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9章 接力
“機槍手準備。”
將軍低聲下令,目光緊緊鎖定緩慢異動的喪屍部隊,就在大部分喪屍進入琅蒼山的穿山隧道後,震耳欲聾的射擊聲陡然響起,鋪天蓋地的子彈打了喪屍部隊一個猝不及防。
“哥幾個兒加油啊!”
剩下的狂戰士和隱身刺客圍站在機槍手的身後,隨時等著頂上去。眼看著前方的喪屍一片片倒下,心裏湧動的戰意就有些按捺不住了。
“都加油幹!別省著異能哈,我們還等著接力呢!”
“機槍手這殺傷麵積也太大了,喪屍部隊不會斷尾求生吧?”
“可別的啊!我這心裏的火苗兒都要竄到腦門兒上去了,咋地也要讓我打個痛快啊!”
“放心吧!喪屍又沒有腦子哪能那麽聽話啊?這仗打起來可就不是人為能控製得了的了。”
“就是唄!不行的話,我們隱身刺客去隧道裏把喪屍引出來不就得了。咱好不容易抓到的機會,能讓它們就這麽跑嘍?”
“那指定是不能夠啊!今天必須打到咱們的異能全部耗盡才算完。哎!你們瞧瞧,機槍手的範圍性攻擊真是太t過癮了!”
“我靠!哥幾個的空間領悟可以啊!這子彈都跟長了眼睛似的,自己奔著喪屍就去了。”
“那你看!我們空間係異能就是這麽的神秘,就是這麽的玄幻!”
“這話說得,咋地啊?我們狂戰士的異能就不神秘,就不玄幻了?我們不單神秘玄幻,我們還狂拽霸氣帥呢!”
“呦!你可真敢說。你們要是狂拽霸氣帥,那你用啥詞兒形容形容咱們將軍啊?”
“額將軍啊~將軍必須是天下第一,宇宙無敵,風流倜儻,玉樹臨風,手摘日月,腳踏星河,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人見人哎呦!”
“嘚吧嘚!嘚吧嘚!就你認字兒啊?”將軍抬手又抽了一下這個狂戰士的後腦勺兒。
“一邊兒老實備戰去!再讓老子聽見你們瞎扯些沒用的就罰你們每人寫三千字的檢討。”
李聃看著士兵們灰溜溜的模樣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一幫高壯的漢子做出委屈巴巴的表情真的好嗎?書裏說的果然沒錯,每個男人的心裏都住著一位小公主,時不時的就會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舉動。
“別搭理這些個二貨。”將軍拉著李聃走到幾個機槍手的身後。“怎麽樣?還能堅持多久?”
“報告!大概還能堅持五分鍾!!”
“好樣兒的!”將軍高聲笑道。“五分鍾後!機槍手撤退,狂戰士和隱身刺客準備接棒!”
“是!!!!!”
將軍勾起嘴角,看向戰場的目光狂妄而霸氣。區區三萬多隻喪屍罷了,老子這一戰就要幹掉你三分之一的戰力!
李聃緊緊握著將軍的手,心頭的激動無以言表。她從來沒有說過,她很害怕,很自責。
不論是不是她的本意,喪屍出現的根源都是她的實驗基地。之前的普通喪屍是因為崔陽偷偷進行了人體試驗。
而眼前的這些異能喪屍被注射的藥劑也是從她的實驗樣本中演變而來的。如果僅存的人類因為喪屍而滅亡那她就是無法爭辯的罪人。
“在想什麽?”將軍輕撫李聃緊繃的脊背。“緊張了?”
李聃輕輕搖頭,嘴角勾起一抹釋然的微笑。“不是。我不緊張,相反還有些興奮,有些高興。這些異能喪屍的進化並沒有我預想的那樣快速,它們還一直停留在單一輸出異能的階段。”
將軍輕輕捏了捏李聃的臉頰。“傻丫頭~你以為喪屍中也會有一位這麽出色的博士嗎?”
“這是有理由的分析嘛。雖然現在可以斷定大部分喪屍沒有繼續進化,但是這也不能排除有個例的存在。”
“有個例又能咋地?老子照樣攪碎了它的腦子!”
李聃滿臉不讚同的瞪著將軍。“將軍同誌,對待任何敵人都不能產生輕視,請你時刻保持警惕!”
將軍故作認真的敬禮。“是!虛心接受領導批評!”
“你別嬉皮笑臉的。”李聃皺著眉頭,連語氣都清冷了許多。“作為軍人絕對不能自大狂妄,驕傲自負,這是你說的。
不管是作為軍團的指揮者,還是作為一個士兵,你都應該對未知的敵人保持高度的警惕。”
將軍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嗬嗬那個我承認錯誤。我不該對敵人產生輕視之心,我改!我保證提高警惕,嚴肅認真的對待喪屍部隊!”
李聃抬手看了看表。“行了,時間快到了。你指揮接下來的戰鬥吧。”
“是!領導!!”將軍見李聃不生氣了才咧嘴一笑,高聲招呼著狂戰士和隱身刺客們上前準備。
“現在隧道外的喪屍已經很少了,隱身刺客需要進入隧道吸引一部分喪屍出來。”
將軍的目光停在幾個隱身刺客的身上。“你們必須注意!第一,每次吸引的喪屍的數量不要貪多。第二,要時刻提防喪屍中有沒有與你們異能相克的存在。一旦發現危險立即呼救撤退。記住了嗎?”
“記住了!!!”
“還有你們幾個狂戰士。別一打起來就不管不顧的,注意保持隊形,不要單打獨鬥,一定要防止被敏捷性異能喪屍包了餃子。”
“是!!!”
將軍轉身看向漆黑的琅蒼山隧道,沉聲下令。“機槍手撤退!狂戰士和隱身刺客,全力出擊!!”
“是!!!!”
所有機槍手同時收回異能,動作迅速的撤到了將軍的身後,沒有絲毫停留的奔向琅蒼山山頂。與此同時,狂戰士與隱身刺客飛速衝進戰場。
狂戰士齊吼一聲,瞬間將所剩無幾的異能喪屍全部包圍了起來。炫目的銀光讓人眼花繚亂,也讓被圍困的喪屍毫無還手之力。
就在戰場的喪屍將要被消滅一空時,幾個隱身刺客身形一閃,陡然消失在眾人眼前,像一陣風一樣掠進了琅蒼山隧道。
幽暗狹長的隧道裏密密麻麻的喪屍動作緩慢的向前移動著,一具具**的驅殼像是迷途的亡魂在無望的流浪,又像是虔誠的信徒要去赴一場死亡的盛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