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20章 你在向我求愛?
程安妮問話的態度,讓陸禹森聯想起了英勇就義的烈士,特別寧死不屈。
可惜,她畢竟沒有烈士那麼勇敢,她只是一隻故作強大,張牙舞爪的小貓而已。
「你說我想怎麼樣?」
「我沒空跟你兜圈子,你一直纏著我,總不會是因為無聊吧?你到底有什麼目的,直接說!」
「我的目的?」陸禹森笑了笑,深沉的目光里,鑽出一道亮光。散發著強大男性氣息的身體突然逼近,貼著她耳畔,用低沉的嗓音喃喃,「你問這話不覺得很傻嗎?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能目的,顯而易見就是性,不然你說還有什麼?」
程安妮的身子顫了顫,抵禦不了這樣濃烈的男性荷爾蒙。就像有一千隻小螞蟻在啃咬她的心臟似的,那奇特的滋味兒難以形容。
這個男人,大概長久以來都是自持身份和這副英俊的臭皮囊,肆無忌憚地把女人當做玩物吧?但她不會成為他的玩具之一。
「男人對女人的感覺,不只是性,還有愛。但是聽你說話,很顯然,你是一個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也許你在生意場上叱吒風雲,但我更願意相信,你只不過是比別人更會投胎而已,因為在我眼裡,你的思想污濁不堪,舉止極度輕浮,讓我瞧不起。」
「你的意思是,我不愛你,我只想著上你,就是污濁?你這是在向我求愛嗎?」
程安妮睜大眼睛,這男人怎麼這樣自大,好像別人非得喜歡他似的。是,他是有錢有勢,皮相也不錯,但是,相比那些外在,內心更加重要,而他不過是虛有其表,內心早就已經腐蝕敗壞了。
她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但陸禹森食指抵在了她唇上。「噓……口舌之爭是最沒有意義的,我不想再從你這張小嘴裡聽到任何我不喜歡的話。我想,它有更好的用途,比如接吻。」
指腹,輕輕摁壓,灼燙著安妮的嘴唇,柔軟得像蜜桃一樣的唇瓣,被他摁得陷下去,激起了火星子一般,滾燙滾燙。
他說話總愛貼著她,鼻子一張一翕,被煙味和酒味沁透的呼吸,直直地噴洒在她臉上,往她鼻間鑽。她是很反感煙味的,可是他那股淡淡的煙草香,卻叫她憎惡不起來,她明明想排斥他的一切啊。
這一晚,她受到的驚嚇已經夠多了,陸禹森可不想徹底破壞自己在她心裡的印象,貓鼠遊戲也要慢慢玩才有趣。於是,他立直了身子,輕佻之色從臉上褪去了幾分。
「時間不早了,好好休息。」
「這樣看著我,是在期待一個晚安吻嗎?」
他作勢要吻上去,安妮急忙逃開。
「呵。」性感的唇瓣向一邊輕輕扯動,當那笑意是真實的,他眼裡便會閃爍起一點星光,是叫人眩暈的光芒,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隨手把啤酒放到柜子上,他深深看了她一眼。「晚安。」轉身離開了。
程安妮愣了幾秒后,忙關上了房門。靠在門上,心跳的很快,久久難以平復。
……
「嘩嘩嘩——」
沉睡中的人兒被水聲吵醒。
程安妮醒來時,頭昏昏沉沉的,全身也很不舒服。昨晚精神高度亢奮,直到四點才睡,不暈才怪。
梁爽正在洗臉,浴室里瀰漫著臭味,明顯她剛剛吐過。所以臉也跟被抽干血一般,慘白慘白的。
安妮遞給她一條毛巾,「沒事吧?」醉酒的感覺太痛苦了,她嘗試過一次后,就不敢再輕易喝醉了。
「你看我的臉,像沒事嗎?」
「你昨晚一個人喝了五六瓶威士忌,不難受才怪,男人都沒你那麼能喝。」
「姐姐,我失戀好不好?能不能有點同情心?」梁爽抹乾臉,橫了她一眼。「不過,醉完了,醒了,那一頁也就徹底翻過去了。從現在起,蘇亮這個名字,和我沒半毛錢關係。」
「你能這麼想最好了。」程安妮最佩服梁爽就是一點,夠洒脫。
「為了安慰我失戀,你還給我開了一間總統套房,夠仗義啊。」
「不是我開的,我是在這找到你的。我上完洗手間回去,你就不見了,你是不是和鄭舒南在一起?」
「鄭舒南?誰?」
「蘇亮的總裁,昨天下午那個。」
梁爽仔細想了一會兒,好像記起了什麼似的,眼裡突然掠過驚慌,臉色比被雷劈好不了多少。
「怎麼了?他沒對你怎麼樣吧?你說話,別嚇我!」
「沒、沒有……我都喝醉了,他能對我怎麼樣,他把我帶到酒店后扔到床上,自己走了。大概是我醉得太厲害,讓他沒慾望吧。」
「就只是這樣?」
「嗯,我騙你幹什麼……」梁爽打哈哈敷衍過去了,「你帶化妝品沒有?我這素顏可太殘了,沒法上班。」
「沒帶。」
「那先回一趟我家?正好把這身衣服換了。」
「會遲到的……」
「叮咚——叮咚——」
程安妮去開門,客服經理恭恭敬敬地站在門口,推著一輛餐車,上面放著各式各樣精美的糕點,有中式的,也有西式的。六星級酒店的出品,都宛如藝術品,賞心悅目。
「早安!這是陸總讓我送過來的,還有,這兩袋是衣服和化妝品。」
「……謝謝。」安妮有些意外,他想得還真周到。
「陸總?哪個陸總?哇,這麼精緻的早餐,衣服也都是香奈兒的限量版,你的陸總出手可夠闊綽的。」梁爽啃了口麵包,興沖沖地問。「說,這個陸總是何方聖神?跟你什麼關係?」
「沒什麼關係……就是一個客戶。」
「你一說謊眼神就飄,別忽悠我,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你也見過的,就是鄭舒南那個朋友。」
「你是說那個帥得令人窒息的極品優質男?」
「……你當時不是被劈腿嗎?還能注意到他?」
「廢話,我是很生氣啊,但是他的光芒實在是太耀眼了。就算我是個瞎子,為了看他,也會瞬間復明了。」
好閨蜜也被那渣男的皮囊迷惑了,安妮心裡不怎麼舒服。「有沒有這麼誇張?不就是個男人嗎?」
「他可不是一般的男人,什麼來頭?哪家公司的霸道總裁?身價多少個億?」
「不知道。」
「不知道?你不是說是你的客戶嗎?你會不知道?」梁爽立即抓住了這個漏洞。「我就說嘛,你不擅長說謊,這麼快就露餡了。你們兩個百分之百有那什麼……姦情……嘿嘿嘿……他該不會就是和你一夜情的男人吧?」
剛入口的咖啡,差點就噴了出來,程安妮心慌意亂地避開她曖昧的目光,「快上班了,走吧!」
……
關於兩人的關係,梁爽嘰嘰歪歪地追問了一路,鬧得程安妮頭更疼了。她們是多年的好閨蜜,都很了解對方,就算她否認,梁爽應該已經猜到了吧。她其實也沒打算隱瞞她,只是這種醜事,她沒有臉直接承認而已。
到了酒店,大辦公室的氣氛有些奇怪。平時早上上班前大家總要八卦一番,很是熱鬧,今天卻個個都安安靜靜的。
她給了辛蒂一記詢問的眼神。
她戰戰兢兢地站了起來,「經、經理,唐少在你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