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五絕之爭(9)
這還是他在參加這次華山論劍以來,遇到的最難纏的對手,不錯,是難纏,而不是威脅,畢竟對對手的表現來看,還得不到對習白造成威脅的地步,隻是這種難纏也讓習白很是難受,有種老虎鬥刺蝟,無從下口的感覺。
執念正看雙眼,目光依然淡然,隻是在看不到的深處,卻有一抹深深地無奈。其實執念能看破習白的進攻,並不是他有“心覺”,也不是有什麽特殊的能力,隻是他對於戰鬥有一種天生的直覺而已,在麵對對手的進攻的時候,他總是可以判斷出對手真正的意圖,已經做成最正確,或者說是最有利於他自身的反擊。
這一點讓他在麵對和自己實力差不多,甚至稍稍高一些的對手時,總是能占到便宜,這也是他能夠堅持到現在的原因。
不過他的本能也不是萬能的,總有做不到的時候,比如說現在。執念和習白之間的實力差距很大,是非常大,無論是從整體上還是單個方麵,這樣的差距是靠他那本能完全不能彌補的,所以他每次麵對習白的進攻,都是采取以傷換傷,同歸於盡的打法,因為他知道,除此之外,他沒有更好的應對辦法,而且就算如此,他也沒有十全的把握能和習白同歸於盡。
而他之所以能一直堅持到現在,完全就是因為習白並不像和他同歸於盡,或者說習白沒有絕對的把握能在殺死他的同時,自己不死,雖然說這樣的可能占據九成的幾率。
而在觀眾席上,蘋果家族的幾人也有些不解的看著擂台上的習白,不清楚習白為什麽還沒有解決對手,或者說本來就要解決了,他自己卻收招了!
“奇怪,習白那家夥在幹什麽?怎麽這麽久還沒有解決對手?我看那個叫執念的也隻是個二流高手而已,習白對付他不過是分分鍾的事情吧。”小蘋果搖了搖頭說道。
熱血蘋果沉吟道:“具體我也不清楚是怎麽回事,但你們注意到沒有,每次在習白進攻的時候,那個執念都是完全不顧習白的進攻,反而迎著習白的劍上,是完全不要命的打法啊!或許這也就是習白還沒有拿下對方的原因吧。”
幾人聽了默默點頭,顯然都讚同熱血蘋果的看法,李菲兒有些擔心看著擂台上的習白,雖然隻是習白的實力比對手強很多,但她就是無法放心,這時候她也早就忘記了自己還在生習白的氣,忘記了之前習白不對微甜的茶出手的事情。
習白陰沉著臉,他其實也很清楚自己為什麽不能拿下對手,就是他不願意冒險而已,或者說他覺得自己身為一個一流高手,居然要和一個二流高手拚命,這多少有些掉麵子。
習白心裏苦笑不已,心道,“習白啊習白,你怎麽也這麽好麵子了?”
這個念頭剛在習白心頭閃現,習白忽然愣了一下,是啊!自己怎麽會好麵子啊!麵子是什麽東西?自己有什麽資格擁有麵子!
習白忽然豁然開朗,隻感覺心中一片清明,眼中戰意盎然,再不會擔心執念采取同歸於盡的打法,至於說真的同歸於盡的風險,習白也不再放在心上,戰鬥什麽時候需要完全的把握了!
執念看到習白眼中的戰意,就知道他自己怕是凶多吉少了,不過他卻不曾想過投降,畢竟他還是有可能和習白同歸於盡的,雖然說這種可能性真的很小,但總還是要試試的!執念的眼神也凝重起來,時刻準備著發出自己最強的一擊。
習白現在卻是神清氣爽,他也沒有多做考慮,長劍一挺就朝執念刺去,又是一道閃電劃過,習白居然又使出了《一字電劍》。
習白很少對同一個對手,在一場戰鬥中使用兩次《一字電劍》,隨著他實力的提高,這種可能性就越小,甚至是完全不可能的,畢竟《一字電劍》看重的隻是第一次的出其不意而已,但現在他卻就這麽做了。雖然他也知道,在他第一次使出《一字電劍》的時候,執念就沒有絲毫受影響,而現在就更加不可能了。
不過習白也完全不在意《一字電劍》能不能發揮效果,他要的隻是《一字電劍》的爆發力與速度而已。
現在習白全力而發的《一字電劍》,若論威力和速度,那還是要在《獨孤九劍》破劍式之上的,畢竟《一字電劍》已經是登峰造極的境界,而現在習白隻是想確保能一擊擊殺對手,自然是要選擇威力更強的《一字電劍》,他也相信,他出招的速度,對手隻能選擇硬拚,而無法用其他的辦法應對。
而事實也確實如此,在看到習白出招的時候,執念就知道他完全擋不住這一招,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既然擋不住,那便索性就不擋了,執念閉上雙眼,麵對習白刺來的長劍,直接迎了上去,雙拳奮力擊出,還是那一招“雙峰插雲”。
習白如一道閃電,仿佛隻是一抬腳,下一刻就出現在了執念的麵前,凝碧劍鋒利的劍尖毫無阻礙的刺穿了執念的前胸,雪亮的加深從執念後背透出,其中穿透的還有他的心髒。
而執念的雙拳也結結實實的印在了習白的胸前,兩人就這麽麵對麵站著,仿佛是一瞬間,又仿佛是很久,執念艱難的抬起了頭,朝他眼前的習白看去。
隻見習白臉色十分蒼白,一道血線從嘴角流下,滴滴鮮血染紅了習白的衣襟,不過執念卻無奈的笑了,他知道,自己雖然攻擊到了習白,甚至幾乎習白是承受了他全部功力的一擊,但看習白的樣子,雖然受的傷不輕,但還遠遠不夠能讓習白倒下的地步。
雖然說在他雙拳打中習白胸膛的一瞬間,從習白身上傳來的強大反震之力,就讓他知道這一拳不可能殺掉習白,但他還是想確認一下,然後執念就化成了一道白光消失了,習白微微一笑,也沒有管嘴角的鮮血,下一刻也從擂台上消失,出現在擂台之下。
“我去!剛剛一瞬間發生了什麽,到底是誰攻擊到了誰?最後的結果怎麽樣?”
“你瞎嗎?沒看到是執念先消失在擂台上的嗎,自然是習白獲勝了!”
觀眾席上有很多人都在看習白和執念的比賽,當然,大部分人關注的還是習白,畢竟習白的實力要更強一些,而且還是這次五絕的熱門人選,一些在習白身上下了注的玩家,自然更是對習白關注有加,更是希望習白能獲勝。
很快,其他擂台上的比賽也結束了,而這一輪結束之後,相同分數的就還隻剩下三人,分別是習白、周語山和少羽,三人都是一流高手的境界,不過對於奪取五絕席位的呼聲,習白和少羽要更高一些,畢竟習白之前風頭一時無兩,而少羽又是十修羅之一,而周語山在華山論劍之前,可謂是籍籍無名,自然就不被眾人看好。這從三人的賠率也能夠看出,周語山的賠率要比習白和少羽兩人高一些,不過這時候東組十人的賠率已經沒什麽用了,因為在比賽開始的時候,眾人就無法對十人下注,隻能下注另外的四十人。
很快,下一輪的比賽就開始了,而習白這次的對手正是周語山,當光幕上的對陣信息一出來的時候,頓時就吸引了觀眾席上幾乎所有的眼球,眾人紛紛目光熾烈的望向習白和周語山兩人。這一場戰鬥可是關乎到東組五絕之位究竟是誰的,一些在兩人身上下注的都開始激動起來,甚至雙方的支持者已經先一步吵了起來。
“哈哈!就憑那什麽周語山也能是習白的對手?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習白可是身懷三門絕學武功,那周語山連雪山派額大師兄都不是,憑什麽和習白鬥!”顯然,這是習白的支持者。
“哼!那又怎麽樣!習白很了不起嗎?沒看到剛剛他在和執念打的時候,是那麽的狼狽,執念可隻是一個二流高手,看來啊!習白的名頭也隻是被吹出來的!而周語山雖然不是雪山派的大師兄,那也隻是他不屑於參加而已,不然這大師兄的位子還能跑了不成!”說這話的,自然就是周語山的支持者。
好吧,雖然他們之前並不是很了解周語山,或者說連聽都沒有聽過,但這次在華山論劍上,看到對方是一流高手,而賠率還比較高的時候,一些想賭一把,夢想一夜暴富的玩家就把賭注放在了周語山身上,隻憑這一點,也讓他們成為了周語山堅定的支持者。
“你說什麽?居然敢看不起我們習白!是不是想打架?來來來,不如我們先出去比劃比劃!”
而習白在之前的表現,已經有了一些粉絲,他們自然是支持習白的,甚至這已經不隻是因為賭注,更加上了他們自身的情感。
於是兩邊的人就越吵越凶,不過眾人也隻是說說而已,並沒有什麽人真的出去決鬥,不說別的,好不容易買到票進來,也不能因為一時意氣用事就提前離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