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第269章 我們,重新開始1
唐澤承認了,「是。」
黃玫瑰還是黃玫瑰,但在程安妮眼裡變醜了,她想直接扔進垃圾桶。「你搞什麼鬼?腦子有毛病嗎?」
「你不是最喜歡黃玫瑰?」
「但不喜歡你送的。我還沒死,你就給送花了?」她只能想到給死人送花這個動機,他咒她死嗎?
「你知道黃玫瑰的花語是什麼嗎?」
程安妮在網上一搜,黃玫瑰花語——真誠的道歉。
所以唐澤送花是想向她道歉?
昨天還態度那麼惡劣,今天卻送花道歉,他精神分裂了嗎?
她真的沒興趣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葯,總之被他纏得很煩,頭疼地捏著太陽穴,不知該說什麼。
「今晚一起吃飯?」
「談離婚的事?」
「難道我們之間除了這個沒有其他話題?」
「是,除此之外,我沒有任何話想跟你說,也不想多看你一眼。如果你堅持不離婚,那就等著收律師信吧!」
她掛了電話。
……
本來約了梁爽一起吃晚飯,但下班後接到唐景行的電話,讓她回家吃飯,她只好調頭。
想來這段時間她都是在外面過夜的多,唐家回得越來越少了,的確很不像話。
什麼時候才能離婚,好煩。
剛吃完晚餐,唐澤回來了,唐景行一看到他,來已經發青的臉色直接變黑了。鼻腔里冷哼一聲,「你還知道回來?」
「爸。」
唐澤看了眼程安妮,她對他一肚子意見,也都寫在臉上。
「別叫我爸,我沒你這麼個畜生兒子。」
接著唐澤的舉動讓所有人都震驚了。
他竟然在唐景行面前跪了下來。
唐景行也睜大了眼睛。
「爸,這陣子我惹出了很多麻煩,讓你生氣了,對不起。」
他在搞什麼鬼?程安妮目瞪口呆。可看他的樣子不像在演戲,反正從昨晚開始他就不正常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知道一直以來我都不是個好兒子,也不是個好丈夫,我讓你很失望,為我.操.了很多心。但從今天開始,我會改過自新,我會努力工作,也會承擔起一個兒子的責任,請你相信我。」
唐澤跪在那,認真望著唐景行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鄭重承諾著。
唐景行內心是很震撼的,他對這個兒子幾乎可以說已經徹底失望了,他以為到他閉眼斷氣那天,也看不到他成才。沒想到他竟然會……
「至於我和許佳影,我們已經結束了。」
「我怎麼知道這不是你保護她的謊言?」
「我已經和她說清楚了,等她康復后,我會派人送她去英國,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她,我說到做到。」
韓媚蘭和唐萌面面相覷,轉變來的太突然,她們都是懵的。
「不止許佳影,今後我也不會再和其他女人牽扯不清。你說的沒錯,安妮是個好女人。儘管我知道得太遲,但我不想放棄她,我想和她重新開始。以後我會履行一個好丈夫的責任,好好照顧她,對婚姻保持絕對的忠誠。」
換做三個月前聽到這番話,或者程安妮真的能不計前嫌,和他重新開始,但現在太遲了。她一點也不覺得感動,反而很恐慌。
怎麼會這樣?不是說好了結束嗎?
她現在就像油鍋上的螞蟻,急得不行。他深邃誠懇的眼神如同一個陷阱,她急於逃避。
不,她死都不要!
「兒子,你沒吃錯藥吧,這個可是程安妮啊!」韓媚蘭不敢置信地指著她,「你不是很討厭她嗎?當初是她毀了你。」
「不是她毀了我,是我自己毀了自己,她沒有錯。」
「究竟是怎麼回事?她給你下藥了嗎?你腦子不清醒了是不是?」
「我沒有不清醒。」唐澤的眼神更漆黑了,執著。「相反,我沒有一刻比現在更清醒,更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她要被他的眼神活活融化了,程安妮心慌地站起來。「爸,我先上樓了。」
她回到房間沒多久,唐澤也跟了進來。
慌亂的她立刻質問道:「剛才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聽得很清楚,我要洗心革面,重新開始。」
「如果你想改過自新,好好工作,那麼我為你感到高興,但你說要和我重新開始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他望著她,眼神平靜深邃。「我想和你重新開始這段婚姻。」
程安妮的心臟驟然一緊,這種感覺荒唐得都快讓她笑出聲了。
究竟有多麼厚顏無恥的人才能說出這句話?
「明天我陪你去趟醫院吧。」
「去醫院?」
「去檢查看你是不是哪根神經搭錯了。前天我們還說好了要離婚,今天卻說要重新開始,你不覺得你太善變了嗎?」
可唐澤想說前天他還並不知道當年救他的人是她!
當然這兩天他也一直在問自己,就算不是她,他真的願意和她離婚嗎?真能硬生生從自己體內剜去一塊肋骨?
不管之前的決心有多麼強烈,但真正要到離婚的時候,還是會退縮的吧?
因為到那一刻他才會真正意識到,那比他想象的更加痛苦。
「如果我之前說的還不夠清楚,那麼,我現在再明明確確地告訴你一次,我和陸禹森早幾個月前就已經出軌了。我的第一次就是給了他,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也都是給了他。我們的第二次是在車裡,第三次就是在跨年夜,還有第四次,是在……」
「夠了,我不想聽那些。」唐澤握緊拳頭,臉色鐵青,把臉扭過一邊。她的角度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他側臉上突出的青筋,太陽穴都在隱隱跳動著。
他越憤怒,她就笑得越殘忍,像個劊子手,一刀刀往他心臟上捅過去。
「怎麼?連聽都受不了,那你以後你怎麼面對我?你碰我的時候不會覺得我臟嗎?你不會想到我全身就都被你表叔碰過,不會想到在我最深處出入過,我們深深融為一體?你不會有那樣的畫面?」
「我說夠了!」
「你不想聽,我偏要說。」她笑得風情萬種像個妖精,卻是手拿刀刃的妖精,刀上都是他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