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第509章 

  高酋點點頭:「這還用兄弟你吩咐?這小橋流水、亭台樓榭,哪一處也不曾放過,就連湖水下面,我也派了數十位好手下去查探過,只可惜水波茫茫,也沒有什麼發現。宅子里別的地處就更不用提了,只差將這地皮掘開三尺了。」 

  聽高酋如此說,林晚榮哦了一聲,心中大是失望。難道是我猜錯了,誠王根本就不是潛伏在這裡?但那兩個王府護衛,怎麼會突然在此失蹤了呢? 

  眼前的湖水碧波蕩漾,幾隻輕盈的水鳥掠著水面疾速飛翔,甚是飄逸,林大人的心情卻怎麼也好不起來。沿著那亭榭而行,便到了離湖邊不遠處的樓台上。這樓台立在近處的淺水中,雕欄飛檐、金磚碧瓦,四周的壁檐上雕著各式各樣的金龍,華麗異常。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我呸,好大的口氣。」高酋將他輪椅在亭中站住了,兩邊望了一眼,憤憤出聲。 

  「高大哥,你念的什麼?」林晚榮大感驚奇。 

  「林兄弟,你看。」高酋往兩邊廊柱指了指,只見那朱紅的圓柱上,鐫刻著一副金光閃閃的大字,字體雄偉,龍飛鳳舞,正是高酋方才所念詩句。 

  「高大哥,這是誰寫的詩?」在杭州的時候便遇到一個蘇堤,今天又看到了這千古絕句,分明是兩個不同的世界,卻有著共通的東西,難道真應了那句老話,美好的東西是相通的?林晚榮心中頓生出一種無比親切的感覺 

  高酋笑道:「好像是前前朝一個姓劉的寫的,歌頌什麼破房子的——林兄弟,詩詞這玩意兒,我老高可不擅長。你要想了解,我找個先生來為你解釋一番。」 

  什麼破房子,那叫陋室銘!林晚榮聽得好笑,不過老高能記住這兩句,已經算是了不起的成就了。 

  高酋嘿嘿道:「兄弟,瞧這幾個字,怕就是王爺的墨寶了。嘖嘖。這口氣大的,你要說他沒反心,打死我老高都不信。」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林晚榮似是沒有聽見他的話,望著那金光燦燦的兩行大字,口中喃喃自語:「水不在深,有龍則靈,有龍則靈——哎呀,我的高大哥——」 

  林大人欣喜若狂,重重一掌拍在高酋身上,把老高也嚇了一跳:「兄弟,你怎麼了?」 

  「好一個有龍則靈——高大哥,你真是世界上最聰明的人,小弟佩服佩服。」林晚榮也不知是發現了什麼,臉上眉飛色舞,神情大為興奮。 

  高酋聽得迷糊了:「林兄弟,你可不要高抬我,在你面前,我哪裡稱得上最聰明——頂多也就排個第二了。你是不是看出了什麼端倪。」 

  林晚榮嘿了一聲,哼道:「高大哥,依你經驗看,王府內的這潭湖水,是先天就有的,還是後來人工開鑿的?」 

  「這個我得查查府志。」老高像模像樣說道,他揮揮手,叫來一個侍衛,囑咐了幾句。不一會兒,那侍衛便手執一本小冊趕了過來,高酋翻看了幾頁:「府志上記載,這地方是先皇親自選定的,當年興建王府時,湖水便已存在了——」 

  「這麼說,是先天就有的了?」林大人嗯了聲,眉頭輕皺:「難道我又猜錯了?!」 

  「不過么,」高酋接著翻下去:「據這府志上記載,十幾年前,王府曾大肆翻修過一次,將這湖水佔地擴大了將近一倍——」 

  「真的?」林晚榮大喜,一把將那府志搶了過來:「給我看看,快給我看看。」 

  那密密麻麻的繁體小字看的頭疼,林大人還是堅持著一個一個的念了下來,果如高酋所說,十幾年前這宅子曾經翻修過一次,連帶著將這湖面擴大了一倍有餘,與自己所料相差無幾。林晚榮哈哈笑了兩聲,將那府志扔回給高酋:「高大哥,不用說了,這件案子要是辦成了,最大的功勞非你莫屬。現在請你幫小弟辦件事——給你一天時間,把這湖水給我排幹了,一滴也不許留。」 

  高酋倒抽了口冷氣,急急苦著臉道:「林兄弟,一天功夫,這麼多湖水,我能把它排到哪裡去?」 

  是啊,排到哪裡去呢?難不成叫老高把它都喝了?林大人也犯愁了,就算是動員所有兵士來開鑿溝渠,一天的時間也不夠啊! 

  難!難!林大人連嘆了兩聲,眼見著日頭落下去了,湖上吹來的冷風越來越冰涼,他忍不住的打了個寒戰,一時之間也想不出好辦法。 

  「林郎——」正覺為難間,忽聞一聲溫柔的呼喚在耳邊響起,抬頭望去,肖青旋一襲素衫,眉目如畫,靜靜立在他身旁,正望著他微笑,那微微凸起的小腹掩在潔白的衫裙下,有一種說不出的和諧美感。 

  「青旋,你怎麼來了?!」見肖小姐立在暮色的光暈中,臉上泛起淡淡的粉色,嬌嫩的身軀如楊柳般弱不禁風,林大人頓時急了,忙緊緊抓住她玉手:「這裡風大,可別凍壞了你——還有我們兒子!」 

  「我哪有你說的這麼不堪。」早有侍衛取過錦凳,肖小姐微笑著坐在他身邊,自隨身攜帶的小籃子里取出一個潔白瓷罐,嗔道:「你莫要忘了,在金陵的時候,我可是將你打得落花流水。」 

  「是,是,落花流水。」回想前塵往事,林晚榮哈哈大笑,肖小姐也是俏臉生暈。 

  「這是新熬好的冰梨芙蓉羹,裡面絆了上好的千年老人蔘,活血祛瘀,明神降燥,你快些用了。」肖小姐將瓷碗送到他手裡,碗柄上還透著融融暖意,原來那籃子里竟放了一個小小的火爐,這瓷碗便是一路熱著來的。 

  「青旋,你對我真好。」林大人感激涕零,抱起芙蓉羹,也顧不著燙,咕嘟咕嘟猛喝了幾口。 

  肖小姐忙掏出潔白的絲巾,將他嘴角湯汁細細擦去,心疼嗔道:「你這傻子,又無人與你爭搶,你急個什麼!」 

  林晚榮嘿嘿乾笑,將那羹湯喝了個見底,又意猶未盡的咂咂嘴。肖青旋看的好笑,一指點在他鼻子:「你便是個牛啃牡丹,這羹湯熬制不易,夫人教巧巧弄了兩個時辰,又熬了一天方才有這味道,叫你這沒心肝的糟蹋了。」 

  「熬了不就是給我吃的么,怎麼是糟蹋了。」林晚榮笑道:「夫人倒是有心,把這手藝都教給巧巧了。」 

  肖小姐輕嘆口氣,微微搖頭:「她這是要回金陵,擔心你傷勢調理不好,才把手藝都傳給了巧巧,還教了巧巧許多伺候人的門道,那許多過細之處,連我也是不及。夫人感恩的心思,可重的很那!」 

  「那是,那是,畢竟是我拿命拼回來的嘛。」林大人打了個哈哈,沒皮沒臉訕笑:「對了,夫人什麼時候走?!」 

  「行程定好了,便是後日早晨,我們誰也勸不住。這蕭家的夫人,倒是一個剛烈的女子!大小姐的性子,定是託了夫人轉的。」肖青旋微帶遺憾說道。 

  後天就要走了,夫人竟也不知會我一聲!難道真是救人救錯了?!林晚榮哦了一聲沒有說話,心裡多少有些彆扭。 

  肖青旋見他情緒不高,拉緊了他的手,柔聲道:「天下無不散的筵席,夫人既是要回金陵,我們也勉強不來。不如等到你抗胡歸來,我們便一道回金陵去看看,郎君,你可願意?!」 

  「願意,當然願意了。」林大人急忙點頭,得意道:「金陵是我的發家之地,你也是在那裡被我征服的——」 

  「胡說些什麼,誰被你征服了?!登徒子!」肖小姐輕嗔一口,面紅耳赤,好氣又好笑。 

  「林郎,我聽高統領說,你要將這潭湖水掘幹了?」夫妻二人甜蜜片刻,肖小姐便正了顏色問道。 

  林晚榮嗯了一聲,苦惱的嘆口氣:「有道是撼天易,掘堤難,這麼一大汪水,要把它排幹了,談何容易。」 

  肖小姐沉默一會兒,忽地神秘一笑:「林郎,這麼美麗的一汪湖水,我看著都喜歡,你把它排空了幹什麼?」 

  「青旋也喜歡啊,」林大人正經的點點頭:「那好辦,趕明兒也在我們家後院建一個大游泳池,你們姐妹沒事就下去游游水——衣服要穿的少點,減小水的阻力,增加我的動力——」 

  呸,肖小姐粉臉生暈,這登徒子整日里腦子裡不知在想些什麼,說了兩句話便又露了本性。「你啊,」肖小姐白他一眼:「整日里胡鬧,心思也不知放在了哪裡,難怪人都變得笨了!」 

  「笨,我哪裡笨了?」林大人不服氣道。 

  「還說不笨?」肖小姐含笑道:「排水這種笨辦法,也只有你才想的到。那驚弓之鳥的典故,難道你就沒有聽過?!」 

  驚弓之鳥?林大人頭腦中猛地閃過一陣電光,叭嗒一聲在肖小姐嫣紅的俏臉上親了口:「哎呀,我老糊塗了,怎麼這麼個辦法就沒想到呢?人家都說胸大無腦,可是青旋你不一樣,你胸大,腦子一樣的好使啊,我歡喜死你了!」 

  「討厭,胡說些什麼?!」聽自己夫君沒皮沒臉的調笑,肖小姐羞得雙手捂住了面頰,所幸四周無人,若是這等私房閨語叫人聽去了,肖小姐還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青旋,我們好久沒那個啥了,」林大人鑽進她懷裡,腆著臉皮道:「讓老公好好感受一下——咦,比凝兒的還大——」 

  也不知他是施出了個什麼手段,肖小姐被他拿捏了幾下,渾身便失去了力道,俏臉如火般滾燙。見他像個孩子般鑽進自己懷裡欺負著自己,肖青旋心中柔情漸起,只覺和這夫君在一起,每日都有新的感覺,叫人喜不自禁。 

  「你要做什麼?今日與凝兒還沒胡鬧夠么——」見他越來越不像話,便要解開自己上衫,肖小姐心裡酥軟,強打了精神阻止。她雖寵著自己相公,卻也知他性子,若任由他作惡,那傷勢不知何時能好了。 

  府里老婆不少,最敬的就是肖青旋,林大人收回手掌,嘻嘻笑道:「不是胡鬧,這叫情不自禁、水到渠成,是兩情相悅的最高境界。老婆,我們在一起的日子,就是世界上最快樂的時光——」 

  肖小姐有些吃不消了,受他甜言蜜語的誘惑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偏偏每次都歡喜的很,若再這樣下去,只怕自己就步了凝兒後塵。 

  「討厭。莫要油嘴滑舌,」她語調不由自主的溫柔起來,羞澀道:「快將正事辦好了,早些回家來,姐妹們都等著你。」 

  「是,是。」肖小姐如仙子含羞,嬌艷美麗的模樣讓林大人骨頭都酥了,他忙不迭的點頭,恨不得一頭栽倒在肖小姐的身上,再也不醒來。 

  「林兄弟,林兄弟,公主走了!」見林大人獃獃望著肖青旋消失的方向,臉帶淫笑,口水流了三尺長,高酋實在看不下去了,急忙奔過來推了推他。 

  「哦,是嗎?」林大人悻悻抹了嘴角口水,老臉也有些掛不住。對著自己老婆淌口水,我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不過,話又說回來,青旋的身材的確是魔鬼級的,和安姐姐、寧仙子都能拼個你死我活、旗鼓相當。 

  見林兄弟又有發獃的跡象,高酋忙道:「林兄弟,快醒醒,你可是想到辦法了?!」 

  「辦法?!哦哦,」林大人神色正經起來:「高大哥,你去替我發個告示。」 

  「告示?什麼告示?!」 

  林大人嘿嘿直笑:「你就說,昨夜一場大火,在王府後院的池塘里,發現有大批潛藏的珠寶。本著取之於民、用之於民的原則,蒙聖上恩准,特公開徵集水下好手挖掘珠寶,將取其中三成作為報酬,賞賜有功之人。」 

  啊?高酋也傻了:「林兄弟,你一道告示頒布下去,這湖裡有秘密,豈不是弄得天下皆知了?」 

  「皆知就皆知嘛,大家一起發財、共同富裕。」林大人笑得陰險:「另外,你要特地聲明,挖掘的時間僅限明天,過期作廢。」 

  「那要是有人真挖到了東西,卻暗自貪墨了怎麼辦?」高酋考慮的很是周全。 

  「貪污啊?!」林大人笑了笑:「我還就怕他們不貪呢!最好把這湖底下每一塊地皮都給我翻幾遍,多找找金子銀子,那才夠痛快呢。」 

  明白了!這就叫做利益驅使!高酋眼睛一亮,由衷的豎起大拇指:「林兄弟,這天下的人,就數你最奸詐了——我這就去辦!」 

  「慢著,慢著——」見高酋轉身要走,林晚榮笑道:「不要著急,我還沒說完呢。你把咱們的弟兄也集合起來,叫他們開溝引水,要是在湖裡挖到銀子,就算他們的,咱們不能厚此薄彼不是?另外,拉幾門大炮過來——」 

  「要大炮幹什麼?!」高酋驚道。 

  「也沒什麼,」林大人淡淡笑道:「閑暇的時候對著湖面開上幾炮,打打水鳥什麼的。」 

  大炮打水鳥?高酋徹底的服了!他手下人多,辦事也甚是迅捷,過不了片刻功夫,成百數千份公告便貼了出去,嶄新的神機大炮也拉了過來。 

  巡察按御史陳必清大人,聞著消息趕過來,只見眼前一字排開四門火炮,黑黝黝的炮筒閃著幽光。 

  「林,林大人,你要幹什麼?!」陳大人有些發矇,他雖位高權重,卻何曾見過這樣的大場面。 

  「陳大人是問我么?」 林大人坐在輪椅上,正眯著眼親自調校火炮的高度與距離,聞言笑道:「哦,我見兄弟們執行勤務太辛苦,打算在這湖邊打幾隻水鳥給他們加加餐。陳大人,你是喜歡吃烤的還是燒的?」 

  「林大人,這可是王府!」陳必清氣得鬍子急顫:「你怎能隨意亂來?還有沒有王法了?」 

  林大人面不改色,將火炮拉杆來回搖了幾下,搖頭道:「陳大人過慮了,難道在王府打兩隻野鳥,也犯王法?」 

  林大人親自操刀打鳥,高酋驚得滿身是汗,這林兄弟要是出了點什麼事故,他就百死莫辭了。「林兄弟,你可悠著點。」他戰戰兢兢道。 

  「放心,我是打炮高手!」林大人話音剛落,便聽轟的一聲巨響,遠處的水面泛起一片滔天的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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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盤中的多空之戰,那叫一個慘烈。。。。。。我悲觀點,看到2000點,股改成果煙消雲散,國際遊資抄底,大家重新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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