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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和光同塵

  這回柳盈並未喝多,任我贏也不敢讓她多喝。


  人不能在同一張床上睡兩次。


  但柳盈把他的小青瓜給吃完了,讓他恨得牙癢癢,無菜如何下酒!


  二人終究是在這地下室的酒桌上談攏了合作關係,一個負責幕後,一個負責幹!


  兩個年輕人組成罪惡克星聯盟。


  且,這是為愛發電的無盈利組織,憑的隻是一腔熱血。當然,這裏麵隻有柳盈的熱血,任我贏是被威脅而被迫加入的,在任我贏看來,她唯一的作用其實是負責躺。


  這夜,任我贏獨灌兩件啤酒,把八年熟練蜻蜓點水輕功提縱術提升到了1,也是29天的熟練。


  早早的就睡了。


  睡的早,醒的就早,早上6點多就醒來了。


  無論晚上喝多少,早上醒來都是口幹舌燥的,十分難受。


  新的一天,新的解鎖。


  穿上運動服回歸最原始的鍛煉,戶外長跑。


  奔跑是最適合思考的時間。


  二十年前消失的小鎮已經了無痕跡,尋找家人恐怕已經成了一個偽命題。


  無法理解的一夜二十年隻能慢慢尋找答案,這個謎團藏在心裏先過好當下了。


  最近的生活都安排的滿滿的,光是解鎖都占據了絕大多數的時間,每天都還有一些新鮮事發生,這樣的日子很快樂。


  武協名譽主席顧塘老頭和神秘的東瀛人已經被拋諸腦後,現在的斤兩還不足,猥瑣發育更重要。以昨晚那種形象,他們應該很難認出自己,幸虧自己帶著帽子沒有暴露光頭的事實,不然就太好認了。


  想起柳盈這家夥,忍不住會笑起來,確實是冤緣很足,每次遇到都沒什麽好事,偏偏二人有共同的誌願。


  本以為烏鴉已經算是叛經離道了,卻沒想這個外表柔弱秀氣的女子有一顆更為瘋狂的心,不愧是烏鴉的崇拜者,已經青出於藍了。


  她提出了一個垃圾清除計劃,不限於手段給這個城市的罪惡奏響喪鍾,為罪惡掘墓,處理那些明麵上不好解決,不好處理的城市垃圾。


  就像是任我贏對付高局長的事一樣,據柳盈說,他們在高局長的手機裏發現了大量視頻,令人震驚的是男主演都是高局長,而女主演盡不相同,現在已經立案和其他部門開始聯合調查。若不是任我贏意外把事情搞大了,這些破事不知道還會在水中沉多久。


  正是任我贏的非正常開局,他們才有機會逮住這隻害群之馬。這就是非常規手段的好處,更加高效更加便捷。


  但這種行為手段決不能在明麵上普及,也是決不被承認的,這就像東廠錦衣衛的一樣,破壞了大環境格局,會讓高層建築提心吊膽甚至會引發局勢動蕩,因為幾乎每一個人都有不可說的秘密。


  但柳盈說可以弄一個合理合法的身份來做,這一點非常有趣!

  任我贏是隨意而為,沒有目的,沒有選擇,遇到就幹,而她目標更明確,計劃更縝密,她的出現給了任我贏更多的發揮空間,從理論上看她確實會來帶更優的可能。


  不到一個小時,十公裏加三項一百完成,順便還過了個早。好久沒吃過早飯了,任我贏決定犒勞一下自己,點了一籠蒸餃加兩碗蒸菜,喝的當然是啤酒了,六瓶啤酒剛好三升,今天的輕功又漲了01,倒不是圖謀這點點進度,單純的是因為啤酒更解渴。


  周圍幾張桌子上的老頭們看的楞眼,大早上的大家都隻喝個一瓶兩瓶,要麽就是二兩小白,這個年輕人居然喝六瓶,這是有饞啊。


  暈暈乎乎的回到地下室,時間還不到七點,又開始九圖六坐像的功課。


  無觀無想靜坐了五個時辰,時間來到十二點,任我贏準時睜眼,該去吃食堂了。


  走到秦人自助餐廳的時候,昨天幾個下戰書的都沒來,倒是呼延灼在。


  呼延灼見到任我贏眼睛一亮,似乎又想起了他的約戰。


  昨天中午他吃完飯出去逛了一圈才回俱樂部,完美錯過了任我贏的表演,但他聽說了這小光頭又出風頭了。


  “小子,上次說就好了跟我打一場,你下午別溜!”呼延灼咋咋呼呼走過來說道。


  “不打!”任我贏毫不猶豫的拒絕。


  開玩笑,拳擊規則打這個靈活的家夥勝負難料,換做散打和泰拳規則才能穩一手。


  得弄個手上功夫出來,還得是拳法才行。


  任我贏考慮再弄點俠義值解鎖一門拳法出來,不然拳壇上的局限太大。


  “你這禿子要做慫包嗎!”呼延灼鄙棄道。


  “嗬嗬。”


  當場被噴了,任我贏渾不在意的看了他一眼,理都不理,喝了一口啤酒,沒錯,中午又打了三升啤酒。解鎖蜻蜓點水提縱術太難了啊,看起來一天想要解鎖1根本做不到,最多一半。


  呼延灼何曾遭過這種輕視,突然就上頭了,這孩子從小被慣死,身邊人又盡是阿諛,唯一能管住他的就隻剩下李教練了。


  有道是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僅僅是因為任我贏目中無人沒有甩他,呼延灼也不管這裏不在拳台而是在餐廳中,抄起拳頭就朝著任我贏錘去。


  過分了,任我贏心中有氣,卻依然沒有當場發揮。


  連忙護住啤酒,沒讓它濺翻,硬生生的受了他一拳,斜了呼延灼一眼,再喝一口道:“就這!”


  這下呼延灼算是被點了炸藥包了,直接撲了上去騎在任我贏身上就是一頓胖揍,任我贏坦然受之,堅決不擋臉。


  這會連拳台都沒上今天的鐵布衫1到手了。


  但這不在俱樂部,而是在餐廳,保安和學員迅速趕到,拉開了呼延灼,呼延灼罵罵咧咧的一臉扈氣。


  又一次鼻青臉腫的任我贏站了起來,毫不在意的拍了拍灰塵,摸出了電話:“喂,我要報警!……”


  呼延灼目眥欲裂,但他被眾人拉住了,學員們也目瞪口呆,這人完全不講江湖規則。


  大家自己人,為什麽不關著門解決!居然報警!你配做這個俱樂部的拳擊手嗎!

  “喂,兄弟,你這樣不好吧!有什麽事私下解決不行嗎?”一個高大個子的俱樂部學員說道。


  任我贏指著自己臉說道:“我罵人了?我出手了?我什麽事沒做,就活該挨揍的?你們都看到了,我可是一次手沒還,你覺得這事能私了?”


  “我兄弟是衝了點,跟你道個歉,我們賠錢!”又一個學員說道。


  “賠什麽!我不賠!”呼延灼傲慢的說道:“報警又如何?我會怕嗎!”


  任我贏:“嗬嗬!”


  “去找教練!”有個機靈的學員立刻衝出了餐廳。


  “這事我要說一下啊!雖然咱們都是秦人,但你們搏擊俱樂部跟我們自助餐廳是完全不搭邊的,你們破壞了我們餐廳公物,擾亂了我們客人就餐環境,我這可是高檔餐廳,經得起你們這樣折騰?這事我也得告!”餐廳經理在一旁毫不留情的說道。


  開玩笑,餐廳打架這事多大影響啊,以後誰還敢來吃飯,這是砸他飯碗。


  幾個學員麵麵相覷,對著任我贏他們倒是曉之以情,對餐廳方麵他們卻無言以對了。


  果然還是自己人比較容易殺熟好欺。


  拳擊教練錢磊下來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們的人給你們添麻煩了,所有損失我們都會照價賠償!”錢磊來了先笑臉對著餐廳經理賠禮道歉。


  “那行,我們現在還要做生意,你們要扯皮別在餐廳,損失情況我們會告知你們。”餐廳經理點頭說道,錢磊是拳擊技術總教練,算是搏擊俱樂部的高層了,他說話還是好使。


  “走!跟我回俱樂部!”錢磊大手一揮,眾人紛紛跟隨,呼延灼雖然囂張但也是分人的,此時倒是乖乖的跟在人後。


  “咦,任我贏,你還愣著幹嘛?”錢磊不滿道。


  隻見任我贏拉起凳子安安穩穩的坐回了原位,慢條斯理的吃著飯喝著啤酒,似絲毫不在意這事一樣。


  “哦,我肚子餓,要先吃飯,我怕等會沒時間吃。”任我贏平平常常的說道。


  “你受了傷,先去回俱樂部搽點藥。”錢磊說道。


  “不用了,等會可能要做傷情鑒定,我這傷得留著。”任我贏斜了他一眼。


  錢磊目光一凜,這小子是要搞大啊。


  “你是我們俱樂部的人,你的事情我們俱樂部一定會為你做主,該治療治療,該賠償賠償,該道歉道歉。你們是為了什麽打起來?”


  任我贏笑著說道:“不用了,我走司法程序,第一,我們沒打,因為我沒還手,沒招架,沒躲避!第二,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他會打我!我一沒有說髒話二沒有挑事,我也莫名其妙的,不信你們可以看錄像紀錄,我懷疑有人指使他,教唆他,我聽說有很多領導看我不順眼。”


  錢磊驚了,這小子完全就不懷好意啊。他不是秦爺帶來的人嗎?怎麽在造秦爺的反。


  “是我看他不順眼才揍他的,跟別人沒關係!這小子太囂張了!”呼延灼鼻孔朝天說道,這貨現在還沒弄懂狀況。


  “你閉嘴!”


  錢磊拉了個凳子坐了下來。


  “喝一杯?經理,我請他喝酒行不行?”任我贏轉頭問道。


  “我這是自助餐廳!”經理說道。


  “那行,加一位,算我賬上。”任我贏嗬嗬一笑。


  餐廳經理翻了個白眼。


  “你們都散了!”錢磊對著學員們說了聲,讓他們別擋著餐廳生意,學員們紛紛坐了下來。


  任我贏給錢磊開了瓶啤酒,恭恭敬敬的倒了一杯。


  “來,教練你貴姓啊!”


  “我姓錢,我是你們拳擊技術總教練,你打拳的這麽喝酒不好吧!”錢磊喝了一口說道,心裏也是鬱悶,這家夥都來了好幾天了居然還不認識他。


  “噢噢,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錢總教練你好,我最近事有點多。”任我贏嗬嗬笑道。


  錢磊自己追了一杯說道:“非得搞大不可?”他已經確信無疑呼延灼犯二了,但他絕對不想呼延灼被走司法程序,這可是俱樂部拳擊蠅量級近幾年最好的苗子,沾了事可就是汙點了。


  “搞大?嗬嗬,不存在的,我隻要公道!”任我贏剝了一隻蝦丟進嘴裏。


  “你信不信我!”錢磊說道。


  “當然信!你是總教練嘛!”任我贏夾了一塊魷魚,又眯了一口啤酒。


  “俱樂部會給你公道!”錢磊義正言辭道。


  “噢噢!那就不必了,主持公道的人在路上,俱樂部好好做培訓就行了。”任我贏又夾了一片三文魚,連忙又喝了一口。


  這貨油鹽不進,錢磊感覺談判已經失敗了,回頭問了聲:“李山,你剛剛去叫王飛將的他來了沒?”


  “哦,王主管說他不在!”名為李山的學員說道。


  錢磊一頭黑線,這不靠譜的二世主。


  作為一名年近四旬的江湖人,早已不惑,不再多勸,一口喝完剩餘的啤酒說道:“行吧,先看看衙門的人怎麽說,不過我希望你看在自己同為秦人的份上,不要太過。”


  他已經斷定了呼延灼要遭殃了,這小光頭做事太毒辣了,態度又堅決,偏偏還一副恭敬的笑臉端茶敬酒的,社會,太社會!根本拿捏不住。


  再看呼延灼自鳴得意的樣,氣不打一出來。


  錢磊起身對著呼延灼說道:“給你家裏打電話吧。”


  呼延灼一臉不服氣道:“不用,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他這會倒是軟了很多,沒有剛剛那麽理直氣壯的說拒絕道歉,拒絕賠償的話來貽笑大方。


  錢磊橫了他一眼:“你擔得起嗎!”


  呼延灼瞪眼道:“我怎麽擔不起!”


  錢磊搖了搖頭說道:“我先回俱樂部了,警官來了你們別鬧事,該配合的好好配合。”說罷也懶得理會呼延灼就走了。


  他隻是一個教練,不是別人爹媽,再好的苗子又如何,自己不省事,別人就算想幫也難。


  任我贏冷眼旁觀,灌了一口啤酒,年輕啊,小夥計,沒有挨過社會的毒打,不知道花兒為什麽這樣紅,哥那十天學費可不是白教的。


  換做原來,任我贏肯定就無腦跟他剛了,現在嘛,悟了,大庭廣眾之下,挨打往地上一躺就完事。


  若是無人區,那就好好打回去!真要打起來誰又怕的了誰!


  人前就要用人間的規則,這大概就是老秦說的和光同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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