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3.第1053章 她的逆鱗
雲攬月擰眉看向洢水:「你曾經聽說過什麼?」
洢水恭敬回話:「娘娘,奴婢也不能保證這些傳言是否可信,可現在也只能是什麼都要相信,畢竟栩嬪娘娘的腹痛實在太過詭異,這麼多太醫都沒有查出根源來,奴婢才想到那些曾經聽說過邪術。」
「很有可能,能對付栩嬪這樣的邪術,你知道的又有多少?」
「有兩種。」洢水繼續說:「一種是專門針對胎兒的,聽聞只需取得孕婦的貼身衣物,或者是秀髮之類,便可請巫師做法,將孩子摘除,期間孕婦會腹痛難忍,極有可能一屍兩命。」
「慶宛宮裡裡外外那麼多人,皇上對栩嬪更是照顧有加,方方面面都不能出半點差錯,賢妃想要取得栩嬪的貼身之物,怕是沒有那麼容易,另一種呢?」
「還有一種方法,並非針對胎兒,只是針對人的本身,方法也更為簡單,只需要得知對方的都生辰八字,就可以讓巫師做法,不過奴婢並不知道做法之後會是腹痛還是別的什麼,那奴婢聽說,一旦用了這一招,對方雖不至死,但往後怕是體虛多病,再也不可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這種邪術也更為狠毒。」
的確狠毒,有些時候活著會死了更遭罪,一輩子人不人鬼不鬼的活著,這難道還不夠陰損?
命都去了半條,孩子又怎麼可能留得住,如果真是如此,那今夜紅鸞怕是會更痛。
巧翠驚恐的瞪大了眼睛,說道:「娘娘,奴婢覺得後面那一種更有可能,栩嬪娘娘曾經在霓虹院待過,她的生辰八字霓虹院里總歸有人知道,調查這一點並不難,而且栩嬪娘娘的確是自身受苦,腹中胎兒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當然,栩嬪娘娘人還算健康,如果真是這種邪術,那這僅僅是一個開始,栩嬪娘娘要遭受的痛苦還會更多。」
洢水有些著急:「娘娘,您認為呢?」
「這種邪術你是從何得知?」
洢水不敢有所隱瞞:「回娘娘的話,這宮裡曾經有一位老宮女,她知道很多關於邪術的事情,奴婢剛進宮的時候被安排在別宮做事,正好與這位老宮女是在同一處,所以從她那裡聽說了很多,奴婢斷言,和奴婢一樣聽說過這些邪術絕對不止奴婢一人,賢妃知曉也並不稀奇。」
雲攬月點了點頭:「既然有心害人,賢妃一定會尋找方法,動用邪術,她本身什麼都不用做,也不用靠近栩嬪,宮中沒人可以抓住她的把柄或是她謀害栩嬪證據,賢妃此刻怕是高興都來不及了吧。」
「娘娘,那咱們該如何做?」
「此事本宮做不行,巧翠,你去叫太子過來。」
巧翠會意,因為之前誤會過栩嬪,這會兒為了栩嬪做事她可賣力的很,一路跑著去把燕北秦給叫了過來。
燕北秦就知道雲攬月會忍不住去看望栩嬪,也料到會是現在這樣的結果,昨天晚上栩嬪對他已經說的很明白,她的事情不要她管,一切都和她沒有關係,她的態度那般堅定,雲攬月如何能撼動。
這會兒宮裡的人都在傳,說是栩嬪和太子妃之間有很深的隔閡,所以栩嬪才不肯接見太子妃,二人原本感情很好,現在連有感情這一點也說不上了。
後宮的情感瞬息萬變,這樣的情況也很多見,並不會有人去深思熟慮,除非是身在其中,對此事格外注意的人,才會有所深思吧。
燕北秦心裡想著,人也到了攬月宮:「七七,你找我?」
「嗯,有件事情要你幫忙。」
「是為了栩嬪?」雲攬月點了點頭,燕北秦嘆息一聲,沉聲詢問:「七七,你可知道,栩嬪現在做的事情,很有可能危害到父皇的龍體,栩嬪的身份你也知曉,這一切或許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你想過沒有,也許她並不在乎腹中胎兒,因為她不可能生下父皇的種。」
「就算如此,我也不能看著她被人傷害而無動於衷,秦,我知道這件事情你會很難為,可是除了你,我真的不知道還能相信誰。」
燕北秦沉聲嘆息,終究敵不過雲攬月的懇求:「也罷,是福是禍都是父皇的命數,栩嬪是父皇非要帶進宮的,就算真的最後被栩嬪所害,也是父皇該承受的,不過七七,有一句話我要說在前頭,如果父皇的生命受到威脅,我也絕不會放過她。」
雲攬月雙手緊握,沉重的嗯了一聲:「我知道,你有你的難處,那是你的親生父親,我也不希望紅鸞會對他做什麼,如果這件事情能得到控制,也該是一件好事吧。」
「你想讓我幫你做什麼?」
「你可知道,都城內有幾個巫師?或者是城外邊郊也行,只要是附近的巫師,都有嫌疑。」
燕北秦眉頭緊皺:「你懷疑賢妃是用邪術害了栩嬪?」
「原來你也聽說過這些陰損邪術!」
「後宮女人爭寵無所不用其極,邪術也曾在宮中出現過好幾次,倒是沒想到你能想到這方面去,如此細想,還真的很有可能。」
「容妃的人一直盯著賢妃,前日賢妃派人出宮,至今未歸,剛才也是洢水想到了邪術,如果你都知道,那後宮那些女人更是不必說,查也就很有必要了。」
燕北秦點頭:「我知道了,我會讓陳卓陳冷親自去查,一旦有什麼發現立即將人帶進宮來。」
「不著急。」雲攬月眯著眼說道:「這件事情絕對不能明目張胆的做,也不能是陳卓陳冷去辦,他們兩個目標太大,不合適。」
「好,我聽你,我會讓暗衛去查。」
「查到之後,先不要把人帶進宮,暫時控制起來,等到需要證人的時候再把人帶進宮來,會有更加意想不到的效果。」
燕北秦略微思考就明白雲攬月的意思了,賢妃這次真的是觸碰了她的逆鱗,他原本想著,就算是看在她四嫂的面子上,賢妃犯了再大的過錯也不至死,想來是他低估了自家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