那麼多,兩人的身高體重更是雲泥之別,他那樣強大的力量,想要強迫她的確是輕而易舉。
可沁寶從來沒有想過……薄悅生竟然真的會不顧她的感受如此對她。
……
小少女那一顆無比真摯的熱乎乎的心,一點一點涼了。
她還記得最初相認那時,她還不能接受越叔叔竟然就是她神秘的老公薄先生這件事,那一晚他那樣心急,在她毫無準備的時候甚至想讓她主動……
她難過又絕望,質問他為什麼要這樣,難道婚姻就只是為了做那種事嗎。
那天晚上的薄叔叔很溫柔,她委屈得大哭,他便耐心地哄。
一哄就是好久好久,一點也不嫌她煩,一點也不嫌她嬌氣。
他還說呢,永遠不會再勉強她做不願意的事情。
可方才那一瞬,他甚至連給她準備的時間都沒有……
沁寶一心想著,如果以後的婚姻生活……她的丈夫經常要一言不合就強行對她這樣,她就覺得這樣的日子太難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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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寶睡了糟糕的一.夜,一連做了無數個噩夢。
不僅夢到薄悅生各種欺負她羞辱他,還夢到了……還夢到了爸爸。
沁寶睡醒時頭髮都被汗水浸濕了。
她抱緊了膝蓋默默發獃。
如果爸爸還活著呢……如果她還是爸爸的寶貝,薄悅生還能這樣隨便欺負她么?
他會不會考慮到,她也是有家人疼愛的,如果他欺負她,爸爸一定會為她出頭。
可惜她沒有……
可惜爸爸已經永遠地離開了她。
薄悅生想必便是這樣的有恃無恐。
她哪裡都去不了,蘇宅是龐露和蘇清宛的地盤,連曾經和她相依相伴的竹馬也成了蘇清宛的男人。
她什麼都沒有,就連衣服鞋子都是薄悅生花錢買的。
便是他欺負她欺負得狠了……她又能去哪兒呢?
……
沁寶拖著昏昏沉沉的身子爬起來,往盥洗室的方向走。
門外卻忽然響起清脆的敲門聲。
敲了兩三下,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靜靜傳來:
「小乖,我要出門了,你起床要吃早餐,別把自己餓壞了,有事就打給我。」
屋內很安靜,沒有人給他回應。
半晌,薄先生像是赧然地開口道歉,「昨晚抱歉啊,是我的失誤,沒把你弄疼吧,小太太?」
沁寶難以自控便紅了眼圈兒。
她一聲不吭。
既不想同他繼續爭吵鬥氣,卻也不願意接受他的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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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寶簡單梳化了一下便出了門。
她去了姚家,姚汀自己做生意,時間很自由,何況以她的生活習性,不睡到下午一般是不會起床的,所以沁寶知道她一定還在家睡懶覺。
沁寶猜準的是,姚汀真的還在家裡。
可猜錯了的是,常常下午三點才睡醒的姚大小姐竟然上午十點就端坐在餐桌邊用早餐。
沁寶見到了餐桌上那個穿著墨綠色軍裝的男人。
伍賀南的面部輪廓非常清晰,五官也很立體,竟像是國際男模一般英武帥氣。
沁寶一時間有點看呆了,姚汀連忙拉著傻乎乎的沁寶坐下,一邊道,「這是我大哥,伍賀南,我爸和阿姨昨天去度假了,下周才回來。」
沁寶再度看向伍賀南時,那男人竟好整以暇地打量著她。
沁寶腦子裡斷片兒幾秒,忽然想起來,「哥……哥哥早上好。」她乾巴巴地乖巧問好,同時愈發確定這張臉就是那日出現在廢棄工廠里的那一張。
那天救她時,和薄悅生前後腳趕到的就是他……
難怪汀汀說她這個繼兄是薄叔叔的發小呢。
因為涉及到那麼尷尬的事情,沁寶一時間有點尷尬。
伍賀南卻是唇角微勾地瞧著她。
就在沁寶手足無措的時候,伍賀南不緊不慢地開口,幽幽地道,「薄小太太,早安。」
沁寶一怔,只聽他笑道,「原只是聽過薄小太太的名號,今兒才算是近距離見著了。果然是個氣質非凡的小美女,難怪讓我們不近女色的薄帥都淪陷了。」
沁寶愈發覺得尷尬,不知道該接什麼話。
伍賀南卻並沒有等待她回答的意思,只是自顧自地道,「那日薄小太太被那幾個不識相的混混騒擾了一番,雖然沒有釀成大錯,可薄帥為此大動干戈,有關的男人都被閹了,薄帥的部下親自去行刑的,其餘么……」
伍賀南沒有說下去,因為沁寶已然面紅耳赤了。
男人大約發現她很不願意提起這件事,只當是小姑娘臉皮太薄。
其實伍賀南一直很奇怪姚汀這樣聰明伶俐的人怎麼會同蘇家二千金那種據說毫無性格甚至有點包子的小女孩玩兒得來。
後來發現就是那個不起眼的小包子,竟然征服了N年以來不曾動情的薄悅生。
頓時五體投地了,看著是個不起眼的小包子,保不齊有什麼過人之處。
……
姚汀得知沁寶還沒有吃早餐,就拉著她一起吃,中途姚汀起身去盥洗室。
沁寶愣愣地看著她,感覺她走路的姿勢很奇怪,歪歪扭扭地,好像雙腿有什麼毛病似的。
傻沁寶不假思索地問,「汀汀,你的腿怎麼啦,受傷了嗎?」
姚汀身體僵住,「呃……沒事啊。」
她心裡把蘇沁寶掐死了一百多遍。
媽蛋伍賀南那個賤人還坐在這兒好不,蘇沁寶這沒腦子的毛病真是氣死人!
豬隊友啊豬隊友!
沁寶看著姚汀匆匆走了,心下狐疑。
伍賀南卻是露出一臉老謀深算的得意微笑,他動作優雅的擦了擦唇角,起身,「薄太太,慢用。」
……
姚汀坐在馬桶上火辣辣地疼。
伍賀南這個賤人!他早晚應該ED!不要臉的大賤人!!!
昨晚差點沒被他弄死,而且一整晚都沒有放過她,這樣睡了一整夜,她不疼就見鬼了。
好不容易噓噓完起身洗手,剛打開門鎖,腳還沒動一下,姚汀整個身體就被男人摁在了冰涼的大理石牆壁上。
「是不是在心裡偷偷罵我呢,我的好妹妹?」
男人的聲音喑啞又曖.昧,修長的手指不動聲色——
姚汀只怕這男人吃不飽,還想再來頓清晨點心。
她是絕對不能再做什麼了……她會被他弄死的。
於是嫵.媚動人的小女人軟了聲,嬌滴滴地嗔道,「怎麼會呢,你可是我的好哥哥……」
伍賀南輕笑,「我還以為你在氣我,氣我昨晚過於驍勇善戰,弄得你現在合不攏腿。」
姚汀忍了半天,仍是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賤人就是賤人!折騰了別人還有臉這樣堂而皇之地說出來。
他怎麼不去死呢!
伍賀南對她極度了解,看她那表情便知她心裡在罵他去死。
他也不惱,笑容反而愈發溫柔,大手不輕不重地捏著她的纖腰,「今天就別出門了,在家歇一天吧,你那沒什麼智商的小閨蜜都看出來你走路不對勁了,你就不要出去丟人現眼了。」
姚汀咬著唇,竭力剋制著自己想要伸手抓爛他這張衣冠禽.獸的臉的衝動。
伍賀南卻半點收斂的意思也沒有,捏了捏她下巴,「唔……記得吃藥,別懷上了。」
姚汀一巴掌拍開他的手,冷笑,「吃你妹啊,不用吃藥,好哥哥,我巴不得懷上呢,給你生個大胖小子不好么。」
男人眯了眯眸,呼吸忽而變得危險起來,他略俯下身,大手一扯——
「可不就是,吃我妹么……」
——————以下省略一千字,小火車污污污呼嘯而過—————
沁寶在姚汀家只不過待到傍晚,六點左右,某個不速之客便上門了。
薄悅生要領她回家。
沁寶只道,「我想和汀汀住幾晚。」
薄先生嚴詞拒絕,「不行,你後天就要開學了,跟我回去。」
沁寶把自己反鎖在姚汀的閨房裡。
姚汀站在門外尷尬極了,只怕沁寶真的會和薄先生又吵起來。
開玩笑……薄帥是什麼人物,一般人得罪得起么?
姚汀對薄悅生還不甚熟悉,只覺得便是這男人寵著沁寶,沁寶也不該隨意造次,伴君如伴虎啊。
她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勸道,「薄帥,您別著急,沁寶其實脾氣很好的,就是偶爾……有點自己的小彆扭,您同她好好溝通一下,知道她為什麼不想跟您回去,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薄先生皺了皺眉,姚汀的話的確給他一點靈感。
他便隔著門問,「沁寶,你究竟要怎樣,才肯跟叔叔回家去?」
沁寶想也沒想,脫口就道,「除非你給我寫份保證書,手寫,讓汀汀……不行!讓伍大校做擔保人,保證以後不能再強迫我做任何我不願意的事情。」
姚姑娘抿嘴偷笑。
她是幫薄帥在給小沁寶寶下套呢。
她知道沁寶是直腸子,不僅直腸子,那思維也是完全是直的。
薄帥這樣的問法,沁寶一定憋不住內心的想法,有什麼要求自然是會直接提出來。
薄先生略一沉吟,誠心誠意地開口承諾道,「好,我保證,以後不會了,昨晚是我不對。」
沁寶哼哼著,「這話你是第一次說么,不強迫我……你從第一天就說了,問題是你做到了么,我沒有信心再相信你了。」
男人扶額,小女孩兒叫起真來……真真是麻煩死人。
他真想弄根兒繩子直接給她捆了扛回家了事。
他忍著情緒,耐著性子道,「那我……寫份保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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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長官終究是依著小妻子的要求手寫了一份一本正經的保證書。
所謂的「擔保人」端坐在主位,強忍著才沒有破功大笑出聲。
伍賀南在擔保人的位置簽了名,笑道,「好了,這東西已經具有法律效益了,薄小太太,快跟著薄帥回家吧。」
姚汀卻已經早就笑得肚子劇痛直不起身了。
沁寶也曉得自己不可能在汀汀家躲一輩子,何況後天就要開學,而且開學第一件事就是軍訓呢。
她的確得回去收拾收拾。
沁寶大一入學的時候趕上流感爆發,所以軍訓取消,改為大二開學時為期兩周的軍訓。
她跟著薄悅生回家,在車上就忍不住道,「軍訓之後……我想住校,可以嗎?」
薄悅生正在驅車,被她這麼驚人的一句話雷到,差點就在大馬路上把車子剎住。
現在還處在下班高峰期,路上車太多,他最終還是繼續開車。
薄帥這一顆心啊……被他又倔又不乖的小妻子反覆折騰,感覺他都要得心臟病了。
剛剛不是談得好好的么,他保證書都給她寫了,一字一句完全按照她要求寫的。
還讓伍賀南給簽了名,萬一傳出去,他這一世英名也算是毀了個徹徹底底。
可這剛好了十分鐘,怎麼又來了?
他沉默了足有五分鐘,快到家時才盡量用平靜的語氣問,「好端端住什麼校,還有……那個軍訓你不能參加,你身體這麼弱,怎麼能軍訓。」
沁寶的小臉瞬間就皺成包子,她一本正經地道,「軍訓是學校的規定,也是政策,所有大學生都得軍訓的,否則我沒有這一項學分,將來怎麼畢業啊。還有……因為我有心臟病的緣故,如果有大型的運動,老師會幫我請假的,不會勉強我去運動,何況軍訓不過就是走走隊列什麼的,能有什麼激烈運動啊!」
薄先生沉默地將車子駛入宅院。
他心情真是被她毀了,但也不想說得太過惹她生氣,最終只是輕描淡寫地道,「你身體太弱,不能軍訓,我會很擔心,至於學分的問題,我自然會幫你處理,畢業更是不需要擔心。」
他泊車后便徑自下車,也不理她,就自顧自地往主宅走。
沁寶小跑著追在他身後,急得伸手拽住他右手,她心急如焚地道,「為什麼你干涉我這麼多?軍訓不過是件習以為常的小事,你怎麼這麼小題大做啊!如果我不能去軍訓,和同學們之間會有距離的,我不想這樣,我本來就不擅長社交,上大學是鍛煉的好機會,你無權干涉我!」
薄悅生狠狠地深吸了一口氣。
他眯著眸,眸中冒著灼灼火光。
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是易怒的人,可本來平靜的心情,蘇沁寶卻能分分鐘把他點炸。
他可真是娶了個寶啊!
薄悅生不想在原則問題上慣著她縱容她,更是不可能放心讓她去參加那種明顯要勞累受罪的軍訓。
何況蘇沁寶竟然敢跟他提出來住校?!
住校!
她讀大一的時候都沒有住過校,現在和他坐實了夫妻關係,連覺都睡過了,她居然想著去住校?!
定是真叫他寵壞了,愈髮長本事,還真敢無法無天了!
……
但他昨晚才得罪過她,差點氣得她又離家出走,此時自然是不會再揍她之類的。
可薄先生也氣結,他不想同蘇沁寶吵架,乾脆讓她自己反省。
進入主宅之後,他直接扛起沁寶的小身子,快速走上了主宅的頂樓,小閣樓里有間狹小的屋子,沒人住,而且裝修的時候就是作為裝飾用的,他印象中似乎連電都沒通。
他直接把沁寶丟進去,順手鎖了門。
冷聲命令,「我不想跟你吵架,這件事不要再提,軍訓不可能,住校更不可能,你好好反省,否則我就永遠把你關在小黑屋裡,餓死你。」
沁寶倒是不怕餓,就是有點怕黑。
女孩子哪有不怕黑的,何況如果是她熟悉的房間也就罷了,這個頂層的閣樓她從未來過。
完全陌生的地方,漆黑一片,她在牆壁上摸了半天都沒有摸到燈的開關。
她雖然有點小害怕,但也卻冷笑出聲,「好吧,那你就關我一輩子吧,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可信……才寫過保證書,說是不再勉強我,轉眼就不准我軍訓,還把我關進小黑屋……」
沁寶本來是抱怨,可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苦澀。
她也不曉得自己怎麼這麼想哭。
薄悅生本就沒有離開,聽見她這樣的快哭的聲音,頓時腦補出小東西一臉委屈的可憐樣子。
心一軟,就把門打開了,「你就犟吧,不就是軍訓么,你去!我不攔著你!希望你別把小命玩兒丟了才好。」
……
沁寶如願地帶著一隻巨大的行李箱和同學們一起去鄰市的郊區參加軍訓了。
喬蕎是沁寶在班級里最要好的妹子,她一向花痴,此時在隊列中,她拉著沁寶的小胳膊壓低聲音道,「好雞凍啊啊啊,沁寶你激動不?你發現沒有,這次的教官都好帥啊,一看就是正式軍官,不是糊弄學生的那種,啊啊你看咱們班的教官最帥了……」
沁寶無動於衷,只覺得好熱啊,好熱好熱,啥時候能回宿舍吹吹空調呢。
……
站在高處的一名教官忽然拿著麥輕咳,嚴肅道,「大家熱烈歡迎本次晉大軍訓的總指揮官,所有人立正、敬禮!」
沁寶在烈日下勉強睜眼往上一瞄。
這一瞄……
小女孩嬌軀一震,腿都軟了。
高台上那軍姿威嚴的高大男人,那被所有人列隊歡迎的總指揮官……竟然是,她的黑臉老公。
完了完了完了,沁寶預感到自己一定會被虐死……
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