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蘭輕一聽這來者的語氣不善便想著怕是不是那麽好對付的,看了一眼一旁的黑灰,急忙抓了一把抹在了自己和倪虹依的臉上。
倪虹依奇怪地看著木蘭輕,眼神當中滿滿的都是不解,手則是拚命地擦拭著臉上的烏黑,“這是幹什麽?”
“黑漆漆的那些人才不好認出咱們來,咱們也才更加像是村姑啊。”木蘭輕急急忙忙地解釋道,臉上則是堆砌滿了花癡一般的笑容迎了出去。
“娘,誰來了呀?”木蘭輕尖著嗓音喊道,看到了門口的來查人的人,頓時投懷送抱道,“大哥,你們要留下來吃飯嗎?”
“幹什麽幹什麽?趕緊閃開。”來人蹙眉,不悅地把木蘭輕推開,冷聲說道,“村姑,你這是在幹什麽?趕緊讓開讓開。”
“大爺,你幹什麽這麽凶呢?我很喜歡你呢。”
倪虹依和大娘站在了一旁頓時捏了一把冷汗,著實是看不明白木蘭輕唱著一出到底是想做什麽。
“滾開。”來人煩躁不已,再一次狠狠地把想要貼上來的木蘭輕推開。
“大爺請息怒,老婦的這個女兒腦子不是很好,見到男人便如此,請千萬不要介意啊。”大娘急忙把木蘭輕拉到了身邊,急急忙忙地解釋道。
木蘭輕則是演上了的,繼續拉著老婦人的手臂,哭訴道,“娘,為什麽這位大爺要對我這麽凶啊?他是不是不喜歡我?”
“沒有沒有。”老婦人急切地否認道,來者則是聽得厭煩不已,心裏麵生了要離開的念頭。
“那是誰?”看到了老婦人一直都靜默著站著的倪虹依,來者忍不住好奇地問道,聲音嚴厲。
“大爺,那是我的第二個女兒。”老婦人急急忙忙地解釋著。
“妹妹,嘿嘿,妹妹。”木蘭輕傻笑了起來,來者更加是煩躁了,急忙對著身後的人說道,“這兒沒有,咱們去下一家看看吧。”
說著,眾人便離開了。
看著那些人總算是離開了,三人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倪虹依和木蘭輕看著相互黑漆漆的臉,頓時忍不住大笑出聲,“哈哈,你的臉,真的就像是花貓一樣啊。”
“哼,你剛剛的演技才真的是不錯呢,真的就像是一個傻子。”倪虹依撇嘴,像是讚歎地說道。
老婦人也忍不住附和,眼神當中流露出了幾分不敢相信,“是啊,姑娘剛剛演的可真的是像呢,要是我沒有早了解姑娘,我剛剛真的要是相信了的呢。”
“嗬嗬,謝謝您了,若不是您的話,我們剛剛也難逃一劫的。”木蘭輕由衷地感謝著老婦人。
“哎,姑娘為什麽他們要找你們呢?”老婦人的心裏麵還是擔心疑惑的,雖然說看著眼前的這兩個姑娘不像是壞人。
木蘭輕和倪虹依對視了一眼,臉上都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其實,我們是最好的姐妹卻愛上了同一個男人。我們實在是不忍因為一個男人而影響我們倆之間的感情便想著離開一段時間是不是能夠忘記了那個男人的。”木蘭輕胡鄒道,還說得似模似樣。
“那來找我們的人就是我們的家人。”
老婦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哦,原來如此,那你們便好好住著吧,二位姑娘。”
“謝謝您。”木蘭輕和倪虹依異口同聲地道謝。
兩人目送著大娘離開,都忍俊不禁地笑了。
在老婦人家住了大半個月,倪虹依的傷也好了,兩人才跟大娘道了謝離開的。
“獨創江湖的感覺還真的是挺不錯啊。”倪虹依洋洋自得地說道,臉上的笑容十分燦爛奪目。“都不用再被人管著了,連空氣當中都帶著自由的氣息呢。”
“嗯。”木蘭輕笑著應和道,心裏麵則是有些憂心的,怕陸無雙無法接受自己已經離開的事實,傷心難過。
“哎,也不知道咱們還能不能趕得上那李太師的生辰宴呢。”旁邊一桌幾個身上佩戴著刀劍的男人歎息著,一副十分擔心的模樣。
“是啊,要是咱們不能準時趕到怕是大人肯定會責罰我們的。”另外一個男人附和著。
“那個李太師我聽說過,是聽風國出了名的貪官汙吏。隻是他門生眾多,所以聽風國皇帝一時之間動不了他才沒有殺了他的。”倪虹依一聽到李太師的名字便氣憤不已地說道,“那個奸臣,竟然又一次借著生辰的名義斂財。”
“貪官汙吏確實可恨。”木蘭輕讚同地說道,心裏麵則是有了一個主意。
“走。”木蘭輕拉起了倪虹依的手臂,快步向外麵走去。
倪虹依驚呼,“幹什麽?我還沒有吃飽呢。”
“別吃了,有大事兒要跟你說。”木蘭輕無奈地白了一眼倪虹依
兩人很快就到了放置那兩個男人所說的給李太師準備的生辰禮物的地方。看著好幾輛馬車,木蘭輕的心裏麵忍不住輕蔑地冷笑了一聲,這種奸臣,自己真的是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
那麽多的百姓如今流離失所,連飯都吃不飽,可是他竟然還能夠如此斂財,真的是過分至極。
“我們來這兒做什麽?”倪虹依不解地問道。
木蘭輕看了一眼倪虹依,示意她小聲一些。打探清楚了看守的人到底有多少,便跳下了圍牆。
“哎,咱們這是要幹什麽啊?”倪虹依詫異極了,抱著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心態問道。
“劫富濟貧。”木蘭輕一字一句地說道,眼睛直直地看著倪虹依,十分認真。
“好。”倪虹依也是俠肝義膽,聽木蘭輕的這個提議頓時欣喜不已,“我們要怎麽做?”
“很簡單,我看了,那個貪官給李太師運送的錢財不少,可是看守的人卻不多。咱們可以找機會下手,然後把錢財都分給貧苦百姓。這也算是取之於民,還之於民嘛,對不對?”
“嗯。”倪虹依幹勁十足地答應著,躍躍欲試地說道,“那咱們今晚就動手吧。”
“不行。”木蘭輕蹙眉,搖頭勸道,“今天晚上不行,這兒事客棧,人多眼雜的,總是會露餡的。要是被發現了,咱們可得罪不起那個李太師的。再說了,這麽多的錢財咱們兩個人也是運不走的,還是再好好打算打算吧。”木蘭輕沉思著說道。
倪虹依點頭附和著,“好,一切都你說了算,我都聽你的。”
“嗯。”木蘭輕和倪虹依相視一笑,頓時覺得人生有了新的目標和奮鬥方向,都覺得十分開心快樂。
當晚,二人便在那幾個押送錢財的男人入住的客棧住下了,時刻監視著他們。
木蘭輕更是找了時間煉製了一些蒙汗藥,為的就是能夠把這些男人都放到了,到時候好把錢財輕鬆運走。
“這個可行嗎?”倪虹依雖然說十分期待,可是心裏麵還是有些擔心害怕的。畢竟,打劫這種事情自己還是第一次去做呢。雖然說一樣都是為了黎民百姓好。
“放心,我配置的蒙汗藥,藥效絕對厲害。”木蘭輕信心滿滿的說道,拿出了地圖指著一處小樹林說道,“今天晚上,我就去馬車那兒把他們的水壺水袋都給戳破了,到了這兒的時候,他們肯定都是饑渴難耐的了。”
“然後,咱們兩個人再化妝成賣酒的大娘,他們肯定忍不了,然後問咱們買酒。”
“然後,咱們就在這個酒裏麵下蒙汗藥,讓他們一個個都倒下?”倪虹依笑眯眯地補充道。
“嗯。”木蘭輕蹙眉,想著一切可能發生的變故,“先不要在酒壇子裏麵下蒙汗藥,萬一他們到時候疑心查起來就不好了。”
“也好,一碗酒那些男人肯定是不夠的。等到他們喝第二碗的時候,咱們再偷偷地下藥。”倪虹依笑得燦爛地補充道,像是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了。
“睡吧,這酒我也準備好了。就等著明天了,成敗在此一舉。”木蘭輕嚴肅地說道。
倪虹依點頭,同樣神情嚴肅地說道,“為了那麽多可憐的百姓,咱們這一次一定要成功,絕對不能失敗。”
兩個人緊緊地握住了對方的手,相互承諾道。
第二日朝陽還未冉冉升起,那幾個男人著急著趕路便帶著錢財離開了客棧。木蘭輕和倪虹依小心翼翼地跟著,神情嚴肅而又緊張。
好不容易到了正午的時候,那些男人總算是到了小樹林。
烈日炎炎,水也喝光了,男人們饑渴不已,又實在是找不到水,一個個都煩躁極了。
“真是的,怎麽好好的水壺水袋都破了呢?”一個男人憤憤地把水壺和水袋砸到了地上,怒聲罵道,“這麽大的太陽,不讓人喝水還怎麽走啊?”
“閉嘴。”如今人心惶惶的,為首的男人哪裏能夠容忍這個男人再這個樣子,使得眾人的心情更加煩躁呢?為首的男人厲聲罵道,眼神當中帶著嚴重的警告。
“是,大人。”男人心不甘情不願地答應著。
可是,等到為首的人一走,那男人便又忍不住嘀咕著。旁邊的一個男人則是忍不住感歎著,“要是這會兒有口酒喝就好了。”
“還喝酒呢,現在隻有給我口水喝就行。”另外一個男人氣憤地說道,“這是什麽勞什子差事兒啊?又苦又累的,真的是氣死人了。”
“行了,別埋怨了,誰讓咱們倒黴呢?但願能夠平平安安,順順利利地把東西送去,要不然啊,咱們隻會更加倒黴的。”
“哎。”
木蘭輕在不遠處聽到了這些男人的抱怨聲,心想著機會來了,便躍身飛到了十幾米開外,對著同樣是一身村姑打扮的倪虹依說道,“走吧。”
“嗯。”倪虹依推著上麵放著兩罐子酒小板車,向著那些男人所在的地方行進。
木蘭輕則是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周圍,十分警惕。
“哎,有酒味兒。”男人渴得不行,遠遠地便聞到了酒香味兒,急忙興奮地對著身邊的夥伴說道。
“別一天到晚都想著喝酒,好好看著點兒,萬一出了什麽事情,看你回去怎麽受罰。”為首的男人冷哼了一聲,厲聲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