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4.第844章 心灰意冷1
梁爽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真就那麼傻獃獃地看著鄭舒南摟著一個妖精走到她面前。
該死,還是那麼帥,還是那麼盛氣凌人,玩世不恭。
「嗨,好久不見。」充滿磁性的聲音。
「這誰啊?」鄭舒南懷裡的妖精問,端著架子哼哼唧唧,活脫脫一隻花枝招展的花孔雀。
「我之前的一個……床上的朋友。」鄭舒南微笑著解釋。
梁爽的臉色當時就一青,林蓓的臉也跟著青了。
這什麼情況?跟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啊。
人都說要走了,這種時候不應該是化解誤會,來個熱烈擁抱重歸於好嗎?怎麼變成這樣,越描越黑了。
「哦。」
就算他不說,妖精也能猜出來。
他就喜歡性感型的。
這個女人就挺性感,不過看上去有點兒憔悴,看著像生病的樣子。
是因為被甩了才這樣傷心吧?鄭舒南不知道傷透了多少女人的心。
「這也是?」妖精見林蓓長相普通,就很不屑地瞥她一眼。
「不是,是她朋友。」
「哦……我還以為你玩雙飛呢……」妖精笑得千嬌百媚。
鄭舒南的臉色也隨之變得曖昧起來,目光灼灼。「怎麼?你喜歡玩這麼重口味的?」
「你喜歡我就喜歡……」
為了能給他新鮮感,多留他一天,她什麼都願意。
「我當然喜歡了,寶貝兒。」鄭舒南說著就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兩人旁若無人地纏綿,「恩愛」極了。
梁爽骨頭縫裡都是冷的,心更寒。
她不是想在臨走之前見他一次嗎?現在見到了,所以呢?她想說什麼?
她曾天真又愚蠢地認為自己對他或多或少有那麼點兒不同,多多少少在他心裡佔據著一席之地,但事實證明她自作多情了。
沒有她,這個地球照樣轉,他鄭舒南的生活也一如既往地豐富多彩。就算他身邊的不是夏娜,也會是另一個女人。只要他勾勾手指,不知有多少狂蜂浪蝶一涌而上。
他是沒有心的,他只愛自己。
她的眼神讓妖精很不爽,白了她一眼,陰陽怪氣地諷刺道:「鄭少,你以前的眼光可不怎麼樣。」
「是不怎麼樣,現在更是瞎了。」梁爽哼笑一聲,反唇相譏。「什麼阿貓阿狗都能爬上他的床,真是飢不擇食。」
「你……」
「不過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還是有那麼多貓狗擠破頭要往他床上爬,真不怕得性病。」
「呵,嘴上清高,你不也是他床上的『賓客』之一?」妖精冷笑,「要得性病,你早得了。」
這就像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扇在梁爽臉上,讓她啞口無言。
是啊,她一早知道鄭舒南是個人渣,還不是照樣和他做愛了?她真是犯賤。
她不能怪別人,也沒有資格瞧不起他那些女人,因為她和她們都一樣,甚至更可悲。
看著她蒼白的臉,鄭舒南心疼極了,很想撫平她微皺的眉心,然而他沒資格。
越是這種時候,他越要狠心。只有她痛過了,才會放手,才能擺脫他開始新的生活。
「寶貝兒罵人的樣子真性感,我都受不了了。」鄭舒南輕咬妖精的耳朵,眼神火辣辣的。「一會兒在床上,我非狠狠弄你。」
「鄭少……討厭啦,你那麼大,會把人家撐壞的,別那麼兇猛啦。」其實巴不得他越狂越越好,把她操翻操暈呢。
「走吧。」
兩人離開了。
一旁的林蓓都看不下去了,鄭少太過分了。
他是不是有神經病啊,怎麼這樣欺負人。
「小爽……」
淚水已經在梁爽眼眶打轉,但她捏住拳頭,壓了下去,咧開一抹苦笑。
這樣也好,她徹底死心了。就算離開這,也不會再有任何牽挂。
他們已經徹底結束了。
一拐角,鄭舒南立刻鬆開了妖精,表情瞬間變得非常冷漠。
「怎麼了?鄭少?不是去開房嗎?」
他遞給她一張銀行卡。「走。」
「這是什麼意思?人家又不是為了你的錢,人家會好好伺候你,讓你快活的……」
「滾!」鄭舒南低吼。
妖精急忙拿過銀行卡逃了。
……
早上八點,孟衡就到了公寓,幫梁爽一起收拾行李。
「我再收幾件護膚品就好了,等我,很快的。」她又跑進了房間。
「不著急,還有時間。」
「鈴鈴鈴……」手機在桌面上震動。
「你幫我接一下。」梁爽在房間內喊。
孟衡看了眼號碼,顯示「張醫生」三個字。
一接通,張醫生就著急地說。「梁小姐,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沒有得卵巢癌,是我們這的一個護士把你和另一個女人的結果搞混了。」
她沒得癌症,孟衡眼睛一亮,剛要告訴梁爽——
「而且你懷孕了。」
「轟隆——」一道驚天霹靂,瞬間讓孟衡的喜悅煙消雲散。
她懷孕了?
毫無疑問是鄭舒南的!
他上次明明親眼看到她吃了避孕藥,是葯失效還是她後來還見了鄭舒南?
被背叛的痛苦強烈地撕扯著孟衡的心,眉心一點點緊皺,他的臉色鐵青恐怖。
「梁小姐,梁小姐你還在聽嗎?梁小姐……」
「知道了,我會轉告她。」嘴唇發出冰冷的聲音。
孟衡目光陰鷙,陰雲壓低,目光冷沉沉的,想要殺人。
「誰的電話?」
梁爽拖著行李箱走出來。
孟衡目光一沉,刪掉了通話記錄,並且將張醫生拉入了黑名單。
如果他告訴她真相,她一定不會和他離開。
而且那個孩子他也要想辦法解決。
他付出了那麼多,絕不接受功虧一簣。所以,在他想到解決一切的方法之前,他絕對不能告訴她真相。
「孟哥哥?」
孟衡轉身,陰沉的臉一秒內變得溫和。「沒什麼,垃圾營銷電話。」
「哦,我收拾好了,我們走吧。
「好。」
孟衡幫她拎起了另一個行李箱,兩人一起離開了。
一路上,梁爽覺得孟衡有點不對勁,沒怎麼說話,像是心事重重的樣子。她問他,他又說沒什麼,她以為是工作上的事情,便沒有繼續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