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三個男人
接著，秦念芯與柯衍走到大廳。
熱鬧非凡的會場外，走廊寂靜無聲，並極少有人經過，顯得十分寂寥。似乎那一扇奢華紅木大門，將一個地方分隔成兩個世界。
柯衍看了眼秦念芯，目光複雜至極。他嘴角微動，卻什麽也沒說，反倒伸手掏出一根雪茄，沉默地吸抽。
煙草味道撲麵迎來，即便是世界最昂貴的雪茄，秦念芯仍舊沒法欣賞這股子煙味。她抬手，輕捂著瓊鼻，悄悄與男人拉開距離。
“我時間有限，你有事就請直說吧。”等了幾分鍾，柯衍依舊沒有開口，秦念芯並不願意與他繼續浪費時間。
男人指尖的雪茄逐漸燃燒，他食指輕彈一下，灰燼抖落在垃圾桶上的水晶煙灰缸內。
“你和銀河文化的二少是什麽關係？”柯衍躊躇幾秒，霍然轉身，直視著秦念芯，“不對，你已經接受他的追求，對不對？”
越發犀利的口吻，與柯衍那張平靜俊臉極其不符合。
秦念芯淡然地看著他，清晰捕抓到他眸底一閃而過的嫉妒與憤怒。她唇角微扯，不由輕笑出聲。
“柯衍，你用什麽身份來過問我的私事？同樣，我也沒有必要向你說明。”秦念芯淡淡收回目光，聲色平靜，“如果沒有其他正經事情，我先回會場。”
說著，秦念芯淡漠地望著窗外絢麗美景，臉色涼薄，似被一層冰霜籠罩，將人拒之千裏之外。
柯衍垂落在身側的大手，由於憤怒而緊握成拳。
他咬牙，憤恨質問，“秦念芯，你對我實在太狠心了！你應該知道，我為了你，給你提供了多少好處。但我僅犯了一個小錯誤，你便不肯原諒我，現在還要隨便接受一個男人的追求……不管你是否喜歡吳念後，但這對我來說，就是一個極大的嘲諷！”
秦念芯眉心緊擰起，她盯著柯衍，完全沒法理解他的怒火。
還有，她分明已經說清楚，他卻還在誤會，並且將這種錯誤情緒發泄在她身上。甚至，認為她在背叛他？
對此，秦念芯隻覺可笑至極。
“柯衍，我們曾經是合作關係，除此之外，我們還是朋友。但是，我們的友誼已經被你消耗殆盡，所以我們至今隻是陌生人。而你所謂的給我好處……”秦念芯冷笑，“你確定不是我們平等交易嗎？倘若我毫無才華與商機，你當初願意給我機會？”
本就是商業合作，在他嘴裏說出，莫名其妙成了……他對她的特意照顧，真是諷刺。
秦念芯暗想著，同時再次見識了人性的醜陋。
“沒錯，但我們多次合作中，不乏含有我對你的好感。秦念芯，你應該能感受到的。”被女人嘲諷，柯衍臉色尷尬。
但他為了一個回報，仍舊不肯麵對現實。
秦念芯聽著，精致小臉愈發冷漠。
她紅唇微張，平靜回答，“柯衍，對所有人的追求，難道我都要回應他們嗎？抱歉，我隻是一個人，不是豬肉，沒法平均的分給你們。還有，你忘記一點，我至始至終恪守禮節，從沒對你做過任何越界的事情。上次，我也明白告訴你，我們不可能。”
聞言，柯衍激動地指著會場，目光銳利恐怖。
“那吳念後又是什麽情況？秦念芯，你不能這樣對我！”柯衍說著，忽然朝秦念芯衝過去，直接抱住她。
秦念芯臉色大變，伸手便想推開他。但兩人力量懸殊，秦念芯壓根不是柯衍的對手。
嘭！
一聲巨響後，柯衍被某人踹飛。秦念芯還沒回神，便被靳慕寒霸道地摟入懷裏。
“柯衍，收起你肮髒的想法。以後，你再敢騷擾念芯，別怪我將你做過的某些事情抖出來。”靳慕寒麵色凶惡，冷聲警告柯衍。
秦念芯怔忪，柯衍是圈內出名的雅商，怎麽會……
想著，她甩了甩頭，不想關心那些不值得交換真心的人。
地上，柯衍聽到靳慕寒所指，臉色微變。下一刻，他狼藉爬起，大手扶著牆壁，冷冷回諷。
“別說的自己多麽高尚又忠臣，相比之下，你更加混蛋！”柯衍目光灼熱地看著秦念芯，下巴微抬，“我會堅持自己的追求，倘若你想打壓我，我也會適當爆料，你的小情人就會被推到風口上。而她肚子的孩子，指不準就沒了。”
小情人，自然是指許文夢。
許文夢對外澄清的謊言，對於某些人來說，他們根本不會相信。
秦念芯看著兩個男人，小手驀然用力推開靳慕寒。
靳慕寒眉宇深蹙，陰冷地瞪著她，無聲斥責著。換做以前，秦念芯肯定乖乖屈服，還絞盡腦汁地想著如何討好。
如今，秦念芯僅是淡淡移開視線，全然不將他放入眼中。
“給你們一個提議，最好你們能相互殘殺，因為你們都是好東西。現在，社會給你們提供一個懺悔機會，各自抓住時機吧。”秦念芯冷聲諷刺，隻當他們都是笑話。
接著，她毫不猶豫轉身，走向會場。
原地，靳慕寒與柯衍不約而同地看向那抹倩影，心情難得一致。
會場內，秦念芯落座。
吳念後視線掠過，便看到她那頭清爽的灰白色短發。他鼻翼微動，靈敏嗅到一絲煙草味。
“KJ集團的柯珩裝扮得人模人樣，卻不懂尊重女士，虛有其表啊。”吳念後懶懶評價著，眼角瞥見秦念芯冷著臉，小聲問道，“你離席不久，靳慕寒也獨自出去，你們該不會碰上吧？”
秦念芯放下手中果汁，冷冷地掃去一眼。
“吳先生，你經營的業務是藝術文化，不是雜誌社。”
吳念後聳聳肩膀，接著拿出一張支票，轉手交給現場募捐的人員。秦念芯看著，將準備好的首飾拿出，遞過去。
“我們今晚目的已完成，你是繼續留在這裏，等著許文夢前來撕逼，還是離場？”吳念後折疊著餐巾，悠然問著。
秦念芯瞅著男人將自己所用的餐具等仔細擺好，似強迫症發作。她突然想起自己的缺點，不由感慨，更像調侃。
“柯衍指責我，認為我們有曖昧關係。我在想，把你這個清潔工帶回家，你天天都要替我收拾東西，估計你會發瘋。”
吳念後無聲驚呼，他驚訝地端詳著秦念芯，嘖嘖歎息。
“沒想到，你居然那麽邋遢，你……”吳念後視線掠過秦念芯身後，嘴角邪魅揚起，“今晚，你已經有專屬司機，我沒機會了。”
嗯？
秦念芯迷惑，正要問出，手臂便被人拽住，並強製性地將她拉走。秦念芯嗅到那股熟悉的味道，便猜到來人。
她來不及拒絕，唯有抓起手袋，被迫跟著出去。
夜色漸深，一輛凱迪拉克疾速在公路上馳騁，速度快得隻讓人看到一道幻影。
車上，秦念芯小手緊扣住窗邊，臉色慘白如紙。
然而，駕駛座的某人，明知道她心理還留有陰影，這次卻不再顧及。車速，繼續上升，秦念芯腦海不受控製地蹦出四年前的某些畫麵。
車內熏香彌漫，但秦念芯嗅到的……滿滿都是濃重的血腥味。
絕望迅速蔓延，牢牢地占據秦念芯的心。
突然，一個劇烈前衝，秦念芯又狠狠地撞到座椅上。她波動的情緒還沒平複，便察覺自己被靳慕寒，半拖半抱地往車外走。
熟悉的街景，讓秦念芯知曉，男人正帶她回公寓，他們曾經的家。
此刻，秦念芯虛弱地看眼靳慕寒，“送我回丁家。”
“丁家早與你沒有關係，從今晚開始，你回公寓。”靳慕寒冷聲回應，陰沉臉色令秦念芯害怕，導致她當下沒法發聲。
片刻後，兩人回到公寓。
秦念芯來不及推開靳慕寒，便被他扔到臥室大床。
床邊，靳慕寒居高臨下地盯著秦念芯，視線掃過女人個性的灰白色短發，與那身性感的黑色抹胸禮服，整晚積壓的怒火瞬間衝破最後理智。
他猛然撲向秦念芯，大手掐住秦念芯的脖頸。
“秦念芯，你改變自己，想要離開我！”
說著，他手上力氣愈發加大，眸中煞氣盡露。似乎他麵前的女人，不是他深愛的妻子，而是他準備廝殺的敵人或獵物。
秦念芯唇瓣抖索，感覺呼吸越發困難。
她虛弱地看向靳慕寒，眸中流露懇求。靳慕寒目光陰鷲寒冷，大手卻沒有任何鬆開的跡象。
許久，待秦念芯的意識愈發模糊，呼吸也愈發虛弱，靳慕寒忽然鬆手。
秦念芯柔白眼皮微抖動，努力地想要爬起。可是，當她就快坐起一刻，雙肩又被人重壓下。
隨即，衣服撕裂聲劃破安靜室內。
午間，璀璨陽光透過白色蕾絲窗簾，悠然地灑了一地金黃。有幾縷調皮的光線，還躍過重重屏障，落在大床一角。
床上，淩亂的被子中，有塊不明顯的鼓起。
秦念芯小臉虛白，麵無表情地望著窗欞，目光空白又絕望。
忽然，房門被推開，靳慕寒一身西裝革履出現。
他將噴香食物擱在茶幾上，命令道，“待會吃完這些，否則摧殘自己身體，對你沒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