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第120章 男人的嫉妒心7
程安妮匆忙趕回唐家,唐景行的行李箱還放在客廳,應該也是剛到不久,正在打電話,臉緊繃著,「嗯,我知道了,麻煩你了,有什麼情況立刻通知我。」
唐萌一見她就跳起來罵人,像只張牙舞爪的母老虎。「你個掃把星,還敢回來?」
安妮沒理她,對唐景行點了點頭。「爸,你回來了。」
「出這麼大丑聞,我能不回來嗎?」唐景行掛了電話,往沙發上一坐,兩隻手扶著膝蓋,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直嘆氣,「我這才走幾天,就出這種醜事,逆子,想活活氣死我嗎?」
「爸,這事兒你可不能怪哥,都是這個掃把星惹的禍!」唐萌指著程安妮,「是她和她姦夫聯手陷害大哥!」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我沒有胡說,你知道哥是和誰打架嗎?是任君浩,程安妮的頂頭上司,酒店上下誰不知道他們很曖昧?哥肯定是抓到他們偷情才和他打架的!再說了,要不是有人背後搞鬼,誰敢得罪我們唐家?肯定是這掃把星的姦夫!」
唐萌言之鑿鑿,但還是沒膽子把陸禹森「供出來」。一來她知道她爸不會相信,二來她不敢得罪陸禹森。連她哥都被關進警局,要是程安妮再跟他告狀,自己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我當然知道背後有人搞鬼,我也知道是誰搞鬼!」
程安妮心裡「咯噔」一聲,下意識地捏緊了車鑰匙。難道唐景行已經查出幕後操縱的人是……
心,提到了嗓子眼。
身子微微發抖。
「是陳家那個陳三少。」
明明是陸禹森,怎麼變成陳三少了?韓媚蘭和唐萌難以理解。
程安妮也很意外。剛剛她太緊張,險些就主動招供了。
「哪個陳三少?爸,你在說什麼?」
「就是日濤地產那個陳三少,我已經找人打探過了,他和你哥有過過節,現在人家抓著機會整他!」
程安妮估計應該是陸禹森找了個背黑鍋的,偷偷鬆了口氣。
但唐萌不依不饒,「怎麼可能?那個姓陳算什麼東西,給他一萬個狗膽也不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吧?再說了,他有那麼大能耐嗎?肯定不是他!」
「你們兩個就是給慣壞了,才會這麼目中無人。真把自己當A市惡霸,覺得沒人能治得了你們是吧?」
「本來就不是他,是陸……」
「萌萌,別說了!」韓媚蘭急忙阻止她說出那個名字,「既然你爸調查清楚了,那准沒錯。」
唐萌敢怒不敢言,不甘心得要命,狠狠瞪了眼程安妮。鮮紅的指甲掐進肉里,像在滴血。
「一天到晚什麼正事都不幹,就知道給我惹麻煩,乾脆就讓他關在裡面,給他個教訓,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到處惹是生非。」唐景行越說就越惱火,但是氣歸氣,再差也是自己兒子,總不能真讓他關在裡面不管。該想辦法的,還得想辦法。
唐景行見程安妮眉頭深鎖,以為她操心這事,便寬慰了兩句。「你也別太擔心,我剛問過了,他在裡面沒什麼事,過兩天我就把他弄出來。」
「……嗯。」安妮的心情很慚愧,很沉重。
……
酒吧。
一群如狼似虎的男人圍著舞台,妖艷的美女倒掛在鋼管上,賣力地賣弄風騷。她戴著粉色面具,紅色頭髮,比基尼也是粉紅色的,一對雪白呼之欲出,看得男人們蠢蠢欲動。
單腿鉤住鋼管緩緩下滑,一雙電眼放射出十萬伏電力,性感的薄唇微張,嬌喘連連,誘人極了。男人們個個熱血沸騰,恨不得立刻撲上去壓倒她。
她扶著鋼管,扭動著身子,現場掌聲雷動,男人都為她瘋狂,但她眼裡只有二樓半敞開包廂里高貴神秘的男人。他隱匿在昏暗的光線中,就像蟄伏的野獸,側臉如雕塑般冷冽。
在這個醉生夢死的「天堂」,唯有他一個人是清醒的,一杯接一杯灌酒。臉上沒有任何錶情,沒有任何笑容,目光漆黑深邃、淡漠,彷彿周圍的一切與他無關。
風月老手鄭舒南卻很享受這樣的氣氛,摟著一個豹紋短裙美女尋歡作樂。她一對雪乳呼之欲出,穿了bra就跟沒穿一樣。
鄭舒南在她耳邊開著色情玩笑,惹得她嬌喘不停。「鄭少,您真壞。」
「呵,你不就喜歡我這麼壞嗎?」
「討厭啦!」女人一邊說著,一邊賣力討好他,嬌笑著在他褲襠處摸來摸去。
……好大呀!
鄭舒南抓著她的手用力一抓,「喜不喜歡?想要嗎?寶貝兒……」
「鄭少……」
鄭舒南哈哈大笑,望向陸禹森。周圍那麼多女人對他虎視眈眈,他居然只顧著喝悶酒,這傢伙是性冷淡嗎?
「我說,你好不容易約我出來,就是讓我看你喝悶酒?」
「我沒約你。」陸禹森冷冷地說。「是你不請自來。」
「我去,說話要這麼絕嗎?我還是不想陪你?」
「我不用你陪。」陸禹森仰頭灌了一大口酒,烈酒滑過喉嚨,滾燙滾燙。「我想一個人靜靜。」
「靜靜?靜靜是誰?」鄭舒南對懷裡的女人大聲嚷嚷,「你們這裡有叫靜靜的么?趕緊把她叫過來!」
女人嬌笑著。她一早就給陸禹森迷得神魂顛倒。
她在這一行幹了很多年,形形色色的公子哥見過太多,但都不及眼前這位萬分之一,那種神秘高貴如帝王一般的氣質,千萬人中都找不到另一個。
但這樣的男人,遙不可及,周身彷彿形成了一道屏障,將人拒於千里之外,她只能仰望,高攀不起。
鄭舒南往豹紋女bra里塞了一大把錢,拍拍她的屁股打發她走了,倒了一杯酒。「唐澤進局子那事兒,是你乾的吧?」
陸禹森沒作聲,只是很不屑地冷哼了一聲。
「那我就搞不懂了,現在他的打架醜聞滿天飛,人也被關在裡面,你不是應該很高興嗎?怎麼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你覺得這樣就夠了?」陸禹森幽幽回了一句,眸光一沉。眼裡,殺機四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