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怎會好心請我喝酒
華茹半坐在草地上,“好痛。”
郎旭軒見傷了人,忙收起了弓箭,向她走去。
見她的肩膀上的傷口上的血液,已經染紅了衣物,他半蹲下來,說道,“姑娘,你沒事吧。”
華茹眉頭緊蹙,注視著他的那雙眸子,道,“你試試看就知道了。”話落,斜著眸子,看了看自己肩膀上的那支箭,苦著臉,又道,“好痛。”
郎旭軒見狀,忙將那支箭拔掉,簡單的處理好傷口後,說道,“來人哪,把她扶上馬。”
此時此刻,華茹剛才抓兔子的好心情,蕩然無存了,坐在馬背上,額頭上的汗水,簌簌而落。
郎旭軒坐在馬背上,單手環腰抱住她,再次開口,輕聲說道,“忍著點。”
華茹本來隻想抓那隻兔子,沒想到,卻為此受了傷。
坐在馬背上的她,很是安靜,一言不發。
直到馬緩緩停下後,華茹才轉頭看了看她身後的傷了她的人。
郎旭軒看了看坐在她前麵的,受了傷的女子,道,“下馬吧。”話落,他下了馬,伸出單掌。
尾隨的侍衛似乎看傻了眼,在他們的印象中,他們的主子,何時這樣過?
親自為一個陌生的女子做下馬踏?
直到她踩著他的手掌,下了馬之後,他們才將那驚訝的眼神收回,僅僅了幾秒中,那表情,就調整到了正常的表情。
看到了什麽,聽到了什麽,都要裝作沒看見,和沒有聽見,這是一個做好侍衛的最基本的原則。
下了馬之後,緩步向客棧內走去。
而華傑,發現華茹並沒有在他的身後的時候,忙順著原路往回返,可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她,他似乎不知道華茹是什麽時候和他走散的。
更不知道她是從哪條路走的。
這一刻,他似乎在心中深深的自責,是他沒有保護好華茹。
她受了那麽嚴重的傷,奇跡般的活了下來,卻失去了記憶,而如今,她又在回家的路上不見了,這不禁使華傑心中有些焦急。
在他們去過的小河邊附近,尋找著老天賜予的妹妹,華茹。
客棧內,尾隨而來的太醫,默立在她的床邊,微微低下頭,說道,“她的傷並沒有什麽大礙,隻是。”
郎旭軒迫不及待的問道,“隻是什麽?”
“隻是,她的頭部好像受到過撞擊,失去了記憶。”他實話實說,依照多年行醫的經驗來看,她一定得了失憶症。
聞聽此言,郎旭軒有些慌了,看了看那個靜靜的坐在床上的女子,又道,“你先下去吧。”話落,又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華茹。”華茹不記得之前叫什麽,隻好說自己叫華茹,或許,人的名字隻是一個代號而已,叫什麽無所謂,至少,華茹的心裏是這樣想的。
初夜,在淩王府的涼亭內,坐著一個女子,她本不是別人,正是鍾澤淩最心愛的女子,魯思琳。
說好了今晚,要請沈紫梵喝一杯,她為何遲遲不肯出現?
魯思琳嘴角泛起弧度,她終究是怕了,怕到連一起喝杯酒的膽子都沒有了。
不過,也怪不的她怕,魯思琳的確在酒裏下了藥,是一種慢性烈藥,雖說不能要了她的命,可是,這輩子,她休想在孕育子嗣了。
這樣,就算是魯思琳真的輸給了她,她也沒有任何機會,超越魯思琳的身份和地位。
等了許久後,那一抹身影終於映入了眼簾,魯思琳站起身,道,“呦,妹妹可算是來了,我還以為妹妹不肯賞這個臉呢。”
“姐姐說的是哪的話,姐姐請妹妹我喝一杯,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又怎麽會不來呢。”一邊說著,一邊坐在那長凳上,看了看身邊的丫鬟,道,“喜鵲。”
喜鵲自是知道她的意思,忙轉身離去了。
見沈紫梵打發掉了丫鬟,魯思琳也揮了揮手,道,“淑萍,榮兒,你們先下去吧。”
淑萍和榮兒聽言,忙邁開步子,離開了涼亭。
沈紫梵看了看桌上的,簡單的幾個小菜,和那一壺酒,道,“難得姐姐請妹妹一回,今晚啊,妹妹一定要敬姐姐一杯。”一邊說著一邊倒了一杯酒,將酒杯遞給魯思琳。
魯思琳笑道,“怎麽?莫非妹妹是害怕這酒裏有毒不成?”
“哪啊,我受邀赴了姐姐的席,姐姐還能在酒菜裏下藥?”話落,小口抿了一口酒,站起身,又道,“姐姐,今日天可不早了,妹妹我先回去了。”話落,轉身,緩緩邁開了步子,離開了涼亭。
就在她回房的途中,看到淑萍和榮兒正在聊著什麽,便走了過去。
“夫人吉祥。”“紫梵夫人吉祥。”三個丫鬟很有規矩的說道。
沈紫梵看了看淑萍和榮兒還有喜鵲,問道,“聊什麽呢?”
“沒什麽,奴才們隻是閑聊了幾句。”說話的這位,是魯思琳身邊的丫鬟,淑萍。
榮兒扯了扯淑萍的衣服,小聲道,“我們快回吧。”
待她們二人走後,沈紫梵看了看喜鵲,問道,“你們剛才在聊什麽?”
“夫人,您不知道吧,思琳夫人在酒菜裏下了藥。”喜鵲說著,那表情和眼神,都有些氣憤。
“我當然知道了,她怎麽會好心好意的請我喝酒?”她沈紫梵也不是傻子,她在酒裏下了藥,她又怎麽會不知道呢?
喜鵲看了看四周,又道,“不過,那酒菜,已經被淑萍倒掉了,夫人剛剛喝的酒,並沒有毒。”
“哦?她為何幫我?”沈紫梵雖說對淑萍沒有什麽好印象,可印象也並不壞,換句話說,是她和她們並沒有什麽交情,更沒有打過交道,這丫鬟,為何要暗地裏幫她呢?
此時,她的腦海裏,一串串問號,她的舉動,著實使她百思不得其解。
“這個,奴才就不知道了。”不管淑萍是出於什麽居心,她肯偷偷的幫她的主子,那就是好事。
沈紫梵看了看喜鵲,道,“回去歇著吧。”見她走了,沈紫梵也邁開了步子,緩緩向房間走去。
她似乎想不出來,能讓淑萍偷偷的幫她的理由,或許,是沒有受到主子的傳染吧。
沈紫梵雖說囂張跋扈,但是她做事,絕對不會牽連無辜,除掉魯思琳,絕對不會把她身邊的人牽扯進來,包括她身邊的丫鬟,淑萍和榮兒。
魯思琳回到了房間,恰好看到淑萍正在鋪被褥,輕咳了一聲,問道,“你,為何偷偷的把酒菜換掉?”
聞聽此言,淑萍忙轉過身,道,“夫人恕罪,奴才這麽做,也是有原因的。”
“那你說說看,說的通,我可以不計較,若是說不通,這個罰你是逃不過去了。”一邊說著,一邊坐在凳子上,倒了一杯茶。
淑萍麵不改色,心不慌的說道,“夫人,這淩王府上下都知道紫梵夫人對著您這個位置虎視眈眈,您若是真的容不下她,在酒菜裏下藥,這不明著告訴王爺,這件事就是你做的了嗎?”
見她不語,又道,“現在,府中連合適的栽贓陷害的人選都沒有,您這麽做,對自己不利啊。”
聽了淑萍的這一番話,魯思琳也覺得有道理,畢竟這府中,適合給她頂罪的人,真的沒有,現在,若是沈紫梵真的有個什麽閃失,唯一的最大的嫌疑那就是魯思琳。
她在知道酒菜被這個丫鬟換掉後,本想好好的懲罰她一下,可聽了她的這一番話,她不但不會罰她,反而還會嘉獎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