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我出軌了
在她說出不離婚這幾個字時,唐澤的臉色沉了沉。
過去他用了很多辦法都擺脫不了程安妮這塊牛皮糖,是因為她愛他,她親口說過如果離婚那她寧願去死。那現在又為什麼不離婚?看她現在這副囂張的模樣,就算離婚她也死不了吧!難道她真想陰魂不散地纏著他一輩子?
「程安妮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唐萌尖聲罵道:「我們家都快被你搞得分裂了,你還有臉留在這裡?你非要鬧得我們唐家雞犬不寧才行?你安的就是這份心是不是?你怎麼這麼惡毒?」
「再怎麼說,我現在還是你大哥名義上的妻子,你的大嫂,法律承認了的。這個家,少了我,也不完整。」看這情況是沒辦法好好吃飯了,程安妮本來也一刻都不想留下,順勢就對唐景行道:「爸,兩點有一場重要的會議,我就先回酒店了,你們慢用!」
看都不看一眼唐澤,直接開車離開了。
唐澤心裡那滋味兒,十分不好受。他遲早撕了她的假面具!
……
會議從兩點開到四點,結束后,程安妮和梁爽又馬不停蹄地趕到工地進行現場勘測,但是測量的時候,程安妮總沒辦法集中精神,屢屢出現錯誤。
六點,商業區一間高級西餐廳。
程安妮要了一份牛排,一杯橙汁,說道:「隨便找個茶餐廳吃份快餐就好了,何必請我來西餐廳這麼破費?一份牛排五百多,夠我們吃一個星期的快餐了。」
「天天吃快餐,你吃不膩啊?懂得花錢享受的人,才更會賺錢,你懂不懂?人生苦短,要及時行樂。錢呢,是賺不完的,沒什麼好心疼的。」
梁爽大道理一套一套的,程安妮只有點頭的份。「是,你說的對。」
「說說,今天有什麼心事?」
「沒有啊。」
「得了吧,我們這麼多年朋友,你騙得過我?你平時最嚴謹了,小數點後幾位差一丁點都不行,今天卻總出差錯,魂兒跑到哪去了?」
程安妮這一整天心裡沉甸甸,也憋得難受,想找個人傾吐。再加上樑爽是她最信賴的姐妹,不由自主地就說道:「我昨晚一夜情了。」
梁爽咬著吸管,「呵呵」兩聲,「這笑話挺好笑的。」
程安妮沉默地看著她,表情嚴肅,梁爽也慢慢給她看得緊張起來了,「我去,你不會真的一夜情了吧?你在開玩笑對不對?」
「我也希望是開玩笑,但你看我的樣子像嗎?」
「怎麼回事?你一個初吻都在的貞潔烈女,居然學人家玩一夜情?腦子抽風了?」
「我是給人算計了。」程安妮將昨晚的事情簡單地解釋了一遍,然後說,「也許這件事與唐萌有關。」
「什麼也許,肯定是那小賤人乾的。」梁爽氣壞了,摩拳擦掌,一副要弄死唐萌的樣子。「她今年多大?才十九吧?怎麼這麼惡毒,跟她媽一樣,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他們一家三口都是極品!你怎麼不跟你公公說?」
「現在出軌的人是我,你覺得我有臉說嗎?我巴不得沒有人知道,怎麼可能在家鬧大?」程安妮反問道:「再說,我現在沒有證據,唐萌不可能承認。」
「我在酒吧都看到她好多次了,每次都跟不同的男人。平時端著名門千金的架子,好像比誰都清高,其實就是個萬人騎,都不知道有沒有得性病呢!你公公還不知道吧?你不說,我來說,我看你公公不打斷她的腿。」
程安妮搖頭。「她的事,我不想管,你也別蹚渾水。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我公公總會知道的。」
「你啊,就是脾氣太好了。換做是我,非鬧個天下大亂不可。對了,那男人長什麼樣子?」
程安妮沒由來地心肉一跳,臉上也跟著一熱,避開了她的目光,含糊其辭,「不就是那個樣子嘛……就是個男人……」
「高不高?帥不帥?」
程安妮點了點頭。
「多帥?有唐澤那賤人帥嗎?」
她誠實回答道:「比他帥,更有氣質。」
「天啊,比唐澤還帥?」梁爽激動得要窒息了,兩隻眼睛閃閃發亮。「那得多帥啊!幹什麼的?有沒有錢?」
「我怎麼可能問他那些?但看氣質,應該是個很有身份的人。」
「哇塞,那不是跟總裁小說一樣?這麼說,你不但沒虧,還賺了啊,太棒了。」
程安妮額頭冒出三根黑線,心想這三觀也太奇葩了。「姐姐,我現在是婚內出軌,你還在那幸災樂禍?」
「你那不叫婚姻,叫墳墓。唐澤都躲你躲到國外去了,天天鶯鶯燕燕,夜夜笙歌,你為他守活寡,虧不虧?」
「他回來了,今天早上,我去接的機,他摟著另一個女人跟我示威。」程安妮一字一句平靜地說道,不痛不癢,好像跟自己完全沒關係。
梁爽咬咬牙,「呵,賤人就是風騷。你正好趁這個機會和他離婚,然後去找昨晚那個男人。」
「離婚,說得簡單。沒有錢,這個婚,我離得起嗎?」
「怎麼離不起?程家不是很有錢嗎?」
「那是我爸的錢,跟我沒關係。如果他知道我和唐澤離婚,一定會氣得和我脫離父女關係,我肯定要把我媽接出來。她心臟不好,經常要吃藥,那些西藥都很貴。我弟又在國外,學費也是一筆很大的支出。以我現在的工資,根本負擔不起,至少得我當上總監才夠。所以,這兩年,我還不能離婚。」
梁爽心疼地皺起眉頭,「你總考慮他們,那你自己呢?你還想在他身上耗幾年?你今年已經二十四了,再過幾年你就不年輕了,又是二婚,能找到條件好的男人嗎?」
「再說吧,眼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程安妮一直讓自己看開些。誰活著不累?比她活得艱難的人多的去了,這些算什麼?她咬咬牙,肯定能挺過去。
梁爽還想勸她,突然看見一對情侶從門口走進來,頓時跟被雷劈了一樣,臉色慘白如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