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1.第421章 這是一場陰謀5
程安妮按人事部給的地址找到了保羅家的別墅,開門的是一個女傭,看到她很驚訝的樣子,好像認識她一樣。
「你好,請問保羅在家嗎?」
「太太,有人找少爺。」
「誰?」一個氣質淡雅高貴的中年女人走了過來,看到安妮,也是一愣。「你是……」
「我是保羅的同事,我叫安妮。」
聽到這個名字,對方的眼神更意外了。
「保羅在家嗎?」
「哦,他、他不在。你怎麼找到這來的?」
「他在公司人事檔案上登記的是這個地址。他今天手機關機,我怕他出什麼問題,所以過來看看。」
「原來如此,但他自己在外面住。」
「方便把他的地址給我嗎?」
「可以的,你先進來坐一會兒吧。」
「我在門口等就可以了。」
「沒事,你先進來坐,我想和你聊聊。」
她又不認識她,跟她聊什麼?安妮有點納悶,但還是進去了。
對方一直打量她,看得安妮有點不自在。
「抱歉,忘了自己我介紹,我是保羅的母親,蘇菲。」
「您好。」
「你和保羅只是同事關係嗎?」
「嗯。我能問您一個問題嗎?您認識我嗎?」
「我一直盯著你瞧,讓你不自在了吧?真不好意思。但你和保羅的前女友Anni太像了,連名字都一樣。我這還有她的照片呢。」
蘇菲從手機里調出來給她看,確實有幾分相似。
程安妮就忍不住猜測,難道是因為這個原因,保羅才對她有好感?如果是這樣就說得通了,不然他條件那麼好,怎麼就偏偏對她一見鍾情?
因為不可抗力分手,對前女友舊情難忘,以致對與她相似的女人有好感這種事情,雖然有那麼一點點……變態,但心理學上也可以解釋。
簡單來說,保羅是把她當成了替身。
「是不是很像?所以一看你來找保羅,我以為你們在交往。」
「您誤會了,我們只是同事。」
蘇菲遺憾地嘆了口氣。「他們交往了幾年,本來感情很好的,都到了談婚論嫁的程度,不知為什麼突然就分手了,問他也不說。剛分手那一年,他整天把自己關在家裡,患上了嚴重抑鬱症,暴瘦了幾十斤,我真怕他會一直這麼下去。」
「好在一年後他突然又振作起來了,好像有了新的精神寄託,有時候回家我看他很興奮的樣子,我以為他交了新女朋友,但他說沒有。有時候他吃著吃著飯,突然一個人笑起來,怪嚇人的,我問他笑什麼,他又不說,自己在那一臉滿足,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程安妮聽得有點發憷,這癥狀有點像神經病,但她和保羅交往這麼久,絲毫沒有覺得他有任何不正常。
雙重人格?
「哎,我現在是越來越不了解他了,也不曉得他一個人住在外面究竟在忙什麼。」
「您放心,他現在已經沒事了。對了,那位Anni小姐現在結婚了嗎?」
「她去世了。」
「去世?」
「嗯,被謀殺。」蘇菲又嘆了口氣。「一年前她從維也納回來,我剛準備請她吃個飯,就在報紙上看到了她出事的消息。因為她是很有名的芭蕾舞演員,當時候這件事還鬧得很轟動。」
安妮驚訝極了,「謀殺?那兇手找到了嗎?」
「沒有。當時還有警察來找過保羅,當然,人不是他殺的,後來這件事也不了了之了。真不是知道是哪個兇手這麼喪心病狂,Anni太可憐了。」
可能是因為最近聽了太多關於那起連環兇殺案的事情,加上Anni符合條件,程安妮很自然地就聯想到了一起。
更是很詭異地覺得這件事與她有關,好像她也快成為下一個受害者。
如果那個兇手是保羅……
什麼亂七八糟的,她搖搖頭,懷孕後人也變得特別愛胡思亂想嗎?
「那我就先走了。」安妮起身。
「你還沒有拿他的地址。」
「哦,忘了。」
……
上車后,程安妮看了眼地址,她知道那個地方,墨爾本最貴的公寓,她過去很快,但是……突然打起了退堂鼓,不想去了。
也不知道什麼理由,總之心裡一直發毛,有種特別詭異的感覺。
大白天的,後背直發涼。
「鈴鈴鈴……」
手機鈴聲嚇了她一跳。
屏幕上顯示保羅的名字。
安妮遲疑了一會兒才接。
「你沒事吧?怎麼一整天手機關機?」
「抱歉,太累了,一覺睡到現在,手機沒電了。」
「你在哪?去醫院了沒有?」
「沒,還在家。我現在全身都痛,沒法去醫院,你能買點葯過來看我嗎?」
這是程安妮不容推辭的責任,她本來也是打算送他去醫院的,但現在……不知怎麼就是有種害怕的感覺,心裡亂糟糟的。
不由自主地推脫。「那個……我今晚有個飯局。」
「你不是不愛參加飯局嗎?」對方似乎有些懷疑。
「嗯,但是重要客戶,推不了。」
「哪個客戶?我和對方聯繫。」
安妮就更緊張了。
以前保羅不會這麼追問不休,好像非要她去不可。可能是他身體真的很不舒服,需要人照顧吧,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害怕些什麼,但就是不想去。
她很少有這種很不詳的預感,打心底就特別抵觸。
扶了扶額,一邊使勁絞盡腦汁想編出一個客戶,但重要客戶保羅都很清楚,根本矇混不過關。
「安妮?」
「嗯?我在,不好意思,我在開車,剛剛晃神了。」
「我是不是給你造成麻煩了?」
「不是。當然沒有,怎麼這麼說。」
「我感覺你好像不想見我的樣子,是不是你和陸總複合了,所以不能見我?如果是的話你可以坦白告訴我,我能理解,我不會再打擾你。」
他這麼一說,安妮滿心愧疚。
保羅是為了她才受傷,她居然就因為孕婦一些亂七八糟的猜測把他當成危險分子,連見都不去見他,太過分了。
忙改口道:「你等著,我現在過去。」
天,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