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墜崖
夜梟發現了了他們,他拿起馬鞭朝著馬狠狠抽了一鞭,馬兒唏律律叫了一聲,然後加速朝他們跑去。
夜梟與向天誠的距離越來越近,孫小滿看到他搭起了弓箭,森冷的箭頭對準了向天誠的後心,簌!一箭射了過來!
“小心啊!”孫小滿高喊道。
向天誠聽到箭聲,速度不減身子一偏躲過了那支箭。緊接著,夜梟又射過來幾支箭,向天誠身子晃動閃過一支,他拔出腰間的軟劍撥掉一支,第三支射向他的後腦,向天誠反手把劍扔了過去打飛了第三支箭,這時夜梟陰險的第四支箭無聲的射了過來。
孫小滿尖叫一聲就要用手去擋箭,看到她的手要被箭貫穿,向天誠硬生生把肩膀扭向箭來的方向,箭尖深深刺進他的肩膀。
肩膀受傷讓他的動作頓了一下,夜梟又射了兩箭,一箭把向天誠的發髻射得散亂開,另一箭插到了他的大腿上。
向天誠一踉蹌差點沒抱住孫小滿,他把孫小滿放到地上,自己轉過身子看向夜梟。
孫小滿向前看了看前方已經沒有了路,隻有看不到底的懸崖,這下可糟了,她回頭看向追過來的夜梟。
“怎麽不跑了?”夜梟譏諷地看著停下來的兩人。
“是你!”向天誠怒視著夜梟。
“對呀,你看她變得多美,她跟我搖尾乞憐時你不知道有多可愛。”聽到夜梟的聲音,孫小滿的身體又不自覺的抖了起來。
隨著夜梟趕來,他的黑衣人手下也包圍住了他們,除了懸崖,兩個人再沒有其他出路。
“小滿,你殺了他我就放過你怎樣?”夜梟的聲音就像一個挑逗人心的魔鬼。
“如果我死了,你就放過她?”向天誠問。
“當然,反正也玩膩了。隻要你死了,我就放了她。”夜梟把玩著馬鞭說。
“你說話算話!”向天誠拔出藏在靴子裏的短刀就要朝胸口刺去。
孫小滿急得直打轉,她突然大吼一聲:“天誠,照顧好寧兒。”說完轉身衝向懸崖。
“不!”向天誠和夜梟同時變了臉色,朝著孫小滿追過去。
孫小滿沒有絲毫猶豫地跳下了懸崖,終於解脫了,唯一遺憾的是不能和向天誠相守白頭了,她閉著眼睛聽到耳邊的風聲。
緊接著一個人抓住了她的手。
向天誠的短刀插在峭壁上,另一隻手握住了孫小滿的手。
“你為什麽那麽傻,咱倆都掉下來寧兒怎麽辦?”孫小滿看到向天誠也跳了下來,含著眼淚問。
向天誠本就受了傷,他的手心都是汗水,他能感覺到孫小滿的手漸漸滑出自己的手掌,他快速地說:“我身上的血玉從出生就帶著,道長說不可摘下,它能逢凶化吉,我就把它送給你留個念想。”
說完話,他用盡最後的力氣把孫小滿往上一甩,另一隻手鬆開短刀扯下掛在胸前的血玉拋向孫小滿。
他整個人飛快地向下墜落著。
“不要啊~~”孫小滿悲恫地喊道。她的身體向上飛去,血玉也被向天誠扔到她的麵前,孫小滿伸手一抓抓到了拴著血玉的繩子,由於向上的力量讓血玉撞向了山石。
血玉碎了!天色在這一瞬間陰沉起來,烏雲黑壓壓的壓向地麵,血玉變成了一團紅影籠罩在孫小滿和向天誠的身上。接著血色越來越濃,變成了一個血繭,包住了兩人。
血繭中的兩人都昏迷過去,兩道光芒射在他們身上在兩人手背上形成兩個血玉形狀的淡紅色花紋。
簌的一下,血色消失,天氣又恢複了晴朗,孫小滿和向天誠兩人消失了!
“大人,人沒了!”一名黑衣人說。
夜梟額頭青筋暴起,他一腳把黑衣人踹下懸崖:“那你就下去陪他們吧!”
黑衣人一聲慘叫,其餘黑衣人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
“都下去找,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夜梟命令到。
黑衣人聽到命令開始尋找下去的辦法,到了天色擦黑他們才來到懸崖的崖底。
黑衣人們四散開來,尋找兩人的蹤跡。他們找遍了整個崖底,隻看到被踢下來那名黑衣人的屍體。他們抬著黑衣人的屍體來到夜梟麵前,齊齊跪下。
“沒用的東西!”夜梟氣憤地一拍石壁,石頭被他拍進去一個深深的手印。
他站起身,仰頭看向孫小滿掉落的方向:“姐姐,不管你是否還在世上,以後你我恩怨皆消,做個陌生人罷。”一行清淚從他的眼角流下,滑落到下頜最終滴落到地上。
又站了一柱香時間,夜梟疲憊地喊了一聲:“回去。”他帶著手下們離開了山崖。
如果說之前夜梟還保留著最後一絲人性,從山崖回來後他仿佛變成了一個機器,忠誠地執行著皇帝的每一個命令。
孫小滿渾身像散了架一樣癱倒在地上:“哦,頭好暈,我還沒死,還是已經死了?”她睜開了雙眼打量著四周。
陽光、藍天、白雲,空氣中隱隱有些熟悉的味道。
她艱難地坐起身子,看到向天誠躺在她旁邊不遠處:“天誠,天誠!”她朝著向天誠撲過去,手指顫抖地伸向他的鼻下。
溫溫熱熱的呼吸讓孫小滿的心放到了肚子裏,隻要人活著就好。
她看到刺在向天誠身上箭已經消失,他身上的傷也好了大半,她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腳底和身上的傷口也基本愈合了。
她想起之前血玉化作血芒包裹住了兩人,如果血玉隻救向天誠一人是不是他身上的傷就全好了?
向天誠皺了皺眉頭,睜開了眼睛。他看到跪坐在自己身旁的孫小滿。
“小滿,我們沒死?”然後他又低笑道:“死了也好,隻要你陪著我就好。”
然後他又看了孫小滿這一身清涼的裝扮,費勁地脫下身上的外衣把她包裹住。
孫小滿抱著向天誠低聲啜泣著:“天誠,能再次看到你真好,我以為我們再也見不到了。”
“都過去了,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向天誠安慰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