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第261章 狠狠折騰2
程安妮頓步,臉色已經很明顯不耐煩了。「你還想幹嘛?難道我要替你上么?」
「你那是什麼態度?吃炸藥了?」
「你什麼態度我就是什麼態度。」她又不是出氣筒,憑什麼得受他的鳥氣?
「遲早弄死你。」唐澤惡狠狠磨牙。
「過來。」
「幹嗎?」
「你說幹嘛?我要尿尿,還不快給我脫褲子?」
程安妮無語地瞪著他,一副「你在開玩笑嗎?」的表情。
「看什麼看,聽不懂人話嗎?我、讓、你、給、我、脫、褲、子!」
「我不要。」
她都沒給陸禹森脫過褲子,憑什麼給他脫。
想想都覺得好恥辱。
「我又不是你的傭人,再說,你自己沒有手嗎?」
「我能脫還要叫你?你別忘了我是為了誰受傷。」
「是你自己挑事兒,活該挨揍。」
「別逼我對你動手。再說一次,過來。」
「我不去。」安妮說著就要往外走。
「你還想離婚嗎?你不幫我脫褲子,離婚的事免談!」
「你簡直不講理。」
「我就是不講理怎麼了?你不伺候得我高興了,我為什麼要離婚?」唐澤的樣子無賴又狂妄,「別再讓我多說一次,過來。」
程安妮咬咬牙,只得走到他面前。不就是脫褲子嗎?又不是和他上床。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如果還想干點別的事情,她都能揍他一頓。
不情願地蹲在他面前。
唐澤一手捏起她的下巴。
「別碰我。」她拍開她的手。
「臉紅什麼?難道你沒替其他男人脫過褲子?沒看過男人那兒?明明水性楊花還裝得跟良家少婦似的,假不假?」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安妮把心一橫,一把扯下了褲子。「可以了。」
「裡面還一條呢,繼續。」
「你想得美。」她紅著臉逃開了,但不是因為害羞臉紅,而是給他氣的。
太尷尬了,而且剛才隱隱約約看到他似乎有反應,好驚人。
他就是個變態。
唐澤得意地「哼」了一聲,解決了需要,讓程安妮替他把褲子穿上了。
端著大爺的架子,讓她幫他擠好牙膏裝好水,才懶洋洋地刷了牙,然後把毛巾遞給她。「洗臉。」
「……」
程安妮擰了毛巾,在他臉上胡亂地擦了兩下。
「靠!你想捂死我啊?」
「捂死你就當給社會除害了!」
把他扛回床上的時候,唐澤力道一重,程安妮被那股慣力帶得摔倒在他懷裡。
臉貼著臉,她差點就親到他了。一抬頭就對上他那雙帶著嘲弄的眼眸,「主動投懷送抱,你還說你不饑渴?」
她急忙從他懷裡掙脫出來。太可惡了,明明很厭惡她還要這樣捉弄她,占她便宜。
「唐先生。」美麗小護士抱著一個保溫瓶走進來。
「唐太太。」
小護士對安妮的態度就冷淡一些,好像還有點嫌她在這礙事。
「今天早上我媽煮了餃子,我給你帶了一份,要嘗嘗嗎?」
「我先去找醫生……」程安妮藉機離開。
「站住。」唐澤叫住她,朝護士溫柔一笑。「謝謝你的心意,交給我太太就好。」
「哦……」小護士有些失望,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喂我。」
「你不會叫護士喂嗎?」
「我就想要你喂,怎麼樣,不情願嗎?那離婚……」
「你別再說了。」她打斷他,旋開保溫瓶。香味四溢,一聞就知道是香菇味的餃子。
她夾了一個送到他嘴邊。
「你想燙死我?用嘴把它吹涼。」
「……現在可以了。」
「你先吃一口。」
「為什麼?人家特意做給你吃的,我吃怕折壽。」
「我這麼帥,誰知道她有沒有在裡面下藥想迷暈我,你是替我試毒的。」
「……你想太多了。」
「叫你吃就吃。」
程安妮只好咬了一口。「放心了?」
想夾另一個給他,但他說。「我就要你吃的這個。」
「這上面有我的口水。」
「那又怎麼樣?我們接吻都接過那麼多次了,我還會怕吃你口水?快點給我。」
想想有點噁心,但程安妮懶得管他發什麼瘋,直接塞他嘴裡。
唐澤故意慢慢咀嚼了一通才咽下。「嗯,味道不錯,我喜歡。」
接下來他每吃一個都要求程安妮先咬一口,不然就不肯吃。一保溫瓶餃子,二十多個,他全都吃完了。就連每個只咬一口她都覺得膩,真不知道他怎麼能全部吃下去。
印象中他明明很討厭吃餃子的,搞不懂他又哪根筋不對了。
一上午他折騰個不停,程安妮精疲力竭,無奈地望著他。明明生了這樣一副好皮囊,長得非常帥,可為什麼人品這麼惡劣?完全就是個惡魔!她是倒了八輩子霉才惹上他。
「一直盯著我看做什麼?怎麼?覺得我比陸禹森帥,後悔跟我離婚了?」
「當然不是。」
他皺眉,有必要否認得這麼快嗎?
「我是在想你為什麼這麼討厭。」
她說討厭他,唐澤心裡反而舒服一些,哪怕討厭也好,至少她想的是他,這就已經足夠了。他現在這樣自欺欺人,實在有些可悲。
「離婚的事兒,你不會反悔吧?」她小心地問,生怕又惹怒他。
「你覺得呢?」
「我怎麼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不過我希望你能遵守承諾。離婚對彼此都是一種解脫。錯位了十三年的感情,終於要回歸原位了。你可以和許佳影結婚,還有你們的孩子……」
「那你呢?和陸禹森做一對幸福的狗男女?」
「不管有沒有他,婚一定要離。」
「但你不會這麼著急擺脫我,不是么?如果沒有他,我把你追回來易如反掌,你以為你能逃出我的掌心?」
「追一個自己討厭的人做什麼?三天後,不管你同不同意,婚都是一定要離的。不能做到好聚,至少做到好散吧,我也不想鬧得太難堪。」
唐澤的神經抽動著,手指都在顫抖,說不出地苦。
這意味著,他們之間只剩下短暫的三天了。
曾經是煎熬的婚姻,此刻每分每秒都無比珍貴,他渴望牢牢抓住每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