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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機關算盡再聰明

  「張飛率軍搦戰?有多少兵馬?」 

  一邊隨口問著,陶應一邊把棋盤一角的棋子悄悄挪動了一步,對面的魯肅馬上發現,趕緊把拉住陶應的手,質問陶應為何每次下棋都作弊耍賴,陶應矢口否認,單膝跪在案前的傳令兵則抱拳答道:「回稟主公,約五六百人,騎兵約二十餘人,餘下全為步兵。」 

  「傳令下去,不必理會張飛搦戰,論何人,都不許出寨迎戰。」陶應頭也不回的吩咐道:「再有,多派探馬斥候哨探西北方向,看看有沒有敵人伏兵。」 

  傳令兵領命而去,陶應和魯肅則繼續爭執棋子有沒有被偷偷挪動,不過陶副主任的小伎倆也很快戳穿,記憶力超人的魯肅依次指出了之前的三十餘個落子點,證明棋子確實被挪動過,陶副主任才臉不紅心不跳的承認可能是自己的袖子帶動了棋子,然後一口氣悔棋三十餘步,要求從這枚不小心被袖子帶動的棋子重新開始,魯肅當然不肯,二人正爭執間,許褚、陶基、孫觀和徐盛等一幫徐州武將卻來到了中軍大帳,請令出營去戰張飛。 

  「主公,張飛在營外搦戰叫罵,不知主公為何下令閉營不出,不許我等出戰?」許褚第一個大叫道:「末將請令率軍一千,去戰那上門送死的環眼賊,定斬環眼賊首級回來獻給主公。」[ 

  「二哥,讓我去。」陶基也搶著說道:「小弟率君子軍出陣,保管讓環眼賊一個人都跑不掉!」 

  「三將軍。君子軍打的勝仗已經夠多了,還是讓我率風羽軍出陣吧。」徐盛也來爭搶,還有不少不知天高地厚的徐州將領也自告奮勇,要去與張飛交戰。 

  「不能出戰。」陶應終於轉過了身體,盤著腿向眾將說道:「你們難道沒有覺得奇怪?我軍有一萬餘人,君子軍和風羽軍等徐州王牌隊伍也都在方與大營,張飛怎麼還敢只帶著五六百人前來送死?如果我所料不差。這必是敵人的誘敵之計,張飛隊伍之後,定有伏兵。貿然出戰,必然中計!」 

  「主公請放心。」徐州籍老將袁忠出列,拱手說道:「今日的哨騎探馬是由末將負責。末將敢拿項上人頭擔保,大營方圓三十里內,絕一兵一卒的敵人伏兵!我軍斥候帶隊的將領也是末將的兩個兒子,若哨探有誤,請斬末將父子三人的首級!」 

  「二哥,方與北面地勢開闊,道路寬敞,敵人想埋伏沒那麼容易。」陶基也不服氣的反駁,然後又分析道:「況且那環眼賊素來脾氣暴躁,二哥你又在曹賊使者面前揚言。不殺大耳賊絕不收兵,說不定環眼賊就是聽到了這消息沉不住氣,帶著五六百人就來上門送死了。」 

  「是嗎?」陶應轉動著狡詐的三角眼盤算,同時因為張飛的火暴脾氣給陶應的印象深刻,所以陶應難免有些動搖。「難道真是這樣,環眼賊沉不住氣上門送死來了?如果是的話,這倒是一個砍掉大耳賊一條胳膊的大好機會。」 

  「主公,何不到大營門前去親眼一睹,觀察敵人是否誘敵?」魯肅提出新的建議,陶應一聽十分滿意。當下陶應終於下榻,領著魯肅和許褚等將趕赴大營門前觀察動靜。 

  到得大營門前,營門遠處果然有一支五六百人的劉備軍隊伍搦戰,張飛那獨特的大嗓門聲音也清晰可聞,扯著破鑼一樣的嗓子大罵陶應全家,把陶應的祖宗十八代都挨個罵了一個狗血淋頭。聽到這些惡毒咒罵,臉皮奇厚的陶副主任和沉穩冷靜的魯肅倒是其所謂,徐州眾將卻都是怒不可遏,紛紛請令出營交戰,但陶應說什麼都不肯答應,還登上寨門哨樓,舉起了自己親手製造的原始望遠鏡,居高臨下的觀察來敵動靜。 

  這時,還算粗中有細的張三爺看到徐州大營門前將領聚集,猜到陶應必已親臨,便又厲聲大喝道:「忘恩負義的陶應小賊,你不是要取桃園三兄弟的人頭嗎?張飛張翼德在此,不怕死的鼠輩,儘管來戰!張飛項上人頭,看誰能夠割下?!」 

  「范疆張達能夠割下,可惜這兩位現在還不知道在那裡。」陶應心中嘀咕,並不理會張飛的所謂惡言挑釁——三國時代這點罵人辭彙,陶副主任還真從來沒放在眼裡過,只是耐心的觀察來敵隊伍,然而讓陶應迷惑的是,張飛的這五六百人並沒有任何可疑之處,同時敵人隊伍後方也是波瀾不驚,遠處沒有塵煙旗幟,也沒有任何可以大量藏兵的地方,所以陶應難免更加生疑,「難道張飛真是自己上門來送死?」 

  「主公,地勢開闊,似乎沒有伏兵。」旁邊的魯肅也說道:「至少在北方十里之內,不可能存在伏兵,在下認為可以一戰,我軍在方與駐紮已近一月,始終未曾一戰,軍心已有不少懈怠,打上一仗,對鼓舞軍心士氣也有好處。」 

  陶應微微點頭,贊同魯肅的判斷,但陶副主任的多疑狡詐也不是蓋的,稍一盤算后,陶應說道:「還是謹慎為上,這樣吧,讓弓弩手做好準備,待我激張飛過來沖營,試一試他是否真來誘敵。」 

  「可憐的張翼德將軍,你自求多福吧。」在與孫策交戰時見識過陶應罵人手段的魯肅悄悄嘀咕一句,然後傳達陶應命令,讓徐州軍隊在寨柵之後布置強弓硬弩,做好偷襲準備,而大批的弓手弩手布置到位了,陶副主任也開口大罵了………… 

  「張飛狗賊!你大爺陶應就在這裡,你有種過來和我決一死戰!你如果不敢來,你就是從小缺鈣,長大缺愛,姥姥不疼,舅舅不愛!左臉欠抽,右臉欠踹!驢見驢踢。豬見豬踩!你這個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禮少德短命缺心眼的窩囊廢!上劍不學學下賤!下賤招式那麼多,你偏學最賤!鐵賤你不學,去學淫賤!你燦爛的一笑,狼都上吊!你溫柔的一叫,雞飛狗跳!你瀟洒的一站,臭味瀰漫!你興奮得出汗,虱子遭難!你不打扮。比鬼難看!你一打扮,把鬼嚇癱————!」 

  「哈哈哈哈哈!」就算魯肅已經領教過陶應的毒舌功夫,也素來穩重冷靜。也不禁被陶應的這一連串大罵逗得哈哈大笑,哨塔下方的徐州眾將更是笑得前仰後合,不少人笑出了眼淚。笑疼了肚子,哨塔上的陶應卻連眼皮都不眨一下,繼續口沫橫飛的滔滔不絕大罵不止,「張飛狗賊,你出生時是不是被扔出去過三次,而只被接住過兩次?你的牙如同天上的繁星,色澤鮮艷,相距甚遠!你娘帶你逛街,別人都問:大娘,你這頭猩猩多少錢買的?!」 

  「陶應小賊——!小賊————!」 

  挑釁罵戰不幸碰上了陶副主任。可憐的張三爺算是倒上八輩子的血霉了,不僅絲毫沒能激怒臉皮比城牆還厚的陶副主任,率先挑起罵戰的張三爺反倒被激得暴跳如雷,七竅生煙之下,張三爺甩開上來阻攔的燕將十八騎。挺起丈八蛇矛夾動戰馬,不顧一切的就往陶應這邊沖了過來,口中吼聲如雷,「陶應小賊!受死!」後面的劉備軍將士個個大驚,趕緊跟著沖了過來。 

  很當然的,埋伏在寨欄背後的陶軍弓弩手。很快就告訴了張三爺千萬別和陶副主任對罵,徐盛令旗一揮,數以千計的陶軍弓弩手亂箭齊發,可憐的劉備軍士兵揮舞圓盾格檔間不知多少人中箭倒地,張三爺也連中兩箭,狼狽不堪的逃了回去,退到射程之外繼續大罵,寨欄后的徐州將士歡聲雷動,瘋狂嘲笑張三爺的沉不住氣和劉備軍的狼狽。 

  「還不肯走?是真來送死?還是堅決誘敵?」陶應眨巴著三角眼盤算,忽然瞟見幾個中箭重傷的劉備軍士兵在血泊中翻滾,陶應頓時心生一計,下了哨塔叫來許褚,向許褚吩咐道:「仲康,你率一千軍隊出營去戰張飛,但千萬記住,許戰許退不許追,張飛如果敗走,不管機會再好,沒有我的命令,絕不許追!不然的話,軍法從事!」[ 

  「得令!」許褚歡天喜地的下去組織軍隊了,陶應則又叫來老將袁忠,指著那幾個在血泊中翻滾的劉備軍傷兵命令道:「袁老將軍,一會許將軍出寨交戰之後,你馬上帶人把那幾個敵人傷兵抓起來,審問他們張飛為何單獨來此搦戰的目的。問出口供,立即報我,但記住,要分開審問,別給他們串供的機會。」 

  「諾。」袁忠恭敬答應,又在心裡嘀咕道:「我們徐州這位新使君,可真是狡詐多疑到了沒邊,連防止串供這樣的細節都留心到了,老主公溫厚篤純了一輩子,怎麼能生出一個這麼狡猾的兒子?」 

  不一刻,許褚手提雪亮鋼刀率軍出營,與張飛隊伍剛一對圓,二話不說就拍馬舞刀殺上,那邊張飛也不說話,挺起丈八蛇矛就與許褚戰做一處,陶應率領眾將在營門觀戰,袁忠也帶十數人把幾個劉備軍傷兵擒回,分別審問軍情不提。 

  許褚與張飛的斗將大戰,自然是三國時代板指頭數得著的巔峰對決之一,二將在陣中刀來矛往,奮戰不休,當真刀刀都是力可開山,矛矛亦是勢可破石,馬蹄到處鬼神嚎,目前一怒應流血,喊聲震動天地翻,殺氣瀰漫鬥牛寒!只看得斗將素來弱勢的徐州將士目不暇接,心驚肉顫,見多識廣的劉備軍將士也是個個驚嘆不已,都道自己生平所見惡戰,莫過於此。 

  許張二將大戰了七八十個回合時,袁忠也帶著俘虜口供來到了陶應面前,向陶應奏報道:「啟稟主公,口供問出來了,幾個俘虜都交代說,張飛匹夫是昨天夜裡私自帶兵出營來與我軍交戰的,幾個俘虜又都說,環眼賊氣不過主公你一再揚言要砍大耳賊腦袋,向大耳賊請戰來與我軍廝殺又遭拒絕,便悄悄領了本部人馬連夜南下,來與我軍廝殺。」 

  因為被羅貫中大神洗腦過深,深知張三爺暴躁脾氣的陶應聽了這樣的口供。也頓時信以為真,毫不猶豫的下令道:「陶基、孫觀聽令,你們各率本部人馬出營,孫觀兵分兩路包抄環眼賊隊伍兩翼,陶基你帶君子軍從西門出營,迂迴去抄環眼賊的背後!」 

  「諾!」陶基和孫觀歡天喜地的抱拳答應,飛快下去率領早已集結待命的本部人馬出戰。那邊魯肅則笑道:「主公,仲康將軍正打得痛快,怕是又要埋怨主公了。」 

  「再委屈他一次。我只要勝利,不喜歡冒險。」陶應笑著答道。 

  又過片刻,孫觀率先領著三千琅琊兵出營。兵分兩路左右包抄向張飛隊伍兩翼,只有五六百人的張飛軍上下心中惶恐,驚叫不斷,張飛也有些心慌,賣個破綻掉頭就走,正殺得性起的許褚毫不猶豫,立即提兵就追,尚未完成包夾的孫觀不肯錯失立功機會,也是眼皮都不眨的提兵就追,還有從偏門出營的陶基更是貪功。同樣率領陶應最寶貝的君子軍追殺而上。見此情景,陶應大罵許褚抗令之餘,只得趕緊派出快馬傳令各軍,命令許褚、孫觀和陶基三將不得追趕,以免中伏。 

  收到陶應的命令。孫觀和陶基倒是可奈何的停止追擊了,但是許褚卻說什麼都拉不住,還說什麼回來再向陶應負荊請罪,陶應破口大罵之餘,也只得留下魯肅和徐盛守衛大營,親自領了陶基和孫觀二將率軍追趕許褚。打算去把這個徐州軍隊最能打也最暴躁的許褚拉回來。 

  一口氣追出了二十餘里,好不容易拉住許褚的馬韁,暴跳如雷的陶應正要揮鞭抽打抗令追擊的許褚時,西北方向忽然塵煙翻滾,兩千多步兵列隊沖了過來,當先兩員大將不是別人,正是與陶副主任互相恨入骨髓的劉備和關羽,劉備還遠遠就大叫道:「三弟!三弟!你沒事吧?!」 

  「大耳賊也來了?」陶應心頭一跳,暗道:「難道大耳賊發現張飛私自領兵出營,趕緊過來率軍過來救他?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倒是一個擴大戰果的大好機會。不過,還是得小心有埋伏。」 

  這時,劉備的救兵已經和張飛敗兵匯為了一股,可能是見張飛安然恙僅受輕傷,劉備馬上就下令撤退,命關羽斷後,拉著張飛率軍向北就跑。見此情景,陶應先是喝住又要追殺許褚,然後沖陶基吼道:「帶君子軍上,用箭射大耳賊后軍,抓到幾個中箭受傷的敵人,馬上停止追擊!把俘虜押來,我要親自審問!」 

  陶基大聲答應,舉刀下令,率領隊形整齊的君子軍衝鋒而上,不斷拉弓放箭射殺逃命的劉備軍,殿後的關羽是吃過君子軍數大虧的主,知道在這種開闊地形上和偽君子軍糾纏那是找死,說什麼都不敢掉頭力戰,只是率軍拚命向北逃竄,就連中箭受傷的士兵都不敢搶救,陶基也很快抓到了兩個腿上受傷的劉備軍士兵,派人把他們飛快到了正在大罵許褚的陶應面前。 

  「說!」陶應用馬鞭指著兩個俘虜喝道:「你們何時出的兵?為何出兵?老實交代,饒你們不死,敢不回答,敢說假話,我擔保讓你們後悔生到這個世上!」 

  「回將軍,我們是昨天夜裡二更過後出的兵。」一個俘虜戰戰兢兢答道。另一個俘虜也搶著說道:「我們主公發現三將軍私自帶兵出營,又聽說三將軍來了方與和徐州軍隊交戰,擔心三將軍安全,就趕緊帶著本部所有人來追了。」 

  「大膽!」陶應勃然大怒,一馬鞭抽了下去,詐唬道:「死到臨頭了,還敢說假話?你們分明是和曹賊勾結好了,曹賊大軍在前面布置了埋伏,你們來誘我軍去跳陷阱!來人,把這兩個狗賊拖下去,一刀刀割死!」 

  「諾!」左右士兵答應,上前就來拖人,兩個倒霉俘虜則嚇得魂飛魄散,掙扎著拚命的磕頭喊冤,其中一個還當場尿了褲襠,哭喊道:「將軍!將軍!我們沒說假話,我們真是昨天夜裡二更過後出的兵來救三將軍的啊,我們的後面也沒有曹賊隊伍啊,我家主公昨天夜裡出兵匆忙,出了大營才去向曹賊報的信啊。」 

  「看來不假啊。就算曹賊收到消息,倉促之間。在這開闊地帶也很難布置埋伏了。」陶應心中琢磨,先是揮手讓士兵放了兩個倒霉蛋俘虜,然後轉向許褚吼道:「混帳東西,你戴罪立功的機會到了,跟我追!這一戰砍不下三十個敵人腦袋,回去看我怎麼收拾你!」 

  「主公放心,末將至少砍五十個敵人的腦袋回來獻給你!」許褚歡天喜地的答應。 

  「來人。給陶基傳令,從西面開闊地帶迂迴包抄,去堵大耳賊前路。逼大耳賊向東去跳泗水!」親自安排了君子軍的戰術,陶應又轉向旁邊的孫觀笑道:「孫將軍,看來給令兄報仇的機會到了。給我追,別讓大耳賊又溜了!將士們,殺啊!活捉大耳賊!」 

  「活捉大耳賊!殺啊!」命令傳達,許褚和孫觀二將麾下共計四千餘人的徐州將士一起歡呼雀躍,又一起發足向劉備軍追了過去,一向珍惜自己寶貴小命的陶副主任還破天荒的追在了最前面,興奮萬分的不斷盤算,「不知道駐紮金鄉的呂曠呂翔有沒有膽量也出兵攔截,應該有可能,至少不會讓大耳賊藏進他們大營逃命。不過也別追太多,最多追到袁紹軍的金鄉大營,也必須得收兵了,不然的話,搞不會就會和曹賊的隊伍碰面了。」[ 

  陶副主任命令君子軍向西迂迴包抄的戰術十分陰毒。泗水在這一帶是從西北流向東南的斜線走向,劉備軍不管是向正北還是向正東逃命,都非得被泗水攔住去路,只有向西北或者正西才有一線生機,但是機動力強悍得可怕的君子軍向西包抄后,也就堵死了劉備軍的這一線生機了。劉備幾次率軍向西突圍,都被君子軍休止的弓箭射得死傷慘重,後面的徐州軍隊也乘機拉近了不少距離,最後劉備奈,只得掉頭向北撤退,後面的陶應見劉備軍傷亡不小絕非作偽,心中更是大定,指揮著五千步騎只是隨後追殺不休,決意一定要解決了這個糾纏不休的大耳賊。 

  如此又追趕了近二十里路,劉備軍隊伍前方終於出現了滔滔泗水,雖然兗州連年大旱,河中的水量不夠充沛,水位較低,卻也足夠攔住劉備軍的去路。見此情況,劉備軍隊伍中頓時響起了絕望的慘叫之聲,後面的徐州軍隊則歡聲如雷,人加步馬加鞭,氣勢洶洶的猛撲衝上,而可憐的劉皇叔走投路,只能是一路沖向了被大片樹林與河堤包夾的狹窄地帶,徐州軍隊毫不猶豫的繼續追殺,法穿越樹林的君子軍則繞林北上,去堵劉備軍的西北道路。素來冷靜的陶應也難得的露齒大笑,「大耳賊,這一次我看你怎麼跑。」 

  這時,讓陶副主任感覺不妙的事發生了,當把徐州軍隊大部分誘入了被河堤和樹林包夾的狹窄地帶后,之前一直在倉皇逃命的劉備軍忽然在泗水河旁停住腳步,迅速掉過頭來背水列陣。見此情景,謹慎小心到了極點的陶應迅速勒住戰馬,先喝令眾軍止步,又趕緊左右張望地形,結果不看還好,一看之下陶副主任的小臉都白了——徐州軍隊的左面,是茂密的大片樹林,徐州軍隊的右面,則是滔滔泗水和漫長堤壩! 

  「去幾個人,看堤壩下面有沒有伏兵?」陶應臉色慘白的大叫,「還有樹林里,也馬上去探察!」 

  「哈哈哈哈哈哈!陶應小賊,你也有今天?你也有今天?!」 

  不等徐州將士依令而行,對面不遠處的桃子三兄弟已經越眾而出,與陶副主任互相恨之入骨的劉皇叔仰天狂笑,「陶應小賊,知道你姦猾過人!可惜你再奸詐再狡猾,機關算盡再聰明,這一次你也終於還是中我計了!」 

  狂笑著,劉皇叔舉起手中雙股劍,發出信號,後面的劉備軍隊伍中立即銅鑼敲響,緊接著,大隊大隊的袁紹軍隊伍從徐州軍隊左面的樹林中洶湧而出,右面的河堤之下,也站出了數的袁紹軍士兵,還有劉備軍的背後的堤壩之上,也出現了數的袁紹軍旗幟! 

  「袁紹軍?怎麼是袁紹軍?!」陶副主任一陣天旋地轉,做夢也沒想到與劉備軍聯手伏擊自己的,竟然是在兗州戰場上一直與徐州軍隊友好相處的袁紹軍?! 

  「陶應小賊!」張飛也用他天下知名的大嗓門狂笑起來,「別指望你的癩皮狗偽君子軍了,他們那邊,也有伏兵招待!」 

  「我的背後,也肯定有伏兵對不對?」可憐的陶副主任差點沒哭出聲來,心中暗道:「完了,我終於中計了!這一次,我不光是不敗威名不保,腦袋說不定也懸了!不要啊,我還年輕,還有很多美女等著我去安慰,我不想死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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