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5.第685章 別碰我,臟1
早晨,一睜眼,程安妮第一感覺就是全身像是被坦克反覆碾壓了無數次,每個細胞都是酸的,疼的,喉嚨很乾。
眼皮很重,腫得快睜不開,還畏光,只能眯著一條眼縫。
她伸手在床頭柜上亂摸了幾下,摸到了一杯水,大口灌下。
拉聳著沉甸甸的腦袋,在床頭緩了好一會兒才起床。
頂著一個亂糟糟的雞窩頭,遊魂一樣飄到客廳里。
陸禹森正在看報紙,桌上放著三明治和牛奶。
她拉開椅子坐下,仰天長嘆了一口氣。「好累啊……」
「頭痛死了。」
抱怨了半天,男人不為所動,她皺著眉頭,不滿地望去。他正低頭專註地看報紙,當她不存在。
「你臉怎麼了?被抓花了,昨晚被打劫了?」
「不對,像是指甲抓的,女人?」
「哪個女人?」
陸禹森抬眼睨她,似笑非笑。「你說哪個女人?」
按理來說,全世界唯一一個能近他身的女人,就只有……她。
程安妮指著自己。「我?」
錯愕!
「你說呢?」
「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這裡,這裡。」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然後背過身去,背上幾道爪印。「都是你的『傑作』。」
「我哪有這麼凶?」
「平時沒有,但喝醉酒……真令我嘆為觀止,戰鬥力十足。把我壓在車裡狠狠揍了一頓,很厲害,是么?」
眼前晃過幾個模糊的畫面。
她和同事去吃飯,唱K,都灌她酒,她喝多了。
「我就記得,我去洗手間,然後在門口遇到……簡煜。」
「你就只記得他?」男人眉宇間浮動著危險的寒意。
「我再想想。不對,接著你就出現了,啊,你沒揍他吧?」
「沒揍。」陸禹森冷笑。「就是把他大卸八塊丟進海里喂鯊魚了。」
他說的那麼認真,她差點就相信了。他想要一條人命,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
「你嚇死我了。我還真以為……」
「你很擔心他?」
「當然擔心,你醋勁那麼大,他哪裡是你的對手。你沒對他怎麼樣吧?」
「我不需要對怎麼樣,他一聽你是我的女人,立刻嚇得屁滾尿流,以後不敢再打你的主意了。」
「他本來就沒打我的主意,是你自己小心眼,非要把別人當情敵。」程安妮啃了口三明治,但是一點味道都沒有。喝醉酒的感覺簡直太難受了。
捏了捏眉頭。「好痛。」
「痛還喝?昨晚不知是誰一直不怕死地嚷嚷著要繼續喝,我攔著不讓,還打我,咬我,撓我。」他譏諷道:「厲害啊,戰鬥力爆表。怎麼?平時對我有很多怨氣,都借著發酒瘋全發泄出來了?」
「又或者,你是借酒裝瘋?」陸禹森一把捏起她的下顎,指腹稍一施力,就逼得她張開雙唇,露出了牙齦和蜜津。
「你只是想揍我,是嗎?」
「是啊,你本來就很欠揍。」
「我看欠揍的是你,今晚看我怎麼收拾你。」他咬牙,從齒縫中擠出危險的聲音。
程安妮打了個寒顫,他這次是動真格了。
她喝醉了,完全失憶,天曉得自己說了多少「大逆不道」的話,而且還把他抓得傷痕纍纍,肩膀上的齒印肯定也是她咬的,這下死定了。
情急之中,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你怎麼會在夜總會?」
「這個問題,我應該問你。」
「我昨天第一天上班,和辦公室同事一起去唱K聚餐,你又是怎麼回事?」
「應酬。」
「去夜總會應酬?找女人了?」她立刻問,語氣很酸。
她當然不是懷疑他會把持不住,但那裡的女人都是見錢眼開的,尤其他還這麼帥。他不去招惹她們,她們自己也會想辦法黏上去,光是想到他們坐得近她都不舒服,更何況逢場作戲什麼的……
總之喉嚨里和吞了一隻蒼蠅差不多,直想反胃。
「是啊,找了,十幾個。」
陸禹森笑。
程安妮只恨昨晚那幾爪子撓的不夠狠,咬咬牙,皮笑肉不笑。「十幾個,胃口挺大啊,應付得過來嗎?」
「你說呢?」
「別碰我!」她生氣地撥開他的手,氣呼呼的。「臟。」
「臟?」
「是!你的手碰過那些女人,你說臟不臟?以後不許碰我。」
「吃醋了?」
「呵呵,我吃什麼醋?我跟你又沒結婚,我有什麼資格吃醋?你去不去夜總會,找幾個還是十幾個,幾十個女人,和我沒關係。」
「還賴說是我撓的,我看是那些女人的傑作吧?還挺激情的啊。」
「我這小廟可容不下你這尊大神,你還是去別的地方吧。」
她一股腦說了一大堆,陸禹森的笑意越來越深。
「你還笑!」她氣得推他,「笑什麼笑,不許笑。」
「你吃醋的樣子很好笑。」
「我沒……」她咬牙,臉都紅了。
「我沒碰她們。」陸禹森嗓子冷清,「一根手指都沒碰過,連挨都沒挨著,坐得很遠。」
「那你說叫了十幾個?」
「那都是給別人叫的,若不是為了投其所好,我也不想去那種地方。我人在那,但心裡想的都是你,除你以外的女人,我沒性趣碰。」
「誰知道呢,那兒那麼多『妖精鬼怪』,燈紅酒綠的,你把持得住?」
「把持不住,對著你,一分一秒都把持不住。」他目光灼灼,緊盯著她。「現在就想上你!」
「你不要臉!」
「要臉做什麼,我要你就行了!」他一把將她拽入懷裡,她坐在他腿上。剛要抗議就被他以吻封唇。
「頭還痛?」
近距離,他的聲音溫柔若水。
她點點頭。「好痛。」
「以後還喝酒嗎?」
「又不是我想喝的,我昨天第一天上班,人家敬酒,我不好推辭。」
他挑眉。「嗯?」
「好嘛,以後不喝那麼多就是了。」
她抿唇的模樣兒很乖,被他抱著坐在腿上,就像個娃娃。
「不過,偶爾看你這隻小野貓發瘋咬人也很有趣。」他含著她的唇瓣,用勾魂的嗓音喃喃。「今晚,咬我那兒,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