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15章 你玩得起么?
那張俊美的臉近在咫尺,就像一個磁場,深深地影響著程安妮。就連他的呼吸,也讓她緊張,讓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困難地尋找著自己的聲音。
「我那晚是被人算計的,並不是我自願。不過是個意外而已,也值得你這樣糾纏?一天中出現兩次,我忍不住懷疑你是否在跟蹤我。」
聽到她說這樣的話,估計他的感受就跟她聽到唐澤說她跟蹤他一樣可笑。他會笑她自作多情吧?最好是這樣,她巴不得他把她想得要多不堪有多不堪,那樣就不會再纏著她了。
陸禹森興味盎然,風情地笑著。「你一向這麼自信?」
「就算我自信,也是你的死纏爛打給的。每一個和你上過床的女人,你都會這麼纏著她?如果不是,那麼我對你而言是很特別的那一個?原來,我的魅力居然這麼大,能讓你像牛皮糖一樣粘著我不放。」
她就像一隻帶刺的刺蝟,每說一句話,都是以擺脫他為目的。這在陸禹森的生命里,還是頭一遭。哪個女人對他不是投懷送抱,百般討好?如果不是她眼裡真真實實的厭惡,他會認為她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
怎麼可能有女人討厭他?難道是因為她老公?
和他纏綿的時候,她口中都在喊著那個叫阿澤的。
這麼一想,陸禹森心裡有那麼一些許不舒服,但他一向善於掌控自己的情緒,哪怕是一點點端倪都叫人窺探不出。他看上去依舊是那麼深沉鬼魅,並且渾身散發著神秘的魅力。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一夜情什麼的,只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做過了,就忘了吧。你總這樣揪著不放,實在是很不成熟!」
「不成熟?」陸禹森被這詞逗樂了,身軀都因為笑聲而震動。一直以來,外界對他的評價都是少年老成、冷血、絕情一類的,現在居然被一個女人說不成熟?怎麼能不讓他覺得好笑?
「你說說,我怎麼不成熟了?」興味盎然地向她討個說法。
「成熟的男人,一夜情都是家常便飯的事情,出了那個房間,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哪怕在路上見到了,都當做是陌生人。但是你呢?我一個女人都玩得起,難道你玩不起么?」
「玩?」陸禹森尋味著這個詞,在夜霧繚繞的深夜裡,面上透出一股傾國傾城的風情。那樣的魅力對程安妮是有影響力的,她的心跳因為他加快,渾身都在軟化,渴望消失。這個男人,真的很危險。
「跟我玩,你確定你玩得起么?」他的語氣意味深長,暗藏玄機。那一閃一閃的冷眸,讓人聯想起捕食的野獸。
程安妮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唾沫。「那你為什麼不能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我說什麼了么?一直以來,好像都是你在心虛吧?」
程安妮一愣,從剛才到現在,關於那晚的事,他好像是沒怎麼刻意提及,是因為她自己心虛所以格外敏感。歸根到底,真正在意的那個人是她。
然而嘴上不肯服軟,「那你把我困在這裡是什麼意思?」
「我知道你朋友在哪。」
程安妮冷笑一聲。「你的招數,跟剛才那個男人一模一樣。怎麼?你和他騙女人的差別只在於多了『英雄救美』這一個鋪墊?」
「騙?你覺得我需要去騙一個女人嗎?」
她怔了怔,以他的魅力和身份,確實不需要,自然會有大把女人蜂擁而至。
「我從不說謊,你朋友現在和你下午見到的那個男人,我的朋友在一起。」
「鄭舒南?」程安妮倒抽了口涼氣。
她知道蘇亮在哪間公司上班,於是就查了那間公司的總裁,原來是鄭氏太子爺鄭舒南,在整個A市都臭名昭著一個花花公子。用媒體的話說,他玩過的女人上至名媛千金,下至模特明星,牽著手都可以繞地球幾圈了,交往時間絕不超過一個星期,不少女人為他鬧過自殺。
梁爽落在那樣一隻種馬手裡,得多危險啊!
「你、你胡說,梁爽怎麼可能和他在一起,你別想用這招騙我,我不會上當的。」
煞白的小臉,顫抖的聲音,泄露了她的緊張,看來她知道鄭舒南是何許人。
「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但萬一是真的呢?你朋友喝醉了,而我朋友……」陸禹森頓了頓,嘴角微揚,勾勒出迷人的風采。「想必你也知道,被譽為行走的生殖器,這樣兩個人在一起,會發生什麼,你用手指都能想出來。」
他好歹是個有身份的男人,應該不會騙人吧?程安妮內心焦灼地地衡量著。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她不能眼睜睜看著閨蜜掉進狼窩。
「那你趕緊打電話給他啊……」
「你願意相信了么?」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程安妮氣他故意讓她著急,「如果你沒說謊,那麼證明給我看,聽到我朋友的聲音就相信你。」
說得好像他在乎她相信與否似的,陸禹森這會兒又覺得,這個小女人天真得可愛。他給了她他是個善茬的錯覺嗎?很可惜,他並不是,他比任何人都殘忍。
慵懶地一笑,在她焦急地目光中,慢條斯理地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
程安妮緊張得脖子都長了。「怎麼樣?接了沒有?」
「關機了。」
「關機?怎麼可能關機?你騙我吧?你把手機給我,我來打!」
陸禹森把那隻內含幾千億商業機密的手機遞給她之後才意識到這是他第一次把這麼私密的東西給外人,給一個……只上過一次床的女人。這意味著什麼?心,動了動。
程安妮連續打了幾個都是關機,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為什麼會關機?」
「那傢伙一向如此,精蟲上腦的時候,誰想被打擾?」
「那現在怎麼辦?」
「他在希爾頓酒店訂了一間長期的總統套房,也許會在那。」冷眼旁觀她一臉焦急的模樣兒,說話故意放緩了語速。
「也許?那如果不是怎麼辦?狡兔三窟,他那樣的種馬,肯定有不同的窩點,誰知道他今晚在哪。」
陸禹森淡定且沒有人性地聳了聳肩,「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