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2.第452章 男人們的夜生活
躁動的夜,凌晨,城市的夜才真正拉開帷幕。
「人間天堂」夜總會,外面的舞廳都是衣著性感的男男女女,夜色迷離,男女狂放地扭動著身子,畫面香艷。
裡間的VIP包廂內,只招待高級會員,不僅僅是有錢就能入會,還需要有權勢,會員大多數是A市的頂級公子哥。
服務當然也與消費成正比,「人間天堂」里的小姐是全市最漂亮的,而且保密性極強,可以隨心所欲地玩。在這裡發生的事,絕對不會傳出去半個字。
鄭舒南在這裡有一間專門的包廂,平時用來招待重要客戶。畢竟生意場上的事情,其實有百分之九十都是在這裡談成的,男人嘛,就沒有不好色的。他自己偶爾也來這瀟洒。
他不是這裡的會員,卻獨佔一間包廂。原因?因為他是這間夜總會的幕後老闆。
家裡的老頭子瞧不起這些歪門邪道,但他不知道,光是這間夜總會的收入都不比公司少,更別說鄭舒南手裡有幾千間夜總會,財富不可估量。
陸禹森、鄭舒南、東方寒三人在一起玩骰子。
本來東方寒是不喜歡這種場合的,但鄭舒南說陸禹森心情不好,非拉他來作陪,他只能丟下一堆案宗跑過來。
「六個六……哈哈,你又輸了,喝。」鄭舒南眉開眼笑。
陸禹森喝了口酒,顯得有些心浮氣躁。「不玩了,沒意思。」
「哈哈哈哈……輸了就沒意思?你忘了你以前是怎麼虐我的?」
以前玩十次鄭舒南輸十次,有一次差點喝得胃出血,今天可算報仇了。不是說他玩不過,只是玩遊戲,他一向不動腦子,亂玩。朋友嘛,輸贏無所謂,開心就好。
東方寒也興趣缺缺,很無聊地一攤手。「早知道就在家案宗了。」
「十次約你,九次在看案宗,還有一次就在法庭上,你不無聊啊?我看你都快成菩薩了。」鄭舒南嚷嚷,「你以前不是挺愛玩這個的嗎?你這樣的邏輯天才輸給他,今天難得報仇,不高興嗎?」
「他根本沒用腦,沒意思。」東方寒也喝了口酒。
他是一個很較真的人,沒錯,是方方面面。就算是在酒吧玩骰子,他也會用自己精密的數學和邏輯能力去推斷,把它當成一場較量,所以他喜歡和陸禹森這樣的聰明人玩,而不是鄭舒南這種……傻子。
當然鄭舒南不是真傻,就是特愛玩,什麼都不當真,什麼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兩人是截然相反的個性。
至於陸禹森,他是屬於中間地帶的人,平時也挺嚴肅的,但是要玩,也能玩得起來。
「哈哈哈……那傢伙的腦子現在都在離婚的事兒上,其他的事兒他根本不上心。」
「程小姐不是離婚了嗎?」
「是啊,可他自己沒離啊,一身腥呢。」
陸禹森白了他一眼,鬱悶地皺著眉頭。「怎麼樣才能立刻離婚?」
「從法律上來說,第一,重婚或有配偶者與他人同居。第二,實施家庭暴力或虐待、遺棄家庭成員。第三,有賭博、吸毒等惡習屢教不改。第四,因感情不和分居滿二年……」
「行了行了,別念經了。」鄭舒南受不了地捂著耳朵,「他不是煩那些,他是煩他媽,他媽攔著不讓離。本來呢,離婚是兩個人的事兒,但他是個孝子,得考慮他媽感受。話說回來,要這事兒落我身上,我也煩,畢竟是親媽,總不能活活氣死她吧?就算離婚了,他媽以後也會把氣撒在安妮身上,到時候更麻煩。」
鄭舒南剛說兩句正經的,又幸災樂禍地笑起來。「我看你就和『離婚』這事兒死磕到底了,哈哈哈……可憐。」
「滾犢子!」
陸禹森本來想著出來跟朋友玩一玩能放鬆一點,結果更鬱悶了,站了起來,「我走了。」
「別走啊,喂……太浪費我一片苦心了,本來我還給他準備了一份『禮物』。」
東方寒眼鏡后那雙漆黑的眼眸冷冷淡淡,「他現在對女人沒興趣。」
「我知道啊,所以我準備的是男人啊,哈哈哈……我還想看看那傢伙的表情呢……」
東方寒冷冷地給了他一抹「無聊」的表情。
「哎,你不許走,難得把你挖出來,怎麼也得喝一場。你說你天天對著那些枯燥的卷宗有什麼意思?有女人溫柔嗎?有女人性感嗎?嗯?有女人銷魂么?你能和卷宗做愛嗎?話說你平時到底是怎麼解決需求的?靠自己的手?」
「膚淺,惡趣味。」他批判道。
「男人和女人做愛是正常的生理需要,哪裡膚淺,哪裡惡趣味了?你就沒有一點需求?」他伸手去掏東方寒褲襠。「你沒小弟弟么?哈哈……」
「你滾!」東方寒拍開他的手。
後來鄭舒南從隔壁房叫來了一群狐朋狗友,東方寒見過幾個,畢竟A市公子哥圈子裡的核心人物,就那麼幾個,有的還找過他幫忙打官司,但他拒絕了。他打心底瞧不起這種仗著家裡橫行霸道的富二代,不願與他們為伍。
只不過是不想落鄭舒南的面子才沒走,一個人坐在角落裡,拉開與他們的距離。
喧鬧的包廂里,公子哥們摟著美艷的小姐盡情玩鬧,手在她們身上隨意亂摸,小姐們笑得很浪蕩。
而東方寒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想著下午那個案子。明天就要開庭了,只剩下一些微不足道的細節。但是,細節才是關鍵,而且他是一個驕傲的完美主義者,他不但要打贏官司,還要贏得完美,完敗對方,不給對方一點出喘息的機會……
一陣吵鬧聲打斷了他嚴密的思維,他皺眉望去,幾個男人圍著一個女孩兒推來推去,女孩兒穿著短裙,可看樣子不像是小姐。
她的身子纖細嬌小,長長的劉海遮住了眼睛,看不清楚臉,但估摸年紀很小,還不到十八歲?
她被幾個男人用力推來推去,想逃又逃不掉,像一隻掉進狼窩的小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