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續命
“將軍!等一下!!”
將軍回過頭,目光直視著司令的眼睛。“你想說什麽?還是讓我不得好死那一套嗎?”
“不是…………”
“不是什麽?”將軍微不可見的搖了搖頭,左手飛快地打了一個手勢。“想殺老子的人多了,你還是先t排隊去吧!”
司令突然覺得眼前有些模糊了,他急忙垂下頭,輕聲嗤笑道。“嗬嗬……那你可得好好兒活著,別t我還沒動手呢你就先死了!”
“哼!放心吧!老子命硬得很,想殺我的全都得被我給克死嘍!”
將軍牽著李聃的手繼續向前走去,引路的鬼一直直的看了司令一眼才僵硬的轉過身去。
李聃看向鬼一筆直的背影,輕聲問道。“你說它是不是看出什麽了?”
“誰知道這人不人鬼不鬼的玩意兒有沒有腦子?左東陽那小子也是t又醒過神兒了!”
“不管什麽時候,他能幡然醒悟也是好事。”
“我就怕他又t不按常理出牌,我也摸不透他的想法了。”
“算了,別想了。”李聃晃了晃將軍的胳膊。“咱們還是先把眼前這關過了再想其他的吧。你記住了啊!別碰任何東西,屏住呼吸,拉緊我的手!”
將軍勾起嘴角。“好,我都記住了。”
兩人這邊的話音剛落,鬼一就推開了雕刻著繁複花紋的木門,一股陰冷的氣息從帳篷裏飄蕩出來。
將軍握緊李聃的小手兒,把她擋在身後。“媳婦兒,這裏冷氣挺足啊,你冷不冷?”
“還好。”
李聃暗自發動異能,瑩綠色的微光在兩人交握的手心中一閃而過,陰冷入骨的感覺隨即漸漸消散。
李聃暗自鬆了口氣。幸好她的猜測沒有錯。蘊含著濃鬱生命力的治愈係異能,是所有黑暗邪惡力量的克星。她心裏直到此刻才終於有了幾分底氣。
鬼一頭也不回的走進帳篷裏,似乎全然沒有感覺到那股心冷的氣息。“天君,他們來了。”
“嗯。”
斜躺在木榻上的老者緩緩睜開雙眼,渾濁的目光散漫地望向門口。“為何不進來?”
將軍與李聃相視一眼,而後並肩走了進去。“你這鬼地方太t冷了凍著我媳婦兒咋整?”
兩人在帳篷的正中間站定,毫不避諱地打量著瘦骨嶙峋的老者。
“你就是天君?”將軍挑了挑眉毛。“我看你確實是快升天了!”
天君慢悠悠地坐起身來,枯槁的身軀發出一陣令人牙酸的咯吱聲,好像每一塊骨頭都在抗議著他的舉動。
“本君確實大限將至,故而,才要找來小丫頭給本君續命啊!”
虛弱沙啞的聲音與平常的老人家並無不同,李聃探究的盯著天君頭上的發簪,總覺得這根紅色的樹枝不簡單。
“你為什麽以為我能救你?”
“天道輪回,因果循環,滅種之難,在劫難逃。”天君枯寂的目光落在李聃的臉上。“本君偷窺天機,早已預知了人類結局,可偏偏多了你這個變數。”
將軍冷笑一聲。“什麽狗屁天機?這是你禍害了新世界三萬多名幸存者的借口嗎?”
“非也!非也!本君乃是順應天道,早日完成輪回之局。”
“去你媽的!”
將軍暴怒而起,要不是李聃死死拉著他的手,他非要衝上去揍死這個考神棍!
“你先別衝動!別忘了咱們來的目的!!”
將軍怒氣衝衝地指著天君吼道。“我們兩個都現在這兒了,趕緊我老子的兵都放了!”
“不急。”
天君盤膝坐在古樸的木榻上,不論將軍如何斥罵,他都是一副古井無波的模樣。
“隻要小丫頭能續上我的命,本君自然會放人。”
李聃按住將軍的胳膊,聲音冷清的問道。“你繼續說,為什麽我能救你?”
“因為你是困局中的變數。你的身上,帶著無限的生機,乃是扭轉乾坤的命格。”
天君微微眯著眼睛,蒼老的臉上閃過一絲占有的**。“小丫頭,隻有你給本君續命,那些士兵的性命才能保住。不然…………他們馬上就會被喪屍撕咬的連骨頭都不剩。”
“你t敢!”
將軍怒吼一聲,暴虐的威勢讓天君也為之側目,暗自著感歎天機難料,他參悟了百年也終是看不清迷底。
“罷了!本君言盡於此,如何抉擇就隨你們去吧。”
天君默默閉上眼睛,像一石像一樣,一動不動坐在木榻上。
“他這是啥意思?”將軍怒指著天君。“他td!他一個殺人如麻的劊子手,裝t什麽世外高人?”
“他確實算準了咱們的心思。”李聃眉頭微皺,視線又一次停在天君頭頂的發簪上。“算了,讓我試試吧。我也好奇巫師是怎麽控製屍體的。”
將軍平複了一下情緒,擔憂的看著李聃的眼睛“媳婦兒,我怕這個老鬼有什麽陰謀。”
“以他現在身體的狀況,他就是有什麽陰謀也實施不了。”
“還是要小心點兒,這老鬼太t邪行!”
李聃點了點頭。“嗯,我會小心的。”
“走,我陪著你。”將軍握著李聃的手大步走向天君。“喂!老鬼!!死了沒有?”
天君抬起沉重的眼皮。“決定了?”
李聃走到天君的麵前,直視著他黯淡無光的雙眼。“我可以試試,但是我還有一個疑問。”
“你說。”
“你是怎麽控製喪屍的?還有它……”李聃看向隱在角落裏的鬼一。“它是行屍對嗎?我很好奇它是怎樣做出來的。”
天君嘴臉微微上揚。“小丫頭知道行屍?”
“是,我還知道你是一個巫師。”
“嗯~是個聰明丫頭。可惜了,若是早個幾年遇著你,本君也能後繼有人了。”
將軍白了天君一眼。“你個壞到骨子裏老鬼還想後繼有人?做夢去吧!”
天君直接無視將軍的嘲諷,慢聲細語的與李聃講解巫師的方法手段。
李聃本身就是一個愛鑽研的人,當下也把將軍給忘到一邊兒去了。
兩個人,一老一少,一個講得細致,一個聽得認真,不知道的,還真以為這是一副師門傳承的畫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