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第159章 傷心欲絕1
「你的臉色怎麼白得跟鬼一樣,真難看!」唐澤嫌棄道,一邊幸災樂禍。「怎麼?人家有了新歡,你痛不欲生?」
她的眼眶很酸,只想流眼淚,可她的自尊心不允許在這個男人面前如此難堪,冷笑道:「你真惡毒!」
「我惡毒?是你自己蠢吧!我早就提醒過你,他跟你只是玩玩而已,你還不相信,現在清醒了嗎?那是陸禹森,身邊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就是李曼這樣的極品尤物也配不上他,你一個黃臉婆哪來的自信?真可笑!」
「你突然答應考慮離婚,是以為他會娶你吧?可人家只把你當做一件玩具,玩完就甩,你不覺得自己可悲,我都替你難堪。嘖嘖……程安妮啊程安妮,你真是個悲劇!」
「這對你有什麼好處?」她問。
儘管心已經痛苦得快要死掉,她依然維持著自己的自尊,不怒反笑。「他不要我了,我不得繼續纏著你?」
唐澤的臉色僵硬了一下,「怎麼?美夢破碎就想繼續拖著我當備胎?你如意算盤打得可真好,你覺得可能嗎?」
「為什麼不可能?畢竟我們現在還沒離婚不是嗎?只要我不簽字,你就休想離婚。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
看著她那副惡毒的嘴臉,唐澤當場就想一巴掌扇過去,「你這個……」
「賤人」兩個字還沒罵出口。
「阿澤。」
許佳影穿著一身華麗的禮服走了過來,清秀美麗。
「佳影?你怎麼來了?」唐澤很意外。
「不是你叫我來的嗎?」許佳影微笑著,模樣兒乖巧得像只綿羊,輕柔無害。然而她的利爪有多尖銳,只有她自己清楚。
唐澤無語。他怕她誤會,所以說今晚要開會不能過去,她是怎麼知道的?而且,她又是怎麼進來的?
程安妮就明白了,原來他非要她當他的女伴,是想讓她在許佳影面前難堪。
呵,她究竟做錯了什麼,為什麼所有人都對她這麼殘忍?她真的好可笑!
「你想我沒?」許佳影嬌滴滴地問道。絲毫不介意程安妮在場,那姿態好像她才是正室,而程安妮是個小三。
唐澤都是懵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一定想我了,對不對?」許佳影開心地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滿臉幸福小女人的模樣,嗲嗲地喃喃。「人家今天也好想好想你哦。」
她從侍者手裡拿了一杯酒,剛要喝。
「啊,差點忘了,孕婦是不能喝酒的。」
她故意看了眼程安妮。
但她只是冷笑。許佳影懷的是誰的孩子,是不是唐澤的,她一點都不在乎。在她看來,他們倆就是一對賤人,一對跳樑小丑。
許佳影放下酒杯時手一抖,一不小心全灑在了程安妮禮服上,「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酒水順著禮服往下淌,狼狽極了。
但程安妮並不覺得憤怒或是難過,心已經被另一個人傷得麻木,怎麼可能感覺到痛?
現在能夠傷害到她的只有陸禹森,其他人算老幾?
「安妮,不好意思哦……」許佳影虛偽地道歉,很無辜地眨著那雙清澈如鹿的眼睛,然而嘴角卻勾著一抹譏誚的冷笑。
「沒關係,我還得感謝你給我一個離開的理由。」她轉身離開了。
唐澤放下酒杯就要追出去,但許佳影拉住他。「你去哪?你不會想追她吧?」
他心裡很亂,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反正看她剛才慘白的臉色,突然特別不是滋味,就想追上去。
「你怎麼來了?」
「你騙了我,我心裡很難過。阿澤,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我只是不想你誤會。」
「既然你知道我不願意你們在一起,你為什麼還要帶她來?」
「這是我爸安排的,我也不願意。」唐澤只能搬出唐景行當擋箭牌。
「就算是這樣,人家心裡還是很難過啊。」許佳影眼裡迅速蓄滿了淚水,「我傷心了好久好久,我以為你不愛我了。」
唐澤現在滿腦子都是程安妮,已經有些不耐煩許佳影了。「你先留在這,我出去看看。」
「我不要,難道你擔心她嗎?她是個成年人了,還能走丟不成?我是孕婦,我需要你陪。」
「佳影……」
「陪我,好不好?」許佳影很脆弱的樣子,如同一根易斷的弦,他的一句話就能夠傷透她的心。
唐澤煩亂不堪,但停下了腳步。
……
程安妮快步離開了酒店,冷風襲來,她打了個寒戰。天氣只有幾度,而她穿著一條薄薄的裙子,冷得要命。尤其是被潑了酒的那一塊地方,就像結了冰一樣,寒意一直滲入她骨髓,嘴唇都冷得煞白,一直在發抖。
她想攔車才發現身上沒帶錢,只能走回去。
行人都在看她,明明穿得這麼奢華,卻像是被拋棄了一樣可憐。
她的鼻子很酸很酸,被寒風一吹,更是刺痛得直想往下掉眼淚。
她仰起臉,不讓眼淚掉下來。不哭,她不能哭。過去經歷了那麼多磨難,她不都挺過來了嗎?沒有什麼難關是她過不去的。
只是失戀而已……
呵呵,什麼失戀,他根本就沒有給過她任何承諾,就連失戀都算不上。
就當做是做了一場夢,現在夢醒了,回歸現實,她還是她,他也還是他,什麼都沒有失去。
可真的什麼都沒失去嗎?
為什麼心像被刺了一刀,不斷地流血?她痛苦得快要死去了。
眼淚最終還是落了下來,她一把抹乾,可接下來流了越來越多的淚。如同決堤一般,根本止不住,她蹲在角落裡,抱著自己哭了起來,哭了很久很久。
一件外套罩在了她身上,她忙回頭。
然而不是陸禹森,而是……唐澤。
程安妮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可她只意外了一秒,隨即又陷入了自嘲之中,她在失落嗎?失落是因為抱有希望?她希望是陸禹森?
呵,真可笑!他現在和李曼在一起,恐怕早就已經忘記她是誰,她這個被拋棄的可憐蟲還在希望什麼?
唐澤說的對,她就是個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