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第222章 情難自禁19
面對唐澤的威脅,張局長有些害怕。但這麼多雙眼睛看著,他只能壯著膽子道:「唐少,我知道您很有身份,也相信唐太太沒殺人,但現在發生了一件命案,而且還是在威廉伯爵舉辦的晚宴上,我不能不做事。如果人不是唐太太殺的,那麼……」
「滾你丫的……」唐澤又掄著拳頭要揍他。
「阿澤,別這樣,你動手打人對這件事一點幫助都沒有。張局長說的有道理,不是我做的不可能算到我頭上,我也想趕緊查清楚是怎麼回事。張局長,我跟你走。」
「你瘋了……」唐澤拽著她不肯放手。
「沒事的。」程安妮給了他一抹安心的笑容。「人不是我殺的,我一點也不怕,你放心吧。」
「可是……」唐澤咬牙,見她主意已定,才沉了沉氣,指著張局長的鼻子惡狠狠警告道:「如果你敢傷她一根頭髮,我讓你們全家陪葬!」
警察把程安妮帶走了,唐澤一路跟到警局,看著她進了審訊室。
……
審訊室內。
張局長親自審問,一名警員負責記錄。
「唐太太,謝謝你的配合,也請你不要緊張,我們現在不是給你定罪,只是想找你了解一下情況。」
「我明白,你問吧。」
「唐少和葉瑩瑩是戀人關係嗎?」
「他們傳過緋聞,但我先生說是他們那晚是幾個人一起出去的,只是記者只拍他們兩個而已,具體情況我不清楚。」
他主動找她解釋,所以程安妮相信他。唐澤人品行惡劣,但很少說謊。
「之前媒體上曝光的那段視頻,裡面潑死者咖啡的那位程姓工作人員是你嗎?你們當天是不是起了衝突?」
「是。」
「今晚你和死者是不是也有過接觸。」
「對。」程安妮反問,「她究竟是怎麼死的?」
「根據法醫的檢查報告,在死者的香檳里發現了劇毒的蓖.麻毒素,她是喝了香檳才導致中毒。」
程安妮臉色「唰——」地慘白,太可怕了,究竟是誰下毒手?心太狠了。
「唐太太,恕我直言,雖然目前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是你殺人,但所有情況都對你不利,你有殺人動機,並且在死者死前也和她接觸過,所以在調查清楚整個案件之前,要先請你留在這。」
誰都不願意留在警局過夜,但形勢所迫,安妮只能點點頭。「好的。」
……
張局長一走出審訊室,唐澤就沖了過來,他以為他又會揍他,忙往後一躲。
「躲什麼躲。」唐澤一把抓著他的領子,「她呢?可以走了嗎?」
「現在案件還在審理中,唐太太不能離開。」
「你什麼意思?你不是說只是找她協助調查嗎?」
「是就是……但現在案情還沒調查清楚,所以……」
「你特么就是把她當殺人兇手。」唐澤說著又要一拳頭砸過去。
「不是不是……」張局長嚇得直叫喚,「唐少,恕我直言,這件案子您夫人是最大嫌疑人,如果我們就這麼放人,實在沒辦法交代。您給我施壓還不如想辦法想證明她無罪,當然我們這邊也會儘力調查。」
唐澤雖然很生氣,但也沒完全失去理智,張局長說的有一定道理。這件案子要是在其他地方發生也就算了,他有能力壓下去,偏偏那天晚宴齊聚了整個A市的名流,他要是執意把人帶走,外面反而更會認定她有罪。
該死,好端端的帶她去參加什麼聖誕晚宴!唐澤想扇自己幾耳光。
張局長小心翼翼地從他手心逃脫,「那個……時間不早了,您還是先回去吧?這邊我一定為唐太太安排妥當,絕對不會讓她吃一點苦頭,您就放心吧。」
「你最好說到做到,否則我炸了你們警局。」
「是是,您慢走,慢走……」
……
張局長派幾名警察把審訊室布置了一下,拿了被子和一些日常用品進來。只要在警局裡,程安妮的行動還是相對自由。
但畢竟第一次在這種地方過夜,程安妮心裡惴惴不安。關了燈卻怎麼也睡不著,一閉眼就是葉瑩瑩的屍體,臉色發黑。
好恐怖……
一條年輕的生命說沒就沒,真讓人唏噓。
正輾轉難眠,燈突然亮了,一名警察走了進來,「有人來看你。」
她以為是唐澤,沒想到來人是陸禹森。
一身黑色長風衣襯得他身材更加高大,男人神色冷峻,帶著夜風的喧囂風塵僕僕,衣袂飄飄地出現在她面前,如同天神降臨。
程安妮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忙揉了揉眼睛。「你……你怎麼會……」
是她看錯了嗎?
不,億萬人中獨一無二的陸禹森,她怎麼可能看錯,急忙下床。「你怎麼來了?」
陸禹森一見她神情憔悴,心疼得不得了,握緊拳頭抑制著衝上去抱她的衝動。不知道是從哪來的力氣,才讓自己的聲音聽著平淡一些。「沒事嗎?」
程安妮張著嘴,不知道該說什麼,他突然出現實在讓她太震撼了。
可她問自己,潛意識裡,她真的以為他不會出現嗎?她一出事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他。之前建立的安全感和信任總是對她說,他會來的。
但她之前明明聽鄭舒南提過他去英國了……
她也傻傻地幻想過和他一起過聖誕的畫面,但沒想到會在審訊室里,她一臉憔悴,而且是作為嫌疑人被關押,非常狼狽。
她寧願他不救她也不希望他看到自己這麼慘。
「我……我還好。」她心情複雜地絞著手指。「我沒殺人。」
「我知道,就你那點膽子也只夠沖我張牙舞爪。」
這句調侃讓她感動得鼻子一酸,嘴角一咧,笑了。
看到她的笑容陸禹森就放心了,在飛機上一聽助理說她出事,他連問都沒問是什麼事情就直接下了飛機,路上才知道葉瑩瑩死了。兇手很明顯就是想栽贓給她。
「我來是想告訴你,有我在,什麼都不用擔心,一切交給我。」
程安妮乖乖點頭,喉嚨酸脹得不得了。明明身陷身困境卻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淺淺地笑了。「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