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塞外懸賞
飛羽沒能領會尚閣的意思,抱著劍就去了車前,正在趕路的環兒冷漠的看了出來的飛羽一眼,回過頭繼續趕路,飛羽則更是高冷,他自始至終就一眼可沒看她,迎著寒風閉目修煉了起來。
車廂裏,尚閣往呂瓶兒身邊湊了湊,小聲說道:“瓶兒,你說飛羽和環兒能不能成?”
呂瓶兒嫌棄的往邊上挪了挪,鄙夷道:“你當誰都跟你似的嗎,整天腦子裏就沒一點正經的。”
“我怎麽不正經了,說話可是要講證據的,瓶兒你可別血口噴人,壞了我的名聲。”尚閣不忿道。
呂瓶兒被這個字眼刺痛,心裏的火頓時又燒了起來,她咬牙切齒道:“壞了你的名聲?那我的名聲呢!你這個混蛋昨天那般胡說,我現在都沒臉回去見我那些叔伯了!”
也不知是不是昨天沒睡好的原因,尚閣再一次發揮了他的作死精神,聽到呂瓶兒這麽說,他不知死活的反駁道:“我哪裏胡說了,我那是實話實說,瓶兒你的手就是很軟啊,屁股手感就是很好啊,嘴”
呂瓶兒再也忍不住,一把將尚閣按在地上,手上運走了力道,在他那厚實的屁股上一頓猛揍,俏臉紅撲撲罵道:“手感好是吧,我讓你再說!看我不打死你這個混蛋!”
這次呂瓶兒是用足了氣力,尚閣頓時被打的一通亂叫,連連求饒。
車廂前,環兒聽到身後的動靜想去查看,但被修為更高的飛羽給攔了下來,他之前一直在運功修煉,所以聽的比環兒清楚,飛羽說道:“沒有危險,趕路就好。”
想到和小姐在一起的是尚閣,環兒也就不再多心了,似她想來,這位尚公子和小姐在一起,有點動靜也不稀奇。
周車勞頓,半天的時間過去了,隨便找了個樹林歇歇腳,吃點東西,尚閣趴在車廂裏的軟座上動彈不得,就著火盆烤了點幹糧充饑,時不時幽怨的看一眼身邊的佳人,他埋怨道:“你這動不動的把我打成這樣,我起都起不來,還怎麽做事啊。”
呂瓶兒氣鼓鼓的拿著一塊幹糧,把它當做了某人,狠狠的在硬邦邦的幹糧上咬了一口,顯然還沒消氣,聞言憤憤道:“那是你活該,我真的很好奇,像你這樣的混蛋是怎麽活到現在的。”
尚閣趴在那裏啃著手裏的幹糧,小聲bb道:“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暴力嗎,動不動就打人,暴力女、男人婆”
呂瓶兒手裏的硬幹糧瞬間被捏扁,她惡狠狠的,氣的眉頭直跳,此刻她真希望尚閣也能修行,那樣的話她就能放開手腳揍個痛快了。
尚閣是有恃無恐,他像是料定了呂瓶兒以大局為重的性子,有恃無恐道:“看什麽看,有種你就打死我好了!”
呂瓶兒手裏硬邦邦的幹糧已經被她捏了個粉碎,她一言不發的走出了車廂,再呆在這裏她怕自己真就忍不住打死這個混蛋!
尚閣衝呂瓶兒的背影比了個中指,喊道:“飛羽,來幫個忙。”
尚閣這一身傷痛的比後麵車廂裏的患者還嚴重,就是到了塞外也活動不便呐,現在急需一個人幫他療傷,呂瓶兒是想都不用想了,環兒也不合適,眼下也就好兄弟飛羽最靠得住。
大概一炷香過後再次啟程,這次飛羽和尚閣在車廂療傷,呂瓶兒不願看到他那討厭的樣子,索性和環兒坐在了車頭,又是半天的路程,在接近傍晚的時候終於來到了塞外的邊界,也就是著名的陰陽關,楊家塚。
楊家塚是一座土城,說是城,其實裏麵已經沒有什麽百姓,放眼望去,一片荒涼的氣息,在城的兩邊,一邊是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另一邊高縱入雲的崎嶇山脈,這座土城就卡在正中間,在麵向塞外的那一麵,數不清的坑洞斷羽遍布了整個牆體,灰黑色的牆麵已被鮮血浸透,這些都是楊家人守衛邊關的最好證明。
到了內側的城門前,守城的士兵攔下了車輛,並把眾人全都驅逐出車,裏裏外外好好的檢查了一遍,幸虧尚閣現在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不然怕是要被抬出來檢查啊,城門打開,從裏麵走出了一名女將,她叫楊虹,雖是女兒身,但卻一身的殺伐氣息。
楊虹走了過來,在尚閣一行人身上來回打量著,問道:“你們此行為何而來?”
還沒輪到尚閣開口,呂瓶兒就搶先接過了話茬,她鄭重的行了一禮,說道:“我的朋友身患病症,這次的目的是要去塞外求醫,還望將軍放行。”
呂瓶兒之所以這麽客氣也是因為敬重楊家人的忠君愛國,雖不是一路人,但對這群忠義之士她還是下意識的想要尊重。
楊虹對呂瓶兒的稱呼還是挺滿意的,也許是常年征戰的原因,她最討厭別人姑娘姑娘的叫她,楊虹看了身上戳了戳以驗證真假。
尚閣經過飛羽的運功調理已經好了不少,但此刻看去還是一臉虛弱的模樣,也不怪楊虹會誤會他是患者。
尚閣正全神貫注的打量著陰陽關的雄偉壯魄呢,忽然被楊虹戳了一下,他下意識的一縮身子說道:“別鬧,我腰不行。”
尚閣說的是實話,但就這簡單的一句話,瞬間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像是被試了定身法一樣定住了,楊虹身後的那些官兵驚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呂瓶兒也沒想到這混蛋竟然這麽大膽,她連忙補救道:“此人受了風寒,腦子不清不楚的,請將軍息怒。”
楊虹臉上陰晴不定,的眼神也是滿滿的殺意,不同於呂瓶兒,她是真的動了殺心,尚閣看的暗暗咋舌道:“一句玩笑話,不至於吧”
好在楊家人沒有濫殺無辜的習慣,楊虹壓下心中的怒氣,鄙夷的一眼,一甩背袍往城裏去了,呂瓶兒一行人也得以進城暫歇腿腳,期間呂瓶兒不知白了這個混蛋多少眼,更是一句話都沒和他說過。
又一天過去,尚閣和呂瓶兒等人終於踏上了那片陌生的土地,兩輛馬車行駛在一望無際的荒原上,不知走了有多遠,終於見到了第一個人類部落,這裏的人發色各異,全都一副標準的外國人長相,還好語言上麵沒有障礙,倒是可以正常溝通。
這裏也是有一個赤腳土醫的,不過尚閣沒有在這停留,直接越過這個部落,繼續往裏麵深入進去,越走人群越密集,尚閣現在所走的路線經常會有一些膽大的大慶商隊穿行倒賣物資,幡厥的可汗更是明令禁止過,絕對不能搶劫大慶商隊,所以這一路走的還算平穩,沒有遇到尚閣之前想象的那些麻煩事。
當趕到第一個塞外城池的時候,尚閣一行人隨便找了個地方落腳,然後召集那些病患來到了街上,隨行的飛羽抬著一隻箱子,箱子打開之後頓時吸引了過路人的目光。
那是滿滿一箱的銀錠子,尚閣大聲說道:“我們來自大慶,此來是為求醫,如果誰能治好我的夥伴,在下必有重謝,我就在此處落腳,望諸位徑向奔告,多謝!”
尚閣一說完,大街上頓時亂了起來,幡厥不如大慶的十一,百姓過的那是相當的疾苦,他們什麽時候見過這麽多銀子,人群越聚越多,尚閣求醫的消息也迅速擴散了出去。
客棧裏,當天晚上就陸陸續續的來了不少醫者,幡厥治病的手段都大差不差,稍微有點問題就要動刀子,那些被帶來的患者也是沒少遭罪,但病也算是治好了。
尚閣包下了整個客棧來款待他們,在樓上呂瓶兒的注視下,尚閣連連敬酒誇讚眾人的醫術高超,言語間將大慶本土的醫術貶得是一文不值。