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又是小三
秦念芯沒想到靳慕寒回懟得這般直接,不過,她轉頭想到男人向來強勢的性格,絕對不能允許被人欺壓一頭。想著,她又釋然,覺得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反倒丁嚴,原本要佯裝出好父親的形象,此刻卻被靳慕寒嚴厲警告,他不由愣住。隨後,他火氣暴漲,又忌憚靳慕寒的權勢,死死忍著。
而白翠萍與易慧蘭本有些關係,現在更不願意做槍頭鳥,機靈地閉上嘴巴。
秦念芯瞥眼丁嚴與白翠萍,暗中冷笑。
這回,終於沒法裝出好父母了嗎?
片刻後,在場沒人回應。
秦念芯不想再觀賞這出無聊戲碼,索性站起,朝靳慕寒道,“時間不早,我送你出門,你回家吧。”
靳慕寒審視地盯著她,幾秒後,下巴微點。
隨後,兩人往外走。直到兩人身影已離開屋子,丁嚴與白翠萍才流露出真實情緒。
“簡直目無尊長!”丁嚴大罵。
白翠萍雙手環胸,冷哼一記,“從他那次來家裏求親,他就未曾將我們這些長輩放在眼裏。我看他們遲早都要離婚,你還是早點做打算,別到老了還要養著一個離異的女兒。”
丁嚴麵色微變,他當然不會做虧本買賣。
隻是,秦念芯性格剛強,若他強行逼迫,結果肯定是兩敗俱傷。而如今……
“他們還沒離婚,我總不能立刻讓念芯開始相親。甭說她不肯,靳慕寒那小子還以為我們故意挑釁他,屆時秦氏就會遭殃。”丁嚴臉色沉然,苦惱道。
白翠萍聽著,不悅地刮眼丁嚴,同樣煩惱。若不是他請秦念芯回來,他們還需要憂思這些問題?
不過,她心中的真實想法,她斷然不會告訴丁嚴。
男人嘛,總要順從他,他才會感到滿意。她先前就做錯,如今不能再犯大忌。
夫妻兩人聊著,丁譽低頭,依舊優雅用餐,讓人看不出他的情緒。
不久後,秦念芯返回室內。
“我有點累,上樓休息了。”她看向丁嚴,不想再繼續與他們進餐。
白翠萍暗鬆口氣,她自覺與秦念芯同桌,簡直比吃毒藥還要難受。而丁嚴在思考其他事情,敷衍點頭,沒有多加理會。
見狀,秦念芯眸子森冷,倒是沒有絲毫驚訝。
臥室,相比上次回來的情況,至少幹淨整潔,而不是淪為雜物房。
室內,秦念芯沒有收拾行李,思緒煩亂的躺在床上。忽然,敲門聲響起。
“姐,我有事找你。”丁譽拿著一杯雜糧蔬果汁,輕聲道。
秦念芯強打起精神,走去開門。
門一開,丁譽便將手中東西遞去,笑容微露靦腆,“你晚上沒吃多少,我怕你會餓。”
秦念芯看著眼前的大男孩,多次浮現的感覺,似在說明一些事情。秦念芯嘴角微動,有話想問。
但是,白翠萍聊電話的嗓音由遠及近,秦念芯又將話咽回腹部。
她接過果汁,聲色輕柔,“謝謝。另外,你母親今天去工作室找蘇曼,我想你該猜到原因。我沒有其他意思,也不是抱怨或命令,而是你與蘇曼已經分手,就各自安好吧,不要再攪亂她的生活。”
聞言,丁譽黑白分明雙眼微冷,顯然不知曉白翠萍的行為。
“明太太,我會跟她商談的,就憑著我和她的親昵關係,你就放心吧。另外,您記得提醒明館長,抓緊時間來幫我處理那件事情。哎,事情太急,我若不是無計可施,也不敢貿然地麻煩你們……嗬嗬,明太太實在太客氣,我……”白翠萍嬌笑著,邊說邊走近。
她抬頭,不經意便看到秦念芯與丁譽在房間門口對立而站,眸底頓滑過一抹疑惑。
小譽怎會找那個臭丫頭?
白翠萍猛記起白天在工作室一事,心頭微驚。她與明太太寒暄幾句,便急忙掛斷電話,輕手輕腳地貼著牆壁,想偷聽兩人談話。
然而,秦念芯早已看到她。
秦念芯盯著樓梯轉角某處,懶懶收回目光,轉身回房。門外,丁譽呆站了幾分鍾,才拖著沉重的步伐,緩緩走回自己房間。
經過樓梯時,丁譽不期然與白翠萍相撞。
“媽,你在這裏幹什麽?”丁譽蹙眉,聯想到秦念芯的臥室挨著樓梯,頓時黑臉,“你該不會齷蹉地偷聽牆角?”
白翠萍被揭穿,略顯尷尬。
她小手揮下,惱羞成怒,“什麽齷蹉,秦念芯向來詭計多端,我還不是擔心你被那個臭丫頭給騙了。”
丁譽麵無表情,並沒有聽信自己母親的說辭。
“有沒被騙,我心裏清楚。但是,我昨晚親口說過,我被打與蘇曼毫無關係,你為什麽還要跑去工作室,對她指指點點?”
這一吼,登時拔高白翠萍心頭怒火。
她雙手叉腰,咬牙訓斥,“丁譽,你也親口承認,你與那個老女人隨便玩玩,現在你又處處維護她,難道你還想著與她舊情複燃嗎?我告訴你,你隻能娶門當戶對的千金小姐,並且你結婚一定要經過我的同意!”
“我和蘇曼已經結束,為什麽你總揪著這點,就不能釋然嗎?還有,你跑去為難別人,知曉我和蘇曼曾談過一段的人,他們會怎麽看我?每次有關姐的事與人,你就不能冷靜點嗎?”丁譽眉頭緊鎖,一連問出三個問題。
其中,正好總結出白翠萍平日醜陋德行。
白翠萍聽著,怒火直衝上腦門,氣地揚手想打丁譽。丁譽不躲不避,白翠萍的手已到他臉上,最後又沒往下打,便重重縮回手。
她指著他,憤悶道,“丁譽,弄清楚你的位置,我是你媽,你不能教訓我。還有,我所做一切還不是為你好,你偏得胳膊往外拐。”
後麵一句,丁譽從小到大,都數不過來自己聽過的次數。
他麵色陰鬱,沉聲道,“你若真為我好,就不要再打著我的旗號去為所欲為。與其浪費時間,你還不如想辦法,怎麽穩住爸的心。”
說著,他雙手揣入褲袋,微偏過身體,繼續往樓上走。
白翠萍渾身僵冷,隨即回頭喊住他,“小譽,你知道什麽?”
“昨晚,我在夜總會碰到爸和一個年輕女人……”丁譽背對著白翠萍,忽而逃開話題,“你不是想知道我被誰打嗎,我懷疑是她花錢找來的小混混,因為我一路跟蹤他們到別墅,直到爸離開後,我便上門,找她談話,希望她能離開爸,最後在回來路上……”
話到此處,不用多說,白翠萍腦中已經幻想出當時場景。
她雙手捏緊,滿腔怒火在刹那間湧上頭頂。但她不是惱火丁嚴的出軌,而是那低賤的小三竟敢打她兒子!
丁譽微轉頭,瞟到母親陰沉臉色,繼續道,“你還記得我們在國內的第一套別墅嗎?我今天去房產局查過,公寓從三個月前由爸經手,轉到那個女人名義了。”
“什麽!丁嚴那老不死的,他竟然敢騙我!”白翠萍徹底被惹毛,驚聲吼出。
那套公寓除去記載她的青春年華,還由於近年樓市持續火熱,這套別墅又占據風水寶地,每年價格都翻倍增漲。至今,已有無數人向她谘詢價格,隻是她還不滿意,想再等等。
可是,她沒想到當初丁嚴口口聲聲說改到她名下的別墅,不但沒有任何實際行動,如今他還大方將價值一千萬地豪宅贈送給賤小三。
想著,白翠萍沒心思再管丁譽的私事,轉頭便跑向自己的臥室。
丁譽望著她背影,眸色愈發幽沉。
而幾米的一扇門處,秦念芯輕掩上房門。剛才白翠萍與丁譽的對話,也一字不漏地鑽入她耳中。
她靠在門板上,忍不住譏笑。
“丁嚴,還以為你與白翠萍是情投意合的伉儷,原來你對哪個女人皆是有意無心。”
不過,秦念芯一想到丁嚴現在快活的生活正是消費者她母親掙來的血汗錢,頓時更恨丁嚴。
夜靜人深時分,別墅卻被一陣打罵聲圍繞。男聲怒吼,女的歇斯底裏地哭喊著,其中還伴隨著各種東西破碎與掉落,堪稱一場驚心動魄的午夜電影。
房間內,秦念芯戴上耳機,聽著舒緩的管弦音樂,無視室外所有響動。
直到清晨,丁嚴狠推開白翠萍,頭也不回地外麵走。室內,白翠萍頭發淩亂地坐在地板上,眼角淤青,臉頰紅腫,看起來就是一個高度精神病患者。
當然,丁嚴也沒占到便宜,他露的地方全是白翠萍的指甲印,鮮紅又密集,同樣驚悚。
忽然,一雙灰色家居拖鞋緩緩走到白翠萍麵前,男人微彎腰去扶起白翠萍。
白翠萍抬頭,看清楚來人後,哇一聲嚎啕大哭。
丁譽半抱住她,瞳仁中掠過一抹暗色與悲痛。
但他嘴上,說著與他神色不相符合的事情,“媽,你怎麽這麽傻,選擇與爸對峙?爸現在還是秦氏最大股東,萬一那個女人懷孕,我們可能就會重蹈秦念芯母女的後路了。”
白翠萍聽著,心頭頓緊。
她抹掉眼淚,鄭重地告訴丁譽,“小譽,我們母子為他犧牲這麽多,絕對不能被他一腳踢開。倘若要拋棄,也是我們不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