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認識畫中的女子嗎
她的嘴,比較硬,這象棋明明比五子棋難學許多,她就是不承認,或許是信心十足,一定要學會這象棋吧。
可一盤結束了,兩盤結束了,三盤也結束了,她還是沒有學會。
“都已經第四盤了,還學嗎?”雖說他在心中是相信她一定能學會的,但他不希望她再繼續學下去了,畢竟一直學下去,她會累的。
“學。”她就不相信她學不會,隻要肯努力,就算學上個幾百盤,也是沒有問題的。
就怕他不肯教,她是有足夠的信心和決心學下去的。
“好吧,我們繼續。”一邊說著,一邊重新擺好了棋子。
學了幾盤後,華茹記住了一句話,“馬走日,象走田。”
另外,他還傳授了一些心得。
將軍不離九宮內,士止相隨不出官。
象飛四方營四角,馬行一步一尖衝。
炮須隔子打一子,車行直路任西東。
唯卒隻能行一步,過河橫進退無蹤。
雖說華茹不能一下子滲透這幾句話的意思,不過,她會慢慢理解的。
憑借著他所傳授的經驗,和自己的領悟,華茹漸漸的可以獨立下完一盤棋了。
看到她在一天之內,學會了兩種棋,郎旭軒在心中不斷的誇讚她。
天漸漸的黑了下來,見她的臉上略顯疲憊,他一邊把棋子收起來,一邊說道,“累了吧,早些睡吧。”
華茹對著這盤棋,嘟了嘟嘴巴,站起身,看了看郎旭軒,道,“那我們明天繼續吧。”
郎旭軒笑著點點頭,“好。”話落,轉身,緩緩邁開了步子,向外走去。
而華傑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她,連個影子都沒有見到。
等她回到所謂的家時,隻見一片灰燼,還冒著煙,他不知道他得罪了誰,這山腳下很是荒涼,為何會有人點燃了他的房子呢?
他的那間房子,本是茅草所蓋,一把火,就會成為灰燼。
他在原地默立了許久許久後,身子漸漸癱軟,癱坐在地上,雙手抱頭,這是為什麽?僅僅和華茹出去玩了一天,回來後,連家都沒有了?是無意間得罪了什麽人?還是這是天災?
許久許久後,華傑站起身,漫無目的的向遠處走去。
郎旭軒在客棧的另一間客房裏睡下了,雙手負於腦後,久久不能睡去。
一閉上雙眼,她的那張臉龐就浮現在腦海之中。
側著身子,頭衝外側,那雙眸子之中,似乎還殘有她的身影。
她是他所見過的女人當中,最美麗,最聰慧的一個。
或許是在王國之內,所見到的女人都是受到了金銀的腐蝕,受到了貴族的熏染,真的很難找出一個,像華茹一樣的女子來。
不知道在床上躺了多久,門外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郎旭軒半躺在床上,道,“進來吧,知道你來了。”
穆梓輕推門進去,看了看郎旭軒,道,“接到密信,讓您迅速回國。”
聞聽刺眼,郎旭軒擺了擺手,道,“不回不回,你去回個密信,就說我已經克死他鄉了。”
聽言,穆梓忙從袖中拿出一張畫像,“主子,這是大石國的,國王的女兒的畫像,名叫武琪兒。”一邊說著,一邊展開了畫像。
而郎旭軒,卻連眼皮都沒抬,頭衝裏側,佯裝睡去。
穆梓見狀,也不好再多說什麽,隻好轉身,緩緩邁開步子,向外走去。
可剛剛走出房間,撞到了一堵人牆,當看清眼前的睡眼朦朧的女子時,他差點驚訝的掉了下巴。
為何眼前的女子,和畫像中的武琪兒如此的相像?
為了確定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畫像中的武琪兒,他又仔細的看了看畫像中的女子,像,的確是像,像到不仔細看,都分辨不出來了。
華茹收回了睡眼,道,“喂,你知不知道茅廁在哪?”
穆梓還未從驚訝之中撤回思緒,似乎沒有聽到她的問話。
見其不語,華茹又氣又惱,“喂,你沒有聽到嗎?我在和你說話。”
躺在床上的郎旭軒,聽到門外吵吵嚷嚷的便下了床,向門口走去。
剛走到門口,恰好聽到穆梓說道,“你有沒有禮貌啊?問人家問題,應該說請字的。”
“好好好,我請問你,知不知道茅廁在哪,好了吧?”華茹實在不想和她耗下去了,這樣的忍耐,真的很辛苦的。
“態度不好,我拒絕回答。”不知道為何,穆梓突然好想捉弄她一下。
聞聽此言,華茹惱了,扯著他的胳膊說道,“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不知道別在這裏浪費時間。”
就在撕扯間,那張畫像也掉在地上了,華茹忙彎下身子,將那張畫像撿起來,看到畫像中的女子她忍不住叫道,“這,這不是我嗎?”一邊說著,一邊單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聞聽此言,郎旭軒忙推門出去,搶過她手中的畫像,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
看過之後,和穆梓四目相對,問道,“這,這是武琪兒?”
“回主子的話,正是。”要不是親眼所見,他似乎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如此相像的人。
可眼前的這個女子,真的不是畫像中武琪兒,郎旭軒收回了眼神,看了看華茹,又道,“走吧,我送你去茅廁。”
華茹跟在郎旭軒的身後,轉頭,對著穆梓吐了吐舌頭。
默立在原地的穆梓,忍不住笑出聲來。
到了茅廁,華茹指了指郎旭軒的身後,道,“轉過去,不準偷看。”
“好。”話落,又道,“你,認識畫像中的女子嗎?”
華茹搖了搖頭,道,“不認識。”
當知道那畫像中的女子並非是自己時,她似乎沒覺得這件事有什麽好奇怪的,長的像的人多的是,或許,這是巧合呢。
一邊想著,一邊走出了茅廁,拍了拍郎旭軒的肩膀,道,“好了。”和郎旭軒一邊向客棧走去,一邊說道,“我的肩膀已經好多了,明天我想回去了。”
“好,我送你。”此時此刻,他多麽想在臨走時,可以多爭取一些時間,來和她相處。
看來這件事,他必須要回到九都國處理了,不然,國王會三番五次的寫密信催他回國。
他不知道他此次離國,國王是怎麽知道的,又是如何知道他在哪的?
直覺告訴他,他的身邊有國王的耳目。
此次離國,他所挑選的貼身,幾乎都是信得過的,難不成,真的有國王的耳目不成?
扯回了思緒,已經到了客棧,他看了看華茹,道,“華茹,你先回去睡吧,明天我送你回去。”
“好。”話落,轉身,推門進了客棧的客房。
郎旭軒側著頭,看了看一直默立在原地的穆梓,道,“阿瑪是如何知道我在晉陽城的。”
“這。”他本是郎旭軒身邊的貼身侍衛,負責他的安全,他若是有個什麽閃失,他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說。”原本,他並沒有懷疑他,當看到他結巴時,他斷定,一定是他把自己的行蹤告訴了國王。
“是臨走前夜裏,國王交代屬下,每隔一日,要將你的近況傳信告知。”他實話實說,在臨出發前的那個夜裏,九都國的國王的確是這樣交代他的。
郎旭軒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麽,“好了,我知道了,下去吧。”沒想到,他的行蹤,國王一直掌控在手中。
他本以為,這次離國,無人知曉呢,原來,他身邊的穆梓,將他的一舉一動都以密信的方式告知給國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