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4.第434章 他愛我,他也騙了我
與此同時,梁爽也來到了程安妮的病房。
程安妮本來還蔫蔫的,一見她就驚喜地叫出聲,「你真的來了!」
「廢話,難道我像是那種虛情假意的人么?」
兩人都很激動。
女人間的友誼很脆弱,但也很堅強,不管鬧了什麼矛盾,但只要其中一個人有事,另一個人永遠是第一個出現支持她的。
「梁爽……」程安妮抓著她的手,眼珠子都紅了。「對不起,我之前不該就那樣丟下你走……你一直不接我電話,我很擔心你以後都不會理我了。」
「哼,我當時候是真不想理你。不過後來氣消了就算了,誰叫咱們是好閨蜜呢?好了,別哭鼻子了,丟不丟人。」
程安妮這才破涕為笑。
「讓我瞧瞧,好像也沒什麼大問題啊。你說,你是不是故意在電話里說得很嚴重,把我騙來這?」
安妮吐舌。
「我去,太狡猾了你,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么?變態殺人狂也是假的吧?」
「是真的,他受傷很嚴重,差點就出事了。」
「這已經是陸總第幾次英雄救美了?這次還是對付殺人狂,陸總太勇敢太偉大了,你不以身相許我可決不答應。」
程安妮眼神一暗。
「怎麼了?不會又是王文君那老妖婆找你麻煩了吧?靠,看來我上次罵她罵得還不夠狠啊,我是不是該問候她八輩祖宗才行?」
「現在不單單是她的問題。」
安妮有些難以啟齒,但還是如實說道:「他已經結婚了。」
「誰?」
「就是他。」
「你說陸總啊?不可能啊。」梁爽完全沒往他身上想,所以一下沒反應過來。「陸總什麼時候結婚的?上星期?上個月?你和他分手后他為了氣你閃婚?」
「不是,他已經結婚五年了。」
梁爽呆住了,一副「你TM是在逗我么?」的表情!
「結婚?還五年?」
「噓,小聲點。」程安妮大致解釋了一遍事情的緣由。
「所以你被小三了?天啊,這個陸總藏得可真深,你居然一點都沒察覺他已經結婚。敢情老婆在國外,他就肆無忌憚地冒充單身?太可惡了,虧我還那麼向著他,處處幫他,沒想到他是這樣的陸總。」梁爽越說越生氣。「叫他去死吧,以後再也別理他了。」
她發泄了一陣,冷靜下來想想,又說:「可我看他對你不像玩玩而已,不然也不會冒著生命危險救你了。」
「他愛我,這一點我可以肯定,只是……他騙了我,這也是事實。」
「這太複雜了。」
「他說他已經給了他妻子離婚協議,只是對方不肯簽。」
「離婚么?如果他是因為愛你才離婚,那你倒可以考慮原諒他。」
「他願意犧牲自己救我,我很難恨他,所以也談不上什麼原不原諒,但我不可能和他在一起。」
「為什麼?離婚了,你們之間不就沒問題了嗎?」
「可我過不了自己心裡那關,他是為了我離婚,那麼不管我是不是被小三,我都是破壞別人家庭的罪魁禍首,我內心永遠都會很不安。」
「你這麼說我也能理解……」梁爽皺了皺眉,她已經算是特別開明的那種了,但在這事上,還是有些苦惱。
「不過你不是說他對他老婆沒感情,只是為了報恩嗎?我覺得他應該是真的不愛她,不然他們結婚五年,不會連孩子都沒有。」
「等經濟穩定了再生孩子,這個理由在陸總身上不成立,加上王文君肯定逼得很緊,那就只有一個原因,陸總不想和她生,不想要他們的孩子。一個男人不想要孩子,那就代表不愛那個女人。」
梁爽分析得頭頭是道,程安妮也覺得有道理。
「可不管愛不愛,他們都是結了婚的。」
「那又怎麼樣?沒有愛的婚姻遲早出問題,就算不是你,陸總也會因為其他原因和她離婚,你別把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反正按我的想法,只要他們離婚了,你就可以和陸總在一起。至於王文君,管她呢,她不接受也得接受。等你生了孩子,她愛屋及烏自然也會喜歡上你的。」
程安妮猶豫著該不該把懷孕的事告訴她,最後還是忍住了沒說。
現在孩子的命運還不知怎麼樣,越少人知道越好。
「在聊什麼呢?」鄭舒南走了進來。
梁爽一見他就跳了起來,「賤人!你還有臉來?陸總結婚的事你早就知道了吧?我之前問你你還不肯說,原來瞞著一個這麼大的秘密,你就不怕被雷劈,出門被車撞嗎?」
鄭舒南嘆了口氣,望向程安妮,「這件事,我欠你一句道歉。」
「你一句道歉就完事兒了?你把安妮騙得這麼慘,你良心過得去嗎?呵呵,王八蛋,你的道歉可真值錢啊,你以為你的道歉鑲了金么?仗著自己有錢有勢就可以隨便欺騙別人?你這種人就該下地獄,死一萬次都不夠。」
梁爽「噼里啪啦」把鄭舒南罵得狗血噴頭,程安妮本來還有點氣他,但一下又覺得他挺可憐的。
既然她都已經不恨陸禹森了,那單獨恨鄭舒南也沒什麼意思。
梁爽罵還覺得不夠,一巴掌呼了過去。
「梁爽——」安妮急了。
好在鄭舒南反應迅速,她一出手就給他抓住了,他挑了挑眉。「我看你是在借題發揮吧?我對不起的人是安妮,要你在這指手畫腳,還想動手打人?」
他的眼神暗含著幾分危險,梁爽咽了口口水,「我打你怎麼了,你這種人本來就該打。」
「你太野蠻了,沒人治得了你是吧?」
「那又怎麼樣?」
「你們都別吵了。」程安妮嘆了口氣,「鄭總,你來的剛好,我要辭職。」
「辭職?」
「當然得辭職。」梁爽忙說,「難道還繼續給你這種人渣幹活么?」
「安妮,那件事是我不對,我……」
「我辭職不是因為怪你,也我不怪你了,我只是不想再繼續留在墨爾本。你那句話挺對的,逃避沒有用,逃不了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