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歷史軍事>三國好孩子> 第九章 要理智

第九章 要理智

  (ps:新人難,難如上青天,你的一張票或者一個收藏,就是純潔新人的一級上天台階,求支持,求更多的支持。) 

  曹軍來得快,去得更快,才短短兩柱香時間,數以萬計的曹o大軍便已經撤得乾乾淨淨,只留下滿目瘡痍,還有滿身油汁的陶應孤零零的一人。 

  看到曹軍守信撤退,徐州城牆上自然是歡聲雷動,數軍民百姓又唱又喊,又蹦又跳,齊聲高呼陶二公子,互相擁抱和手舞足蹈者比比皆是,喜出望外的陶謙、陶商和陶基一家更是激動得淚流滿面,剛看到曹軍走遠,迫不及待的連滾帶爬的衝下城牆,打開城門迎接徐州功臣陶應回城。 

  人群之沸騰,氣氛之熱烈,就連素來看不起陶應的陳珪父子和曹豹、曹宏等人,還有與陶應僅有一面之交關張趙三大猛男,也都是喜笑顏開,振臂高呼,爭先恐後的隨著人群涌下城牆,出城迎接陶應。 

  只有幾個人例外,看到陶應安然恙的從油鍋里爬出來,劉備的一張白臉先是變成了灰se,然後又變成了鐵青se,因為劉備雖然不知道陶應為什麼能跳進油鍋而不死,但劉備卻非常清楚,陶應這一跳不要緊,整個徐州的軍心民心,就徹底的歸附到陶氏父子的身上了,自己好不容易殺進徐州救援的光彩,也徹底的被陶應的光輝掩蓋了。[ 

  還有糜竺和糜芳兄弟,做為徐州官員的他們看到陶應跳進油鍋又爬出油鍋,不僅沒有半點欣喜神se,反而一起臉seyn沉得可怕,兩雙眼睛也死死的盯到遠處的陶應身上,目光之冰冷狠毒,彷彿恨不得往陶應身上捅上一百七八十刀一樣。 

  「壞了!」糜芳忽然低聲叫苦。 

  「賢弟何事驚訝?」糜竺扭頭問道。 

  「那道箭書!」糜芳臉se慘白的低聲說道:「我沒想到二公子能回來,又怕走漏機密,所以那道箭書,是我親筆!萬一……。」 

  「什麼?!」糜竺恨不得一腳把親弟弟踹下城牆摔死,鐵青著臉壓低聲音嘶吼道:「你是傻了還是蠢了?敢親筆寫那道箭書?你就不怕消息走漏,箭書落入主公手中,查對筆跡?!」 

  「我……,我就是怕走漏消息,所以沒敢讓他人代筆。」糜芳哭喪著臉解釋。 

  糜竺簡直有一種想把親弟弟掐死的衝動,但這時徐州大將曹豹恰好路過糜竺兄弟身邊,邀請糜竺兄弟一起出城迎接陶應,糜竺也只好含笑答應,又惡狠狠的瞪了幾眼糜芳,這才提心弔膽的隨著曹豹等人下城,出城迎接為徐州解圍立下了汗馬功勞的陶應陶副主任。 

  「二哥——!」 

  「二弟——!」 

  出城后陶基和陶商兩兄弟跑得最快,帶頭衝到了出城隊伍的最前方,人還隔著十幾丈遠就一起高呼著張開雙臂,帶著淚花撲向陶應,同時將陶應抱住,張口叫了一聲二弟二哥,眼淚早已狂飆,接下來的話也說什麼都說不出口,只是一起抱著陶應嚎啕大哭,擁著抱陶副主任這個讓他們驕傲的兄弟拚命搖晃,說什麼都不肯鬆手。 

  「兄長,賢弟,饒命啊,我快被你們勒死了。」差點被勒斷氣的陶應連聲叫苦告饒,生怕自己沒被曹老大炸死,卻被兩個兄弟活活勒死,但叫苦歸叫苦,在官場上見慣了爾虞我詐和勾心鬥角的陶副主任看到兩個便宜兄弟如此激動,也忍不住有些鼻子發酸,感動這難得的兄弟真情。 

  「明武,明武!明武,我的孩兒!」 

  人聲鼎沸中,鬚髮皆白的陶謙也在曹宏等心腹的攙扶下衝到了陶應面前,跟在陶謙後面的徐州軍民則在剎那間將陶氏一家團團包圍,爭先恐後的向陶應行禮問安,陶應不敢怠慢,趕緊用力開大哥和堂弟,向陶謙雙膝跪下,磕頭說道:「孩兒陶應不孝,讓父親o心了,孩兒萬死。」 

  「吾兒快快請起。」陶謙趕緊伸手攙起陶應,上下打量愛子傷勢,老淚縱橫的說道:「吾兒,你……,你受罪了。你……,你讓為父刮目相看啊。」 

  「父親過獎,孩兒愧不敢當。」陶應當然不會錯過這個表演機會,向陶謙深深一鞠,比恭敬的說道:「至於受罪,這更談不上,孩兒身為父親之子,為徐州軍民赴湯蹈火,理所當然。所幸曹o言而有信,徐州僥倖逃過一次大劫。」 

  陶謙哽咽點頭,拉著陶應的手泣不成聲,一旁的徐州軍民也是個個痛哭出聲,對陶副主任感激與欽佩到了骨子裡,部分士卒帶頭喊起二公子,人群中很快就響起了整齊而又嘹亮的吶喊聲音,「二公子!二公子!二公子!二公子——!」 

  「多謝,多謝,多謝各位父老鄉親。」陶應連連抱拳四方還禮,看到數以萬計的百姓軍民含著眼淚為自己振臂高呼,陶副主任暗暗得意之餘,又忍不住在心裡嘀咕了一句,「還是古人好騙啊,難怪大耳賊那樣的三流演員,也能在三國混得風生水起。」 

  說曹o,曹o到,陶應這邊剛在心裡嘀咕了大耳賊,劉備就領著關張趙三大猛男來到了陶應面前,身後還跟著強做微笑的糜竺和糜芳兄弟,陶應慌忙上前,向劉備抱拳深深一鞠,更加恭敬的說道:「小侄陶應,拜見叔父,多虧叔父萬金之書,曹o大軍,終於退了。徐州萬千生靈,定然不忘叔父活命之恩。」 

  「這小子是打我的臉?」劉備心中有氣,假惺惺的還禮說道:「賢侄言過了,曹o這次從徐州退兵,全是因為賢侄捨己為人,感動了曹公,曹公大軍這才解除徐州之圍,備毫尺寸之功。」[ 

  「叔父,萬萬不可如此過謙。」陶應滿臉嚴肅的說道:「曹o認定小侄一家為他的殺父仇人,對小侄滿門恨之入骨,若非叔父書信勸和,曹o豈肯退兵?如果沒有叔父書信,只怕曹o連讓小侄說話的機會都不給,直接就把小侄出轅門斬首了!」 

  咱們陶副主任的話雖然謙虛而又恭敬,但聽到了咱們玄德公耳朵里,卻又象吃了蒼蠅一樣的噁心,因為不管陶副主任再怎麼謙虛,親眼看到了陶副主任縱身躍入油鍋換取曹o退兵的徐州軍民百姓,心裡都只會認為咱們的陶副主任是品德高尚,不居功不驕傲,受人滴水以湧泉相報,而不會對玄德公生出半點感激。所以咱們的玄德公嘴裡謙虛之餘,心裡難免萬分窩火,「天殺的曹賊,怎麼就沒殺了陶謙家這個孽種?這個孽種,怎麼就活著從滾油鍋里爬了出來?」 

  「大侄子!」張飛可不管大哥心裡如何想,撲上來一巴掌差點把陶應拍得坐在地上,扯著罕見的大嗓門歡喜吼道:「大侄子,你可是嚇死我了!你跳進油鍋的時候,我張飛差點沒哭出來!快說,你跳進了滾油鍋,怎麼一點事都沒有的就爬了出來?」 

  「是啊,二哥,你怎麼能從滾油鍋里出來?身上還一點傷都沒有?」陶基也好奇問道。周圍的徐州軍民和陶謙、糜竺等人也都是萬分好奇,紛紛詢問陶應為什麼跳進油鍋而不死? 

  「我……,我也不知道。」陶副主任滿臉的迷惑,回憶著解釋道:「我閉著眼睛跳進油鍋的時候,還以為自己死定了,可……,可跳進去后,我又半點感覺沒有,然後不知不覺就站到了油鍋旁邊了。」 

  「還有這等奇事?」眾人驚呼,見陶應認真點頭,在場眾人不驚訝莫名,紛紛驚呼陶二公子難道是天神護體?劉備也是萬分驚奇,心道:「難道陶謙這個兒子,是個妖孽?否則的話,世上那有人跳入滾沸油鍋而不死者?」 

  當然了,也有人看出了破綻,比方說徐州的大財主、大地主兼大士族陳珪和陳登父子,就用力抽了兩下鼻子,看著陶應似笑非笑,但並不言語。 

  「二公子,你的身份,是如何被曹賊識破的?」問這個問題的是糜芳,表面輕鬆實則緊張的問道:「二公子,難道是你自己向曹賊表明了身份?」 

  「糜大人說笑了。」陶應苦笑答道:「陶應貪生怕死,那敢自己向曹o表明身份?」 

  陶應身邊的不少人安靜了下來,陶謙、陶商和陶基面露驚訝,陳珪和陳登父子心頭一跳,劉備是眼皮微微一動,糜竺和糜芳兄弟則是緊張萬分,但誰也沒有想到的是,陶應忽然又冒出了這麼一句,「陶應雖然沒有表明身份,但陶應很不走運,一個曹軍細作恰好見過陶應,揭穿了陶應的身份,所以才有了後來的事。」 

  「原來如此!」糜竺和糜芳兄弟一起驚呼,心頭的一塊大石也終於落地,暗罵自己兄弟多事,如果早知道曹軍細作能夠認出陶應身份,自己兄弟也用不著冒那麼大的危險了。 

  陶應的話也就騙騙糜竺和糜芳兄弟,老jn巨滑如劉備和陳珪父子等人全都將信將疑,尤其是十分了解陶應的陳珪父子更是心中生疑,一起心道:「被曹軍細作識破?這怎麼可能?主公的兩位公子深居簡出,每天不是讀書就是習武,極少在人前露面,曹軍細作想要知道他的模樣,沒那麼容易吧?」 

  「父親,孩兒斗膽進言,我們家中的下人,是該稍微盤查甄別了。」陶應也知道自己的話很難讓三國老狐狸們相信,便又向陶謙說道:「父親肯定不敢相信,識破孩兒身份那個曹軍細作,曾經在我們家中擔任下人半年有餘!所以他一見到孩兒,立即就認出了孩兒的身份!」 

  「還有這事?」剛才一直在低頭沉思的陶謙終於開口,從心腹曹宏喝道:「曹宏,吾以你為帳前都尉,將徐州府事全數委託於你,你竟然還把曹軍細作放進我的府中,汝可知罪?!」 

  「末將罪該萬死!」在徐州士林中名聲極臭曹宏嚇了一大跳,趕緊向陶謙跪下請罪,飛快答道:「請主公放心,末將回城之後,一定將府中下人嚴密甄別,絕不讓一個細作漏網!」 

  陶謙哼了哼,勉強接受曹宏的請罪,旁邊的劉備和陳珪等人則疑心大解,糜竺兄弟更是幸災樂禍,一起心說活該你陶應小子倒霉,竟然碰上了這麼一個知根知底的曹軍細作,想喬裝打扮矇混過關,那是想都別想了。 

  「父親,人非聖賢,孰能過,也不能過於責怪曹宏將軍。」陶副主任假惺惺的做好人,向陶謙說道:「還有,孩兒認為,對於府中下人,稍微盤查甄別一下即可,千萬不要因為一個已經潛逃出府的曹軍細作,連累辜。」 

  陶謙連連點頭,對於兒子的寬厚仁慈萬分滿意,陶應則有意意的看了劉備和糜竺兄弟一眼,嘴角含笑,心裡自言自語,「一定要冷靜,要理智,這個時候和劉備翻臉不明智,一是沒有準確證據,和劉備翻臉會落下忘恩負義的罵名;二是這時候和劉備翻臉,沒有半點勝算;三嘛,徐州現在的情況,是血流到了不能再流,元氣傷到了不能再傷,除了多栽花少種刺,還需要一條狗!一條看門狗!」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