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第165章 想要我嗎?1
「嘭——」
程安妮的後腦撞上牆壁,一陣吃痛,眼前一黑,只感覺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根本沒有反應的餘地,男人就已經如野獸般壓了下來。緊緊的,密密的,壓得她一動也不能動。
盡在咫尺的臉,眉眼間有她熟悉的輕佻邪魅,也有她所陌生的冷漠和嘲弄。她的心好亂,好慌,不知所措,就像蚊子一樣被他釘在那裡,忘記了反抗。
陸禹森輕笑了一聲,然後對著她的唇吻了下去。
程安妮被他迷惑了,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然而熟悉的吻沒有落下,心口突然一涼,他撕裂了她的領口。
受驚的她驚叫了一聲,白襯衫已經被他扯開,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肌膚。
「你幹什麼?」她的臉被激得通紅,情緒激動。
「幹什麼?你說幹什麼?」陸禹森貼近她耳蝸,笑容曖昧,「你裝模作樣地來我這兒找耳環,為的不就是讓我干你嗎?」
程安妮不敢相信他竟然變得像唐澤那麼面目可憎,這和他以前戲弄她時完全不同,她都要不認識他了。
「我、我沒有……」
「還否認,你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一切。我知道那是借口,本來不打算放你進來,但你自己非要送上門,我怎麼也得滿足滿足你,不是嗎?」
這不是他,她熟悉的陸禹森不是眼前這個魔鬼,程安妮不斷扭動著身體。
「放開我!」
「都已經到這了,就別裝模作樣了,你剛才不是噘著你的小嘴等著我吻你嗎?」
「我沒有……」安妮的臉一陣紅一陣白,難以忍受他的羞辱。可她的否認是無力的,他早已洞穿她的一切。「放開我……」
「是你自己送上門,現在才叫我放開,不覺得太遲了,嗯?」他沉沉地笑著,往她身體里擠,她整個人都快被他頂起,雙腳離地。後背貼著冰涼的牆壁,心口涼颼颼的,然而身體卻很灼熱。
「你……你放開我……」
「想我了么?嗯?」他貼著她的耳蝸說著曖昧的話,然而和之前完全不同,安妮感覺自己被狠狠羞辱了。他那種態度,如同自己是個低賤的妓女。
「不要這樣,陸禹森,你別……」她揪著他的襯衫往外推,可渾身綿軟使不上一點力氣。
她覺得自己好賤,明明他已經這樣羞辱她了,她的身體居然還可恥地對他有感覺,被他撩弄著,渾身燥熱。
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他清楚地掌控著她的身體。一經他碰觸,那些深藏在體內的感覺便會如潮水一般噴薄而出,她潰不成軍,只能融化。
「別怎麼樣?」他輕咬她的耳朵。
「你……你放開我……」她激烈喘息,整個人都在顫抖。「你……你離我遠點兒……」
「這幾天,我不都遠離你嗎?是你主動來找我,你忘了嗎?」他冷笑,笑容邪魅。
他盡所有努力逼自己殘忍,卻又抵擋不住對她本能的欲。她就像罌粟一樣讓他上癮,身體對她早已上癮,這樣的距離更是叫他熱血沸騰。他試圖緩解,然而卻愈發強烈了了。
「我……你走開……」安妮喉嚨酸澀。「我不認識你了……為什麼你會變成這樣?」
「我們不一直都是這樣么?」他低喘得厲害,眼眸深處也燃燒著火光,越燒越旺,連聲音都啞了。
「這不是我第一次把你壓在牆角做這樣的事情,說這樣的話,你很喜歡,不是嗎?」
大手從她身後繞過去,托住了她的腰,緩慢地撫摸著,惹得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身子像煮熟的蝦一樣紅透了。
「我討厭你這樣!」
「討厭?不,你明明很喜歡,你只是習慣口是心非而已。如果你不喜歡,會主動找上門來?你愛極了我給你的感覺,而你的老公滿足不了你,我說的沒錯吧?」
他越說越過分,挑逗還是很誘惑的,然而安妮的大腦對他產生了強烈的抵觸情緒,她不甘心被這樣侮辱。
抽出手一巴掌甩了過去,卻被他一把抓住,壓在了牆上,現在她兩隻手都被他扣著,只能無助地扭動著身子,激烈的掙扎讓她面紅耳赤,大聲沖他叫嚷,「放開我,你這個混蛋!放手!」
「又想打我?你覺得這樣更刺激?你喜歡被虐是么?」
「放開我,混蛋!」
「明明是你主動勾引我,現在又說讓我放開?你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他一笑五官分外邪魅誘人,但同時暗藏著危險,就像一隻渾身散發著危險氣息的野獸。
程安妮咬唇,委屈得想落淚。「我不知道你是這樣的!」他變得好陌生,好可怕,那變化讓她心酸。
「你只是在玩弄我的感情,是嗎?」終於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她望著他,明知道答案,卻還是愚蠢地渴望聽他親口回答。
她眼裡的絕望和難過叫陸禹森心疼,差點就要投降了。對她殘忍,是他這輩子做過最最困難的事情,每一秒都是煎熬。
可他不允許自己流露出一絲一毫的心疼,而是披著那層殘忍無情的皮囊,冷笑中充滿了嘲弄。
「玩弄?明明是你情我願的事情,在性上你也很享受,怎麼能叫玩弄?」
「可你欺騙了我……」她哽咽著控訴。他編織了溫柔的陷阱,讓她以為他對他是特別的,讓他以為她愛他,她才會一步步淪陷至此。
「我怎麼騙你了?」她一扭動,他就將她摁回去,不斷在她雙腿中的摩擦,貼著她的唇,笑容輕佻又譏誚,「我說過我愛你嗎?」
程安妮像被刺了一刀。
是啊,他從來都沒有說過「愛」這個字,最多只是說他喜歡她罷了。愛的人只有一個,但喜歡的人可以有很多很多,她只是那許多個女人中的一個罷了,只是他給了她獨寵的錯覺。
「或者我給過你任何承諾?」
她的心又是一痛。
他說過讓她當他的女人,卻沒有說過要娶她。
所以歸根結底,他只是狡猾地營造了一個假象,讓她一廂情願地誤以為他愛她。
她真的好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