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大破袁譚
(ps:又帶病堅持了好幾天,好想請假休息…………)
和諸葛亮預料的一樣,劉皇叔借口陶副主任苦苦相逼,向袁譚軍重臣崔琰提出請辭后,人品厚道的崔琰果然不顧郭圖正在慫恿袁譚把劉皇叔三兄弟拿下,答應替劉皇叔到袁譚面前勸說,允許劉皇叔率軍告辭離去。
崔琰這樣的人當然是說到做到,真的在袁譚公子面前力勸允許劉皇叔隊伍提前離去,但是這麼一來,本就拿不定主意的袁譚公子當然就更加的猶豫難決,一邊是郭圖力勸答應徐州軍開出的苛刻條件,拿下劉皇叔兄弟交給陶副主任換取停戰和談,一邊是個人聲名的考慮還有崔琰的勸說,從下午狐疑至深夜,始終對是狐疑不定,既下不定決心屈膝求和,也下不定決心與徐州軍死戰到底。
嗟嘆尋思到了二更過半,大半天水米未進的袁譚公子終究在貼身衛士的勸說下進食用飯,但仍然還是心事重重食不甘味,毫胃口正打算棄箸放碗時,袁譚的心腹愛將彭安卻急匆匆的來到了中軍大帳,向袁譚公子密報道:「主公,大事不好了,末將營中士卒巡哨時經過劉備營地,意中發現劉備軍隊伍,正在向士卒秘密發放我軍軍衣,似有不軌之心,還請主公速決之!」
「劉備的隊伍在暗中發放我們的軍衣?」袁譚猛的跳了起來,大吼道:「消息確認不?大耳賊那來的我們軍衣?」[
「千真萬確。」彭安飛快答道:「是末將麾下的一名巡哨士卒親眼看到、親耳聽到的,當時他巡哨經過劉備營地突然尿急,就到了劉備軍營地的柵欄旁邊撒尿,結果恰好看到劉備軍士兵在悄悄發放我軍軍衣,還聽到劉備軍的將領下令,要求劉備軍士卒在三更將到前更換軍衣,等候命令行事。至於劉備是怎麼得到我軍軍衣的,末將就不知道了。」
「大耳賊,果然不安好心!」袁譚公子勃然大怒。大喝道:「彭安,你速速回去召集本部兵馬,三更前包圍大耳賊營地!但記住,你也必須秘密行事,萬不可使大耳賊隊伍察覺!來人,傳令中軍備戰,速傳郭圖、崔琰、田疇、呂曠來見!」
彭安與傳令兵各自飛奔而去。不一刻,郭圖、崔琰、田疇和呂曠四名袁軍文武匆匆趕到大帳聽令,得知袁譚的傳喚原因后,郭圖和崔琰等人也是大吃一驚,然後郭圖先生趕緊說道:「主公,應該先下手為強。立即攻進大耳賊營地,擒殺大耳賊兄弟,不然的話,大耳賊隊伍一旦穿著我軍軍服在營中作亂,後果必然不堪設想!」
「不可!」崔琰也趕緊反對道:「劉備如此行事,定是擔心主公不肯放他離去,預防萬一才做此安排。主公應該速下決心,同意劉備撤離官渡並派人告知劉備,如此方能避免我軍與備軍衝突。」
「季珪先生別開玩笑了。」郭圖不耐煩的說道:「陶應點名要大耳賊的腦袋,我軍若是允許大耳賊離開官渡,如何與徐州軍談判和解?」
「如果把劉玄德交給了陶應,今後還有誰再敢來救我軍?」崔琰大怒反問。
見八字不對的崔琰和郭圖又要吵起來,碩果僅存的冀州老將田疇趕緊過來勸阻,又向袁譚抱拳說道:「主公。軍情如火,主公應當先率軍劉備軍營地,與劉備當面對話交涉,了解他的真正目的,然後再隨機應變做出決斷。」
袁譚仔細一想也是,當下立即接受了田疇的建議,也立即率領已經集結成隊的中軍隊伍趕往劉備軍所在的右營。結果這麼一來。劉皇叔的隊伍看到大量火把向自軍營地趕來,也頓時明白風聲走漏,趕緊把消息飛報到了劉皇叔面前,同樣大驚失色的劉皇叔不敢怠慢。趕緊讓心腹親兵把諸葛亮抬上馬車,又與關羽、張飛一起披掛上陣,領軍來到營門前集結,準備武力突圍,而鄰近的彭安隊伍也不敢怠慢,也是趕緊點起火把照明,列陣準備攔截,右營氣氛也頓時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還好,皇叔軍和袁譚軍都知道保持克制,雖然劍拔弩張卻沒有那支軍隊敢開第一槍放第一箭,只是靜等袁譚到達,而當袁譚親自率軍趕到現場上,果然看到皇叔軍上上下下都已經換上了紅色的袁譚軍軍衣,袁譚又驚又怒,忙拍馬上前,用馬鞭指著火光中的劉皇叔大罵道:「大耳兒,汝身為荊州之兵,為何更換我軍之衣?汝意欲何為?」
劉皇叔拉住了暴跳如雷的張飛,彬彬有禮的大聲答道:「冀侯誤怪,聽聞冀侯有意將備首級獻與徐州陶賊,備未雨綢繆,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誰說我要把你的首級獻給陶賊了?」袁譚大怒問道。
「備請崔季珪與冀侯交涉,請求率軍離開官渡,冀侯卻遲遲不做答覆,這難道不是冀侯正在猶豫,是否要將劉備兄弟擒下獻與陶賊?」劉皇叔大聲反問。
袁譚語塞,張飛卻怒不可遏的大罵了起來,「袁譚匹夫,我大哥不遠千里親自率軍前來救你,還為了你打光了八成兵馬,你不知道報恩就算了,還想把我哥哥的人頭送給陶賊,恩將仇報到了這個地步,你的良心是不是都被狗給吃光了?有膽子的話,過來和你張爺爺大戰三百回合!」
理虧的袁譚公子繼續言以對,旁邊的崔琰則飛快說道:「主公,事已至此,還是讓劉皇叔走吧,不然的話,我軍不僅要與盟友火併,還要留下千古罵名!今後再想向其他諸侯求援,也絕對沒有那個諸侯敢向我們伸出援手了。」
「主公,是劉表不義在先!」郭圖也飛快說道:「我軍與劉表締結互保盟約,是劉表失信在先,不肯派出援軍……。」
「殺啊————!」
郭圖先生的強詞奪理被忽然傳來的巨大喊殺聲打斷,眾人驚訝循聲看去時,卻見袁軍的中軍大營門前火光四起,喊殺震天,似乎已有一支軍隊殺進了已經失去外圍工事保護的袁軍中軍營地。見此情景,袁譚公子目瞪口呆之餘,難免慘叫了起來。「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妹夫他答應過給我一天時間,怎麼今天晚上會跑來劫寨?」
「冀侯,現在你該看清楚陶賊的真面目了吧?」心中狂喜的劉皇叔乘機大聲說道:「我敢打賭,陶賊在向你許諾時,肯定故意留下了漏洞,答應給你一天時間考慮,卻故意沒有聲明在這一天之內。不向你發起進攻或者偷襲!讓你掉以輕心,然後乘機劫營!這個奸賊,歷來就是這個奸詐德行!」
袁譚大驚仔細回憶,發現陶副主任確實沒有許出過類似承諾,然後袁譚頓時就大怒了起來,大吼道:「陶應!狗賊!我誓殺汝!快。馬上去救中軍,去救中軍!劉皇叔,剛才的事就當沒發生過如何,過來幫我抵擋陶賊,我必然厚報!」[
劉皇叔冷笑,正要刁難,諸葛亮的親兵史雲風卻跑到了劉皇叔的身邊。低聲說道:「主公,軍師建議你接受袁譚的和解請求,若能如此,於我軍東山再起將有盡益處。」劉皇叔聽完後點了點頭,也立即開口接受了袁譚的請求,然後兩支軍隊合力一股,立即趕往中軍救援。
皇叔軍軍袁譚軍重新聯手也已經來不及了,乘著袁譚軍注意力被皇叔軍吸引的機會。魏延率領的徐州先鋒隊伍,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衝破了袁譚軍的中軍營門,潮水一般的衝進了袁軍中軍營地殺人放火,袁軍雖然也有一定準備,但是注意力都是在左營,中軍精銳也都被袁譚公子帶到了左營,對正面的防禦重視嚴重不足。結果也就給了徐州軍隊乘機殺入營地的機會,所以當袁譚公子率領的中軍精銳返回營地時,一切都已經晚了,不僅魏延的隊伍已經盡數殺進了營地。就連太史慈率領的后軍也已經在源源不絕的殺入營地了。
順便說一句,其實袁軍左營的火光也把徐州軍隊嚇了一個夠戧,以至於擔任前鋒的魏延差點都以為敵人有備,劫營行動已經暴露,差點就想放棄劫營計劃,最後還是徐州斥候冒險靠近袁軍營地偵察,發現敵人的隊伍集中到了左翼,對正面的防禦嚴重不足,回報到了魏延面前後,知道自軍還有接應隊伍的魏延這才下定了決心,率軍衝擊袁軍營地正面,並且順利殺進了袁軍大營。
魏延這把算是賭對了,精銳已經被調到左營的袁軍中軍大營雖有一定防備,但防禦力已然弱得十分可憐,再被徐州軍隊中排名前三的丹陽精兵全力一衝,營地防禦也頓時全面崩潰,匆忙迎戰的隊伍片刻就被殺散,大量的營帳輜重也被徐州軍縱火點燃,營內袁軍士卒又是本來就士氣低落比,再碰上這樣的情況當然更戰心,敵人尚未殺到面前就已經是爭先奔逃,四散逃命,魏延隊伍乘機高歌猛進,僅僅一個衝鋒就搶佔了袁譚軍的中軍大帳,砍倒了袁譚的所謂丞相帥旗。
也是到了袁譚親自率軍回援中軍時,袁軍才稍微穩住了那麼一點局勢,然而不等袁譚公子等人判斷清楚敵情,魏延副手周輝率領的丹陽精兵,已然是如狼似虎的殺到袁譚軍前,袁譚身邊的猛將雖多,奈何卻碰上了現在已經最擅長集體作戰的丹陽兵,一名猛將固然擋住了兩三個丹陽兵的砍殺,卻擋不住五六個甚至更多配合嫻熟的丹陽兵圍毆,好幾名冀州大將當場被殺,兵戰心的冀州士兵更是被丹陽兵殺得鬼哭狼嚎,屍橫遍地。
見情況緊急,劉皇叔趕緊親自領著關羽張飛過來救援,孰料太史慈率領的徐州軍也已殺到近處,接住了皇叔軍隊伍,關羽張飛再是什麼萬人敵,也架不住數以千計的徐州士兵圍毆劈砍,縱是當場立斬數十敵人,也是殺完了一個來兩個,殺完一雙來兩雙,狂吼連連也說什麼都擋不住徐州隊伍不斷湧上,而皇叔軍的士兵更是可憐,戰鬥力不如以老帶新的徐州戰兵也就算了,兵力更是處於絕對劣勢,八百多士兵轉眼間就被消滅或包圍近辦,看苗頭不對,劉皇叔也只能是命令關羽和張飛保護著自己退往左營,太史慈隊伍緊追不捨,尾隨殺入了袁軍左營。
隨著趙雲、田象率領的徐州第三隊殺入袁軍大營。徐州軍隊也完全佔據兵力數量上的絕對上風,前後三隊合兵已經超過三萬六千人,而可憐的袁譚軍和皇叔軍加在一起還不到兩萬四千人,同時還分佈在中左右後四個營地中,法擰成一根繩握成一個拳頭迎戰敵人,只能是在各自為戰,苦苦支撐。各營各軍的傳令兵四處奔走尋找聯絡,卻大都法找到袁譚公子得到號令,法做到統一行動,扭轉戰局。
當然了,兵力數量的多寡只是一個數字上的比較,只要士氣高昂、戰術得當、統帥有力。以弱勝強以少勝多的例子那是多得比阿三哥家的恆河浮屍還多,但比遺憾的是,袁劉聯軍不僅在兵力上處於下風,在士氣方面更是處於絕對下風,早就被徐州軍攻心戰術折磨得苦不堪言的袁軍上下大都已經是士氣低落,在戰局不利的情況下更是心戀戰,不少隊伍都是剛被徐州軍一衝就立即崩潰。四散奔走逃命,甚至還有不少袁軍士卒在沒有碰到敵人的情況下,就已經逃出了營地,衝上渠水橋樑浮橋過河逃命。
當然也有幾支袁譚軍隊伍打得不錯,比方說袁熙和郝昭的隊伍就拚命守住了他們所在的右營,打退了徐州軍隊的兩次衝鋒,但是他們身邊的豬隊友實在太多了,先後有兩名右營牙將因為膽怯過甚。帶頭放棄陣地向渠水浮橋逃命,帶動了他們的麾下將士和友軍隊伍也是紛紛效仿,徐州軍乘機衝進了右營,又把右營的帳篷輜重點燃了數,主持右營防務的袁熙雖然親率督戰隊砍殺逃亡的將領士兵,奈何逃亡的將士實在太多,最後乾脆連袁熙的督戰隊也被敗兵給沖潰了。
更糟糕的還是袁軍的統帥決策方面。身為全軍主帥的袁譚公子,在這一刻也被老爸大袁三公的優柔寡斷性格傳染,倉促間竟然拿不定主意該如何行事,到底是全力反擊。不惜代價的反撲奪回營地?還是保全實力為上,果斷放棄已經沒有堅守價值的官渡大營,以精兵勁將全力斷後,立即撤過渠水逃命?而且郭圖先生和崔琰也是如此,慌亂間壓根就沒想起來究竟該建議袁譚公子如何行事。
指揮不得力的代價當然是極其慘重的,戰鬥打響后還不到半個時辰,袁軍中軍營地就已經化為了一片火海,左右後營也被點燃大片,徐州軍隊在熊熊火光中橫衝直闖,見人就殺,見帳就點,袁軍士卒卻在火海中來回奔跑,哭喊震天,被徐州軍殺得血流盈溝,屍橫遍地,死者降者不計其數。
最後,還是劉皇叔領著隊伍來到了袁譚公子的面前,這才有人向袁譚公子提出了撤退建議,「冀侯,官渡大營保不住了,應該立即撤過渠水整理隊伍,優先保留兵力為上!」
聽到這個建議,袁譚公子這才如夢初醒,趕緊命令老將田疇率軍殿後,自己領著軍隊急往渠水以南逃命,劉皇叔的隊伍也緊跟在袁譚公子的左右一同撤退,好在這一帶的渠水水流既緩且淺,又搭建有大量的橋樑和浮橋,所以袁譚軍隊伍渡河倒也還算快捷,同時也沒有碰到成千上萬士兵在渡河時自相擁擠落水而死的倒霉事。
好不容易逃過渠水,驚魂稍定的袁譚公子也聽了劉皇叔的建議,立即打出帥旗聚攏隊伍,收拾殘兵敗將重整軍勢,同時安排隊伍守住每一道橋樑,隨時準備毀橋阻攔追兵,而袁熙、郝昭、彭安與呂曠等將也先後逃過了渠水,來到袁譚公子身邊會合,惟有負責殿後的冀州老將田疇始終沒有過河,袁譚公子派人仔細打聽時,這才知道田疇在與太史慈交戰時,已被徐州大將太史慈生擒了過去。
能夠逃過渠水的冀州士兵越來越少,徐州軍隊卻已然逐漸殺到了渡橋邊上,見此情景,袁譚只能下令搗毀所有橋樑阻攔追兵,結果這麼一來雖然暫時擋住了徐州大軍的追殺,為數不少的冀州士兵卻被攔在了渠水北岸,還有袁譚軍的糧草輜重、印綬、節鉞、衣甲與金帛冊籍等物,也盡數被遺棄在渠水北岸。袁譚又令清點隊伍時,發現身邊之兵包括劉皇叔的隊伍在內,已然不到萬人。
這一戰輸得如此之慘,袁譚公子大罵陶副主任卑鄙恥之餘,難免象大袁三公一樣的放聲大哭,捶胸頓足的心疼此戰之敗,劉皇叔和袁熙、郭圖、崔琰等人好言安慰,然後劉皇叔又說道:「冀侯,渠水太過淺窄,必難久擋追兵,我軍何去何從,還望冀侯早定主意。」
「先到河內,再去并州。」早有這個打算的袁譚公子抹著眼淚說道:「并州頗有兵馬,我要到那裡重整旗鼓,改日再來找陶賊報仇雪恨!」
「那許昌怎麼辦?」劉皇叔趕緊問道。
「許昌?是啊,許昌怎麼辦?」袁尚公子有些猶豫,現在雖說官渡失守,許昌等同孤立,但許昌城中畢竟還有上萬兵馬,還有漢獻帝和卧病在床的大袁三公,就這麼放棄不僅可惜,遺棄癱瘓父親的袁譚公子也沒辦法向天下人交代。
「若冀侯不棄,備乞一支兵馬返回許昌,去與辛評先生、岑壁將軍同守許昌。」劉皇叔乘機說道:「屆時許昌若能守住,備自當全力堅守,等待冀侯捲土重來,若許昌法久守,備就與辛評、岑壁同保天子與冀侯之父撤往荊州,然後再設法將天子與冀侯之父送往并州。」
劉皇叔終於露出了自己的猙獰獠牙,可惜袁譚公子也不是太傻,旁邊郭圖先生也是一個不吃虧的主,很快就湊到了袁譚公子耳邊出了一個餿主意,然後袁譚公子馬上就安排道:「這樣吧,二弟,季先生,我分三千步兵給你們,你們和玄德公一起南下許昌,然後見機行事,我領兵北上去并州。」
袁熙和崔琰毫不猶豫的抱拳答應,劉皇叔也是氣定神閑的微笑點頭,就好象絲毫沒有介意自己的奸計得逞一樣,僅僅是在心裡補充了一句,嘀咕道:「但願孔明所料不差,陶賊為了不讓袁譚逃往許昌,在南面布置得有伏兵。」(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