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0.第970章 表白3
「那個……」開了一段路后,葉喬裝作自然地開口。「你今天吃什麼早餐?」
「不知道。」唐澤收起手機,聳肩,好整以暇。他的心情是愉快的,所以眉宇自然也舒展得很好看,神清氣爽。「你有什麼好建議?」
「呃,那個……我廚藝很好,是吧?」葉喬繞著彎子。
「嗯。」
「我跟你說過我的廚藝是我媽調教的。」
「所以?」
「你不是一直說想吃我媽做的東西嗎?剛好今天她多做了一些春卷和粥,剩了很多,倒了浪費了,我就順道,嗯,真的是順道拿來,你要吃么?」
葉喬說話結結巴巴,感覺要背過氣去了。越想表現得自然,她就越不自在。
可她不想讓他覺得自己第一天就刻意討好他,女孩子太殷勤不矜持,反而會把男人嚇跑的。
沒等他回答,她著急地說。「不想吃也沒關係,反正也不是特意給你的,我自己當午飯吃。」
「為什麼不吃?這個?」唐澤拿起保溫瓶,還暖暖的,嘴角輕揚。「關心我就直說,何必兜這麼大圈子。」
「哪有。」葉喬著急否認,險些闖了紅綠燈,很不自然地強調道。「是我自己的午餐。」
「哦,看我沒吃飯可憐我是吧?」
「嗯,就是這個意思,反正不是特意帶給你吃的,你別自作多情。」
「好,謝謝你的『順道』。」
「嗯哼。沒錯,就是順道,你千萬別多想。」她偷偷呼吸著。
可能是車內的空間太狹窄,導致她的雙頰一直在發熱,心跳頻率也快得不正常,有一種要窒息的感覺,不知道還要持續到什麼時候。
以前明明都不會的啊……
可那是以前,他們現在的關係已經不一樣了。
她細細回味唐澤著昨晚的話,他們應該不算是正式交往,但是有要順其自然發展的意思吧。
那樣也好,太快會嚇著她,而且合不合適得相處一段時間才知道。她可不想貿貿然開始,然後再來一段失敗的感情。上一段感情的傷疤還在,她不想再經歷同樣的痛。
唐澤在車上就已經把早餐吃完了,見他吃的很歡樂,葉喬也有一種滿足感。
其實他這人說是挑剔,但也挺容易滿足的,每次她做了飯他都會很捧場地吃光。
當然,她廚藝那麼棒,不吃完簡直是暴殄天物。
葉喬心裡美滋滋的。
到了公司,兩人分開各自去忙了。今天工作量不是很多,所以葉喬有很多時間發獃。
時不時就托著腮幫子對著總裁辦公室俊美的男人發獃。
白襯衫領口襯得他脖子修長,五官如畫,眉目俊美。以後他們的小孩一定要像他,最好是他的複製版,那就完美了……將來一定又是一個顛倒眾生的小禍害。
當他的目光掃來,對她揚唇揶揄,葉喬慌得險些打翻了杯子,手忙腳亂。
心跳飛快。
暈死,她想太多了!八字還沒一撇呢,哪來的孩子,她的YY症不要太嚴重。
一整個上午她過得渾渾噩噩,十二點,陳佳來喊她吃飯。
葉喬看了眼辦公室,唐澤還在忙,她便拿起一份文件。「等我兩分鐘,這個剛才忘記給總裁了。」
她很心虛,所以飛快地溜進了總裁辦公室。
「有事兒?」唐澤見她拿著一份文件站在門口,像一顆立正站好的紅番茄,不由得好笑。
這小丫頭能再可愛一點嗎?
「那個……這份文件……」葉喬乾巴巴地找著借口。
唐澤掃了一眼,「這個正本你已經給過我了,這是複印件,你自己存檔的。」
「啊?是嗎?我、我記性不好,記錯了。」葉喬撓撓頭。
天啊,她簡直蠢破天際。
他一定看出她在找借口吧,她好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那個……總裁,現在是午飯時間,要給你叫外賣或者打包上來嗎?」
「給我帶早餐,又要給我打包午餐,你這麼關心我的胃?」唐澤一雙桃花眼含著玩味的壞笑。
「都說了是順道,順道而已。」
「哦,順道進來問我?」
葉喬訕訕地笑,「那什麼,您不是我上司嗎?我這只是下屬對上司的關心,很正常吧。」
「以前也沒見你這麼關心我。」
「……」
他在欺負她。
葉喬好鬱悶,她幹嘛要這麼沉不住氣,一直獻殷勤?他會覺得她很煩嗎?
「現在關心也不遲吧,所以要不要?」
「不用了,你多吃點。」
「哦。那我不打擾你了。」
葉喬懷著一丁點失落的心情轉身離開,默默後悔自己太多事……
「謝謝你的關心,我會注意按時吃飯,別擔心。」
身後傳來的一句話又立刻讓葉喬心花怒放了。
……
餐廳,陳佳一直喋喋不休地抱怨著昨晚的事情。
「你幹嘛把我拽走,至少讓我潑他一杯咖啡啊,太便宜那渣男了。」
「大家都是同事,在公司低頭不見抬頭見,沒必要啦。謝謝你的仗義,我很感動,不過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葉喬笑嘻嘻。
陳佳一頭霧水地盯著她。「你太不正常了,早幾天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今天卻這麼開心,搞不懂你。」
「嘿嘿,女孩子不都是這樣嗎?心情變化比翻書還快,我想通了就沒事了。」葉喬繼續大快朵頤。
「哎,不知道你怎麼回事,不過你能看開就好了。以後要帶眼識男人,懂嗎?」
「嗯嗯嗯,遵命。」葉喬美滋滋地啃了口大雞腿。
「總裁來了。」
「嗯?」葉喬回頭,只見唐澤和一個在金髮碧眼,風度翩翩的外國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她的心跳又開始失衡了。
「咦,那不是石油大亨喬克先生嗎?來頭很大的。總裁怎麼跟他約在員工餐廳?」
葉喬的小心臟砰砰跳,難道是為了她?
她一邊告訴自己別想太多,卻又忍不住遐想連篇。
「可能方便吧……」她隨口回答。
她的位子背對著唐澤那一桌,她害羞不敢頻頻回頭去看,卻又有些忍不住,心像被小螞蟻撓著似的,難耐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