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9.第499章 做賊心虛
按照栩昭儀的方法,皇帝讓調查的人帶著狗又搜查了一遍,在別的地方狗都沒有反應,偏偏進了靜心宮,那狗就叫個不停,搜尋的人察覺到了異樣,立即向皇帝稟告了此事,因為是寧妃的住所,搜尋的人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等皇帝到了再說。
聽說是在靜心宮,皇帝心中一顫,這宮殿之中之住了兩個人,一個是一心向佛的寧妃,還有一個是同樣懷有身孕的靈嬪,這兩人任何一個,都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皇帝去靜心宮的路上,腦中異常的亂。
皇帝並沒有聲張,他心中還存有僥倖,希望這只是誤會而已,所以到了靜心宮之後,先讓人搜查,若是真的搜查到了什麼,再決定也不遲。
寧妃被打擾,脾氣也很不好,對皇上說話也是沒什麼好語氣。
「皇上若是懷疑臣妾,只管讓人將臣妾抓起來便是,何必在這靜心宮大肆搜查,驚擾了佛祖。」
皇帝好言安慰:「愛妃,朕何曾說過懷疑你啊,實在是因為這狗叫的厲害,所以才不得不查一下,要不然的話,豈不是要惹人閑話,說朕偏袒你了?」
「就算是偏袒又能怎樣?臣妾給皇上生下一兒一女,難道皇上還不能偏袒了?」
「愛妃……」
寧妃坐在一旁,冷聲道:「皇上都已經在搜查了,臣妾也不過是撒撒氣而已,皇上不必多做解釋。」
「愛妃,真的是因為這狗叫的厲害,所以才不得不調查一下,愛妃就不要生氣了。」皇帝還是想和寧妃親近的,寧妃保養的很好,不,應該說不是保養的很好,而是她天生麗質,縱然已經生下一兒一女,可還是如同少女一般叫人怦然心動,可偏偏這性子跟頭牛一樣,多年前,因為他做錯了一件事情,她就決定要常伴青燈古佛,至今都沒有改變這一想法,這麼多年,她也一直都是這麼做的,後宮中的任何事情,似乎從此之後都與她無關了,這點,連皇后都是佩服不已。
說起來也的確是叫人佩服,在這後宮之中,怕是再也找不到像寧妃這樣的女子了。
「皇上說的話真是叫臣妾好笑,誰不知道臣妾這靜心宮一直都在焚香,味道本就濃郁,狗聞了鼻子不舒服,自然是要叫的,怎麼到了皇上這兒這兒就成了問題?」說著,寧妃不悅的哼了一聲:「皇上是不是覺得臣妾住在這靜心宮讓人煩了,所以想藉此機會,讓臣妾給靈嬪挪地方?」
皇帝擰眉,他身為皇帝,聽了這些自然是有些生氣的,同時心中也有懷疑,寧妃為何會對這件事情這般敏感,難道說這件事情,真的和她有關?
皇帝正想著,靈嬪也在宮女的攙扶下過來了,朝皇帝還有寧妃請安之後,便在皇帝的示意下坐了下來:「靈嬪懷有身孕,朕不是說了,不必前來。」
靈嬪笑了笑說:「皇上過來了,臣妾怎麼還能坐得住,再說了,寧妃姐姐也向來不怎麼出門,臣妾雖然在這靜心宮住著,但是也極少有機會給寧妃姐姐請安,正好趁此機會,說起來,還要多謝皇上了。」靈嬪長相清秀,雖說不是傾城國色,但勝在溫婉可人,皮膚白凈,看著舒坦,加上她如今懷有身孕,皇帝對她,自然是偏寵一些。
「你現在懷有身孕,朕不是說過了,例行請安這種事情,暫且可以放下,朕聽聞你還是每天都去給皇后請安,皇后昨天還跟朕說起,她說怎麼勸你都沒有用,靈嬪,你大可不必如此拘禮。」
靈嬪淺笑:「皇上與皇后的恩澤,臣妾銘記於心,臣妾雖然懷有身孕,但依然是宮中妃子,又不是到了肚子大到不能走路了,所以該有的禮數,臣妾不想荒廢,太醫也說了,臣妾胎像穩定,平日里多走動走動,對將來龍胎降生也是有好處的。」
皇帝笑著點頭:「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朕也不說你什麼了,總之你自己要多注意休息才是,你與瑞嬪,朕都不希望你們出事。」
寧妃在旁聽著,忍不住嗤笑一聲:「皇上,想來靈嬪還不知道您今日過來是為了什麼吧?」
皇帝擰眉:「寧妃,今日你是怎麼了?平日里你可不是這樣的!」
寧妃冷聲道:「皇上錯了,臣妾的性子一向如此,只是皇上太久沒有過來探望臣妾,所以才覺得臣妾變了,皇上可還記得,您上次過來看臣妾是什麼時候?」
「不就是前兩天的事情?」
「不,那不算,那次是因為你過來看靈嬪,順便過來看看臣妾,臣妾問的是,你過來靜心宮只為了看看臣妾,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
皇帝一時之間想不起來,他只知道是很久以前了,甚至可以說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可是那能怪得了誰,還不都是因為寧妃一心向佛,不願意見他嘛!
「寧妃,還記得你剛誦經念佛那段期間嗎?朕幾乎是天天都到這裡來,可是你從來都不肯見朕一面,朕有很多事情要做,不可能一直都在原地等著你,後來,朕來的次數少了,你現在怎麼還能說是朕的不是?」
「難道不是因為皇上嗎?要不是當初懷上懷疑安怡不是您的,臣妾會如此傷心嗎?」
「安怡的事情,是朕不對,可當時朕也是被人矇騙了,後來不是還你清白了嗎?」
「皇上,您可知道,臣妾在乎的不是別人誣陷臣妾,而是在臣妾被人誣陷的時候,您居然相信了別人,而不相信臣妾,這才是臣妾真正傷心的地方,這麼多年,臣妾以為您已經明白了,現在看來,皇上終究是什麼都不明白。」說著,寧妃失望的搖頭。
皇帝的自尊不容許妃子對他有這樣的眼神,心中難免動怒,加上寧妃這些反常的話,更是讓他懷疑,他忍不住說道:「寧妃今日怎麼這般激動?朕只不過是叫了幾條狗過來調查清楚是誰要害瑞嬪,又沒有指名道姓說是誰做的,怎麼寧妃的表現就像是做賊心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