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大智慧
153、大智慧
帝俊等人靠著自身立場,推敲出祖龍和東王公等人想法,張揚卻是單存從後世東王公傳說,知道他不會死於祖龍之手,來逆行推敲,才多少猜測出他們齷齪心思;
張揚也是典型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傢伙,他可以漠視他人生命,但看到真正漠視他人生命的人卻十分惱火;
那東海水族也好,十洲修士也好,真正死多少,張揚還會看得津津有味,但猜測出東王公和祖龍想法之後,口中卻念念有詞,說著祖龍和東王公兩人的是非,毫無人性之類,渾然忘記了自己是否可以做點啥,也沒有絲毫離去的意思,真要有他看得上眼的靈寶出現,張揚也不介意到時撿幾件玩玩;
典型的人性心態,就好像看到兩人打架,打死了也就那麼回事,但要看到他人指揮別人打生打死,卻又和自己一樣在旁邊看熱鬧,一樣會十分鄙視,當然,還是會繼續看下去的,畢竟是別人在打生打死;
張揚不知道,隨著他修為的提升,「聖人之下,皆為螻蟻」這種心態多少還是在他心中有所體現,能念念有詞已經說明他至今還保留著一絲人性,這話倒不是誇張,張揚將心中推測說給三清聽的時候,三清也只不過給個笑容,好像合該如此一般,先天上,還是保留著一點差距,只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罷了;
東海,車馬已經擺出,但都在等待著時間的臨近。氣氛也越來越凝重、蕭殺。排前的修士都在擦拭著手中的靈寶。躍躍欲試,絲毫沒有一絲炮灰的覺悟;
洪荒沒有日夜,沒有計時器,可洪荒修士修為好像個個身上都安裝了電腦報時一般,統一的準確,都在等,沒有一絲不耐煩;
天空之中,雲彩朵朵。風吹而動,十洲之外萬來里地,這裡上空的雲彩開始凝聚起來,場上所有修士神情都是一稟,那雲彩彷彿被大手揉捏著,隨時就會成為能某個形狀,他們都知道,祖龍來了;
「誒,師叔,你說這祖龍怎麼就這麼愛現呢?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神通。非要這麼搞一下,無聊不無聊!」張揚口中謗腹。心中卻想著哪天也將這種神通煉一練,感覺還是有那麼一點拉風的意思,還有那個巨爪,弄個巨掌出來也有點意思;
「祖龍不來,卻是由得那些水族選擇發揮;他若前來,那底下水族個個不敢藏私,拼殺起來也將更加慘烈,呵呵,卻不是他願意見到的,人來了這麼多,估計已經超出祖龍心中數字,真要前來,若是不小心將十洲給滅了,可就難以下台了!」通天看得比張揚更加透徹,細細給張揚分析緣由;
「師叔,你說東海水族那些個族長們能猜出祖龍齷齪的心理嗎?」張揚也在糾結這個問題,若是猜出的話,祖龍在水族之中的威望不是將要一落千丈了?以後誰還會替他賣命啊?
「小子,猜出又如何?猜不出又如何?」通天轉頭玩味的看著張揚,見他眼中帶著絲絲迷茫,也息了逗逗他的意思,「哪怕猜出祖龍心理,這些族長也一定就配合的,洪荒,說到底還是實力為尊,這些族長心中排在第一位的還是增強自身修為,其次才是確保自己族群不滅。」
張揚心中其實也想過此中種種,只是作為一個後世之人,作為一個將親情看得比生命還重要的後來人,理解歸理解,接受又是另一回事;後世為人之時,張揚可以為自己爺爺付出生命,也相信爺爺為自己付出生命連個眉頭都不會皺一下;這洪荒,雖存活時間比之後世不知多了多少,那一絲執念,那一絲心中的堅持,始終還在心裡;
也許也是這一絲堅持,張揚唯恐紫霄宮鴻鈞講道的時候出現斬三屍之法,唯恐自己三位長輩使用斬三屍之法,三屍盡斬,若成了無情之人,張揚寧願不要成聖,這也是他見到三清如今修為皆入了亞聖八重天,三屍之法還未出世,那心底的愉悅發自內心;
眼中,仍舊帶著一絲迷茫,三清盡皆看在心裡,有著一絲擔憂,怕張揚過不了這一關,影響日後修道,又有著一絲高興,至少張揚不會為一己之私將門下師弟師妹、弟子後輩當做手中籌碼;
「無情之道么?天道就是無情之道,什麼天道無情,故無私!都無情了,無私又有何用?天道無情,大道有情,大道有情,有如何呢?無畏?是了,有了情,才能無畏,君不見那些再懦夫之人,見得親人被害,也能爆發出驚人力量么?」張揚才不管自己想的是否正確,關鍵還是說服了自己,他一直認為自己修的是大道,管他大道到底是否有情,管他是否是大道有情,故無畏,說它是就是,不是也是,這才是張揚心中的道;
一抹笑意掛上臉龐,張揚只幾息時間就擺脫了個中情緒,看得三清有些怪異,感情自己白操心了,感情自家以為的坎,人家跨起來就那麼隨意,看著張揚如沐春風的笑容,三清知道眼前的張揚根本沒受到絲毫影響,依舊堅守著心中的道,或許是第一次,三清察覺出『妒忌』這個單詞個中含義;
准聖、亞聖,其中都帶著一個聖人的『聖』;准聖還好,畢竟修為低下,可以說強自把這個『聖』字安裝了進去,只要心中有了一絲自己的道,進入准聖也就自然而然了;
然亞聖卻不然,確定心中的道方可進入,這階段修鍊的過程當中,隨著見識的增多,也在無時無刻的衝擊著心中的道,否決、懷疑、誘惑等等,過不了,就會生生世世卡在此中;
三清當初也面臨過這個問題,只是卻沒有如張揚一般,幾息時間就輕鬆邁過,那一絲嫉妒也是由此,當然,更多的還是替張揚高興,也為自己門下有如此大才高興;
張揚不知道這些坎的存在,三清也沒有提醒張揚的意思,有時候提醒了反而會會起到反作用,上次在紫州府,張揚出現一絲疑惑,也是一道坎,只是說他沒心沒肺也好,說他樂觀也好,說他擅於自我說服也好,對於他來說,反而是大好事,始終保持著自我之心,也越來越發揮著自己的本性,洒脫、張揚、自信都是一種表現;
就好比在地仙界之時,他可以害怕和魔煞對戰,又無懼而拼殺;被鳳凰俯視,尚敢抽刀就砍,說他高尚也好,說他衝動也好,都只是當時間一種性格的體現,本我,收發由心,或許會因此送命,但若當時有退卻,必然要在心中留下一絲陰影,將來隨著修為的提高,這一絲陰影或許就會成為一道天塹;
修道沒有那麼簡單,可要是將他複雜化了,也不是一件好事,張揚就是如此,他不知道修道是很複雜的,想得也就簡單了,有時候反而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這也是他常常能影響到三清,三清又不想將自己的複雜化拿來影響張揚的緣故,教導,更多的只是講講道,張揚沒想到的事情,三清也絕對不會提起,就好比眼前,祖龍和東王公內心想法,三清早早就想到了,卻沒有向張揚提起的意思,張揚自己提出,三清才會與之探討,即使出現迷茫,也不會提點,由得張揚自我思考,自我參悟,張揚的自我說服,成了三清眼中的大智慧;
天空,祖龍身外法相已經聚合完畢,一個平緩聲音響起,聽不出其中悲喜;
「東王公,當日賭約,也該到了履行之時,你可準備妥當?」
祖龍尚在龍庭,離著此地不遠不近,前次,祖龍本著阻止東王公之意前來,只是被東王公佔去先機,扯出鴻鈞這面大旗,才不得不算計一番,他心中何嘗不知自己水族在洪荒成了眾人忌憚對象,從何時開始?
或許是道魔劫之前,或許是道魔劫之後,又或許是蓬萊島建立別府之時?
只是這些已經不重要,祖龍沒有絲毫稱霸洪荒的意思,這在他看來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也是註定悲慘結局的任務,祖龍當然不會去做,但私底下,還是做了一些小動作,一江一河、一湖一海的集結氣運,這或許才是另洪荒大神通修士忌憚的緣故?
也由此,讓水族不得不站立到洪荒各大勢力的對立面,他十分清楚,若是他此時不退縮,洪荒之中,自己兒子建立的太古皇朝第一個就要被覆沒,那些江湖河海的水族也將會被清理乾淨;退縮了,或許依然會,但那將會是今後很長時間的事情了,洪荒水族,氣運先天至寶或許也已經煉製而成了,些許犧牲,祖龍根本不在乎;
東王公也好,未來的十洲皇朝也好,在他心裡,不過是跳樑小丑罷了,反手可滅之輩,縱使不能掌控,且容忍他囂張一時又何妨?
那些和自己同期的太古修士們,如今已經被自己拉開一個階位的境界,且由著你們相互逞威一時又何妨?你們如此算計於我祖龍,我祖龍又何嘗不是在算計你等,今後很長一段時間內,我祖龍且端坐雲端,笑看你等相互廝殺一番,看看是誰能笑到最後!
祖龍,又何嘗不是大智慧之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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