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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錚錚鐵骨與鋼鐵直男

  回到家中,卸下了偽裝,換了套衣服,把染血的衣服丟進了洗衣機。


  拿出繳獲的紅色刀鞘的小刀。


  刀不是凡品,撿起來的時候就知道了。


  刀柄漆黑如墨,刀身白如宣紙,材質非金非玉、非石非木,乃是骨製,但分量很足,至少有三斤重。


  即使半尺長的金屬刀器也最多半斤,這把骨刀如此之重,定不一般。


  最主要握住這把小刀時心神有一種契合的感覺,仿佛能感受到它如活物有思想,能聽話一般。


  刀鞘上篆刻了兩枚隸文,通幽!


  任我贏握著通幽小刀把玩了一下後嚐試著注入一絲內氣。


  這會是真正的水乳交融,關竅相通。


  突然腦中一聲響,一個老者的聲音響起:“玄黃二聖持山河已末年,吾王幽取猙之角祭煉於北柱山,今上古聖賢皆歿乎?隱乎?嗚呼,吾欲重煉猙角通幽!”


  一語閉,再無聲響,通幽刀的前身今世躍然於胸。


  與此同時它的說明書浮現於腦海之中。


  血祭:幽王喜少女,血祭少女得屍魁練形真訣,飲血化屍,不死不滅,與天地同壽,與日月齊輝。


  形隱:幽王可化萬物,跳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是為隱。持通幽可隱匿於形,不受天地算計,隱匿真訣自現。


  通幽:直麵幽王!

  三大功能一出,任我贏喜憂參半。


  血祭不用說了,這事他沒想法,這東西可能是個坑,也算是清楚了潘羽為什麽這麽能抗打,還殺不死。


  原來他已經不是人,而是一個屍魁,俗稱僵屍,雖然他人模人樣的跟人一樣,但已經失蹤了那麽多人,他肯定早就血祭過多次。


  還好他還沒練到家,也許才入門不久,不然也不會這麽菜。


  什麽與天地同壽,與日月齊輝,這明顯是在教唆,故意誘導持有者血祭,這牛皮吹的都要上天了。


  要真能這麽吊,重祭通幽刀的老頭去哪了?通幽刀又怎麽會落在潘羽這種雜魚手裏。


  這是一把具備欺騙主人的邪器,可能它從未把持有者當主人。


  形隱是好東西,法訣入心已然意會,捏了一個法訣,整個人變得透明了起來,站在鏡子前都看不見自己,不僅僅是隱人,身上的衣服褲子都隨之而隱。


  但必須持著通幽注入內氣才行,以目前的內力總量,最多持著隱匿十分鍾,但已經非常強大變態了。


  另形隱法訣中有一條是混淆天機之法,可遮天蔽日不受天地觀測,其法需捏一道法訣後將通幽插入地下,則方圓十丈七日之內皆為化外。


  這一條玄之又玄,雖然不是很理解,但任我贏能品到這絕對是個牛叉的功能。


  當場實驗了一下,然什麽都沒發生。


  第三大功能讓任我贏感到心神震蕩,頭皮發麻。


  直麵幽王是個什麽鬼,幽王也不知是個什麽年代什麽地方的大人物,一聽名字就知道隻怕是神話中才有的那種吊炸天的存在。


  這種人還是別見了。


  什麽好處,什麽奇遇的都別想,自己對於幽王這種存在可能隻是螻蟻一樣的東西。


  螻蟻和人能有共同語言,會互相欣賞嗎?

  任我贏歎了幾口氣,這戰利品真是讓人難於取舍進退兩難,第一項無視,第二項好的不得了,第三項讓人恐懼。想要擁有它,卻又心懷畏懼,想要拋棄它卻又舍不得,它充滿了誘惑力,仿佛舍棄它就是天大的罪孽。


  摸出手機翻看了一下搜索,輸入:猙。


  “猙”者,上古蠻荒之神獸,出於鍾山,陰燭之鼻息,日形於型,尾羽,腰生翅,首四角,琉璃眼,赤皮,生黑絡。誒靜伏於山間,首擊石,“猙猙”之鳴,故名“猙”。


  這是山海經所記載的異獸,猙之角便是猙頭頂上的獨角了。


  這材質真特殊!


  山海經的異獸是這個時代消失的物種,僅存於傳說之中,單純從收藏價值這把刀就珍貴非凡。


  算了算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就算是將來真的會直麵幽王,現在也要持有這把通幽刀。


  人生在世,不能總是苟且,總得要賭一個命運未來的,方為做人之樂。


  擁有這把通幽刀,至少可把他當前的安全度提升兩百個百分點,遇事不利隱身開溜,這會多麽美妙啊。


  潛行刀在手,天下任我走!


  出門吃了頓飯,喝足了酒,玩著手機刷著時事新聞熱點。


  刷乙蒼本地的新聞時果然看到了大篇大篇關於虎哥今日一戰的水文,當時任我贏已經離開了俱樂部,通過水文知道,虎哥輕鬆戰勝了遊俠阿炳,當然這隻是三個回合的點數勝利,但水文依然大吹特吹。


  以虎哥的拳壇地位和吸金能力,身後自然有秦人集團和他的私人團隊在造勢。


  虎哥的戰鬥是重頭戲,蠅量級的僅僅是開胃菜。


  不過時事新聞也出現了關於任我贏戰勝迅猛龍的通稿,但這篇通稿寫滿了對任我贏的質疑,似乎在懷疑任我贏和迅猛龍在打假拳!二人默契互演,畢竟是誰也沒中招得分,誰也沒倒下!迅猛龍故意放水以麻痹他真正的對手!等等這些。


  另外還刷到了一篇關於他自己的,寫的像是一封告密信,說他走關係獲得了俱樂部簽約,身體素質極差!根本不夠格打職業!不具備打職業的資質!買通拳委會安排了一場資格戰,其實也早已買通了對手輸!所有的勝利都是金元開道!他是拳壇的恥辱!是藝蟲二代!


  看到這兩篇通稿,把任我贏毒的不輕。


  但也沒當回事,隻當看個樂子。


  九點鍾準時到了俱樂部。


  無論刮風打雷下刀子,也絕不失約。


  呂青青早已恭候多時。


  今夜的呂青青心事重重,出拳猶豫不決,這讓任我贏的臉無處安放。


  腦袋都伸到臉上了都還不打,這還怎麽刷鐵布衫!


  “果斷出拳啊,你在想什麽呢?”任我贏毫不客氣的責怪道。


  呂青青臉色一沉,深深的看了任我贏一眼道:“得罪了!”全力青再度發威,打的任我贏鼻青臉腫爽歪歪。


  “這才對嘛!”任我贏哼哼了兩聲,繼續保持他拙劣的拳法,用真本事的時候,他正常水平在學員的平均水準之下,但這才學拳幾天,雖然不足甚多,但進步明顯。


  以他不斷被功法改造的資質,練習拳擊個一年半載的,到時候即使不用任何功法也有機會成為一代拳壇高手。


  “任我贏!”


  “呃?”


  “你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呂青青終於還是忍不住了,即使是打拳擊的女人也是女人,女人都有一顆敏感的心。


  任我贏算是明白呂青青的心事了,轉念一想,自己確實對她挺好。國人講究禮尚往來,也就是互等位。


  而過了,便會被理解為非奸即盜。


  今天請你吃了一百塊的飯,明天他就回一百塊的飯,互不相欠,大家都心安理得。今天你請了一百塊的飯,明天他回了一萬!那你肯定會疑神疑鬼,他在圖什麽?是中彩票了還是房子拆了性情大變?如果既沒中彩票又沒拆房子,那就要好好想一想了,這貨所圖甚大啊!


  任我贏圖什麽?當然是圖鐵布衫的熟練度啊,但僅僅是鐵布衫也並不需要耗費這麽多時間和精神,鐵布衫隻是一個順帶,隻是一個理由。


  他隻是單純的被呂青青想要打職業的態度所感動,願意幫助她,給她一個機會!

  更重要的一點,任我贏毫不猶豫的說了出來:“我當你是朋友!”


  呂青青楞了一下,紅臉變黑,狠狠的說道:“我也是!”說罷重拳出擊,再也不猶豫!

  待任我贏像孺子牛一樣辛勤耕耘任勞任怨的輸送內氣幫她調理好狀態後,呂青青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明天繼續!”


  說罷就昂著頭高傲的離去,不複昨日那小女兒的羞澀。


  任我贏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他分明看到了她的眼角帶著一絲淚光。


  這讓他也感到了一丟丟苦澀。


  離開真的殘酷嗎


  或者溫柔才是可恥的

  或者孤獨的人無所謂


  無日無夜無條件


  前麵真的危險嗎


  或者背叛才是體貼的

  或者逃避比較容易吧


  風言風語風吹沙


  往前一步是黃昏

  退後一步是人生

  風不平,浪不靜


  心還不安穩


  一個島鎖住一個人!


  “老王!你信不信我要打斷你的腿!給我把音樂關了!”任我贏瞬間出戲。


  “我當你是朋友!你竟然想打斷我的腿?”王飛將幽怨的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我當你是朋友,你為什麽總是要偷窺我!”任我贏哈哈笑道。


  “這俱樂部就你們兩人,我不看你們看誰?”王飛將反駁道。


  “你不是女朋友多嗎?看你女朋友去啊!該幹嘛幹嘛啊,不是有句話叫**苦短嗎!”任我贏嘲諷道。


  “嗬嗬,這你就不懂了,正是因為女朋友多,所以要多多出門走動,外麵的空氣好甘甜啊!順便抽支煙,快活似神仙。”王飛將冷笑道。


  任我贏無言以對。


  單身狗豈知妻妾成群、酒池肉林的奢靡人士腦子裏裝的是什麽顏色的屎。


  “老王,拜托你一件事,給我弄幾個電棍!”任我贏說道。


  “小事!明天就給你搞來!對了,明天中午吃飯前來找我!給你安排點活動。”王飛將說道。


  “什麽活動?”任我贏好奇道。


  “好事!教你開車!”王飛將眯著眼睛嗬嗬一笑,就硬要吊著不解釋。


  任我贏麵無表情“嗬嗬”了一聲,扭頭就走,不告而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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