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管家還是派人來嚴刑拷打木蘭輕和家丁首領了,隻是依然是一無所獲。
畢竟木蘭輕和家丁首領還是有用的,管家也不敢讓他們死了的,飯菜還是照舊。
乘著管家沒有注意,送飯的大爺走到了自己的麵前的時候,木蘭輕把自己的朱釵小和自己早已經寫好的一張小紙條塞到了他的手裏麵。
送飯的大爺一愣,掂了掂發簪的重量,眼神當中流露出了幾分喜色,佝僂著腰就離開了。
木蘭輕和家丁首領相視一眼,心裏麵都暗暗祈禱這個送飯的大爺能夠為了錢財幫自己一把的。
送飯大爺走了出去,掂了掂發簪,看著這精美的做工,心裏麵真的是樂開了花的。
打開了字條,送飯大爺根本不識字,也懶得管了,就隨手把紙條扔到了地上,寶貝地拿著那個發簪離開了。
殷桑跟在了送飯大爺的身後,本想是要找機會去救木蘭輕的,可是發現了這個送飯大爺鬼鬼祟祟的動作,就多看了兩眼。
看到地上的那張紙條,殷桑趕忙撿了起來看了看,發現竟然是木蘭輕的字跡。
殷桑的心裏麵立馬閃過了無數種可能性。或許,這隻是李太師的陷阱,模擬了木蘭輕的字跡來引字跡引出字跡的。
但是,對木蘭輕的擔心早已經超過了一切的,殷桑願意去賭,賭這個消息是真的。
殷桑躍身一飛,飛到了送飯大爺的麵前,一隻手攔住了他。
送飯大爺本來是沉浸在自己得到了這麽一筆橫財的喜悅當中的。如今被殷桑這麽攔住了,還以為他要搶自己的東西,便趕忙把發簪藏在了自己的懷裏麵,下意識警惕地看著殷桑,“你想要做什麽?”
殷桑強硬地從送飯大爺那兒搶了木蘭輕的那一根發簪,冷笑著威脅道,“說,這個發簪是哪兒來的?”
“這個,這是我買了要送給我老伴兒的。”送飯大爺一時之間說不出來話來,就強裝出了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說道。
“送給你老伴兒?”殷桑冷笑著說道,一副不信的模樣。
送飯大爺被看得一陣心虛,做出了一副強硬的模樣說道,“就是送給我老伴兒的,有什麽問題嗎?”
“哼,這個簪子乃是出自名家之手,做功精細美麗。而且,上麵的這一對綠玉乃是進貢給皇上的上品。你買給你老伴兒的?”殷桑冷笑著反問道,送飯的大爺則是強撐著,一副不信的模樣。
這個發簪是好東西,但是,送飯的大爺怎麽都沒有想到竟然那麽有來曆啊。
“我,你胡說八道,這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發簪罷了。”送飯大爺有些心虛地說道,但是聲音還是故意揚起,很大,還伸出手拚命地想要搶回那隻發簪。
殷桑一躲,送飯大爺便沒有能夠搶回那隻發簪。
“你要是不信的話就讓我把它交給了太師,讓太師來鑒定一下,看看其中到底有什麽貓膩。”殷桑冷聲說道,快步向著李太師的書房走去。
送飯的大爺根本吃不準,哪裏真的敢跟著殷桑去找李太師啊?急急忙忙地攔住了殷桑,憂心地說道,“我說,我說還不行嗎?你別去找李太師啊。”
殷桑沉默不語,隻是淡淡地看著送飯的大爺。送飯的大爺無奈地擦了擦自己額頭上麵的汗水,無奈地說道,“這是被太師關在了地牢裏麵的那個姑娘塞給我的。”
“很好。”殷桑陰冷地一笑,“你竟然敢偷偷地幫太師關押的犯人,你就等著怎麽去死吧。”
這一條罪名可是比剛剛的還要嚴重的啊,送飯大爺頓時被嚇破了膽兒的,“別啊,我沒有,我連那字體上麵的字都看不懂,怎麽可能去幫那個犯人呢?再說了,太師威名,我就是有三個膽子也不敢啊。”
“哼。”殷桑冷哼了一聲,淡淡地看了一眼送飯的大爺,“今晚上送飯的活兒就讓我來幫你做吧。我倒是要好好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想要背叛太師。”
送飯大爺一愣,隨即趕忙搖頭,“不行不行,這份工作一直以來都是我做的,萬一要是出了什麽事情我可是擔待不起的啊。”
“是嗎?我倒是覺得再讓你做下去很危險,搞不好你就把人家給放出去的。”殷桑陰沉地說道,送飯的大爺真的被嚇著了,“可是,真的不行啊。”
“不行?那咱們就去看看太師怎麽說吧?”殷桑快步就要離開,送飯大爺真的是被嚇著了,急急忙忙地拉住了殷桑的手臂,閉上了眼睛痛苦地說道,“好好,我答應你還不行嗎?”
送飯大爺真的是擔心壞了的,十分緊張殷桑要是進去了會出什麽事情的,便不停地叮囑著,“你進去了可千萬不要亂說話,亂看啊,知道嗎?”
“到時候要是問起來的話你就說我今天生病了,所以才請你幫忙的,知道嗎?”
“我知道了。”殷桑的心情十分沉重,心裏麵則是在默默地打算著自己一會兒到底要怎麽樣才能夠把木蘭輕安全地帶出去的。
天魔宮的下屬也早已經在城外部署好了,也通知了陸無雙的。這一次,自己一定是隻能成功不能失敗的。要不然的話,自己想要再救出木蘭輕可就麻煩了。
殷桑端起了一盤子的飯菜,低下了頭,神情嚴肅地向著地牢走去。每一步,殷桑都走得十分小心,就像是走在了鋼絲上麵,害怕自己的一點兒不慎就會摔下萬丈深淵似的。
“你是誰?一直以來都來送飯的大爺呢?”看守的下人氣勢十足地對著殷桑罵道。
“大爺今天身體不舒服,怕耽誤了事情便讓小人來了。”殷桑低著頭沉聲說道。
下人打量了一下殷桑,覺得有些陌生,“怎麽那麽眼生啊?”
“下人一直以來都在廚房,很少出門。大人你們都日理萬機的,自然不會留意到下人的。”殷桑違心地說道,下人則是十分受用的,笑著讓殷桑進去了。
木蘭輕在看到了殷桑的那一刻,心裏麵一頓,怎麽都想不到殷桑竟然會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殷桑。”木蘭輕低低地喊著,眼裏麵湧動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殷桑蹲下了身子,把飯菜,看著木蘭輕滿身的傷痕真的是心疼極了的,心裏麵更是湧起了無盡的怒氣。
飛身一躍,那些下人還未看清楚便已經被殷桑打昏了。
殷桑暗暗地運了內力,鎖著木蘭輕的鎖便四分五裂。
“走。”殷桑緊緊地握住了木蘭輕的手臂,大聲說道,“走。”
木蘭輕點了點頭,可是目光在落到了家丁首領的首領便頓住了腳步,“殷桑,等等。”
木蘭輕從下人的腰間拿出了鑰匙,急忙幫家丁首領打開了鎖。家丁首領受的傷很重,剛剛被放開,整個人就趴在了木蘭輕的肩膀上麵。
木蘭輕看著他渾身上下的傷痕,急急忙忙地問道,“你沒事兒吧?”烙鐵在家丁首領的身上打出了很大的一個痕跡,鮮血和膿在往外麵流著。
家丁首領強撐著搖頭,“我沒事兒。”
殷桑一隻手直接把家丁首領扶住,移到了自己的肩膀上麵,沉聲說道,“咱們趕緊走吧。”
“嗯。”木蘭輕重重地點了點頭,擔心地看著眼睛半睜著的家丁首領說道,“很快咱們就安全了,到時候我一定能夠幫你把傷治好的,你身上絕對不會留下一丁半點的痕跡的,你可千萬要堅持住啊。”
“我會的,你放心吧。”家丁首領點頭,嘴角還含著一抹笑容。
殷桑扶著家丁首領,木蘭輕緊緊地跟著,三人很快就出了地牢的。隻是,李太師也發現了這一切,帶著一眾高手和下人在院子裏麵圍堵著。
殷桑的武功高強,對付這些高手不在話下。但是,前提是沒有家丁首領這個拖累。
木蘭輕和殷桑並排站著,看著眼前的這麽多拿著劍,躍躍欲試的高手,心也沉了幾分的。
希望這一次自己還能夠大難不死。
“要是識相的話就趕緊投降,要不然就別怪本太師無情。”李太師冷聲喊道。
“你做夢。”木蘭輕冷聲說道,語氣當中滿滿的都是不屑。
話音未落,李太師便冷著臉讓所有的高手動手。殷桑也是準備好了的,說什麽也是要保木蘭輕離開的。
高手們紛紛飛了過來,舉著劍向著殷桑刺去。殷桑屏息,暗暗地運功,正要發出功力的時候,身後傳來了倪虹依的大喊聲,“住手。”
李太師一愣,不敢相信地看著倪虹依竟然舉著劍架在了自己最疼愛的女兒的脖子上麵,臉色瞬時都變了。
“李太師,你要是想要你女兒的性命就讓我們走。”倪虹依厲聲喊道,劍也向著李三小姐的脖子靠近了一些。
李太師猶豫遲疑著,心裏麵則是在考慮著是不是能夠讓高手去把倪虹依製止了,然後救下了李三小姐的。
倪虹依好似發現了李太師的想法,冷笑著說道,“別做夢你可以讓人救下她了,她對我做了那種事情,就算是同歸於盡我都絕不可能饒了她的。”
說著,倪虹依的劍在李三小姐的脖子上麵劃出了一道血痕。
李三小姐被嚇著了,眼神當中滿滿的都是惶恐向著自己的父親求救。其實,李三小姐原本是在房裏麵好好地喝著茶吃著點心的,卻不知道倪虹依到底是發了什麽瘋,拿著劍就衝進了自己的房間裏麵舉著劍挾持了自己的。
“好,我答應你。”李太師嚴肅地答應著,心裏麵是打著別的主意的。等到一會兒救下了自己的女兒再想辦法把這些人給抓住的。
倪虹依小心翼翼地向著木蘭輕和殷桑靠近著。木蘭輕直接拿出了一顆藥丸塞到了李三小姐的嘴裏麵。
李太師大驚,厲聲責問道,“你給她吃了些什麽?”
“不過是一點兒小小的毒藥罷了。”木蘭輕淡淡地說道,“李太師神機妙算,我可不認為一把劍就能夠安全地從您這兒逃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