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你們也回去吧
依照現在的情形看,她失憶的確是一件好事,至少對韓翌梓來說,是一件好事,若不是他的提醒,他還想不到她失憶也是一件好事。
他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正旭,謝謝你,謝謝。”
莫正旭的嘴角泛起了弧度,微微一笑,道,“別謝我,你好好對她吧。”話落,轉身走了。
是啊,是應該好好的對待她了。
重新開始,在她恢複了記憶之前,最後是能完完全全的走進她的心,讓她死心塌地的愛著他,若是這樣,等到她恢複了記憶的那天,她也就不會離開他了。
想著,韓翌梓的嘴角泛起了弧度,勾起了一抹笑,他似乎看到了不久的將來,他和她恩恩愛愛的畫麵,似乎又看到了他和他的妻兒,一起生活,過著溫馨幸福,甜蜜和快樂的生活。
可現在,目前最重要的是,要走進她的心啊。
想著想著,他還是轉身,向她的房間走去。
她才剛剛醒來,額頭上的傷口還沒有好。
回到了她的房間,見她默立在鏡子前發呆,他猜想,她一定是看到了臉上的傷疤了。
“金柳。”他緩步走到她的身後,看著她鏡子裏的那張臉。
嚴金柳看著鏡子裏的,韓翌梓的雙眸,道,“我的臉是怎麽回事?”
“是遇到了強盜,被強盜給毀了。”他環腰抱住了她,又道,“你放心,我會找人治好你的臉的。”
“你為什麽要幫我?我們和你是什麽關係?”她沒有推開他的手,淡淡的開口問道。
“你是我的女人。”他的臉頰貼在她的肩膀上,心裏有些發悶,當他說她是他的女人的時候,心裏很痛,試問韓翌梓是怎麽對待她的?
嗬,昔日裏,他殺了她幾次,雖說大難不死,可也是傷痕累累了呀。
良久良久後,嚴金柳又道,“那,你很愛我嗎?”
聽言,他的身子微微一怔,愛嗎?
他有這個資格去愛她嗎?
他現在想要走進她的心,想要恕罪,想要擬補,想要愛。
他真的有了這個機會嗎?
“愛,我很愛很愛你。”他快速的扯回了思緒,回答著她的問題。
嚴金柳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麽。
她為什麽會失憶,她不知道,昔日裏,她和他的關係怎麽樣,她也不知道。
現在,她真的想知道過去的事情。
“昔日裏,我們的關係,怎麽樣?”她依舊是默立在那裏,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對著他說道。
“昔日……”這要怎麽回答?
說關係很好,那是騙她,等她恢複了記憶後,她就會更加的恨他。
告訴他關係不好實話實說,那麽他以後要怎麽走進她的心?
這個問題,真的是一個很難回答的問題,怎麽回答似乎都不是最好的答案。
他摟緊了她,道,“過去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和未來。”
“為什麽不重要?”她停頓了一下,又道,“你對我不好吧,所以不敢說?”
“呃?”該死,怎麽被她給猜中了?
她真的失憶了嗎?她是完全的失憶,還是隻是部分失憶?
他抬頭,看著鏡子裏的她,道,“金柳,過去,我對你是不好,可是現在,我要盡力去擬補,請你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嚴金柳的嘴角泛起了弧度,淡淡一笑,道,“好啊,我給你機會,現在,我什麽都不記得了,既使你不說,我也會給你這個機會的,因為我現在別無選擇。”
聽言,韓翌梓笑了。
他連做夢都沒有想到她是肯給他這個機會的。
這個機會,他很珍惜,很珍惜。
抓住了就不想錯過。
他要愛她,同時也要讓她愛上他。
隻有互相愛著對方,這樣的愛情才完美,這樣的愛情,才能永久,才能堅忍不摧,即使是經曆了風風雨雨,也不會有所動搖的。
他寵溺的給她梳了梳頭,道,“金柳,我們去吃飯吧。”
“嗯。”她欣然的接受了他的寵愛。
過去,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她不知道。
雖然想知道,可他卻在回避著。
想想應該是他對她很不好很不好吧,可是,在他的眼睛裏,在他的眸子裏,她看到了真誠,這真誠是無法偽裝的。
在飯桌上,隻有她和他兩個人,他不停的給她夾菜,喂她吃菜。
她接受了,也默認了這樣的相處方式。
其實這樣被愛著,被寵著,是很幸福的。
吃完了飯,韓翌梓拉著她的手,在梓王府裏散著步,道,“金柳,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愛上我。”
“嗬嗬,那你愛我嗎?”她笑了笑問道。
“當然!”他當然愛她了,若不是愛上了她,他怎麽會殺了沈怡?
又怎麽會在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後,一陣陣的愧疚,和懺悔著?
他必須愛她,也隻能愛她。
沈怡已然成了過去了,現在,他的心裏完完全全的裝滿了嚴金柳,這個滿身傷痕的女人,受盡了折磨的女人。
他的懺悔,會得到她的愛嗎?
她肯打開自己的心窗,和敞開心扉,讓他去愛嗎?或者是讓他走進她的心嗎?
來到了後花園,她突然掙脫掉他的手,跑到了秋千處,“我們來蕩秋千吧。”
“好。”他似乎回想起了,曾經和沈怡在秋千上歡愛,被她看見了。
那一幕,似乎又在眼前回放,仿佛就是發生在眼前一般。
他坐在秋千上,側目看著她,那日,她吃醋了嗎?
她曾經說過,她愛他,是在他傷害她之後,悉心照料她之後,她愛上了他。
如果可以的話,他會給她真真正正的愛情,不會參雜別的成分,包括那些傷害。
他看得出了神,竟然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
若是她還記得昔日的事情,她定會拒絕,她的情緒,也會很激動的。
不過,她失憶是一件好事不是嗎?
倘若她什麽都記得,她還會給他這個機會,讓他去愛嗎?答案是,不會,這輩子都不會。
所以,現在這樣的機會,他必定要抓住,而且要抓的牢牢的,不會放棄,堅持到底。
現在,他的身邊,已經沒有別的女人了,隻有她了,隻有她了。
隻有這個被他殺了幾次都沒有殺死的嚴金柳了。
他和她蕩著秋千,說笑瘋鬧,似乎忘記了暫時的心痛。
可是,那樣的過去,可是無論如何都忘不掉的呀。
心裏的感受,還是痛的。
不管怎麽說,她都被他傷害了吧。
現在,他要擬補,他要去愛她。
或許對於她來說,已經晚了,可他是不會放棄的,不會的。
他要抓住這一線的希望,來贖罪,贖自己所犯下的罪。
在嚴金柳看來,他的這樣的罪,是不可饒恕的,可他還是要堅持,還是不能放棄,絕對不能。
玩的累了,兩人才從秋千上下來,向房間裏走去。
嚴金柳在失憶中,有了他的孩子,他更加的疼愛她了。
可有的時候,韓翌梓很怕很怕,他害怕她恢複了記憶後,會恨他。
他殺過她,也殺了她的青梅竹馬,她的老相好。
摸著她那隆起的肚子,他的嘴角,不由的勾起了一抹笑,“金柳,你希望這一胎,是男孩是女孩?”
她淡淡的說道,“我希望是女孩,女孩文靜。”她看向韓翌梓,反問道,“你呢?”
韓翌梓沉思了一會,道,“我希望是龍鳳胎,這樣我們就兒女雙全了。”
她不再說話,最近的身體總是很慵懶,肚子大的嚇人,走起路來都很慢很慢,估計是快要臨盆了吧。
想著,她的肚子就真的開始痛了起來,“不好,可能要生了。”
聽言,韓翌梓急忙把她抱到床上去,轉身,對著門口喊道,“快把接生婆找來。”
還好是提前就跟接生婆說了,讓她住在王府裏,要不然,還要到處去找接生婆。
接生婆來了,一切都忙而不亂。
王府裏的丫鬟們,該燒水的燒水,該幫忙的幫忙。
她生下了一個女兒,長的挺胖呼的,韓翌梓非常喜歡她,他抱著孩子,看著床上的嚴金柳,道,“真的是一個女兒。”
“女兒好,女兒文靜。”她虛弱的說著。
韓翌梓又道,“她長得像你。”
嚴金柳無力的向孩子看去,道,“嗬嗬,是嗎?”
孩子滿月的那天,韓翌梓的心情很好,他擺了酒席,皇親國戚,親朋好友都來了。
嚴金柳簡單的吃了幾口就回到了房間,這樣的喧鬧的氣氛,她是不習慣,又是因為,她現在已經恢複了記憶,昔日的一切,她什麽都想起來了。
失憶一年多的時間,她居然給他生了一個女兒。
對於他那遲來的,所謂的寵愛,她不稀罕。
玉手輕抬,將腮邊的秀發別過了耳後,那雙眸子中,滿是憎恨和冰冷,更多的是憤怒。
她看了看懷裏的孩子,冷笑了一聲,道,“孩子,對不起了,娘要送你上路了。”話落,一把掐住孩子的脖子,雖然是她的孩子,可她也不會心痛,這輩子,她都不會給他生孩子。
因為曾經,他親手殺了她的孩子,那個還在她肚子裏的,還沒有出世的孩子。
剛剛滿月的孩子,被她給掐死了,她沒有心痛,也沒有哭,很是平靜的把孩子放在床上,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笑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韓翌梓醉醺醺的走了進來,“翌梓。”他輕喚了一聲,就迎了過去。
佯裝扶著他,向屋裏走了兩步,猛地抽出了他腰間的匕首,連續捅了幾刀。
“金柳……你……”他口中呢喃著,倒在血泊之中。
“韓翌梓,我-恨-你。”她蹲在他的身邊,攥著他的衣服領子,又道,“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絕對不會。”話落,又連續給了他幾刀,他才閉上了雙眼,離開了人世間。
她的女兒死了,他也死了。
哈哈,她是一個殺人凶手。
她殺了人,她殺的人,是昔日殺了她幾次的,一個冷漠的男人,現在,他已經死了。
他們的女兒也死了,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她恨的人了。
她看了看地上的已經斷了氣的韓翌梓,又看了看床上的,她親手掐死了的女兒,道,“女兒,娘這就來陪你,娘這就來,你不要怕。”話落,她手中的,那血跡還沒有幹涸的匕首,刺進自己的腹中。
嚴金柳死了,她閉上了雙眼的那一瞬間,天上下起了大雨,閃電雷鳴。
這場孽緣,已經結束了,什麽都結束了。
姚馨看完了她的前世,淚眼婆娑的看向蛇王,問道,“那韓翌梓在哪裏?薑萱慧又在哪?”
蛇王道,“那得你自己去找。”它停頓了一下,又道,“你要想繼續修仙,那得經過,敵人,朋友,仙緣,三個關卡。”
“你的意思是,先找到敵人,把敵人變成朋友嗎?”見它點了點頭,她又道,“那我去哪裏找敵人呀?”
蛇王笑了笑,說道,“有藍光藍靜相助,你很快就會找到的。”
聽言,姚馨嘟了嘟嘴巴,道,“那好吧,那我們先回去了。”
“嗯,回去吧。”話落,看了看藍光和藍靜,又道,“你們也回去吧。”
敵人,那可不是好找的,可既然蛇王都已經說了,有藍光和藍靜相助,會找到的,姚馨也就放心了。
按照蛇王的指點,和藍光以及藍靜的相助,她順利的找到了敵人,變成了朋友,最後,又找到了仙緣,順利的修仙。
當然,藍光和藍靜也成了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