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可否愛過她
見她轉身要走，鍾澤淩道，“等等。”
“王爺可還有什麽吩咐？”徐亦晗沒有轉身，隻是輕聲問道。
鍾澤淩走到她的身邊，輕聲咳了咳，又道，“可否，陪陪本王？”
見她不語，鍾澤淩看了看榮兒，揮手示意，道，“榮兒，你先下去吧。”話落，站在徐亦晗的身邊，單手握住她打傘的那隻手，又道，“怎麽？你不願意？”
“妾身不敢。”她微微低下頭，輕聲說道。
鍾澤淩手將她攬在懷裏，唇貼在她的耳邊，充滿了魅惑的魔音說道，“外麵好冷，莫非你沒有感覺到？”一邊說著，一邊邁開了步子，向他的房間走去。
而在他懷裏的徐亦晗，也隨著他的步子，向前走去，手中的雨傘，早已掉在雨水裏，是對那歡愛的渴望，和那根本就無法實現的幻想，使她的大腦有些迷茫，若不是感覺到手心裏的痛楚，她真的以為這是一場夢。
回到了他的房間，鍾澤淩伸平了雙臂，道，“若是沒記錯的話，今晚，是本王第一次臨幸於你。”
“是的。”徐亦晗一邊給他寬衣，一邊說道。
“你，可否怨恨過我？”在淩王府裏，這些女人當中，她是最溫柔的一個，於靖蕊太過於安靜，看上去有些冷，可徐亦晗不同，她比較柔，尤其是那雙眼睛，總是柔情似水的，令人久久不能忘記那眼神。
許久後，鍾澤淩轉身，將她那鬢角的秀發別過耳後，道，“還沒回答我，你可否怨恨過我。”
“妾身若是說怨恨過，王爺是否會很失望？”話落，徐亦晗轉身，再次開口，又輕聲說道，“妾身知道自己是什麽身份。”
鍾澤淩環腰抱住她，那充滿了磁性的聲音，又在她的耳畔響起，“對不起。”
她在他的懷裏，雖說是後背對著他，可她卻感覺到了他身子的炙熱，已然蠢蠢欲動了。
她從未想過，真的會有這麽一天，自以血引的身份踏入淩王府後，與他歡愛，就成了一個永遠都無法實現的奢望。
修長的指甲，嵌入皮肉內，那痛楚更加的明顯和強烈了，徐亦晗再次確認到，這真的不是夢，不是幻覺，是真的，鐵錚錚的事實。
此時此刻，鍾澤淩似乎忘記了受傷的右腿。
“呃？”她從未被他觸碰過，這是第一次，在這之前，第一次她都不敢想，直到真的確定了這不是夢，她才相信，她的確是這歡愛之中的女主角，雖然是臨時的，也要比沒有的強。
畢竟她嫁給他，是以“夫人”的身份嫁給他的，不管她的真是身份是什麽，都注定要孤獨一輩子。
去爭去奪，已然是不可能的了，看到在這之前，無辜的，耍心機的，都多多少少被害了，她就不寒而栗。
手心上的痛楚，不禁使她的身子抖了一下。
一向心思縝密的鍾澤淩問道，“怎麽了？莫非是本王弄疼了你？”
“不是，是手痛。”徐亦晗輕聲答道。
“手痛？怎麽會手痛？”一邊說著，一邊掰開她的手，見手心中已然被鮮血染紅，這血的顏色，還很新鮮，他不禁皺了皺眉頭，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妾身以為，這是在做夢，所以。”
鍾澤淩沒有接話茬，輕吹著她的手心，用絲帕輕拭去，她手心上的血，道，“傻瓜，這怎麽會是做夢呢。”一邊說著，一邊為她的手心擦了藥，“注意別沾水。”
徐亦晗點了點頭，沉默了兩秒後，問道，“若是，今夜侍寢的人是小喬，你會對她也是如此嗎？”雖說她未曾親眼看到，不過她知道，他對葉小喬，很是冷漠。
“怎麽會突然提到她？”一聽到她的名字，他的心頭，不由得一震。
“沒什麽，隻是覺得，她的命比較苦罷了，若是王爺不想聽到她的名字，妾身不提就是了，隻是，妾身還想再問一個問題。”徐亦晗輕聲說道。
鍾澤淩點點頭，道，“問吧。”
她問道，“王爺可否愛過她？或是，愛上了她？”
“愛她，可能隻有一點點吧，不提她了，好嗎？”
“好。”
鍾澤淩和她之間的談話，從來都是這麽簡單，從來都是無法釋放出自己的冰冷，和以往的語氣來。
單手挑起她的下巴，她依然是溫柔似水，他的性格，似乎被她所熏染，那王者之氣，早已經煙消雲散了。
她總是那麽溫柔，溫柔到，使鍾澤淩有些眷戀，伸出長舌，占據了她的唇內世界，肆無忌憚的攪拌。
那隻手，在她的身上四處遊走，到處點火。
似乎要把徐亦晗點燃一般，單指在她的後背上劃過，那炙熱的溫度，似乎在燃燒著這空氣。
“想要嗎？”這魅惑的聲音在徐亦晗的耳畔響起。
她的身子，已然癱軟的如同一團亂泥一般，還有什麽多餘的心思，去回答鍾澤淩的問題？
見她不語，鍾澤淩離開了她的唇，佯裝穿衣服，見徐亦晗的那雙眸子，閃過了失望，問道，“你，不想要？”
徐亦晗看了看鍾澤淩，道，“這不是妾身想要就能得到的，還要王爺願意才行。”
“哦？”她無論什麽時候都是如此，他給予她，她願意，他不給與她，她也沒有怨言。
放下手中的衣服，他緩步走到她的身邊，橫腰抱起她，拋在床上，“看你能安靜到什麽時候。”
她出奇的安靜，令他很是不滿。
“唔嗯。”徐亦晗輕聲低吟，第一次，自從嫁給他之後，第一次被他所觸碰，在這之前，她想都不敢想，或許是魯思琳的身子不適，葉小喬又不在府裏，他實在找不到合適的人選，才選中了她吧。
雙手緊緊攥成拳頭狀，第一次這美好的感覺，她一輩子都無法忘記，可這輩子，真的就僅有一次嗎？
“妾身，想。”她似乎不相信，她會說出如此下賤的詞匯來。
鍾澤淩聽言，嘴角泛起弧度，微微一笑，翻身平躺在床上。
“嗯，這感覺很好。”他一邊說著，一邊將徐亦晗拉了上來，單手捏住她的腮，又道，“你知道嗎，若是有合適的人選，本王定是不會碰你。”
她輕推開他的手，道，“妾身知道。”徐亦晗又怎麽會不知道呢，她又不是傻子。
淩王府裏的女人，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包括她。
見徐亦晗的雙眸，再次閃過了失望，鍾澤淩又道，“本王是否傷了你的心？”
徐亦晗勉強的笑了笑，搖了搖頭，道，“沒有。”
“沒有就好，那繼續吧。”或許實話實說，總比欺騙她的好，若是真的給了她希望，到最後，卻無法實現，最終受傷的人是她。
早一點把要說的話都說清楚了，對她，對他都是有好處的。
徐亦晗後背對著他，雙眼的淚水，再也忍不住，簌簌而落。
雖然在這之前，她就已經知道，為何今夜鍾澤淩會臨幸她，可當他親口告知時，她還是忍不住，哭了。
感覺到炙熱的周圍，有些涼，他知道那不是她的唇內氣息，那是淚。
他也知道，她哭了，可是，他真的不能給予她太多。
單手輕揉捏著她的後背，道，“亦晗，真的很抱歉，我也不是有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