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8.第878章 認罪
皇帝這麼一嚇，跪在地上的那十幾個人都是身子一顫，個個抖個不停，實在也看不出來誰有嫌疑。
皇帝眯起眸子，初步盤問了一遍，不過結果都差不多，不是這個喊冤就是那個說沒做過，想也知道，肯定不可能那麼簡單就能問出個所以然來，他們可都清楚的很，不是說真話就能逃過一劫了，若是這裡面真的有誰搞鬼，問清楚之後直接就把人帶下去處理掉了，在宮裡，這種事情還少嗎？
皇后說道：「皇上，這些人都嘴硬的很，看來不送到刑宮去是不行了。」
眾人一聽，頓時心驚膽顫，求饒道：「冤枉啊皇上，奴婢（奴才）是冤枉的啊，皇上明察啊！」
皇帝冷哼：「冤枉，你們若是冤枉，那就說出真相來，朕自然會還給你們一個公道，若是說不出，朕也只能將你們送到刑宮去，自然會有人收拾你們！」
皇帝又怎麼會在乎他們的死活呢？只要能查到真相，死上那麼一兩個人對他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這宮中每天都在死人，他不是照樣好好的。
刑宮那是什麼地方，進去了能有幾個人是好好的出來的，有些受了冤屈的，進去之後也是被折磨的不成人形，那裡面的冤魂野鬼難道還少嗎？誰也不願意去行宮，為了活命，自然會有人說出點什麼來。
負責燒水的人大聲說道：「皇上，奴才是冤枉的啊，奴才負責燒水，可都是一鍋一鍋的燒的啊，軒華宮上上下下都喝奴才燒的水，可誰都沒有出事，唯獨昭儀娘娘中毒呢，若真是奴才做的，那鐵定是所有人都中毒了啊，皇上明察啊皇上。」
「皇上，奴才也是一樣，奴才是負責打水的，若是大家都中毒，姑且可以說是奴才做的，可現如今只有昭儀娘娘一人中毒，奴才是冤枉的啊。」
「你二人所言屬實？中間可有單獨碰觸過水源？」
「回皇上的話，奴才絕對沒有啊，軒華宮內也是有規矩的，該做什麼的就得做什麼，那麼多雙眼睛看著呢，若是奴才有做別的，肯定會被人發現的啊。」
另外一人連忙應和：「是啊皇上，奴才也是一樣，奴才就是負責打水，沒有做過別的事情啊，膳房裡的人都可以給奴才作證的啊。」
皇帝看向皇后，皇后也點了點頭，皇帝這才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們二人自然沒有機會下毒，不過你們都是在膳房做事的，可有發現在場有誰做事的時候有所異樣？」
二人都搖了搖頭，皇帝抿唇，擺手說道：「將他們二人帶下去，先看押起來，待水落石出再放回去。」
「是。」德安會意，召來門口的侍衛將兩人帶了下去。
眼看有兩個人已經安全被帶下去了，其他幾個紛紛訴說自己是無辜的，自己沒可能動手云云，皇帝聽的頭疼，怒道：「都給朕安靜，朕要的是有用的信息，你們當中，若是有誰發現今日有誰做事的時候不對勁，並說出個緣由來，朕重重有賞。」
眾人互相看看，心中各有思量，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其中一名宮女顫顫巍巍的舉起了手，小心翼翼的說道：「皇上，奴婢有話要說。」
皇帝知曉有戲，看向宮女道：「你說，說的正確，朕必有重賞。」
宮女看向身前一人，說道：「昭儀娘娘中毒之後，宮中所有人都很緊張，但是也沒有緊張到像秋菊那樣，奴婢，奴婢看到秋菊打碎了一個茶杯，且她看上去非常慌亂，像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皇帝一聽，頓時眯起眼睛：「誰是秋菊？」
宮女身前一名女子顫抖著身子說道：「奴，奴婢秋菊，皇上，奴婢是冤枉的啊，奴婢沒有給昭儀娘娘下毒，奴婢沒有啊。」
「既然你沒有下毒，為何會嚇成這樣？。」
皇后冷聲道：「秋菊，倘若真是你下的毒，最好立刻說出來此事是誰讓你做的，或許皇上開恩，還會給你一條活路，倘若你有所隱瞞，別說皇上饒不了你，就是本宮也定要你的小命給清昭儀報仇！」
秋菊連連磕頭：「皇後娘娘冤枉啊，奴婢真的是冤枉的，奴婢沒有下毒啊，真的沒有啊。」
「既然你沒有下毒，為何在得知清昭儀中毒之後會精神恍惚，還慌慌張張的打碎了茶杯？你分明就是做賊心虛！」
秋菊似乎是有些懼怕什麼，畏畏縮縮的張了張嘴，卻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皇帝震怒：「來人啊，把秋菊帶去行宮，重重用刑，直到她說出真話來為止！」
秋菊當即被嚇得臉色蒼白，一邊磕頭一邊求饒：「不要啊皇上，皇上饒命啊，奴婢真的什麼都沒有做，不是奴婢下的毒啊。」
「德安，還不給朕帶下去。」
「是，皇上。」
德安已經叫來侍衛，讓侍衛將秋菊帶下去，兩名侍衛一左一右將秋菊架住的時候，秋菊再也顧不上別的，一邊哭喊一邊胡亂的點頭：「皇上，奴婢說，奴婢什麼都說了，求皇上饒命啊。」
皇帝擺手，示意侍衛暫且將人留下，而後沉聲問道：「好，既然你肯說，朕便給你一個機會，說，你都知道些什麼？」
秋菊嚇得面色發白，嚇得身子一抽一抽的，斷斷續續的說：「回皇上的話，奴婢今日一早，看到鶯蕊偷偷摸摸藏了什麼東西在袖袋之中，奴婢原本以為只是姑娘家的小物件而已，直至聽說昭儀娘娘中了砒霜毒藥，才想起來今天看到的那一幕，奴婢猜想，奴婢猜想……」
「賤婢，既然你早知道是誰藏毒，為何遲遲不說！」
「皇上饒命，奴婢也不知道奴婢看到的是不是包藏毒藥的東西，所以奴婢不敢胡言亂語，萬一冤枉了鶯蕊，奴婢也於心不安啊。」
皇后朝皇帝說：「皇上，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問問那個叫鶯蕊的宮女。」
皇帝點頭：「鶯蕊何在？」
鶯蕊跪行兩步，挺直了腰板說道：「奴婢鶯蕊，給皇上請安。」
皇帝擰眉：「你就是鶯蕊？倒是膽大。」皇帝看她無所畏懼的模樣，隨口問道：「你有什麼要說的？」
鶯蕊還是挺直了腰板：「回皇上話，一切都是奴婢做的，奴婢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