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六章 我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
柳宗漢不為所動,「以前我賭的是平民百姓的道德跟良心,所以我敢賭,這次賭的卻是資本市場上那些投資客的貪婪和狡猾,我當然不敢賭!」
「成剛,聽我一聲勸,要麼放棄控股權,引進資本,改變經營思路,一次姓或分批徹底清退教育儲備金,要麼……請政斧出面資產重組,不要寄希望於股市了!」
李成剛臉色變幻莫定,半晌才冷哼一聲,「既然你不願意幫我,那就算了,我找別人去,總有人願意跟我一起賭一把的,不過我希望宗漢你不要把今天的事情泄露出去,就當是看在幾十年的兄弟情份上,最後幫我一次吧!」
柳宗漢還沒有說話,倒是他身邊柳浩南終於忍不住了,「李叔,你動不動就把跟我爸幾十年兄弟情份掛在嘴邊,可是你們隱瞞你們公司的真實財務情況,想拉我們下水坑我們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幾十年兄弟情份呢……」
柳宗漢擺了擺手,示意柳浩南住嘴,朝李成剛淡淡一笑,「成剛,兄弟歸兄弟,生意歸生意,我不會對你們公司注資,但是也不至於損人不利己到處亂說,既然你不願意聽我這個兄弟的勸,那便沒什麼好說的,我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
這話已經有隱隱的從此分道揚鑣、下逐客令的意思了,李成剛當然聽的出來,不過就是柳宗漢不說,他也是沒臉繼續呆在這裡了,站了起來掃了柳家三人和夏雲一眼,尤其是夏雲,今天鬧到這個局面,可以說完全是這個年輕人一手造成的,李成剛心裡可以說是恨極了他,也對他產生了深深的忌憚,如果將來有機會,他一定會找回這個場子!
「既然這樣,那我們便先告辭了,夏先生,你的五百萬我會叫人把支票送給你,希望你花的開心點!」
見了李成剛的陰狠眼神,夏雲心裡一凜,臉上卻是微微一笑,「李先生,你似乎是對我很有意見,但是你好像忘了,你們最大的把柄就在我手裡捏著,我就想不通了,為什麼你們父子倆都是一個德姓,明明都已經敗的一塌糊塗了,卻還是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到底是給誰看呢?你們的底氣到底從何而來?」
柳宗漢也是臉色微微一沉,「成剛,做人心態要放平一點,夏雲是我女兒的朋友,雖然今天我們柳氏集團注不注資跟他沒有關係,但是我也得領他這個人情!看在我的面子上,想必他也不會把你們公司的情況泄露出去的,你也不要再多生是非了,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免得真的連普通朋友都沒的做!」
一直以來,柳宗漢都是一副溫和無害的表情,直到現在沉下了臉,一股懾人的氣勢顯露出來,讓李成剛頓時心裡一震,對這個多年的老朋友竟有些不敢直視,頓了頓,才向他拱了拱手,一言不發的轉身往外走去。
一旁的段氏也拉了自夏雲爆出自己的電腦被黑客光臨,財務報表泄露之後,便一直臉色慘白、失魂落魄的李景雲一把,站了起來,跟在了李成剛的身後。
走到一半,卻碰到了一直在別墅另一側的廚房裡,跟保姆一起忙碌到現在才往外走的柳夢晴母親陸萍。
陸萍有些愕然的看著李景雲一家三口,又探頭看了看坐在沙發上的柳宗漢幾人,詫異的說道,「老李,段姐,景雲,你們怎麼要走了?不是說好了在我這裡吃午飯嗎,我飯菜都做好了!」
李成剛強笑一聲,「嫂子,我們公司臨時有些事情要處理,必須得現在就回去了,今天這頓飯就不吃了,以後有機會再來叨擾!」
段氏也是有些臉色難看的擠出一個微笑,「阿萍,今天不合適,下次再說吧!」
至於李景雲,還是一直低著頭,失魂落魄的好像沒看見陸萍。
陸萍看著三人的臉色,再瞅瞅坐在沙發上沒有起身送客的柳宗漢跟柳浩南幾人,有些隱隱的明白過來,連忙客氣的笑著說道,「既然你們有事,那我就不強留你們了,記得下次有空再來做客呀!我送你們出去……」
……
夏雲背對著門口坐在沙發上,聽著幾人出門,然後外面汽車發動離開的聲音,有些歉然的朝柳宗漢說道,「柳先生,非常抱歉,我不知道您心裡早有定計,反倒是讓您跟李成剛當面翻了臉……」
柳宗漢擺了擺手,笑著說道,「以成剛的姓格,只要最後我沒有同意投資,他還是會逼上門來,到時候還是得把這層窗戶紙戳破,早晚的事罷了,夏先生你不需要放在心上,說起來,我還得感激你仗義執言呢!」
夏雲還想再說什麼,柳夢晴已經不耐煩的瞪了他們一眼,「我說你們客氣來客氣去的,虛偽不虛偽呀,這裡現在又沒什麼外人了,還在這裡裝腔作勢的,我聽的都快吐了!」
剛剛李成剛他們三人在場,柳夢晴只能坐在那邊扮淑女,這時他們走了,便回復了平時在家人面前的直爽,見夏雲跟老爹還在那裡先生來先生往的,便忍不住開口不客氣的譏諷了起來!
柳宗漢與夏雲兩人同時都是一怔,然後都是笑了起來,柳宗漢好笑的看了女兒一眼,對夏雲說道,「我叫你小夏吧,你個晴晴是好朋友,那就叫我叔叔吧,我們別在那裡互相吹捧客氣了!」
夏雲恭敬的點了點頭,「好的叔叔!」
一旁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說過的柳浩南妻子陸嫣然,這時也放鬆了下來,取笑柳夢晴道,「喲,晴晴,什麼叫又沒什麼外人,你跟小夏的關係已經到了不是外人的地步了呀?」
夏雲沒想到這個抱著孩子一直沒說過話的俏麗少婦,一開口就是尺度頗大的調侃,有些吃不消的摸了摸鼻子,柳夢晴也是粉臉微微一熱,反唇相譏道,「像你們這種先上車再補票,最後奉子成婚的**男女,是不會理解我們這種純潔的朋友關係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